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上古遺址(1 / 2)

仙途凡路 雁過隨風 1662 字 2021-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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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子曾經和他有過一次關於符文的對話,當時流雲子對符籙符文的說法,直到現在方言依然記憶猶新。 符文之術直指大道根本,是一種涉及天地『陰』陽之理的大道學說,並非『弄』巧而成的幾枚符籙而已,那樣只會把自己的制符之路越走越窄。

既然關涉天地至理,少不得牽動氣機,而方言在研讀這些符文典籍之時,常常聽到一個說法,符文皆是起源於氣,是氣在天地間的表象,只知描繪其表面特征制作符籙,是舍本而逐末,流於了下乘,只有真正從其實質上去理解,才能悟通符文的根本所在。

上古時期符文之術遠非如此,那時對符文便有天書、神書和鳳文之說,而天書則是後世所流傳的雲篆天書,即為三元八會之文,其三元者,便是『玉』虛之氣、紫虛之氣和清虛之氣,與『陰』陽五德相合便為三元八會,是最貼近大道至理的天機符文,故而有天書之稱,無不與氣機相關。

至於其後的神書和龍章鳳文,以及內書外書等等,都是在此基礎上演化,大道有根本而表象無常,正所謂無常勢無常形,千變萬化卻不離其宗。一切符文的根本都是如此,也就此回應了流雲子所說的直指大道之論,讓方言確有溫故而知新的感覺。

只可惜後世不知為何卻將符文重新分類,『弄』出個高級中級和低級之分,完全割裂了符文的起源與演變。只不過這樣一來對制作符籙卻相對容易,甚至無需過於關注符文的起源,提起筆來就可以嘗試,符籙之術也與符文割裂開來,入『門』簡單了許多,而制符師就此被打下神壇,一切都是從實用的角度出發。

不管符文起源如何,符文還是那些個符文,歷經多少萬年也是如此,能夠制作出好的符籙,就是好的制符師,沒有人會管這名修士的理論功底是否扎實。而相反將這些符文研究的非常透徹,卻制作不出高階符籙,難道算是制符師嗎,這樣的質問總是那么理直氣壯。

可方言對此卻有自己的想法,既然符文是氣機表象的一種,那自己曾經自悟的辨析術,豈不是也有一絲可能窺破其中天機的機會。是急中生智也好,或是病急『亂』投醫也罷,反正方言准備嘗試一番,貌似除此以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方言修煉制符術這么久,還是第一次嘗試用辨析術開解符文,很輕易地就將自身調整到空靈的狀態,然後再將神識緩緩地深入其中。此後的結果卻是讓方言深感意外,符文依然沒有認出,可是其中的氣息強弱,變化走勢卻分毫畢現。

這樣的結果對於方言修習符文可能幫助不算太大,但僅僅是刻畫符文不求甚解,用處卻太大了。這三處看似復雜之極的符文,現在有如活物一般呈現在方言面前,而他要做的只是憑借記憶將其勾畫出來便是,也是一種投機取巧的做法。

若是尋常方言絕對不會這樣做,自從明白了符籙的機理之後,他就再未像以前一樣依葫蘆畫瓢似的制符,而是耐心地『弄』通其中的每一個符文再下手,制作的符籙也不可同日而語。可他現在已沒有這個閑心,另外三人只等著他將這幾個符文破解,而他自己也很想知道這枚璇璣『玉』簡之中,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

拿在手上數月之久的這枚『玉』簡,將方言折磨得不輕,現在有辦法可以將其解開,其他的就留待以後再說。隨後方言再次將神視探入其中,將這幾個符文的任何一絲細微變化都熟記心里,嘗試著勾畫了其中的一段,便停了下來。

雖然只是用神識勾畫,並非是要制作中級符,將其畫在符紙上,可其中的難度一樣不小。那些毫無規律的符文捉『摸』不定,想要將神識刻畫在上面並不容易,若非方言將其中的變化全部熟記,就連這一步都無法辦到。

只一會兒的功夫,方言的腦『門』上就見汗了,不過他依然咬牙堅持著,一點點地刻畫下去。長期刻畫那枚符文『玉』簡,讓方言逐漸習慣了運用神識做這些事,並不懼這其中的繁復,無形中也為方言研習符文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只是他不自知罷了。

面對這三道從未勾畫過的符文,方言逐個將每一道都刻畫了無數遍,卻沒有將其中任何一道全部畫完,因為這是璇璣『玉』簡,若是方言將這四道符文全部刻畫出來,接下來就應該立刻破解里面的禁制,否則這四道符文重新組合,演變成其他的符文,方言真要『欲』哭無淚了。

盡管他不知道是否會如此,還是小心起見,每天都會將這三道符文從各個角度刻畫無數遍,將其中的各種變化完全爛熟於『胸』,再用空白的紙張隨意地畫出。

這樣一來又是兩月之久,方言已經有極大把握,將這三道符文一次勾畫出來,這時他才開始聯系蘇家兄妹和何生元,約定下見面的地點。不過這兩個月,方言再未像之前那樣完全沉浸在璇璣『玉』簡之中,而是借機做了不少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