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7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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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百年眼中也露出嘲弄的表情,本來他以為受邀之人非自己莫屬了,但樓上清影姑娘的丫鬟在麗娘耳邊說了兩句話後,麗娘便立刻邀請這人發表意見,無疑是出於清影姑娘的意見。雖然他對這個水清影並不是很在意,但某樣自己志在必得的東西被人搶走的感覺卻讓他非常不爽,這或許就是男人自私的一面吧,因此聽到六郎說他不通音律的時候,他臉上嘲弄的表情尤其明顯。

六郎不了解畫舫的規矩,見周圍許多人聽他這么一說表現出鄙視的表情,這才知道在這等風月場所是不能謙虛的,尤其是看到張百年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之後,他心中大惱,爭勝之心油然而起,淡然說道:「高見雖然沒有,但在下剛才在聽清影姑娘彈奏的時候,偶得一詞,或許能同清影姑娘之曲相和。」

聽六郎這么一說,當下有不少人收起鄙視的表情,這個時代正出於詞的發展階段,還沒有出現專業的詞人,詞和詩不一樣,詩只要講究平仄對仗,用詞琢句就行,但詞卻還要在此基礎上加上音律的搭配,五音的轉折,七律的抑揚,這是一件非常專業的事情。一般的文人寫出一首詞做後,大多都是要請專業的樂師來配成樂章彈奏,像六郎這般聽了一遍彈奏便開口說能填詞的人,不是一竅不通便就是有真才實學。

六郎抬頭望向二樓,拱手道:「還請清影姑娘將剛才所彈曲調的最後一折再奏一次,在下好當場唱和。」

眾人都靜了下來,樓上安靜了片刻,一陣悠揚的樂曲響起,正是剛才所奏曲調的高c階段。

六郎閉眼醞釀了一下情緒,然後和著琴聲的旋律朗聲吟唱道: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六郎心里首先對自己盜用後人作品的行為鄙視了一番,才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不過說實話,剛才他聽水清影彈奏的時候,腦海中首先冒出來的的確就是這首明人楊慎的西江月了,無論是音律節奏,還是其中要表達的意境,都切合地十分准確,就好像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在沉寂了片刻之後,叫好聲轟然響起,在座的大多都是識貨的人,這首西江月一出,當下便有人叫起好來,還有幾個隨身攜帶著文房四寶的人連忙取出筆墨,把剛才聽到的詞句一一記下,唯恐忘記了。就連一向自負的張百年也找不到什么缺點,口中念叨著詞句,頹然坐下,顯然心下混亂之極。

水清影聽看著六郎略帶蒼涼的吟誦,心下不由地一顫,覺得這首詞似乎就是專門為了她這首曲子准備的一樣。她想到自己的身世,幼年時的她無憂無慮,地位尊隆的家族讓她受盡了寵愛,然而一朝橫天驚變,讓她變成了亡國之奴,猶如喪家之犬般到處漂泊,直到到了南唐才稍有安定,但也只能靠煙花之地暫時容身,但這一行當也並非坦途,貪圖她容貌才情的斯文禽獸不知凡幾,要不是秦淮河特殊的風氣和身邊的下人們的拼死保護,她哪里還能在彈琴,接受眾人的吹捧?

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這話說的多好啊,也只有遭受過突變的人才能做出如此意境的詞句,想到這里,水清影感覺跟這年輕公子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水清影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纖纖玉手在琴弦上一劃,彈出一排清脆的鳴響,在座有許多熟客都知道,這就是水清影選定人的信號,都以艷羨的眼神望向六郎。

麗娘望向六郎笑道:「公子真是真人不露相啊,還未請教公子如何稱呼?」

六郎微笑道:「你稱我六公子就行。」

麗娘點頭笑道:「原來是六公子,我家清影姑娘邀請公子上樓一敘,還請公子賞光!」

六郎點頭微笑:「既如此,恭敬不如從命,勞煩麗娘在前面帶路。」吩咐柴明歌在樓下等候後,他便跟著麗娘朝樓上走去。

繞了好幾個彎,才到了水清影香閨的門口,麗娘指著里面說道:「六公子請進,清影姑娘在里面侯著公子呢。」

六郎點點頭,掀開門口的簾幕,徑自走了進去。

六郎四下打量周圍,這是一間2進的房子,外間是會客的地方,內間自然是休憩之所了,房間很大,但十分空曠,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女子的房間,四周的牆上擺著幾排書架,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其中大多都是關於琴的。窗戶很大,但此時是冬天,並沒有打開,而是拉上厚厚的簾子,房間的四個角落都擺放著一個炭盆,將屋內烘托地有如春天。

六郎心下一動,習自扶搖先天圖的敏銳感覺感受到附近真氣的微小波動,正在暗中觀察他的舉動,看來有高手在暗中保護著艙內的水清影。這更增添了六郎對於水清影身份的好奇。

屋子的正中也掛著一圈簾幕,像蠶繭一般將屋子的中心包裹起來,只能隱約地看見里面有一個清麗的人影,正坐在席上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六郎剛才見過水清影的身影,知道里面自是水清影無疑了,從這間屋子的布置來看,水清影是一個非常有戒心的人,無論在何時何地,都為自己准備著一層又一層的防范,就算在她的閨房中也不例外。這種性格的人一般都是外表冷漠,內心處卻甚是脆弱的,這一層層的保護,不止是為了掩蓋她的脆弱,也是為了加深她內心處對於安全的渴望。

六郎嘴角露出一絲詭笑,不說話是么,那我也來個非禮勿言好了!

他也不客氣,徑自走到一邊的客位上面,舒適地坐在柔軟的地毯之上,喝著香茗,這可是正宗的廬山雲霧,江州府出產的極品茶葉。六郎一邊喝茶,一邊含笑著向簾幕內望去,做出一副不欲打擾的樣子。

第579章南唐風月(3)

果然,沒等六郎一盞茶喝完,帷帳中便傳出一陣熟悉的琴音,自然是剛才六郎吟詞的時候水清影所彈奏的部分,緊接著,一道猶如天籟般悠遠的聲音響起,傳入六郎的耳中:

「滾滾長江東逝水……」

水清影自彈自唱,從六郎吟出此詞到來到三樓不過一炷香的功夫,沒想到她已經能將這首詞背出來,運用到曲子之中了。水清影的吟唱比之六郎,雖然少了幾絲滄桑,卻多了幾分蒼涼,尤其是由女聲念出,讓人聞之更為惆悵。

與此同時,簾幕漸漸拉開,露出了水清影的身形。

水清影的雙手自然嫻熟地在琴上游走,目光迷離,她的身邊站著一個丫鬟,就是剛才下樓通知麗娘的那個,簾幕自然就是她收起來的。

六郎這才有機會近距離觀察這位蜚聲秦淮河的名妓。

水清影身著一襲雪白的湖絲長袍坐在席上,袍服舒展在地上圍成一個圓圈,就好像一朵盛開的雪蓮花一般,身前是一張案幾,案幾一角安放著一個香爐,縷縷檀香就是從這里面散發而出,案幾正中間擺放著一張古朴的弦琴,一雙如凝玉般的纖手就在琴上撫弄著,水清影專注的眼神盯著眼前的瑤琴,就好像對著最親近的朋友傾訴一般。

輕紗覆面,六郎瞧不清水清影的面容,但只從身形氣度來判斷,水清影應該是個出色之極的美女,絲巾下露出一截如天鵝般優雅的頸部曲線,更增添了朦朧的吸引力。

一曲琴聲奏吧,水清影幽幽地抬起頭來,望向六郎,綉口微張,淡然問道:「六公子年紀輕輕,便能做出如此滄桑通透的詞句,清影佩服。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這等詞句定不可能出自一個毫無閱歷之人之口,想必六公子是個曾經歷過風雨之人吧?」

六郎啞然一笑:「光是能聽到清影姑娘的天籟之音,在下便覺得不虛此行了,聽清影姑娘的口氣,似乎也曾經歷過一番風雨?」

六郎不動聲色,將話題又拋了回來,水清影眉頭微蹙,輕輕說道:「賤妾的些許經歷算得了什么,既然六公子不願提這個問題,那也就算了。」

這惹人憐愛的樣子讓六郎一陣心動,他長笑一聲,灑然說道:「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既然是笑談,那自然要說寫輕松點的話題,說實話,這還是小生第一次來秦淮河的畫舫呢,不知道清影姑娘能否看在這份上,讓小生一睹容顏呢?」

水清影面容不變:「賤妾蒲柳之姿,恐怕入不得六公子法眼,不過如果六公子堅持的話,也未嘗不可。」水清影語氣平淡,望向六郎。

六郎心道不就是見一面罷了,至於搞得像要你陪睡一樣為難嗎?本公子也不稀罕,等我的小窈娘長大點,未必比你差到哪去!想到這里,他聳聳肩道:「不必了,聽清影姑娘的語氣,顯然並非心甘情願,在下從不勉強別人做不情願的事情,能同清影姑娘單獨談話已經是在下的福氣了。如果清影姑娘不介意的話,能否為在下彈奏一曲鷗鷺忘機,在下喝完這杯茶便會告辭,不會打擾清影姑娘的休息。」

說罷六郎探了探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手里端著自鄱陽湖所產的雲霧茶,半閉著眼,一邊品茗一邊等待著水清影的演奏。

水清影望著一點都不在乎的六郎,心下頗有些矛盾,這幾年來水清影迎來送往無數,雖然只有十七歲,但眼光卻是老辣的很,這位公子年紀雖然不大,但是眉目清秀,渾身已經能夠體現出一股引人的風姿。加上他剛才吟詩所表現出的風流文采,過上兩年更成熟一點的話,定然是個讓女子心動的佳公子。

說實話,見過水清影面的人聊聊無幾,只有像李景遂,韓熙載這等身份的人才能見到,這是麗娘想出來的一個一石數鳥的方法,既抬高了她的身份,又不至於太過拋頭露面,丟了身份。但剛才她已經幾乎變相地答應了六郎的要求,而這人卻輕易地放棄,那股無所謂的態度讓水清影恨得牙都癢癢的。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她是有幾年沒有出現過這種情緒了。

水清影還沒有說話,一邊的侍女曉蘭倒有些惱了,對六郎恨恨地說道:「你怎么可以用這種口氣對小姐說話,真是太……」

水清影揮手制止了曉蘭的話語,朝六郎說道:「清影這就為公子彈奏鷗鷺忘機,不過公子應也是通曉音律之人,清影希望彈完之後,公子也能彈奏一曲,以供互相切磋。」

六郎睜眼忘了水清影一眼,見她眼中露出一絲期待,微笑點頭道:「清影姑娘吩咐,在下怎敢不從,清影姑娘請!」心中卻想,老子欲擒故縱的手段果然奏效,女人就是這樣,你越重視她便表現的越矜持,你要是表現出對她不在意,她反而會想辦法撩撥你,這條定律不管在什么時代都是一樣的啊!

水清影見六郎一副理所當然的無賴樣子,真想跳過去揍他一頓,水清影深呼吸了幾下收攝了會心神,玉手輕撫,一曲悠揚舒緩的樂曲如水銀瀉地般流暢地傳出。

六郎閉著眼睛,細細品味曲中所表現出的意境,鷗鷺忘機出自一則著名的寓言。說的是一個漁夫每日在海上捕魚,天上不時地飛過鷗鳥,在他的頭上徘徊,時間久了,鷗鳥見漁夫沒有惡意,都習慣了他的存在,經常落在他的船上,甚至落在他的身上同他玩耍。漁夫妻子知道此事,便勸漁夫下次出海趁機捉幾只鷗鳥回來,然而懷了這種心思的漁夫出海之後,這些鷗鳥卻再也不靠近他了。這說明當一個人懷有心機的時候,連動物都不願同他親近,故事借此告訴人們要有一種淡泊無為的心境。

水清影對於瑤琴的演奏的確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從漁夫剛出海時見到天高海闊時的舒暢,到鷗鳥與漁夫其樂融融的和諧,再到妻子慫恿時心生心機的急轉,到最後鷗鳥遠離而去時他心下的後悔,都淋漓盡致地表現了出來,讓人陶醉忘我。

一曲鷗鷺忘機奏罷,余音繞梁,六郎還沉浸在回味之中,卻聽見水清影清新的嗓音說道:「六公子,該你了!」

就算是在頂層三樓,也能夠聽到樓下傳來的一陣叫好之聲。

六郎撫掌嘆道:「清影姑娘的琴藝確實到了技進乎藝的程度,在下自愧不如!」

水清影私心有著一絲得意,嘴上卻淡然道:「互相切磋而已,六公子又何必自謙呢。」說罷盈盈起身,為六郎讓出位置。

六郎見狀也站起身來,來到案幾前坐下,附近的空氣中還留著一絲淡淡的清香,卻不是檀香的味道,那定是水清影身上發出的體香了,六郎忍不住多吸了幾口氣。

水清影俏臉微紅,別過頭去不看六郎這輕佻的舉動,卻聽到六郎舒服地贊道:「真暖和!」她想起六郎坐在自己剛才坐的地方,自己的體溫還沒有散盡,見六郎誇張的語氣,水清影臉更紅了,狠狠地瞪了六郎一眼,又被這家伙占了便宜!

水清影找了張位置坐下,有些幸災樂禍地看著六郎有些笨拙地調著琴弦,命曉蘭把靠近大廳一邊的窗戶都打開,等會這里的琴聲便會清晰地傳到樓下,讓這家伙丟丟臉。

六郎試了幾個音之後,微微思索,輕松地在琴上彈出一段旋律,旋律輕快明了,有種活潑生動的快樂氣息,雖然技法不足為道,但勝在節奏新穎,讓人一聽便難以忘懷。

只可惜這段旋律實在太短,只片刻時間就已經彈完,六郎彈完收手,站起身拱手道:「獻丑了!小生技藝粗淺,胡亂彈奏,樂理不通之處,還望清影姑娘見諒!時間不早,小生這便告辭!」說完向水清影作了個揖,朝門外走去,竟是毫不留戀。

「六公子!」水清影從琴聲中回過神來,見六郎要走,連忙叫住他,問道,「六公子,這首曲子節奏清新明快,清影卻是從未聽聞,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六郎轉過頭來,微笑道:「這首曲子出自我家鄉的一首歌謠,名字叫做兩只老虎。」

「兩只老虎?」水清影對這個有趣的名字頗感好奇。

六郎眼中露出笑意,帶著些許回憶地說道:「不錯,這首歌謠還配有歌詞,同曲子一起唱和,非常有趣。」

水清影柳眉一揚,略帶嗔意地說道:「六公子可否不賣關子,同曲子搭配的歌詞是什么樣的呢?」

六郎嘴角一牽,微笑著說道:「歌詞非常簡單,小生這就唱給清影姑娘聽。」六郎說罷低聲哼道,「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沒有眼睛,一只沒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聽著如此有趣的歌詞,水清影再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只是那冰容瞬間解凍的風情,便讓六郎看地目眩神迷。一邊的丫鬟曉蘭也忍不住笑意,但又擔心小姐不豫,抿嘴強忍著非常辛苦。

六郎微微仰首,回憶道:「每次唱起這首歌,我總會想起小時候無憂無慮的時光,心情也總會好很多。我見清影姑娘似乎總有股郁郁之氣在胸中,便以此歌謠送給姑娘,希望姑娘能看開一些,不要總讓自己生活在憂愁的包圍之中……嗯,小生的話有些多了,就此告辭,清影姑娘,後會有期!」

最後一段話六郎本來不想說出來的,但一想到自己的過去,一時忘乎所以,還是忍不住說了出口,這倒也沒有什么,六郎再次向水清影作了個揖,轉身穿過層層簾幕,向樓下走去。

「六公子!」

六郎停住身形,但卻沒有轉身。

水清影的聲音傳了過來:「多謝公子關心,如果有空,六公子可隨時來臨仙舫,清影必竭誠相待……」

六郎長笑一聲:「這不必清影姑娘吩咐,在下也會常來,希望下次來時,能如願一睹清影姑娘容顏!」說罷也不回頭,走下了樓梯。

水清影望著六郎消失的身影,腦中想著剛才他唱歌謠時的可愛樣子,輕輕摘下覆在臉上的紗巾,絕美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小姐!小姐你剛才笑了唉!」曉蘭做水清影的丫鬟好幾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水清影的微笑,難免驚喜出聲。

水清影這才想起,是啊,自從家族巨變之後,她已經有好些年沒有笑過了……

第580章

湯山位於金陵城東南約三四十里處,騎馬一個多時辰便可到達,傳說後羿s日,神鴉墜落於此地,便形成了著名的湯山溫泉。泉水溫度適中,十分適合沐浴水療,當初六郎建立自己城外根據地時選擇湯山,其中這里有溫泉便是相當重要的原因。湯山的面積非常大,附近一共有四個溫泉區,地處半山腰上,依山傍水,座北朝南。

吃飯午飯,沐浴更衣之後,六郎搖身一變又成為風度翩翩的六公子,自從見識了秦淮河的風月之後,六郎對此興趣大增,加上想起和張百年還有一個約定,因此出府後六郎徑直朝秦淮河畔而去。

下午的秦淮河稍顯冷清,不過人也不少,晚睡的姑娘們大多才剛起床不久,梳洗完畢後嬌慵地站在樓上向著路上的行人拋送秋波,不像晚上拉客那么生猛,但也別有風味。午後來秦淮河的大多都是些清閑無聊之人又或者是自負風雅的文士,來這里的目的也更加純粹一點,r欲上的追求少一點,更多的是尋找一種添香的氣氛,以期激發靈感,因此這個時候,稍懂詩書,會點琴棋的姑娘會更受歡迎。

因此像以才情出名的水清影,以風雅自詡的臨仙舫,在這個時候,反而是客人最多的時候。六郎走進臨仙舫,發現這里面的位置基本上都坐滿了人,每桌都有幾個巧笑倩兮的姑娘相陪,或飲酒作樂,或撫弄絲竹,或執棋對弈,或臨窗賦詩,有的甚至找個舒服的位置酣然入睡,享受著姑娘們玉手的按摩服務。下午臨仙舫的布置稍有改變,臨窗的艙板被移去了大半,冬日暖烘烘的陽光可以直接照入船艙,顯得更加明亮舒適。

六郎四下張望了一會,卻沒有發現張百年的身影,麗娘遠遠地就看見六郎上船,她對六郎的印象極深,連忙迎了上來,拉著六郎笑道:「六公子終於來了,這兩天清影姑娘總提起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