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 / 2)

「什么?!」東方綦提高音量。「還有下一次?」

「沒有下一次了,我保證。」佟芷忙修正自己的口誤,深怕東方綦會動手掐死她。他看起來一副想找人開刀的模樣,她還是不要自動報名當犧牲者。

「混蛋小子,你給我放開寶寶。」林父怒氣沖沖地欲沖向東方綦,卻被老婆硬生生地拉住,只能破口大罵。

「你給我克制一點,等事情問清楚了要生氣、要打架隨便你。」林母將老公拉至身後,語氣有著不容質疑的威嚴。「老婆,還需要等什么,人家都找上門了?!」林父再次卷起袖子。「還是先打一頓再說。」

「打打打,你一天到晚只想打架,你要知道你現在已經不是年輕小伙子了,還成天想打架交朋友。」林母不容許自己的威嚴受到挑戰,開口就是一頓訓示。

「老婆,你可不要看不起我,我的身手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啊!」林父揮舞著手腳,頗有黃飛鴻再現的架勢。

「是誰上個禮拜要逞強捉小偷,結果小偷沒捉到還扭傷腰的?」林母開口戳破林父的英雄夢。

「唉!你干嘛泄我的底呢!」林父不滿地抱怨,臉上有著被掀底的尷尬。

見兩老似乎有繼續吵下去的意思,佟芷連忙開口喊停:

「阿姨、姨丈,你們就不要再吵了,有客人在啊!」

林父這才想起自己原先的打算。「你這個混小子……」

「姨丈,他是我的上司,東方綦。」佟芷開口打斷林父的怒吼。

「啥?你說啥?」林父緊張得口齒不清。「你說他是……他是朝陽的總裁?!」

見佟芷點了點頭,林父的臉霎時黑了一半。他居然就是那個用銀子就可以砸死人的東方綦!

推開一臉呆愣的老公,林母站在佟芷及東方綦的眼前。

「聽說你在追我們佟芷?」林母從頭到腳仔細地打量東方綦,眼中有著看女婿的意味。

「是的。」東方綦覺得眼前兩老的反應非常有趣,他很明顯地感覺到佟芷的親人正在評估他適不適合佟芷。

「你的家人和你住在一起嗎?」林母開口問道,顯然已經考慮到日後佟芷與他家人相處的問題了。

佟芷雖想阻止,但沒成功,她為現在的情況感到困窘,阿姨的反應像是她已經要嫁給東方綦一樣。

東方綦瞥了佟芷一眼,看到她眉心輕蹙。「我的父母都過世了,死於多年前的一場車禍。」

「有沒有兄弟姐妹?」林母委婉地堅持要得到完整的回答。

「我是獨生子。」東方綦輕摟著佟芷。「我們家除了一些遠房親戚外,只剩我一個人了。」

佟芷的阿姨又問了幾個切要的問題,這之間他們轉移陣地,從門口移至客廳。

佟芷的姨丈一直盯著他,眼中帶著濃濃的不滿,顯然是認為他配不上他們家的佟芷。東方綦倒也能體會他的心情,如果有一天,一個他完全不了解的男人出現在家門前,表明正在和他的女兒交往,而且與他的女兒一副關系親密的模樣,他大概會先奉上一拳,再來考慮他是否適合自家女兒。

幸好佟芷有一個明理的阿姨,否則佟芷的姨丈大概也會做出與他相同的反應。

「佟芷,」林母已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站起身准備離場,將客廳留給一直蠢蠢欲動的老公。「你跟我一起到廚房去准備午餐,讓他們男人好好談一談。」

佟芷不確定地看了姨丈一眼,讓東方綦差點笑出來。他知道她是怕她和阿姨一離開客廳,兩人會意見不合的打起來。

「別擔心,」東方綦在她經過他身邊時,用只讓她聽得見的聲音低聲說:「如果你姨丈開打了,我會大聲求救的。」他故作輕松地說笑著,要佟芷安心。

「綦,我對這一切很抱歉。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釋我們的關系,只輕描淡寫的說我們正在交往,我不知道阿姨和姨丈反應會這么激烈。一面對這突來的狀況,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沒關系,只要你不要再不說一聲就消失,這一切我都還可以應付。我比你想的要堅強多了。」

佟芷按捺住一聲呻吟。「我開始覺得我突然返鄉是不是一個嚴重的錯誤。」

「絕不是。雖然我對你的不告而別忿怒,但能見到你自小的成長環境,倒也是不錯的賠償。」東方綦站起身好方便佟芷通過。

佟芷邁開腳步,但又停了下來,很快地問:「你確定沒有問題?」

「我十分確定。」他輕輕推著她走向廚房的方向。「待會兒見,佟芷。」

她還想再說些什么,但終究作罷。東方綦坐回沙發椅上,開始面對另一場艱巨的考驗。

林父緊皺著眉頭,看著這個聞名於商場的商業巨子。初時的忿怒冷靜下來後,這個原本什么也稱不上的混蛋小子,竟變成一表人才的好男人。雖然自己並不想承認,但以他的條件,「還算」配得上他們家佟芷。

「你和佟芷交往多久了,小子?」

「我和佟芷認識一年多了。」

「我不是問你們認識多久了,我知道佟芷在一年前才升調成你的秘書,我是問你們交往多久了?」林父口氣微沖,對東方綦閃避的答話不滿。

「我們交往了一個月。」東方綦在林父的怒氣再升起前,連忙回答。

「我想也是。」林父點了點頭,對這個答案感到滿意。自從佟芷上台北後,她的消息他們都是由薛琳口中輾轉得知的,而前一個月薛琳人都在南部,直到前幾天才上台北,難怪她沒說起佟芷談戀愛的事。

林父說完後,兩人之間出現一段很長的沉默。林父不打算開口跟搶走他女兒的男人說話,而東方綦則是不知道該開口說什么,只見兩人坐在客廳里大眼瞪小眼,沒人願意開口打破沉默。

「老伴,」林母自廚房里看到兩人的情形,走出來向老公建議:「帶東方綦生去樓上看看你種的蘭花嘛。」

「年輕人對種花不會有興趣的。」林父開口拒絕老婆的意見。他才不要帶這混小子去污染他的花。

「我母親生前對種花很有興趣,我在一旁也學到不少,或許姨丈願意帶我去看看你種的花。」東方綦表現出熱情的樣子。去看花總比看著一對眼睛好吧,更何況眼睛的主人還一副想出手打他一拳的模樣。

「誰是你姨丈,你不要亂……」林父的聲音在老婆的怒視下逐漸式微。「好吧,好吧,上去看花就上去看花。」還是離老婆遠一點好了,到時候混蛋小子如果真惹火他,他要揍人也比較方便。

兩個人,兩種心思,就往樓上的花房走去。

「混小子,我告訴你,我是不想和你計較而已,不然要過我這關,可沒這么簡單。」一離開老婆的視線,林父就開口警告東方綦。

「是,我知道。」東方綦耐著性子回應。

東方綦無反抗的順從,顯然滿足林父的心,只見他滿意地點點頭,領著東方綦走入花房。

輕微的敲門聲,讓東方綦醒了過來。靠著窗外微弱的月光,他摸索著打開房門。

走道燈照出林父蒼老的身影。「小子,出來一下,我們有事要和你談。」林父壓低音量說,怕吵醒睡在隔壁房間的佟芷。

東方綦頷首跟在林父身後。他在林母的邀請下,留在林家過夜。

林父轉身領著東方綦走向花房。花房已亮起燈光,在花房的桌旁,林母正泡著茶,等著兩人到來。

「東方綦生,請坐。」林母招呼東方綦坐下。

「阿姨,你叫我綦或叫我東方綦好了。」

林母點了點頭,但表情卻好像因為其它事情而顯得沉重。

「東方綦我要問你的問題,你可能會覺得有些無禮,但請看在我是佟芷親人的份上,不要見怪。」林母客氣地將話先說清楚,她不希望東方綦因此事而心有芥蒂。

「阿姨,你問沒關系,我不會生氣的。」面對關心佟芷的親人,東方綦根本氣不起來。

「我是希望你告訴我們……嗯,告訴我們……」林母欲言又止。

林父在一旁緊張的看不下去,忙接口道:「我們要你說,你對佟芷是認真的還只是玩玩罷了?」

林父的直接,讓林母倒抽一口氣,轉頭看著老公。

「反正意思一樣,何必如此計較用詞。」林父看出老婆眼中的震驚,開口安撫她。

兩老的認真,讓東方綦不敢敷衍。他思索片刻才回答:「我無意傷害她。」

他頓了頓,又繼續道:「我沒有辦法向你們保證我們將來一定會結婚,但眼前,我對佟芷是認真的。我希望她快樂。」

他的回答讓老兩沉默地看著他。

許久,沒有人說什么,直到林父打破眼前的沉寂。

「老婆,這樣就夠了。誰也不能保證未來的事,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林母聞言嘆了口氣,「唉!我原是希望……罷了,罷了。」她搖了搖手,放棄自己的堅持。

「今晚瞞著佟芷叫醒你,是要把佟芷的事情跟你講清楚,希望理清這些事情,有助你們感情的發展。」林母道出今天此舉的主因。

「佟芷的事情?」東方綦疑惑。

「我想你或許也注意到,佟芷對感情有些退縮。」

「佟芷好像恐懼面對太激烈的感情。」東方綦道出和佟芷交往時,他對佟芷的觀察所得。這也是他一直很疑惑的一點,佟芷害怕感情,他感覺得出來,但她不只害怕付出感情,而是連別人對她付出的感情她也害怕。

林母點點頭,表情並無驚訝,像是佟芷的反應並無不常。

「你的意思是,佟芷對感情的退縮是有原因的?」東方綦急忙追問,林母的反應讓他得到這個結論。若能知道佟芷逃避的原因,他也好想辦法解決。

「這是發生在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林母的臉因陷入回憶,而顯得有些惆悵。「那年佟芷七歲,而我的姐姐也就是佟芷的母親,時常跟佟芷的父親吵架。那時候的佟芷個性非常甜美活潑,記得那年正是她進入國小就讀的第一年,可是她只讀了三天,就再也沒有到過那所學校了。」

東方綦抑下到口的疑問,繼續聽林母說下去。

「我還記得那一天午後,天氣非常炎熱,我帶了些蘋果想送到姐姐家給佟芷吃,因為佟芷很喜歡吃蘋果。我敲了許久的門,但都沒人回應,正想把蘋果放在門邊,等回去時再打電話給姐姐,但這時間突然打開,我看到……我看到……」林母有些哽咽,她深吸了口氣繼續道:

「我看到佟芷一身是血的站在門前,眼中帶著茫然。而屋內是一屋子的血,佟芷的父母就躺在血泊中,早已氣絕身亡。」林母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東方綦震驚地看著林母。「為什么?發生什么事了?」

「這是一場悲劇。」林父接口道。他伸手將老婆擁進懷中,手在她身後輕拍。「根據警方事後推斷,應該是佟芷的父親要求要離婚,而佟芷的母親不答應,所以才釀成這場悲劇。」

「你是說,」東方綦的眼中有著不敢置信。「佟芷的母親下手殺了她的丈夫?」

林父哀痛地點點頭。

「佟芷在場看到了一切經過?!」東方綦的聲音幾乎是硬從喉嚨里出來的。天啊!一個七歲的小女孩親眼目睹自己的母親下手殺了自己的父親,這種刺激,她怎么受得了!

「她不只看到一切經過,」林母從老公的懷里抬起頭,幾乎泣不成聲。「我姐姐居然……她居然……拿著刀強壓著佟芷,威脅她的丈夫,如果他堅持要離婚,孩子就會死在他面前。」

東方綦的臉上已不只是震驚,而是一臉害怕。他的腦中浮現七歲的佟芷被母親用刀抵著的恐懼。

「佟芷的父親壓根不相信他太太會對自己的孩子下毒手,仍堅持要簽下離婚協議書,佟芷的母親不肯接受這個事實,失手抹了佟芷的脖子一刀,又激動地殺了自己的丈夫,最後還在佟芷面前自殺。」林父沉痛地將這段往事講完。「事後為追查真相,警方為佟芷做了一次催眠,追問出所有的經過。雖然佟芷r體的傷口不深,但之後她每夜都在惡夢中驚醒,而且做了長達數年的心理治療。」

東方綦呆若木j的瞪著前方,不敢相信自己耳中聽到的事情。佟芷,你是怎么熬過那段歲月的?我可憐的佟芷。東方綦伸手撫過微感濕熱的雙眼,深吸口氣,抑下滿心的波濤。

「我會照顧佟芷,你們放心。除非她開口放棄這段感情,否則我是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東方綦斬釘截鐵的向兩老保證。

林母點了點頭,埋首在林父懷里,哭出心中的傷痛。林父一手擁著老婆,一手在她背後輕輕拍撫著。

沒有驚擾兩老,東方綦轉身悄悄離開花房,留給他們自己的空間。

他直接來到佟芷房間前,輕輕旋開門把將門打開。站在門前好一會兒,直到眼睛適應房內的y暗,他才走進房里。

他動作輕緩地爬上床,將佟芷擁進懷中。佟芷的童年經歷,讓他在恐懼之余更覺得萬分心疼。七歲的佟芷,那時的她一定很驚懼吧!

東方綦擁緊佟芷,心疼地撫著她的背。

佟芷猛然驚醒,身旁熟悉的氣息,讓她不安的心逐漸回到原位。她移動著身子,在他的懷中找到舒服位置,才開口問道:「怎么來了,不是在隔壁睡得好好的嗎?」

「突然想看你,就來了。」東方綦在她發頂印下一吻,聲音輕柔地說。

佟芷笑出了聲,取笑道:「這可不行,我們現在是在阿姨家,不是在台北的家里。如果阿姨知道我們睡在一起,她絕對會著你娶我的,你應該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吧?」

「娶你也沒什么不好啊。」東方綦無謂地回道。他是真的這么認為,和佟芷結婚好像是那么理所當然的事。

「別拿婚姻開玩笑,這一點也不好玩。」佟芷當他是開玩笑的,開口輕斥。

東方綦沒有反駁她的話。在兩人對未來尚未決定前,他沒有堅持的必要。

「你回去吧,如果被阿姨他們發現就糟了。」佟芷強迫自己退離東方綦溫暖的懷抱,開口要他回到隔壁房間。

「不要,沒有你我睡不著。」東方綦將逃離他身邊的佟芷又摟回懷中,開口拒絕她的要求。

「綦,別鬧了,快回去吧。」佟芷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不願移動身子的東方綦,她推了推他,試著將他推離床上。

第一次,東方綦紋風不動;第二次,他張開已閉上的眼睛看著她;第三次,他皺起眉頭,決定要解決干擾的源頭。

「別吵了,快睡!」他攫住她的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讓她無法動彈。

「綦,你不能睡在這里,綦……」佟芷試著在他身下掙扎,而東方綦壓根不理她,徑自閉上眼睛睡覺。

喚了幾回,見東方綦都沒反應,佟芷也放棄了。反正自己也喜歡待在他懷里的感覺,如果因此被阿姨發現,那她也認了。

輕柔的月光從窗外攀爬進來,映照著床上安睡的情人;淡淡的睡蓮香,彌漫在空氣中,讓人沉醉在它的高雅清新里,睡得更沉了。

第五章

白河鎮的蓮花,因蓮農植蓮時間不一,故四至十月皆可欣賞到美麗的蓮花。而春天,正是蓮農忙著植蓮的時候。溫暖的陽光,綿綿的春雨,正好讓蓮池中的蓮苗吐露新芽,展開令人驚艷的一生。

東方綦擁著佟芷,兩人漫步在逐漸吐露新芽的蓮花田里,聞著不遠處的睡蓮,吐露的淡淡蓮香;看著蓮農忙著照顧蓮苗,一種平淡的滿足感,不禁涌上佟芷心頭。她抬頭看著東方綦,正迎上他低頭看著她的雙眼。

「這里的人們好像都很快樂。」東方綦道出他的想法。

「因為他們都懂得惜福。」佟芷說自己在這里成長的觀察所得。「這就是所謂的知足常樂吧。」

「那你呢?」東方綦伸手撥開垂落在她額際的發絲,好奇地問道:「你也容易滿足嗎?」

「當然,我可是白河鎮養大的孩子。」佟芷高抬起下巴,臉上布滿對故鄉的驕傲。

「呵呵,你就是太容易滿足了,才不懂得把握機會抓住我。」東方綦調侃的笑語。

佟芷疑惑地看著他。這已經是東方綦第二次談到關於「婚姻」這個話題了,昨日他開玩笑的開口說要娶她,今天則提醒她要把握機會,佟芷不禁懷疑,他說這話有什么特別的含意嗎?

半晌,她搖頭撇開腦中的念頭。不可能,東方綦怎么可能會娶她這種鄉下女孩,他一定是開玩笑的。

東方綦將佟芷的表情變化全納入眼中,看她的表情從疑惑到懷疑,最後以放心收場。他可以猜出她在想什么,卻對她的無欲無求感到無奈。

為什么她不曾想過要獨占他呢?就因為她對感情害怕?或是她對他根本就沒有感情?頭一次,東方綦開始懷疑自己在佟芷心中的地位。

東方綦坐在吧台邊,聽著薛琳訴說著佟芷小時候的事。坐在一旁的佟芷紅著臉,每每聽到她不滿的部分,就出聲抗議:「不,才不是這樣呢!」

「明明是這樣。你幼稚園的時候就像個小男生,園里的女孩子還會為想和你坐在一起打架,你忘記啦?」薛琳一點也不給佟芷留面子,將她的糗事全數說出。

「你說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是誰為了研究蓮藕長得多深,結果卻因在蓮田里爬不出來。」佟芷也不甘示弱地道出薛琳的糗事。

「嘿!那怎么能怪我,我怎么知道蓮田的泥巴干得那么快,我下田時明明還軟軟糊糊的,怎么知道蓮藕還沒挖出來,泥巴就干了。」薛琳忙著辯解。

「那根本就是你太嬌小了。」佟芷取笑道。她轉頭面向東方綦,說道:「你知道她小時候長得多嬌小嗎?她是全幼稚園里體型最小的,甚至比後來入學的小班生還小。

「你能想象一個小小的孩子被干掉的泥巴困在田里的情形嗎?那時候我們一群孩子站在田邊等她挖蓮藕,結果她一被困住,就開始大哭,我們見她一哭,也跟著哭起來,嚇得在一旁蓮田工作的叔叔阿姨們,丟下工作跑來問出了什么事。」

東方綦低聲笑了出來。「想象不出薛琳的嬌小模樣。」

薛琳的身高將近一七○公分,而佟芷一六○的身高站在她身邊還顯得嬌小。

「太過分了,你居然也笑我。」薛琳雙手c在腰上,怒笑道:「虧我還在佟芷面前稱贊你。」

「薛琳,你不能怪綦這么想,看到現在的你,誰想象得到你小時候的模樣。」佟芷開口解救被轟炸的東方綦。

「哼!你們兩個根本就在唱雙簧,不管怎么說都是你們對,小女子我不屑和你們一般見識。」薛琳佯裝生氣地走出吧台,走進一旁的儲藏室。

掛在門上的風鈴突然響起,佟芷轉頭看了眼。「子揚,你怎么來了?咦,伍大哥怎么也來了?」因為東方綦的關系,佟芷和伍氏兄弟的關系良好。

伍子揚及伍子昂先後走進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