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頑固性皮膚病(2 / 2)

兩人也分別給余大山把了脈,還看了看他的舌頭,至於問題倒沒什么問,因為該問的經驗豐富的劉一維都問了。

等三位學生分別都給余大山看過之後,夏雲傑這才親自給余大山把了把脈。其實以夏雲傑如今的修為和醫術,這類病根本不需要再把脈,不過為了表示對病人重視,讓他安心一些,夏雲傑還是特意像普通中醫一樣把脈。

「余大叔的病你們怎么看?」夏雲傑親自把過脈之後問道。

「這是一種頑固性皮膚病,以學生的醫術有種無從入手治療的感覺。」劉一維實話實說道。當然如果現實中有病人來看病,身為醫生是肯定不能這么說的,就算心里沒底,也會嘗試著開一些清利濕熱,消炎解毒之類的大眾葯方。這走的就是中庸之道,哪怕葯不對症也不會有引起什么問題。不過如今是老師考問學生,劉一維當然不敢亂說。

「我也是。」顧倩琳想了想,搖了搖頭道。

劉一維說起來也勉強算得上老中醫,而顧倩琳則是中醫博士生,連他們兩人都沒辦法,戴永舟當然就更沒辦法,見顧倩琳搖頭,幾乎想都沒想便跟著搖頭。

「只要是病,不管是什么病都是有治療的辦法的。你們之所以覺得有種束手無策,無從下手治療的感覺,還是因為你們沒有看到疾病的本質。我第一天就跟你們說過,陰陽者,天地之道,萬物之綱紀,變化之父母,生殺之本始,神明之府,治病必求於本。治病必求於本,這個本是什么?」說著夏雲傑用目光掃過三人。

「這個本是陰陽。」三人同聲回道。

「既然你們都知道這個本就是陰陽,那為什么就沒從源頭,從最根本入手考慮呢?說到底一個人生病最根本的原因還是陰陽失調了。你們只要正確判斷病人究竟是陰證還是陽證,只要這個判斷對了,那就在這個方向下葯了,就算沒辦法根治,只要方向對了,總也能起到一些緩解作用。不過余大山這個皮膚病確實比較頑固,要想根治有些不易,需大膽下重葯才行。當然前提必須得判斷正確,否則這重葯下錯就會適得其反。現在你們說說看,余大叔是陰證還是陽證。」夏雲傑諄諄教導道。

三人聽了夏雲傑的話之後茅塞頓開,又紛紛仔細給余大山把了脈。

「舌淡嫩水滑,脈浮硬,重按無力,平時較為怕冷,應該是陽虛陰盛。」劉一維和顧倩琳醫術還是不錯,仔細再次把了脈之後,做出了診斷,不過戴永舟就差了很多,對於脈象舌苔把握的還是很不准確。

「你們的診斷沒錯,余大山正是陽虛之症。余大山今年六十歲,三年前便是五十七歲,到了這個年齡,人的身體已經走下坡路了,陽氣漸漸變弱。這個時候余大叔卻為了家庭生活到工地勞作,如此一來必會勞累過度。《內經》上寫,『正氣內存,邪不可干,邪之所湊,其氣必虛。』勞累過度,其氣自然虛弱。剛好工地多需用到石灰水泥,這些都是能刺激人的皮膚。平時陽氣十足自然無妨,但若身虛,便會引起瘙癢。」夏雲傑贊許地點點頭,然後解釋道。

「夏專家說的太對了,我的雙手就是接觸了水泥之後開始發癢的,然後慢慢的就越來越嚴重,我看不對就去看醫生,醫生給開了些皮炎平之類的葯膏和一些內服葯。一開始還是有效的,但漸漸地效果就越來越差了。」夏雲傑說的話余大山大部分聽得雲里霧里,不過當夏雲傑說到石灰水泥時,他卻是兩眼猛地一亮,看夏雲傑的目光露出一絲佩服之色,連連點頭附和道。

「呵呵,其實余大叔要是一開始就去看這位中醫,恐怕現在這病也就好了。」夏雲傑指了指病歷本上一份記載,道:「這位中醫看得還是比較准確的,開的是調和陰陽補益血氣扶正法。但奈何余大叔在犯病之後先是用西葯的激素,激素的作用點就在腎,濫用激素易傷腎,腎中之陽乃人生命的根本,余大叔本就腎陽虛弱,如今再透支腎陽,雖然一時半刻有緩解之效,但久而久之反倒腎陽越發虛弱。後來余大山轉而去看中醫,那中醫又判斷錯誤開了清涼去濕熱之葯,如此一來自然是雪上加霜。本來後來有幾位醫生倒是看對了方向,奈何心里終究少了份自信,下葯過於保守,下葯太輕,而且葯方也不合理,對於余大叔這頑固性皮膚自然是效果甚微,數次之後,自然也就認為葯不對症停了葯。」

夏雲傑的解釋通俗易懂,劉一維三人自然都是聽進去了。但治病最終還是要以療效來論成敗,所以劉一維對夏雲傑的解釋雖然聽得頭頭是道,但對於他是否能把這類頑固性皮膚病給治愈卻終究沒辦法做到十足十有信心。

夏雲傑知道自己三個學生心里還有猜疑,但很多知識本來就是要先有懷疑,然後再慢慢驗證之後才會被真正接受,所以夏雲傑也沒強迫他們必須接受自己這番理論,解釋完之後便笑著對余大山道:「這樣余大叔,現在我先給你開三劑葯方,你按著上面我寫的煎服,每天一劑。我看你病歷本上寫的是倉北縣人,這樣剛好三天之後你到倉北中醫學院找這位劉一維醫生復症,我也會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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