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有病咱就治(2 / 2)

「均哥你要是真的想感謝我,待會兒出去,他們灌我的時候,你~~~~~~~~~」

「趕緊打住」鄭均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我寧可給你封一大紅包,讓我給你擋酒,免談」

鄭均說完,兩個人都笑了。

「對了小宋這回跟魔都那兒拍電視劇,那天離得太遠,我也沒看清楚,劇組里漂亮小姑娘不少吧,沒勾搭一個回來」

宋錚一聽這話,又郁悶上了,拉了把椅子過來坐下,過了一會兒才說:「哥們兒這回差點兒就栽了」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鄭均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

宋錚也沒瞞著,就把林欣如那事兒說了,他告訴鄭均可不是為了顯擺,好歹鄭均也是一過來人,說不定還能幫著他出出主意。

鄭均聽了,兩眼瞪得能有牛蛋那么大:「怎么茬兒,聽你的意思,也就是人家紫薇格格上趕著追你,結果你呢,不但不領情,還酸文假醋的給人家擺大道理,最後,還跟人家耍貧嘴,弄得自己多高尚,多替人家著想似的,把人家給整懵圈了,你一個人跑回來了,讓人家一大姑娘跟魔都那邊傷心難過,是不是這么回事兒」

宋錚琢磨了一陣,點頭說:「大概是那個意思,但沒你說的那么缺德」

「玩兒去吧你,你還不缺德啊」鄭均一臉羞與宋錚為伍的模樣,「好家伙的,真有你的,我都想把你當成騙財騙色的臭流氓給送公安局去了」

宋錚被嚇了一跳:「不至於吧」

「還不至於呢」鄭均說著,突然一頓,問,「小宋你就真沒動心,到嘴的肥肉,就這么跑了心里一點兒不後悔」

宋錚特坦然的搖頭。

鄭均嘆了口氣,打量著宋錚,然後噴出來一句:「小宋有病咱得治」

鄭均說完就跑了,看得宋錚一愣。

「我艹鄭均,你有大爺嗎,我艹你大爺你丫才有病呢」

宋錚罵著就追了出去,結果到了外面,就讓那幫等的不耐煩的牲口們給按住了,灌了一肚子的涼啤酒,那叫一難受。

夜深了,宋錚和鄭均哥倆並著肩膀,在街邊翻江倒海似的狂吐,吐完感覺清醒了不少,宋錚去街邊的小超市買了兩瓶礦泉水,倆人漱了口,感覺舒服多了,搖搖晃晃的在大街上溜達,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上了過街天橋,趴在欄桿上,看著逐漸冷清下來的燕京大街。

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個人在抱著吉他唱歌。

鄭均看了一會兒說:「小宋你接下來要是沒活兒干,是不是還回去和以前一樣在大街上唱歌」

宋錚轉過頭,看著那個唱歌的人:「不唱歌,我干嘛去,又不是每天都有一張園跑大街上拉著我去演戲,我還有閨女要養著呢」

鄭均笑著:「不演戲就唱歌,你倒是想得開,留神,貪多嚼不爛」

宋錚沒搭茬兒,因為他現在還真就不知道,那個該先嚼爛了咽下去,然後再去盯著別的。

宋錚記得,以前自己可不是這樣,上輩子無論干什么都特專注,學吉他,就整天玩兒了命的練,學樂理,就算是書上有些字兒不認識,抱著本字典也要啃進去。

在橫店的那些年,他就是一門心思的跟著劇組,什么都學,雖說到最後,學的那些關於拍電影的東西都是半吊子,可總歸是認真了。

現在呢

都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宋錚感覺自己好像還沒從重生這件事當中緩解過來,對什么事兒都帶著三分期待,三分畏懼,四分隨遇而安。

宋錚想著在娛樂圈兒里混,卻從來都沒主動爭取過什么,幾次拍戲的機會都是朋友推薦。

想著想著,宋錚覺得自己好像是懶了,屁股後面的發條松松垮垮的,都懶得背過手去擰幾扣。

這種狀態,讓宋錚突然感覺很危險,要是照著這樣下去的話,他什么都干不成,到頭來混了一場空。

要知道,宋錚現在和上輩子不一樣,不是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還有個閨女指望著他呢。

想到這里,宋錚猛然驚醒,是到了該努力奮斗的時候了

鄭均可不知道宋錚心里閃過這么多念頭,點著一根煙,深吸了一口,說:「我以前剛來燕京的時候,也在大街上唱歌,要是有一天,沒有人買我的唱片了,也沒有人花錢買票,看我的演唱會了,我恐怕沒有勇氣回到大街上去,是不是覺得我挺膨脹的」

宋錚回過神來,聽到鄭均的話,不禁笑了:「我可沒那么覺得,誰都不是聖人,面子這東西,誰不要啊,只要是人,就沒有一下子升華到聖人的,要是一個人真的能享受完榮華富貴,就樂呵呵的住草房,吃剩飯,那也一定不是聖人,是神經病」

鄭均聽得一愣一愣的:「艹太深奧了,沒聽明白咱說人話行不行」

宋錚智商方面的優越感油然而生:「那就給你說個能聽明白的,人要想真的超脫名利,那要把世道都看透了才行,指望著打坐修煉的時候,一個屁崩起來的,那不能算是得道飛升」

鄭均直接讓宋錚給說得懵圈了,琢磨了好半晌,才說:「我琢磨著,你這是損我呢吧」

「得還算沒傻」

「滾你大爺的」鄭均差點兒讓宋錚一句話給咽到大西北去,非常明智的決定不再和宋錚討論這個問題,想著換個話題擠兌宋錚,「小宋咱先不聊境界的事兒,就你剛才在紅星和我說的那事兒,我怎么想,你小子都夠不地道的」

這怎么還繞回來了

宋錚特無奈:「那你說我該怎么辦」

鄭均抓著理了,特興奮:「要我說,怎么著也該先處處,或許真就合適呢,人家不嫌你沒名,沒錢,還帶著一孩子,你還要什么啊」

宋錚沒好氣的說:「合著按你的意思,我就非得把林欣如給睡了是怎么著感覺好呢,就接著處,感覺不好呢,提起褲子走人,反正不吃虧」

「我可沒那么說,干那事兒,最起碼也該有點兒感情,不然那算什么啊」

宋錚點著根兒煙,深吸了一口,突然感慨了起來:「男人啊常常習慣用我只和有感情的女人上.床來標榜自己並非花心,在我看來,這不是虛偽,而是男人給自己最原始欲.望尋找的理由,尤其是已婚男人,不然他們過不了自己身上道德這一關,套上感情這倆字,一切立馬都順溜了,所以,男人就可以按照古代男人的標准,過那種將感情分為很多份兒的生活模式,在輿論中創造出一個人可以同時愛上幾個人的注解,為的不是別的,只為了到面對公眾的時候,能喊出一句我不下流,風流而已,我沒覺著自己多高尚,可有些事兒還真就不能干」

鄭均聽宋錚說話,直接聽服了,深刻,太tm深刻了,深刻到鄭均都恨不能扯著脖子,大好一嗓子:「這尼瑪就是真理」

「說不過你,我就一句話,人家配你滿富裕,人啊不該端著的時候,就別端著,當心將來後悔,一雙鞋,你沒試過,怎么就知道不合腳,你說的再多,全tm是扯淡」

宋錚聽著,突然覺得鄭均說的才是真理。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就靠著欄桿站著,聽不遠處那哥們兒狼嚎,冷風吹夠了,倆人也清醒了,准備離開。

鄭均突然說了一句:「那哥們兒好歹是同行,你不准備慷慨解囊啊」

宋錚連頭都沒回:「不給丫唱的忒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