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4 部分(1 / 2)

「哎,破和尚,你盯著我姐姐,還沒有看夠啊,小心折了你出家人的道行。」那個少女依舊嘴上不饒人的諷刺道。

胡僧懼不由得哈哈笑道:「雜家有個規矩,看到自己喜歡的姑娘,就要與之交個朋友,兩位小妹妹長的如此標志,雜家心里實在喜歡啊。」

白衣少女撲哧笑道:「你個色和尚,少在這里沾你姑姑的便宜,看你這般色樣,一定是那紅毛老鬼的徒弟,看在你師父的面子上,就饒你一命,趕緊滾吧。」

胡僧一驚,自己的師父人稱紅毛老道,是回鶻黑龍寺的主持,這次陪同黑山血妖作客天山,看樣子這個小妞是認識師父,連忙脫口問道:「你道我師父是哪個?」

白衣少女道:「除了回鶻黑龍寺的紅毛老道,還能有誰?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

胡僧尷尬的笑笑,道:「看來,雜家和兩位姑娘是自己人了?雜家法號劫昆,還請教兩位姐姐姓名?」

另一少女哼道:「誰和你是自己人,想的倒美,姐姐別理他,咱們快走吧。」

白衣少女一攏絲韁,閃過劫昆與那一少女並馬齊驅,馬蹄揚起一溜碎雪,遠遠駛去。

劫昆抖抖袈裟,大步流星再後緊追不舍,口中還自喊道:「姐姐們等我。」

雖然博格達峰就在眼前,劫昆追出一段路後,累的呼呼直喘,再看博格達峰還在眼前漂浮,那兩位神仙般的妹妹已經遠遠的把他拉下。

苗雪雁和朱玉鸞在如此關要時刻擅自下山,本來就擔心掌門怪罪,但是在聖母天池邊倆人堅守了大半月,身上都散發了異味,倆人才不約而同的在昨天晚上偷偷下山,到安林鎮的客棧洗澡,洗完澡後,當然著急往回趕。來到解劍亭下,二女悄悄棄了馬匹,徒步攀上,饒開再此鎮守的眾多天山弟子的耳目,由朱玉鸞熟悉一條羊腸小路攀遙而上,越過了一處最難行的石崖後,面前路勢平坦,俯首已經望到樺樹林中自己看守那間哨所。

石玉棠為了得到千年神鰲,在天山寒池的四周,築建了十六座哨所,用來監視其他各派的行動,以及神鰲的現世,鎮守哨所的人全都是天山派的親信弟子,苗雪雁雖然入天山派時間不長,但是石玉棠喜歡她的冰雪聰明,所以准許她們倆個看守一個哨所,其余哨所都是四個人一組,監視外人的同時,天山派弟子其實也在互相監視,對於此等大事,一向心細如發的石玉棠不容許有半點失誤。

苗雪雁拉著朱玉鸞的手突然止步,低聲對朱玉鸞道:「青鸞,有人跟蹤我們,你沒有發現嗎?」朱玉鸞一愣,回頭看看,雖然樺林密布,但是樹葉皆無,漫山遍野的光禿禿的樺樹之外,就是皚皚的白雪,哪里有人的蹤跡?

「姐姐,不會吧,那個破和尚恐怕沒有那么高的功力吧,是不是你聽錯了?」

苗雪雁娥眉微皺,星眸閃爍,她望望空曠礦的四野,半是自語道:「也許那個人的輕功十分高明,我感覺他一直尾隨著我們,一定有所企圖,只是我們看不到他而已。但願我聽錯了,總之今天晚上我們要格外小心。」就在苗雪雁轉過身子的一剎那,一條人影飛鳥一般飛躍她身後的樺林,靜悄悄的把身子貼在一株叄天大樹的樹干後面。

第565章

天山d亭別院。

山崖之上,石玉棠搖了搖頭,秀髮輕揚,恰到好處地

避過了一片隨風而來的花瓣,只見她白衣勝雪,肌膚更是皙如白玉,一身竟無半絲雜色,連手中長劍都是潔勝明玉,那清麗無雙的美靨看上去平靜無波,實則暗藏了無盡的殺機。

從山崖上走下來,石玉棠垂手站在天井當院,對屋中說道:「師兄,過了今天晚上,就是神鰲現世的時候了。別人都說你已經死了,可是在我眼中,你永遠活著,神鰲現世,就是要我們從訴前緣,無論如何我也要得到神鰲……

冰簟銀床夢不成,碧天如水夜雲輕。

雁聲遠過瀟湘去,十二樓中月自明。

石玉棠吟罷,仰首烏雲當頭,她緩步離開別院。

「姐姐,你冷了嗎?」朱玉鸞拿過一條毯子,圍在苗雪雁身上,苗雪雁看著桌上的燈火,出神的道:「藍玉棠雖然落得個活死人,可是掌門對他念念不忘,六哥要是能來天山和我們會和,那該多好啊!」

朱玉鸞調皮的道:「師姐原來是想六哥了。姐姐你若想睡盡管睡好了,青鸞陪你好了。」苗雪雁推了她一把,朱玉鸞狡猾的躲開,苗雪雁道:「誰要你陪,再說我也不想睡那么久,只一個晚上就好,你若真對我好,今天晚上替我值班吧。」

朱玉鸞道:「不要不要,說好的一人一半,你不許反悔。」

苗雪雁嘆道:「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實意的對我好,其實我自己也知道,你又逗我玩吧。」說罷,她星眸中閃過一絲自卑,眼睛也猶是濕潤起來。

朱玉鸞道:「姐姐,你別生氣,大不了我替你值班好了。」

苗雪雁忽然一笑,道:「算了,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你也不要往心里去。掌門雖然特別希望得到神鰲,可是神鰲問世,世人矚目,別人不說,黑山血妖會答應嗎?」

朱玉鸞面現難色道:「黑山血妖排名在師父之上,真是要決斗的話,誰勝誰敗很難預料。」

苗雪雁道:「是啊!不過師父好像志在必得,也不知道他那里來得那么大的自信?」

朱玉鸞搖頭道:「姐姐,你不知道,據說吃了神鰲的眼睛,可以增添或恢復昔日的容顏,神鰲的血能治百病,神鰲的蛋能讓人功力猛增。師父要這只神鰲,一定為了大師伯能夠起死回生。」

苗雪雁方自醒悟道:「原來如此……青鸞,要是你得到神鰲,你希望得到神鰲哪個部分啊?」朱玉鸞想了想說:「我要神鰲的眼睛,這樣就可以變的象姐姐這樣美麗嘍,看我不迷殺六哥。」

「兩位姐姐,不用吃什么神鰲眼睛,你就已經迷殺小僧了……」哨所的木門被推開,劫昆抱著一包東西闖了進來。

朱玉鸞見是他,怒道:「你這破和尚,膽敢跑到這里鬧事,不要命了么?」

劫昆呵呵笑道:「雜家是天山的貴客,石掌門這些天,從來不管雜家的事,雜家想去那里就去那里,說實話,你們天山好吃的東西太少了,我跑細了腿,才找來這么多東西,還請兩位姐姐笑納啊。」

劫昆說著把手里的包裹打開,里面是一包還冒著熱氣的手抓羊r,和一包色澤鮮亮的醬牛r,另加一把精致的酒壺。看到這些,苗雪雁和朱玉鸞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要知道在哨所期間,天山派的後勤單位每隔七天才供應一次食物,大多都是干糧和r干充飢。一看到這些,自然會勾起兩人的讒蟲。

朱玉鸞拍拍劫昆的禿頭道:「你個破和尚想的倒是周到,就是不知道是否沒安好心。」

劫昆無辜的道:「小僧初來乍到,只想攀交兩位姐姐,那里敢生其他想法,姐姐不信,小僧先吃給你看看。」說著抓了一口羊r就往嘴里填。朱玉鸞和苗雪雁看著他吃完後,苗雪雁對朱玉鸞使了一個眼色,朱玉鸞便也跟著抓了一口羊r,放到口里,朱玉鸞本就是一個貫使暗器的高手,羊r里有毒無毒,吃了之後她自然能夠分辨出有沒有毒。

苗雪雁見朱玉鸞吃了之後,沒有任何反映,不由問道:「青鸞,沒有事吧?」朱玉鸞又抓了一口邊吃邊說:「好像沒有毒,我猜這個和尚肯定沒有那么大膽子,姐姐你也吃吧。」說完她順手拿過那把酒壺,問道:「和尚,這酒有沒有被你動過手腳?」

劫昆道:「姐姐,小僧真的沒有那么大的膽子,你就不要調侃小僧了,要不我先喝一口。」

朱玉鸞道:「那到免了,你若是喝了,我們還怎么喝啊?」她由袖中抽出一支銀針,把銀針順入酒壺,稍候取出,對苗雪雁道:「姐姐,天太冷了,對不起,我先喝兩口。」便咕咚咕咚的連飲兩大口。

苗雪雁也解除了戒備之心,抓起羊r連吃數口,又接過朱玉鸞手中的酒壺,喝了幾口,一股熱氣立即傳便全身。苗雪雁舒展了一下腰身,對劫昆道:「你這和尚大半夜摸到我們這里,一定有所企圖,不過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別自找沒趣。」

劫昆必恭必敬的說道:「那是那是,姐姐教訓的對,小僧只希望攀交兩位神仙般的姐姐,不知姐姐們可否願意?」

苗雪雁道:「你的意思有點不明朗,你一個出家人,與我們結交不太合適吧。」

劫昆笑道:「小僧在回鶻見過無數美女,可從來沒有見過象姐姐這般不僅姿容秀麗,尤其色藝雙絕的美女,哎……小僧真想為了姐姐再還俗家啊!」

苗雪雁聽他口中胡亂起來,不由起了疑心,桌上的東西也不敢再動,全被朱玉鸞風卷殘雲一掃而空。不知為何,苗雪雁開始覺得全身發燙,口中干渴,由骨頭里發出一種難以壓抑的酥麻感覺立即籠罩了全身,同時眼前有了輕微的眩暈。

劫昆不失時機的扶住她搖擺的身軀,道:「姐姐,你一定是喝多了吧。」見苗雪雁長思不語,劫昆騰出手臂,把苗雪雁那嬌嬈的腰身摟在懷中。苗雪雁知道不好,但是想反抗已經束手無力,渾身軟綿綿的,根本運不上功力,尤其來自骨內的那股炙熱,讓她欲火若焚。再看朱玉鸞已經歪倒在床上,雙頰緋紅,媚眼如絲,口中兀自說道:「姐姐,我……熱啊,好熱……」

苗雪雁雖然身體乏力,理智還極為清楚,看來自己一定著了劫昆的道,之所以沒有反抗,是她知道,反抗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相反還會加強劫昆對自己的戒心,現在苗雪雁正悄悄把手伸到下面,在靴子里面有一把用來防身的匕首,苗雪雁想乘劫昆不備,給他致命一擊。當然她也知道劫昆武功不俗,尤其自己現在功力不能施展的情況下,若不能絕殺對方,死倒是小事,自己的青譽只怕就毀在這個壞和尚手里。那就太對不起六郎了。所以任由劫昆抱著猥褻,只盼望在劫昆不注意時,用匕首扎進他的心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苗雪雁額頭已經被汗水濕透,酥胸劇烈起伏著,儼然能看到她的心在跳。

劫昆y笑著道:「能與兩位姐姐共度春宵,小僧就是死了,也甘心情願啊。」

「是么!」苗雪雁忽然星眸閃過一絲殺氣,那柄匕首就朝劫昆胸口扎去,盡管功力全失,這一記殺手足以結果劫昆的性命,卻真不湊巧,偏偏劫昆身上穿了一件護身的軟甲,苗雪雁後悔自己還是心急了一些,沒有等到劫昆脫完衣服自己再動手。她氣的渾身亂抖,一口銀牙咬的咯咯直響,怒視劫昆的星眸中幾乎噴出火來。

劫昆先是一驚,後是一樂道:「姐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小僧好心好意的與姐姐酒r吃,又陪姐姐共度良宵,姐姐居然要暗算小僧,幸虧小僧穿了這件寶貝,否則小命就交代在姐姐手里了。小僧死不足惜,可是小僧死了,誰來替姐姐解身上的『y陽合合散』的毒?」他歪頭看看衣衫不整的朱玉鸞又道:「小僧在r中和酒中分別放了葯,姐姐們若是只吃其中一種,定安然無事,若是兩種一起吃,必定欲火攻心,不行就男女之事,便難以清醒,不過姐姐放心,在這方面小僧還是有一些本事的,想定能應付兩位姐姐,小僧決不偏袒任何一個,事後,小僧願蓄發還俗,與兩位姐姐共度余生……」

苗雪雁那里有心情聽他白話,又羞又氣之下,險些背過氣去。

眼看劫昆就要上手,忽聽門外一陣異響,一條身影和著一溜冷風破門而入,來人輕抬右手,一把抓住劫昆碩大的禿頭,那五根手指就象五把鋼鉤,抓的劫昆腦筋綳起多高。他哎吆一聲,立即喪失了反抗能力,不等他看清來人的相貌,就被來人把自己扔出門外,同時那人緊跟一掌,重重的擊中劫昆的後心,劫昆猶若斷線的紙鳶,摔向山溝。

苗雪雁一陣驚喜之下,看看來人,卻見他穿一身鮮明亮麗的鎧甲,玄色的黑狐披風肩領部分用五色鷹羽編制成護肩,襯托起巍巍多姿的欣長身材,一副飛鷹面具遮住半邊臉頰,面具後面透出威嚴而又高傲的目光。你———是誰啊?苗雪雁沒有半點力氣,她瞪著驚恐的目光看著來人。

來人微微一笑,道:「燕子莫要害怕。」

「是六哥?」苗雪雁隱隱聽出是六郎的聲音。

朱玉鸞也高興地說:「真的是六哥嗎?」

六郎摘下面具,「燕子,青鸞,是我啊。這禿驢,我的女人也敢動?你們沒事吧?」

苗雪雁高興地說:「六哥,真是太好了,幸虧你來得及時,不然的話……我們只有以死保住清白了。」

六郎舒了口氣說:「這禿驢是什么人?」

苗雪雁說:「是回鶻的高僧,我們天山和回鶻沒有沖突,所以對他放松了警惕,險些中了他的詭計。多虧六哥及時出現。」

說著幫苗雪雁把衣領裹好,又拿過兩條毯子,分別給苗雪雁和朱玉鸞蓋上,她正色說道:「你們中了那y僧的y陽合合散,我也聽說過此葯葯性甚烈,如果不能y陽合體,便有性命之憂。」

苗雪雁嘆道:「六哥,我們應該怎么辦?」

六郎正色說道:「我先給你們倆運功療毒,然後我們來一夜夫妻生活,正好解毒。」

二女雖然說和六郎已經相好了許多次,但是在警戒森嚴的天山派聖池峰頂,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六郎運動功力,開始為她倆療毒。

苗雪雁明顯感覺到體內的y毒在逐步減弱,原本火熱的身體已經有了冰涼的感覺,她點頭道:「好多了,謝謝六哥救我!」

六郎恩了一聲,給朱玉鸞輸功,但是朱玉鸞不省人事,無法配合她的功力,六郎只好暫時停下,說:「我控制了她體內的毒,現在最好讓她先休息一下,等有了知覺,我在幫她。」

「明白!」苗雪雁說著打了一個冷戰,六郎忙道:「現在你體內的y毒消除的差不多了,自然會冷一些,不過待會兒可能會好些。」說罷自己竟自調整功力,剛才的一陣忙和,耗費了她大量的真氣,必須及時調整,否則就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苗雪雁見她頭頂竟冒起層層熱氣,雙頰亦有汗水流淌,就掏出自己的手帕,給六郎沾干汗水,道:「六哥,你累了,休息一會吧。」

六郎和色道:「沒事我不累……」

第566章

就聽山腳下一陣大亂,遠遠看見不少天山派的弟子,手持刀劍順著蜿蜒崎嶇的山道爬上來,在他們後面,黑壓壓的全是攢動的人頭,叫喊聲也隨之靠近。一名天山弟子大聲叫道:「快發警報,賀蘭山的馬賊闖上來了!」

苗雪雁對六郎道:「看來江湖各派要提前展開行動了。」她趕緊由懷中掏出信號彈,拉響後拋上天空。

六郎定目遠望,眼見那些天山弟子有遠及近,有幾個因為路滑,半道上滾落山崖,被積雪掩埋,還有跑的慢的,被後面追上來的人群亂刃砍死,屍體紛紛摔落下去。苗雪雁急忙抽出寶劍迎上去,大聲喊道:「諸位師兄,快點跟上,大家一起用力,砍斷繩索,砸死那些人。」

領頭的天山弟子馬上指揮登上山嶺的諸弟子,用刀劍砍斷早早准備妥當的繩索,幾塊巨石立即轟隆隆的朝下面滾去,就聽下面哭喊一片,數不清的屍體和巨石一塊墜到山下,但也有大多數智者,見巨石來襲,紛紛閃在路旁,等巨石過後,馬上蜂擁而上,各色的服飾,各樣的兵刃,各種的叫喊,爭前恐後的各派人馬,眨眼間就爬上山頂,與天山派弟子又次短兵相接,亂成一片。也有一部分竟自各持刀劍,直奔聖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