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 我在北展說相聲(1 / 2)

宋錚出現在北展舞台上的時候,台下的觀眾都驚呆了,盡管之前德芸社一直在宣傳,這場演出,張老爺子的三位弟子將全部登台。

可是在人們看來,宋錚充其量也就是上台跟著德芸社的演員互動一下,誰也沒想到,宋錚竟然真的穿著大褂上來說相聲了。

給宋錚捧哏的是郭班主的老搭檔於騫,倆人往台上一站,整整三分鍾,掌聲都沒停下來,能看著宋錚上台說一段,光是這么一出,今天的票錢就絕對值了。

宋錚倒是一點兒都不怯場,笑了笑:「三千人的劇場,拋去空座都滿了,我很欣慰啊!」

這是郭班主慣用的開場,不過現在宋錚拿出來使,現場的反應竟然出奇的好。

「這是我和於老師第一次搭檔說相聲。」

於騫捧著說道:「沒錯。」

宋錚繼續說道:「於老師大家都熟悉,相聲界的才子。」

於騫忙擺手道:「不敢當,您是才子。」

宋錚笑道:「說句良心話,讓於老師捧著我說,我這是高攀了!」

「您客氣!」

「昨個我還緊張呢,第一次站在這么多人面前說相聲,要說不緊張,那絕對是瞎話,要說這事兒也怨我師父!」

「怎么呢?」

「您要是多教我兩段,我也不至於上台來心慌啊,還搭進去一頓燒羊肉!」

於騫連忙攔道:「這怎么話說的,您先說清楚了吧!」

宋錚道:「這不就是為了讓於老師托著點兒嗎,我這上趕著請人家吃飯,燒羊肉,有這事兒沒有!?」

於騫笑道:「這倒是有!」

「那羊肉真叫又酥又爛,咬上一口,那個嫩呀,就跟於老師他媳婦似得。」

「這叫什么話?」於騫一下子急眼了。

現場反應倒是極好,特別是看著宋錚拿於騫開涮,全都笑噴了。

這些包袱都是郭班主幫助編好的,就算宋錚差了點兒火候,又於大媽捧著,效果也能出的來,郭班主來自民間,說起相聲來從來都沒什么顧忌的,他只看觀眾的反響,觀眾喜歡怎么聽,他就怎么說。

於騫的功底很深,宋錚怎么說,他就怎么捧,反正不管宋錚來哪種風格的,他都能捧得住。

相聲還在繼續,於騫側著身子罵道:「沒有你這么說話的。」

宋錚還在跟人家解釋:「誤會,都是誤會,我跟嫂子的關系太純潔了,我對嫂子只有尊敬,沒有別的什么心思。」

「這就對了。」於騫點頭說道。

宋錚對於騫說道:「要說這個,我就要恭喜你啊。」

於騫疑惑道:「恭喜我什么?」

宋錚道:「恭喜你能娶到那么好的一個媳婦啊。」

於騫樂呵呵地說道:「還行還行。」

宋錚指責道:「什么叫還行啊,多優秀啊,嫂子身上幾乎沒什么缺點。」

於騫還問道:「為什么加上一個幾乎啊?」

宋錚道:「因為嫂子還有一個缺點。」

於騫問道:「什么呀?」

「她睡覺愛打呼嚕。」

「哦,這樣啊。」於騫點頭表示了然。

觀眾這時候卻笑了出來了。

聽到觀眾笑,於騫才反應了過來,驚叫:「等會兒吧你,你先說說,我媳婦打呼嚕,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錚不假思索道:「我跟嫂子一起睡過覺?」

「什么?」

「不是不是。」宋錚急忙解釋,「我跟嫂子是同事,我們在辦公室午睡的時候聽到的,辦公室,趴在桌子上睡的,還有好些人在呢。」

「哦。」於騫大松一口氣,「嚇我一跳。」

宋錚擦擦頭上的汗水,說道:「也嚇我一跳。」

現場這幾位觀眾特別吃這一套,都笑得前俯後仰的,類似的段子,郭班主曾無數次的用過,但是現在被宋錚這個業余選手拿起來,效果卻出奇的好。

今天台下還有不少宋錚特意請來的圈內好友,一個個都是大腕兒,此刻隱身在觀眾席里,聽著宋錚葷段子狂甩,一個個都笑瘋了。

相聲表演還在繼續,宋錚還在責怪於騫:「你看看你這個多是非,一天到晚凈胡思亂想,思想太齷齪了。」

於騫一指自己:「我呀?」

宋錚用手指指指於騫,說道:「可不是你嘛,就知道懷疑我和嫂子的感情。」

於騫也都快無語了:「這還怪上我了。」

宋錚恨鐵不成鋼說道:「你說說我們兩個是什么關系啊,啊,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啊,長大了還一起學相聲,這多少年的交情了啊,你怎么可以這樣想啊。」

於騫都被宋錚的悲憤給臊的說不出話來了。

宋錚繼續往下說:「還記得小的時候,我們倆被一群大孩子欺負,哎呀,那個一頓打呀,嘖嘖,我到現在都還記著疼。」

於騫點點頭:「是。」

宋錚道:「後來那群人也缺德,還不肯放我們走,就指著地上一堆狗屎,就說把這玩意吃了,就可以走了,你是二話不說,就趴在地上~~~~~」

宋錚頭一揚,手一指,然後比出一個大拇指,做出佩服的神情。

於騫驚訝叫道:「吃了啊?」

宋錚搖搖頭道:「還不止呢,你吃完了還說了一句話。」

於騫問道:「說什么了?」

宋錚一聲吆喝:「再來一坨。」

「啊?我這是沒吃過癮呢?」

觀眾們都在哈哈大笑,反響很是熱烈。

宋錚對他比出大拇指,道:「您是這個。」

於騫卻直接拍掉他的手,道:「你別來這套,哦,我都吃了屎了,你干嘛去了?」

宋錚理直氣壯道:「這不後來他們說要吃完蛋糕才放我們走嘛,這我義不容辭啊。」

於騫冷笑幾下:「這敢情是我吃屎,你吃蛋糕啊?」

宋錚笑了笑,說道:「我說的是我們倆的這個交情,交情好,咱們倆絕對是鐵哥們兒,按照古人的話來說,這叫一貴一賤,交情乃見;一死一生,乃見交情。穿房過屋,妻子不避,這是有托妻獻子的交情。」

托妻獻子。

這段相聲還是宋錚這些天跟著張老爺子學來的,當然,郭班主也點撥了不少。

剛才都是墊場的話,現在這才算是入了活,於騫心里也踏實了不少,道:「這句話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一貴一賤,交情乃現啊?您給解釋解釋!」

宋錚反問道:「你不知道啊?」

於騫搖頭:「不知道。」

宋錚道:「那我跟你解釋解釋,一貴一賤啊,就打個比方,比如我很窮,家里很窮,都窮的沒法子了,那大冬天啊,零下三十多度,連狗都不敢出來了,地面的水泥都給凍得裂開來了。」

「這么冷啊。」

「對啊,天寒地凍的,就我一個人站在大街上,身上也沒衣服穿,上身就披一個化肥袋,下身就一根鞋帶。」

於騫疑惑道:「鞋帶?這綁哪兒啊?」

宋錚含糊其辭道:「這個~~~~~~~我們還是接著說說嫂子打呼嚕的事兒吧。」

於騫忙攔道:「沒人愛聽那個,您還是接著說吧。」

頓了頓,於騫接著道:「這么慘啊?那你這大冬天在馬路上干嘛啊?」

宋錚道:「找飯轍啊,家里沒飯吃了,老婆孩子都在家餓著肚子呢。」

於騫道:「哎呦,這么慘啊,那他們怎么不出來啊?」

宋錚苦著臉道:「沒有辦法啊,家里沒衣服了,就我身上這一套了,誰出門誰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