第 139 部分(1 / 2)

「好頭畜生!」

四小姐手中三尖兩刃刀自後圓劈而出,劃出一圈紅澀半月,在噴面而來的冰寒氣浪上面狠狠劈出。氣勁噴吐碰撞下,頓時發出一聲低悶的大響,一大片白寒之氣驀地炸散開來,部分冰氣蒙上自己的上身,立即化成一層冰雪的薄薄鎧甲,須發眉毛都凍結如塑雕。

四小姐大力打了個寒顫,激散而出的血魂氣勁只能慢慢地和入侵的冰寒打消耗戰,寒氣侵入骨髓,有如千萬針刺十分難受,要是稍稍意志薄弱甚至身子也馬上被凍結僵硬了。

需要一聲怒喝點燃戰火,四小姐身軀劇烈振動中,冰雪凍甲簌簌碎落。

一陣勁風帶著一團沙塵猛烈扇來,同時一枝寒亮的鋼鐵長喙鑽破空氣,驀地朝四小姐額頭正中啄去,要是被啄中,還真是要腦殼崩裂,血漿灑地了。

喝!怒吼中,四小姐全身勁力瞬間被調動,身子急偏,三尖兩刃刀朝那瞬間放大的翅膀怒影閃電般斬去!

冰寒四翅鷹個頭直沙河骷髏狼,當張開四翅、撲擊到面前的時候,更是有如鋪天蓋地一般。雄勁的翅膀和四小姐狠狠斬出的三尖兩刃刀撞擊在一起,黑羽亂飛,血珠碎濺,巨鳥俱痛呼出聲,翅膀受到斬擊顫悠著墜落在沙地。

第394章

冰寒四翅鷹也想不到這看似狼狽不堪的人類有如此強大的破壞力,竟然能准確地捕捉到自己進攻角度路線,一舉斬傷自己冰寒之力護佑的雪白大翅,這無疑是個重大損傷。它鋼結一般的有力雙爪在沙地上猛烈抓擊,卻是不再能夠騰飛高空中,憤怒之下當即滑行沙地上,拖拉著半邊傷翅朝四小姐連連啄擊,一團一團的冰寒凍氣有如炮彈一般怒沖而出!

風牆沙幕之中,進退如影,一人一禽都殺搏出了真火,只見紅光標s,黑羽如塵土飛揚。四小姐的怒吼暴喝,冰寒四翅鷹的尖銳厲嘀,構成沙河一副殊死壯烈圖卷。

斷翅的四翅鷹畢竟失去了在空中縱飛如電、讓人難以度測的速度高空優勢,地面作戰不是強項,體內冰寒凍氣消耗干後,被四小姐抓准機會沖上前怒刀縱橫,肢解成數片,特別是兩雙翅膀被憤憤御下。

蘇蒙雲若和碧眼狐狸惜惜圍上來,贊道:「四姐,你真是好樣的!這樣厲害的猛禽,你一個人就能搏殺,換作我們連想都不敢想啊!」

四小姐只是微笑,收了三尖兩刃刀道:「這大鳥果真不好對付,要是來偷襲的多了,還必須用弓箭s殺才是。」

風沙吹掠間,模糊地能看到一些在那片區域上空挾風裹電的疾速灰影,振翅騰飛的怒鷹,有如這片沙河區域的主宰一般。

再往前走,果然不斷地遭受這種巨鳥的襲擊,四小姐干脆將天寒白玉弓持在手中,一路下來,連連s殺了七八只巨鳥之後,這些巨鳥就不敢再來襲擊了。

日落時候,前面竟是黑壓壓一片群山。

六郎驚訝道:「莫非我們已經到了沙漠的盡頭?」

碧眼狐狸惜惜道:「有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死亡之山,到了這里,就到了生命的盡頭,我們這些刀手,從來沒有人活著離開過這兒。所以對於這里的情況,誰也說不清楚。」

四小姐道:「那么說,那條獨角神龍就在里面了。」

碧眼狐狸惜惜點頭道:「應該是這樣!」

六郎道:「既然已經來了,沒有在退縮的道理,我們走!」

四個人進入黑山,這里四周充滿了深遠而邪惡的氣氛,如龐大森黑地獄魔殿。

再往前走,竟好似進入了一座宮殿。那平鋪如鏡的青磚地面,繪制浮雕瘴雲鬼像的華柱,各種前所未見的魔神雕像和祭祀建築,卻是把一個雖然屬於亡靈但依然震爍生者的龐大傑作呈現於每個來臨者的眼前。

厚實致密的冷灰磚石高牆將整個墓地二層分結成大小不一的房間密室,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過道墓室成四面輻s形狀,即隱隱劃成四個獨立而相對望的區域,四個隱隱獨立的區域臨靠間是約有五六十米寬的大型過道。通過深深的通道暗房,目光七繞八彎之後,可以遠遠地看到那闊大遼深、盤復曲折復雜的地宮中央,似乎有強烈幽光朝四面蔓延。

地面、牆壁、柱身碑表,濺撒滿了觸目驚心、暗紅邪異的生血,讓人一下在濃濃血腥味與濛濛死靈亡氣中生興起驚悸、不安、猜疑、恐懼、惶恐等起伏交融的復雜情緒。遍地殘遺碎落的灰白骸骨,彩色油漆剝落的古老陶罐禮瓶,在寬長幽深的過道暗影中也擺放的神秘棺材,緩緩飄游的幽焰和淡綠色鬼魂流光下隱現這些遺跡,組合起來有種異常恐怖和猙獰的氣氛。

「站住!你們是什么人?竟敢擅自闖入!」

六郎聽到頭上有聲音,抬眼望去,看到巨大的雕像上面站著一個冰藍色的身影。

可以肯定,面前的這個人是女人,而且是敵人,她那冰藍而又冷漠的眼神,視著四人。

六郎反問道:「你又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擋我的路?」

那冰藍色女人怒道:「簡直是來找死的!」

說話間,她如同蝴蝶一樣,從巨大的雕像上面飛撲下來,六郎迎上前來,亮出紫玉金彤劍,擺好了決戰的架勢。

那冰藍色的女人一刀直刺過來。

六郎反劍相斬。

就在他以為可以切下敵人手掌的時候,他眼前碧光倏地裂散而出,隨後鏗鏘撞擊中,劍身處透延而上一股細絲一般的力量,力量雖然有如有絲,但深入手臂卻像無數根銀針逐節碎爆勁s,劇痛下整個右臂剎那間都變得沒有了感覺。

借力側身後退,六郎胸腹之間卻有碧光幽閃,肌膚傳來開裂的痛苦,腰間的虎皮仿佛是一層薄紙,竟被對方的利器撕開了一道口子,腰間也出現一道淺淺的血痕,好快的速度,好恐怖的出手!

面前這女人長發飛舞如魔,藍色衣袍在空中化成無數翩翩起飛的蝴蝶,信手揮刀,灑下片片碧光,碧光急速滑過卻只在空中留下極其幽細的痕跡,無數幽痕組成這網子一般的刀光。這是一個使用最輕薄型刀器的高手,出手速度向來是她的驕傲!

靈魂也在這強大到不可阻擋的攻擊下不住顫栗,只有那股暴戾無比的魔氣在不甘地拼命吼叫。性命攸關之時,六郎氣勁運起,整個人的元神逐漸進入一種奇妙的境界,大腦中似乎有些東西被觸動了,雙眼頓時一片血紅,那藍袍女人幽靈一般的刀光軌跡,也突然變得稍微清晰了起來。

六郎拼命出劍,在神奇的鏡像感應中,隔擋那從各個角度方位幽閃而來的刀痕,身體機能此時已經全然點燃打開,一陣陣熱浪隨奔騰翻滾的血y沖擊全身!他趕緊運用起風火雷霆決,只是對方速度太快,想擊中目標卻是萬分艱難。

藍袍女子再次驚訝地低叫了一聲,藍色面紗之下的眼睛閃過一絲震驚,心里暗自估測。

「居然是修神界的高手!」

六郎雖然堪堪能夠捕捉到敵人的刀痕軌跡,但奈何的是她躲閃和出刀速度卻受到身體的限制,明明知道敵人的刀這下是劈向自己的左肩,但卻封擋閃避不了,原遮體的虎皮衣轉眼間的工夫已經破碎不堪,衣下的身體更是暴露無遺,對方的刀法竟如此詭異?自己居然應負不了?這種有心無力的痛苦和憋悶,讓他忍不住地狂聲嘶吼!

看著自己刀下的修神者發出絕望困獸一般的嘶吼,看著一道道刀光下去帶起的藍色冰霧,看著這俊秀少年骨子里流露出來的那仿佛從不願屈服的傲氣,藍袍女子飄忽的眼神卻似乎看到了很久之前的一個場景。

藍袍女子出刀的速度和力量頓時軟弱了幾分。

一直被壓得甚至沒有時間去想其它的六郎,聽完這句話後,腦海中居然突勝一種印象,她是誰?對方的刀光便飛閃了過來,迫使他不得不抽手閃避退讓,現在他卻立即嗅到戰斗可能的轉機,當下卻也不吼叫了,以免把這神秘女子自緬懷中驚醒。神識仿佛輕靈無比,准確及時地捕捉著一個刀網松薄處,他再不閃避隔擋,超著碧光刀影,一個猛力前撞欺身進去,紫玉金彤劍自左下撩起,宛如一道白虹!

雖然是玄天九式中最為精練的一記殺招,但還是藍袍女子輕靈的躲了過去。

她飛身閃開之後,停住了攻擊,對六郎道:「你是修神界的弟子嗎?為什么到這里來?」

六郎見她收手不大了,也停下手來,靜視著藍袍女子道:「我是修神弟子,來這里只為殺獨角神龍,那獨角神龍可在里面?」

藍袍女子怔了一下,脫口道:「什么獨角神龍?」

她尋思了一下,恍然大悟,道:「你說的是我們大王嗎?」

六郎道:「我不知!你們大王是誰?」

藍袍女子齒笑道:「那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六郎搖頭道:「正要找人去問。」

藍袍女子被六郎的話,氣惱的有些發笑,「這是乾坤日月山!別號黑山,這里沒有你說的獨角神龍,卻有頭上生有乾坤日月角的黑山血妖大王,莫非你們是想殺我家大王?」

六郎大吃一驚,心道:「怎么跑到黑山來了?黑山血妖,可是那個令修神界最為頭疼,每年都要娶一名修神界最美的女弟子的魔頭?」

想到這里,六郎心中怒火有燃起來,道:「這就是黑山血妖的地盤?哼!六爺要找的就是他。」

藍袍女子問一句:「你找他作甚?送命嗎?」

六郎罵道:「就算是送命,我也要試一試,這老妖仰仗法力高強,肆意欺凌我們修神界,我要替修神界的姐妹們討個公道,我還要將他搶掠來的姐妹們救離苦海。」

藍袍女子心中一動,面上卻是不做表露,輕笑道:「就憑你?你連我都打不過,就敢說要救人?」

六郎有些被羞辱的難受,道:「誰說我打不過你,只是因為你是女子,我不忍心傷害你罷了,要是黑山血妖站在面前,看我不和他動狠。」

藍袍女子嘆口氣道:「就連姥姥都拿黑山血妖沒有辦法,你也不要做什么舍身取義的犧牲了,沒有用的,我勸你們還是回去吧。」

六郎見她要轉身離開,急道:「你別走啊,你先告訴我們怎樣才能找到黑山血妖。」

藍袍女子回過身,「再往前走,就是幽冥第一宮,你看看自己有沒有實力戰勝黑山血妖的護法魔兵。」

說罷,飄然離去。

四小姐上前道:「六郎,這個女人好奇怪啊,她好像不願意和我們為敵似的。」

六郎道:「我也看出來了。先不管這些,既然來了,我們就闖一闖黑山血妖的老巢,看看這家伙究竟有多大的實力。」

六郎前面打頭,四人再往前走不多遠,突聽一陣沉悶只剩傳過來,就見前面台階之上,朝著他們滾過來一個巨大的黑球。六郎急退幾步,將紫玉金彤劍霍霍揮舞成護盾,就聽得「波」的一聲輕響,那顆碩大的黑球突然豎裂而開,球面分成兩半掉落地上,然後嗡嗡嗡之強烈空氣振動中,無數黑色飛蟲揮扇薄小的翅膀異常凶厲地撲向四人!

第395章

劍光如雪,潑散似玉。三女也趕緊各自施展兵器,只聽得那團刀光中發動蟲體爆碎的聲音,連綿不絕,眼前也似乎突然垂落下一層灰黑粘稠的血幕,那是怪異凶厲的蟲子們爆散流出的血y,異常腥臭的氣味讓他惡心陣陣。在它們自殺式的強猛撞擊中,發出振顫的急劇輕響,無數道力道連綿起來化成一股激流般的力量,使得六郎手臂不受控制地麻痹抖動起來。

這一麻痹抖動下就糟糕了,刀光中十數道飛蟲身影一掠而過,要不是他現在靈識大開,還真會看不清它們高速刺飛的軌跡。

啊啊啊,六郎張口低聲呻吟,身體上十數個地方處傳來銳利的刺痛,似乎血y在刺痛處飛速離體而出,然後那十幾個部位有輕微爆炸發生,更強烈的劇痛通徹心扉,讓他幾乎拿捏不住手中寶劍。

還好就在這時那些異常凶猛的怪蟲沖鋒勢頭好像緩歇了下來,六郎忍住劇痛急舞手中刀時,急眼倏地看去,卻見那裂成兩半的黑球滾爬出一圓滾滾、黑乎乎、肥油油的「大家伙」稀落不少的小飛蟲從它身邊掠過,這頭大型怪蟲個頭足有人頭那么大小,兩對邪異凶惡的眼睛幽光眨閃,不像其他小飛蟲一樣擁有翅膀,相反它爬行的速度和動作還十分的遲鈍緩慢,六郎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那頭肥碩蠕蟲嘴部位置突然朝他裂張而開,原本平滑的表面竟然伸縮分裂成數十道細小透明的r絲,r絲劇烈顫動,粘著粘稠的y體。

飛蟲!飛蟲!更多的飛蟲!黑壓壓地一片從那肥碩蠕蟲裂開的嘴器急飛而出,像一片灰色的烏雲!

這怎么了得?緊急之中,六郎大喝一聲,血魂氣勁猛地催動下,身上傾瀉出亮盛耀眼的烈火紅光,那些飛蟲就要穿越刀光縫隙的當頭,被他身上陡然強盛數倍的血魂氣勁一振,竟然在空中頓了一頓,無數雙顫悠的薄輕翅膀猛地焦化,啪啪啪連綿不斷的掉落聲中,不少凶厲黑蟲看見這趨勢,竟然驚怕低鳴,似乎畏懼六郎身上紅雲一般的光芒,轉頭要逃走!

「好家伙,原來怕我全力激發的護身元神氣勁!」

大喜之下,六郎猛催氣勁,一道刺亮細絲般的血紅光芒離刀而出,通過那張開的惡心大口,直接沒入那肥碩蠕蟲體內。六郎急閃,聽得身後一聲震盪強勁的爆炸聲,風塵激盪,那肥碩蠕蟲已經化成血水一片,空中還追掠而來的凶厲飛蟲頓時仿佛失去力量生命的來源,唧唧哀鳴中墜落地面死去。

擦了一把冷汗,六郎運行元神氣勁聚往身上數十道血r模糊的傷口處,恢復治愈速度。越深厚越雄渾的刀魂訣氣勁,不但能夠淬洗出越強壯精悍的身體,而且也漸漸多出一些神奇的屬性,這增強創傷恢復的能力便是最近才表現出來的。

「六郎,你沒事吧!」

四小姐擎刀緊走過來問道。

「真的是恐怖凶險啊,若不是我靈識大開,猝然發生之間,措手不及下,還真要全身血y吸干肢體全然爆碎而死!這里果真是凶險的很,大家都小心了。」

六郎伸出寶劍撥動那兩片裂分的黑色半球體,聽得叮當一響一顆奇形物體自其中一片中滾落而出,眼見就要掉落地上那惡心的污血之中了,斷雲手腕急忙一抖,碎玉刀尖輕輕一挑,即使地接住了那顆奇形物體。

濛濛白光下,那奇形物體竟然是一顆縮小型的人形骷髏頭骨,y森森地散發某種死靈之力。死靈骷髏頭,具有凝聚大地死靈之氣作用,那黑色肥碩蠕蟲呆在球體之中,就有依靠這死靈骷髏頭凝聚的死靈之氣生存,並且孵化無數頭凶猛的小飛蟲。算起來,那蠕蟲和孵化小蟲都是屬於死靈之物,不過存在形式不同於屍妖和鬼魂而已,邪異凶險卻不在它們之下。

「好像是黑山血妖的咒語!這老妖看來真是不簡單。」

六郎將它遠遠丟開。

四小姐有些擔心道:「六郎,想不到傳說中的獨角神龍就是黑山血妖,我們那里是他的對手?要不要退回去,好好准備一下,再來對付這個魔頭?」

六郎也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正在思考之中。

一蓬幽光微微搖盪地灑了下來,抬頭一看,上面牆壁中儼然是一團水波狀的禁錮幽焰。再順著那股邪惡拉奪之力退去方向看去,卻見他右側牆壁上有一扇腐朽不堪的木門,木門上面雕繪的電紋雷印、魔形神相由於年代的久遠,早已經模糊不清,仿佛再來陣風就要徹底脫落消失一般。

「呼~~~呼~~~」自這黑森森的房間里面突然響起這樣低沉又壓抑的喘息聲,一聲高而一聲低,起伏急促,聲音中充滿了暴躁嗜血和狂怒。

「什么妖魔邪異,在我面前裝神弄鬼?」

六郎喝問。

猝然不防下,剛才被那些怪異的蟲獸鬧得,真的是讓他心有余悸,同時也異常的憤怒。

大喝一聲,血氣上涌,六郎猛力一腿踢在有幾分厚度的木門上,腐朽不堪的木門哪經得起這一力踹,爆響下木屑亂飛,木門之後那邪異黑暗的房間頓時呈現在他的眼前。

房間足足有百十來個平方米大小,使得里面顯得有些讓人心慌的空盪,房間上空飄灑下幾點幽綠色光斑,那是牆壁上被禁錮幽焰投下的光芒,借助這些光線,充滿腐朽腥臭和蒼老味道的室內擺設隱約顯現。超著那暴躁不安的喘息聲走去,六郎一身紅光似火雲一般周身流轉,混合上空幽焰光彩,使得黑暗中的情景詭異無比。

室內當中擺放了一只巨大的青銅鼎,鼎身獸紋猙獰,依然栩栩如生,使得那些猛獸仿佛要破鼎而出,大鼎後面,一具高大的棺材靠牆擺放,棺體暗紅,棺蓋微微振動,那喘息聲就是從里面傳出來的。

「混蛋,快現身出來?」

六郎望著那具棺材,緊緊握住紫玉金彤劍。四小姐、蘇蒙雲若和碧眼狐狸惜惜也驚恐地望著那具棺材。

繞過那巨大的青銅古鼎,六郎緊盯著那暗紅棺材,走近時正要一劍跳開蓋面的剎那,只見古棺里面猛地一聲凶厲炸喝,一股強大暴躁力量瞬間溢散而出,沖開那厚重的蓋面,然後一道高大的身影閃跳而出,煞凶人,槍戈急鳴,風聲激盪,那妖擎舉一柄通體玄黑的鐵槍,朝六郎當胸刺去。

只見這妖身披古老鎧甲,緊握屍氣繚繞的長槍,膚色墨綠,瘦骨嶙峋,雙眼凶戾有如兩點碧油磷火,動作來去如風,莫非這就是,剛才藍袍女子說的『護法魔兵』?

「擅闖~~~吾主寢宮~~~該殺!」

那妖喉嚨一陣含糊不清的咕嚕,竟是說出了話語,六郎心里十分的驚詫,「你是人還是鬼?」

那妖去不回話,一桿沉重鐵槍舞成一團光影,好在六郎早有准備,應付起來也不是太吃力,這妖速度再快,比起那神秘藍袍女子來也差了一大截,六郎振奮精神,紫玉金彤劍不時覓得空檔刺砍在護法魔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