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〇七章 使節與番僧(第一更)(2 / 2)

寒門狀元 天子 1770 字 2021-01-18

弘治皇帝對經文抱了極大希望,他就這么眼巴巴地去戳破朱佑樘的一個美好期冀,真的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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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三更才回到家,沈溪吃飯的時候,謝韻兒在旁看著,覺得沈溪又有了什么麻煩。

「明天要進宮面聖。」沈溪無奈地道,「鬧不好又是有去無回,娘子若是沒事,或許要為我准備一口棺材,明天這個時候說不一定我已經躺在里面了。」

謝韻兒沒好氣地道:「相公就喜歡開這種玩笑……早些吃過就休息,別胡思亂想。」

說著給了沈溪一個嫵媚的神色,似乎在說,明天你要去皇宮,便不用給我留門了,只管自己安睡。

沈溪點點頭,等吃過飯,洗漱完畢便早早熄燈。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夜深人靜,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沈溪想,不是說不來嗎?就在沈溪想會不會是哪里有問題時,一個溫暖的身子鑽進被褥里,沈溪從身形便判斷出,這不是謝韻兒,而是林黛。

在謝韻兒到來後,林黛憋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又來與他半夜相會。

可惜林黛始終不懂男女之事,她的想法很簡單,傷心落寞了,便找來讓沈溪陪她一起睡,只有青梅竹馬才能給她這種親情和愛情的雙重溫暖。

因為林黛的到來,沈溪**都沒睡好,等第二天起來眼圈有些紅,不過林黛老早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跟謝韻兒偷情時的心情一樣,她也怕被人看到。

「相公似乎睡的不好?」

謝韻兒給沈溪送早飯時,有意無意說了一句,臉上帶著一抹羞紅,似乎是覺得沈溪因為昨夜沒有她相陪而孤枕難眠,直到沈溪快走時,她幫沈溪整理朝服,小聲訴說,「……妾身昨夜睡的也不好。」

沈溪想了想,沒把昨夜的實情吐露,他除了要留住謝韻兒的秘密,同樣要守著跟林黛的約定,而他自己夾在中間,心很累,現在最怕的就是回頭謝韻兒和林黛同時來,那秘密就徹底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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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溪入宮後在內閣外等候,不多時,謝遷一身朝服而來,身後帶著兩名隨從,經過引介才知道,是誥敕房中書舍人。

明朝舍人分為中書科舍人、直文華殿東房中書舍人、直武英殿西房中書舍人、內閣誥敕房中書舍人、內閣制敕房中書舍人五種,均為從七品。

這官職雖然不高,但卻成為朝中高官子嗣得蔭庇後入朝為仕的主要途徑。

尚書或侍郎三年考勤滿,其子一人入國子監讀書,從國子監出來,就可以選授官缺,中書舍人基本就是為這些人准備,到明朝中後期,甚至一些富商都可以通過捐銀子的方式來得到中書舍人的職位。

但內閣誥敕房的中書舍人,卻幾乎是代代相傳。

因為內閣誥敕房的中書舍人,其主要任務是負責翻譯、記錄國書,沒金剛鑽是攬不了這瓷器活的,也會有四夷館畢業的國子監生被選派到這職位上來。

在大明朝廷,懂外夷語言文字的被稱為「通事」,但就算再精通外國語言,他們也僅僅是對韃靼(蒙古)、女真、回回、緬甸這些周邊國家的語言有精通,英國與中原王朝相隔十萬八千里,此時歐洲大航海雖然已經持續了半個世紀,但多是葡萄牙、西班牙、荷蘭以及奧斯曼帝國的探險者出現在東方,英國與法國的百年戰爭結束不久,玫瑰戰爭又爆,如今剛太平不久,尚未展開獠牙。

故此,英語在遠東便成為生僻的學問,英文自然也就無人能識。

這兩位中書舍人,對沈溪極為佩服,別人都不懂的語言,唯獨沈溪懂,那沈溪就是這門語言的權威,結果二人用韃靼語問了沈溪兩句,卻覺沈溪對蒙古人的語言一竅不通。

謝遷沒好氣地道:「讓你們來,是為陛下翻譯番邦時節的話,沈中允對韃靼語不甚明了,解釋時一定要詳盡!」

兩個中書舍人面面相覷,這位精通「鳥語」的詹事府右春坊右中允兼翰林修撰,居然對韃靼語不懂,那今天讓他進宮干什么?

二人帶著疑問,跟在謝遷和沈溪身後前往乾清宮,弘治皇帝將在這里接見蒙古使節。

到乾清宮外,沈溪正在看周圍的檐台,就見幾名粗獷的蒙古人,在侍衛和小太監的引領下走了過來。

陪同之人是禮部尚書徐瓊,但徐瓊本身也不通韃靼語,好在這幾個蒙古人多少都會一點漢語,雙方只是偶爾客套敘敘話,交流起來不成問題。

在蒙古使節身後,跟著幾名番僧,都理著與世俗格調迥然不同的平頭,手里拿著好似佛珠的珠串,看上去不像是西方的傳教士,更像是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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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一更!

凌晨三點過才睡下,早上十點天子便起**,雖感覺渾身酸痛,但想到今天還有任務,依然硬著頭皮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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