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1 / 2)

是什么在下面當肥料……這個是題外話,應該與秋無塵無關吧。

反正為了這個,艾小萌有好幾天跟秋無塵賭氣,說什么他草菅人命,聽得冷香有些搞不懂,這么老實的大老板跟草菅人命有什么關系呢?真不知道老板們是怎么想的。

番外一、程諾苦惱的一天推開房門,房間中有點昏暗。一個熟悉的人影呆坐在書桌後的y影里。程諾眯著眼看向眼前那個雕塑一樣呆坐著的男人。

嘆了口氣,他走進那個男子的身邊。「二弟……你還好吧。」說著他不無關心的將手輕放在那人的肩膀上,那人卻微微的一側身子,避開了。程諾略有些尷尬的收回自己撲空的手,小心的挑選著措辭,說:「你這么發呆也不是辦法……我想小葉姑娘吉人天象,一定不會有什么事情的……」

「沒事!」還不等程諾一句話說完,王梓楓輕輕揚起的手止住了程諾後面的開導安慰之語。「我沒事,我再好不過了……」

看著側對著自己的王梓楓,程諾愣了一下,這樣子還叫好?

眼前哪里還是那個風度翩翩的濁世佳公子?憔悴的容顏、無神的雙眼、蒿素的形容……他以前的意氣風發呢?他以前的不可一世呢?他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王二公子嗎?還是那個無所不能的王梓楓嗎?

「呵……」看著發呆的程諾,王梓宏扯動嘴角笑了。

「二弟,你沒事吧……」程諾有些慌神了。

「沒事,我是真的沒事。」王梓楓說,語氣輕輕的……一邊說著,他一邊用桌子上的火石點著了桌上的油燈。

豆大的火星開始蔓延、茁壯。整個房間呼的明亮起來,但是程諾卻覺得王梓楓的側臉在火光的明媚中越發模糊起來。

程諾正想說什么,卻只見王梓楓將手中一直緊握著的一個信封放在了火焰之上。

在程諾驚異的注視中,那火勢迅速的蔓延起來,片刻之後眼看就要燒到王梓楓的手指。程諾大驚。連忙打掉那已經燃得只剩一角的信封。王梓楓也不說話,只是埋頭看著那信封的最後一角在火舌的吞舔下變成灰白的灰燼。

「這是……」程諾想問什么,卻被因為自己的舉動而昂起頭的王梓楓的臉嚇住了。

一個很深、很重、很明顯的掌印赫赫的映在王梓楓一直避開自己的左臉上面。

誰?誰敢打王梓楓?誰又能夠打王梓楓?

發現程諾的視線膠著在自己的臉上,王梓楓沒有尷尬,只是淺笑了一下,神色間很是不以為然。他伸手輕撫自己的傷處,說「真的沒事,我只是醉太久了,醉得都忘記自己是醉著的,今天好不容易讓人打醒……打得好呀!對了,大哥今天這時候來找梓楓有事嗎?」

「恩?「程諾一下子有點反應不過來,王梓楓說那話是什么意思?

「我問……大哥今天過小弟這來,可是有什么貴干?」王梓楓說,好脾氣的,一字一頓。

「哦,」恍然大悟般的摸摸自己的頭,程諾尷尬的一笑,說:「我方才見著閩之了!」

「哦?」這話題明顯提起了王梓楓的一絲興趣。

「是呀!我都沒想到呢!今天不是閩之生日嗎?我們送過去的禮物和帖子他都只是收下不見人。我想來想去不舒服,今天下午就又去了一次,求了秦夫人好久,才在花園之中遠遠的看見了他!他已經能走了……動作也還算利索……聽秦夫人說現在性子也好多了,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尋死、摔東西……」程諾興奮的說。

聞言的王梓楓也忍不住笑了。能知道閩之好轉,對他來說是這半個多月唯一得到的好消息。別人不知道,可是他自己清楚,要是閩之一生不好,那自己一生都要負一個罪責,那怕挑下去是閩之自己的選擇,自己卻仍然要為他的選擇負良心上的罪!

「那個……」程諾說,有點摩挲。「我家有個鏢師……今天才從天利盟那邊走鏢回來……他說,在南下的船上……倒是……見過一個……像她的姑娘……」

吞吞吐吐的,程諾好不容易把話說完。卻發現王梓楓的表情波瀾無驚的不喜不悲。他不由吃驚,這還是王梓楓,還是哪個因為小葉的失蹤若顛若狂的王梓楓嗎?

「還謝謝大哥幫我留意呢!」王梓楓笑著說,那笑容淡定得,就好象他們討論的只是明天的天氣。「不過梓楓也想開了,這么些年,我對小葉也不可謂不好,但是她還是要走……那君子不強人所難……便讓她走罷!」

啊?

程諾徹底蒙了。這是王梓楓嗎?這是王梓楓會說的話嗎?別人不知道,他還不清楚他的兄弟嗎?他怎么會說出這樣「大度」「灑脫」的言論?

「別這么吃驚,大哥。」王梓楓說,笑得更是燦爛。「我真的只是醒了。我不會再為那丫頭做任何的傻事了。我知道……我還有很多責任,有很多的事情等著我去做。為她耗費這半個多月……也算是對得起了……」

「那個……」程諾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怎么這個前一天還在發動所有能力找尋小葉的男人今天忽然說不要去找,不用在意?

「什么都別說了,好嗎?大哥。我很累……」說著,王梓楓垂下頭,一手輕輕的揉著太陽x。

「那行……反正,只要你能真的想開就好……」程諾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么說了。「既然你這……不舒服,我就先走了……我還得去幫忙准備下明天……局里有趟鏢要發。」

「那好,大哥慢走,還請恕梓楓身子不便,不能送大哥。」王梓楓說著,示意的指了一下自己見不得人的臉,說:「大元,幫我送程大哥出去!」

「不用送不用送……哎呀,大元你就回去,我經常來還找不著路不成……」程諾說著,推辭著走出了王梓楓的書房,因為邊倒退著走邊和王梓楓說話,差點和正風風火火沖進來的人撞在了一起!

「誒!是小四。你……」程諾正高興的想和王梓宏打招呼,卻發現那個一向笑得陽光無比的男孩此刻正黑著一張臉怒沖沖的闖進了他二哥的書房。然後,在程諾反應過來前,當著他的面,「平!」的一聲,將門狠狠的摔上,回頭打招呼的程諾差點將鼻子撞在門上。

有些無奈,程諾搖搖頭,壓下自己的好奇心,沒有推開門去探聽那兄弟間到底是怎么了。反正他猜得到九成跟那個失蹤了的丫頭有關!

程諾轉身離開,風中隱約穿來王梓宏憤怒的聲音,什么「信呢!」「為什么?」「是你的!」「我也有資格看……」這類的話語……想來王梓宏的氣憤跟開始王梓楓燒的信有關系吧。可是是什么關系呢?

哎呀,不想了,這王家兩兄弟的事情……還是得他們才能理得清楚。算了,自己還是好好想想一會怎么跟自己的幾位夫人解釋那個這趟跑鏢跟著自己回來的陳女俠跟自己是什么關系才對……

回想一下今天,實在是有夠郁悶!去閩之家說了一下午的好話才能遠遠的看著個人影……自己對王梓楓多的那些都是自己根據那個模糊得看不出是誰的人影「推斷」出來的。接著來王梓楓家……更別說了,連一向可愛的小四都黑了臉……

唉,今天還真是苦惱的一天!程諾哀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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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元:

我送了程諾少爺後回到二少爺的書房,才到門口,就看見四少爺一連憤怒將門拉開沖了出來。二少爺則在後面冷冷的說:「你去找父親也沒用!」

然後四少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瞪大眼睛,轉身向著他的二哥,嘶啞著聲音,四少爺話說得很慢,一字一頓的,卻讓人感覺得到他話中的怒氣和決毅!

「她不是你一個人的!你守不住她,我來守!我告訴你,王梓楓,你能給她的我能給,你不能給她的,我也能給!我王梓宏可不是個什么都不會不懂不能的混蛋!」

言罷,他身形一竄,迅速的消失在我和二少爺的面前。

二少爺只是笑,笑得那么的悲涼。伺候二少爺這么多年,我第一次看見二少爺露出這樣絕望的表情。

我正想著要不要退下避開一會,二少爺卻忽然叫住了我。

「大元,」他說:「安排兩個得力的人,去探聽一下開始程少爺說的那個鏢師是怎么回事……幫我把他坐的是哪條船,那船上的人在什么地方下,到底有沒有……她……給我查個清清楚楚!」

我沒有意外和其他多余的反應,只是應了一聲偌就下去辦事了。

程諾少爺怎么會認為二少爺會放棄小葉姑娘?要是二少爺真的放棄了,他也就不是二少爺了!唉……

第四十六章、一夜……情?從白川往北不到五十里路就是一座歸屬於北羅國的城市丹寧。每天都有大量的北羅人和北羅的貨物路過白川去到靳川去到大烽。

因為最近十多年的和平,使得以靳川為中心的西北商圈最近幾年是大肆的發展。靳川已經儼然成為整個北方大陸的毛皮、葯品以及馬匹貿易的集散地。搭上這順風車,離靳川不遠的白川也大大的變了樣子。

不過有些東西,還是沒變。比如在白川南邊五里地的那個大草甸子。

看著身後的白川越來越小,策馬在白川鎮子外的小草原上疾馳的艾小萌有說不出的輕松於愜意。風輕輕撫著她的面,還調皮的挽起她散落的發絲在草香中飛舞,帶著她整個人都仿佛跟眼前的草原一樣,開闊了!

想當初她來到白川頭一眼看見這城南那個離主道不遠的大草甸子,當下就決心要學騎馬,功夫不負有心人。現在她的馬術雖然比不上在馬背上長大的當地人,但是已經比一般的人要好很多。

艾小萌很喜歡在空曠的草原上一人一馬的飛奔,看著藍得透明的天,白得晶瑩的雲,吹著清爽得飄香的風,就仿佛所有的煩惱都會被自己拋到身後腦後。特別是自己心中悶悶的時候,只要來這里跑幾圈,心情都會好很多。

在狠狠的撒馬狂奔了大半個時辰之後,艾小萌總算勒停了她的馬——名字叫水蜜桃。艾小萌說這白馬小時候膚色白里透紅的,就像水蜜桃一樣。

輕輕的撫摸著雪白的馬鬃,艾小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幾天的郁悶心情經過剛才這一跑,已經好多了。

最近這幾天,因為秋無塵去殺那幾個靳川訛詐自己的混混的事情,自己一直在和他在鬧脾氣。准確的說是自己還不怎么想理他——因為他對人命太不以為然,只要對方有一點不和他的意他就動手殺人。按他的話說是既然發現對方對自己有潛在的威脅,那么干脆在他危害到自己之前將威脅消滅掉。

對於這點自己不知道說過他多少次了,可是他就是不肯改!誠然,對於一個殺手來說,那種准則沒錯。可是,他現在不是殺手而只是一個普通的客棧老板呀!

一想起他動不動就割人喉頭的壞習慣艾小萌就頭痛。那個幾人或許是有罪,但是這罪不致死呀!看那些人的年齡,應該都是家里的主勞動力吧,不知道秋無塵這樣幾刀子下去,那些失去頂梁柱的家庭會是怎樣的悲哀。

可是沒想到當自己把這道理跟秋無塵說時,他居然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還反問說:那些家庭悲哀關他什么事情,他又不會掉一根頭發。

暈!一聽秋無塵這話,艾小萌是徹底的無語!別無他法的她也只要用不理人來表示自己的憤怒了。

來個十天半個月不理他,看他怕不怕!

回想著這幾天秋無塵總是有意無意的在自己面前晃悠,漲紅了耳根一副想說什么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的欲言又止的害羞樣子,艾小萌就覺得好笑。

算了,再悶他一天,過兩天去問問他還敢不敢亂殺人。自己那個大哥呀,可不能太順他,不過也不要太為難他了,呵呵,畢竟……到目前為止,他是唯一一個無所求而全心全意對自己好的人!親人!

雙手枕在腦後,艾小萌躺在草地上一邊享受著秋風中的草味花香一邊胡思亂想。水蜜桃在不遠出自在的品嘗青草。

遠處隱約的傳來牧人的歌聲。那聲音通透洪亮而又悠遠綿長。沒有什么特別煩瑣的歌詞,只是幾句平常的話和幾段悠揚的調子,在牧人的口中輾轉的唱出是別有一番美感。

這可能是自己前世那個世界的蒙古長調的前身吧。艾小萌心想。不由得也有些嘴巴癢癢的。也想跟著唱什么。

可是唱什么呢?唱那些風花雪月的對這景致簡直是侮辱,但是唱什么民歌、調子的自己又不會。想著,她小小的苦惱了一下。

看這藍天,這白雲,艾小萌忽然想起了前世的一首歌: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有多少夢想在自由的飛翔

昨天遺忘啊風干了憂傷

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蒼茫的路上

生命已被牽引潮落潮漲

有你的遠方就是天堂

……」

剛開始的時候,艾小萌的聲音還很小,唱著唱著她的聲音就大了起來,到最後她就完全放開了嗓子,一遍遍的高聲歌唱!

唱著唱著,天更高了,心也更寬了。

水蜜桃停下腳步,有些疑惑個看著主人,它不知道主人是在干什么,但是它能體會主人愉悅的心情。

同樣在不遠的一個小坡後面,幾匹馬也停住了腳步。

不同的是,這回疑惑的看著那邊唱歌的人的是這馬上的主人。

「大人……那個是……在唱歌嗎?」一個長相很是英俊的手下輕輕的策馬走近自己的主子,疑惑的問。話說的是北羅語,明顯這一行人都是北羅國的人。

「怎么?」那個領頭的人問。

「很奇怪的歌……不是我們那的,也不是南邊的……但是又感覺像我們那的歌又像南邊的……小的從來沒聽過這樣的呢!」他說。

「不過……聽起來,讓人心里很舒服,有種想跟著她唱的感覺。」

「呵呵……」領頭的笑了起來。「姜薩你對這些吹吹唱唱的事情還是這么感興趣呀。現在不要想這么多了,你得快些回去,把你的身份還有些其他的東西處理好,然後好來娶你那美麗的城守小姐。至於這邊,」領頭的人看了看還在草原上自由自在的歌唱著的那個灑脫身影,說:「那人唱的是什么歌,就不是你應該關心的問題了。」

「是!」那個名叫姜薩的人低頭應到。「小的一定不負大人所托!」

「好了,也不多說了。」領頭的主人說,馬鞭指向自己的幾個手下,氣勢傲然。「你和巴才一起從這草甸子趕近路回去,去找裴蘿把要辦的事情辦好。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份,一定要掩飾得天衣無縫才行。達奚和容江到丹寧接應。」

「是!」被點到名的幾個人馬上行禮受命。

「那……」一個侍從見怎么都沒叫到自己和兩個伙伴的名字,問「大人您不回去?」

「我們?」領頭人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張金色的小卡片,說:「我們去這小客棧玩玩!」

說著,那人一撒馬,帶頭飛奔起來。後面的幾個人趕快跟上。將那還在徑自開懷歌唱的女子遠遠的拋在了身後。

而這一切,那個已經唱到吉祥三寶去了的女子是不知道的。

小客棧。

來到白川,不去小客棧,等於沒去白川。

來到小客棧,沒泡它的溫泉沒吃過他的點心,等於沒進過小客棧。

幾乎每個在這住過的人都喜歡那被溫泉浸泡的感覺。

作為老板的艾小萌尤其是!

好不容易等到了夜深人靜時分,客人們都睡下了,伙計們也回家的回家,休息的休息。

艾小萌則開心的投進了溫泉的懷抱。

今天下午跑了一大圈馬,就算草原很少灰,人身上還是不舒服的。再加上馬背上的顛簸,人更是疲倦得很。現在一頭埋進溫泉中,那種輕松就別說了。

輕輕的撥弄水上漂浮的荷花燈。艾小萌享受著溫泉的愜意。

每天忙碌完過後,在夜深人靜以後,她總喜歡一個人來到溫泉泡泡。聞著淡淡的硫磺味,看著漫天的星斗,聽著蟲鳴,在婆娑的樹影中恣意暢快。

這個溫泉浴是她參考印象中前世一個叫日本的國家的溫泉的樣式建造的。有深水和淺水區,大概二十多個平方大小。

或游泳,或潛水,或半躺著閉目養神。艾小萌在這個小天地中怡然自得。

輕呷一口果汁,拿起一片漂在水面上的小點心,然後再猛的一推,把那木托盤推得遠遠的,濺起一路的水花。呵呵笑出聲來的艾小萌玩得不亦樂乎。她心想著要是在前世的世界,所謂貴族生活也不過如此了吧。現在的日子還真是不錯呢!

不知道秋無塵為什么就不喜歡到這來這泡一泡呢?哪天一定要把自己那個大哥拉來,叫慶陽他們把他拉下水……嘿嘿,不知道看起來瘦瘦的秋無塵身材怎么樣?

想到這,艾小萌不由得悶笑出聲。原本還有點生秋無塵的氣的,但是今天出去跑了這么一圈後,心情好像開朗了不少,也不氣了。其實想想,秋無塵之所以殺那幾個人,還不是為自己出氣呀?他是在對自己表示關心呢……就算方式不太對,但是其立意是好的。自己以後還是多多引導吧。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習慣也得慢慢的改呀。

打定了主意,艾小萌也覺得泡得差不多了,起身穿上自己做的浴袍慢悠悠的往自己的閣樓走去。很晚了,該去睡了,明天還有的是忙呢。

踏著無人的幽靜,踩著細碎的花間月影,艾小萌回到自己的屋里,撥亮油燈她隨意的依坐在梳妝鏡前,正打算放下盤在頭頂的秀發,卻看著鏡中的自己一下子呆了。

不見了,怎么會不見呢?

她反復用手在頭上搜索。但她就算是把頭發撥的亂七八糟的翻了個遍也不見原本c在上面的那支發簪。

那發簪呢?開始不是還好好的在頭上的嗎?怎么現在不見了?

不行,一定要找回來!這是艾小萌發現簪子不見後的第一個反應,顧不得穿好衣服,她提著燈籠就出了門,心急的按著來路一路尋去。

這簪子……是她從王家帶出來的唯一的紀念呀!

本來她是一樣王梓楓送的首飾都不想帶。可是這支自己滿十八歲時王梓楓送的簪子自己實在是很喜歡,所以就帶了出來。那簪子通體是用白銀和黃金拉絲纏繞組成。大體的樣子像是三、四片長短不一,隨意交錯的柳葉,但是細看其實是一十八片葉子組成的,不過是由四、五片小葉子組成一片大的柳葉。在每片大柳葉上都鑲嵌有珍珠做的露珠,大小不一,卻都靈動美麗。

沒有拖沓的流蘇,沒有俗氣的花朵。只是幾片舒展的葉子,朴素中透著清雅,簡單中蘊涵氣節,著實讓她喜歡。

現在,王家留給我的唯一紀念要丟失了嗎?一想到這,艾小萌就有種莫名的恐慌,心中更是著急。不行,一定不能丟掉!要找回來,一定得找回來。來不及細想別的,這個念頭就滿溢著她的所有思緒。

就在這樣的情緒中,她沿著來路一點點的打著燈籠尋找。現在太晚了,不好喊別的人幫忙。真是的,要是明天讓別的人撿去不還自己,那可怎么辦?要是撿到的人把簪子帶到廊城去,那就完了。這樣特殊定做的簪子,她敢說這全大烽就只有她一個人有,要是讓王梓楓看見了,那自己三年來的躲藏就成了空。不行!今天一定要找到!

房間沒有。樓梯上沒有。花園小路上也沒有。尋著,艾小萌一路找到了溫泉邊,這里要是再找不到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先在衣服的地方反復打量尋找了會,還是空空如也。因為有水的熱氣,加上入夜後周圍氣溫降低,所以這里到處彌漫著白色的水蒸氣,視線很受影響。幾步以外的地方都看得不太清楚。這為她的搜尋又加了不少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