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部分(1 / 2)

娜爾向艾小萌住的院子走去。

秋無塵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這里……是小妹住了一個多月的地方?這空氣彌漫著的淡淡香氣,是小妹的味道嗎?這柔軟的棉被,在今天之前,都是蓋在小妹的身上的吧……

想到這,秋無塵的心中竟然涌出一股甜蜜……這樣,自己算不算是和小妹也「同床共枕過」呢?這樣的念頭一經出現,就怎么也抹不去,讓閉目裝睡的他耳根通紅。

而一邊的丫頭則慌張的以為是艾小萌的病情又加重了,看那燒發的,臉都紅透了!心中不由祈禱烏娜爾快快的將大人請來。

卻不知道床上那個人不過是在害羞!

更不知道床上那位根本不是自己伺候的艾小姐!

其實秋無塵的易容變身術不是說真就那么神奇,毫無破綻。

畢竟一個人要扮成另一個人,若只是臉面上的變化還容易,但是真要到動筋骨的地步,誰都不可能一直那樣縮著筋骨。就算是秋無塵的天資過人,縮骨狀態他也頂多能堅持上一個時辰左右。再到後面如果硬要撐著縮骨,時間一長,會對筋脈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這點,除了他自己和教他這門功夫的一個老殺手之外誰也不知道……包括王梓楓。當當日定下計劃時,王梓楓眼見過明明一米七出頭的秋無塵硬生生的把自己縮成了一個身高只有一米六出頭的人。當時王梓楓的驚訝可想而知,也就因此過高的估計了秋無塵的能力。卻不知道當喬裝成艾小萌的秋無塵一回喀巴圖的府邸後就只能裝病縮在床上……一個睡著的人,那棉被下的身影,就算身高和體型有不對,但是只要不是特別留心,都是不容易發現的。

所以……現在秋無塵的策略就是,先睡著吧,要是喀巴圖來了就運功調整,走了再放松……直到裝不下去為止!

多拖一日,小妹那邊也就多安全一日。

能為小妹做些事情,哪怕丟了命,自己也會是笑著的。

這么想著,秋無塵的面上掠過一閃而逝的笑。

那笑容中,含著一種叫苦澀的情緒。

喀巴圖推開房門。見著的,就是一個背對著自己側躺在床上的身影。

「怎么了?」他一邊問著一邊走到床塌邊。伸手就要去探「艾小萌」的額頭。卻見「艾小萌」脖子往里一縮,險險的開了他。

喀巴圖的手只落在了艾小萌的發際邊上。

訕訕的收回手。喀巴圖有些黯然,為什么?現在艾小萌對自己越來越防備。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對她了,到底要怎樣她才會開心?

喀巴圖有些無奈的自問。一邊還得好耐性的問「艾小萌」,「你這是怎么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那個……」佳人的聲音從被子里傳來。聲音有些沙沙悶悶的。「身子不太舒服而已。沒什么的……」

「不舒服?」喀巴圖有點緊張。其實從昨天晚上他就覺得艾小萌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是哪不對勁。只是感覺上有些怪……例如更戒備自己,也更不喜歡說話……莫不是,有哪個嘴多的人把那件事情告訴她了?

想到這,喀巴圖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y狠。一會他要好好的查一查,看看是哪個嘴雜的又亂嚼舌頭!

「是不是……有誰給你胡說了什么?」喀巴圖試探著問了一句。「你不要隨便去信別人的話。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清楚嗎?不管以後怎么樣……你都是我心里最喜歡的女人!」

喀巴圖的解釋讓躺在床上的秋無塵苦笑不得。

「沒有什么……誤會。」秋無塵飛快的思量了一會馬上用很無奈的語調說:「其實……我就只是身子不舒服……那個,你知道,我們女人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

一聽這話,周遭那幾個丫鬟一下子紅了臉。她們可算明白為什么小姐會這樣了。女人家,有的人會有那樣的毛病,只要是生理期,就會很不舒服。一點都不想動。

只是……這次小姐的反應也太大了點吧。

喀巴圖的表情也很尷尬。他不是未經人事的毛頭小孩,自然很快的反應過來艾小萌說的是什么事情。再聯想到昨天晚上艾小萌的換裙事件……

原來是生理期!

喀巴圖啞然失笑。

「原來是這樣……」喀巴圖的手輕輕在「艾小萌」的頭頂上摩挲。「那你可要好好調理自己的身體。」說著,他轉身看向烏娜爾等幾個丫頭。「你們知道該怎么做?」

「是!」烏娜爾帶頭屈膝一行禮。嘴角也是含笑的。原來小姐是生理期不舒服呀。她怎么不明說呢?

然後喀巴圖又體貼的安排了一些繁雜事務。幾個丫頭也各自下去熬糖水忙著開了。

誰也不知道睡在床上的「艾小萌」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第二天早上。

烏娜爾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疑惑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小姐。

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她看了自己伺候的女子一眼,說不上是哪,就是感覺不對勁。小姐還是有氣無力的在床上躺著,吃飯喝水都不起身。

女人家的生理期烏娜爾是知道的,但是沒見過誰像小姐這樣的。從昨天開始就在床上,只是埋頭睡著,不起床,不活動,甚至連她平時最喜歡的八卦聊天她都顯得毫無興致……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但是小姐連一點好轉的預兆都沒有。莫不是,她生了什么大病了吧。

想到這,烏娜爾的心里一個激靈。

要是艾小萌小姐有了什么好歹的話,估計自己的腦袋也會不保!

「小姐,」烏娜爾怯怯的走到艾小萌的床前,小聲的說:「您還要吃點什么嗎?要不,奴婢去給您煮點奶茶來?」

「不用了……」那背對著自己的身影連轉頭的興趣都沒有。「我睡睡就好。」

睡睡就好?

烏娜爾無語,小姐她已經睡了整整一天二夜了!現在居然還說想要睡!

正躊躇著在想該怎么勸小姐起身去看看大夫,外面傳來的通報聲告訴大家喀巴圖大人已經就在門外了。

眾丫頭連忙站好等待。那被褥中的人兒也是一陣蠕動。不一會,那躺著的身軀隱約的小了一圈。當然,這一點低頭屏息的眾丫頭是沒有發現的。

不一會,喀巴圖推門進來,一眼就看見仍然側睡在床塌上的艾小萌。他微皺起了眉頭。看向垂手肅立在一旁的烏娜爾。

「怎么?小姐好些了嗎?」

「還是老樣子……」烏娜爾低聲回到。用的是北羅話。「從前天晚上睡下之後,小姐基本上就沒出過這門。奴婢們這么勸她也不聽。問小姐的情況她也只是說累……大人,奴婢擔心……小姐莫不是生病了吧。」

「生病?」喀巴圖一驚。再一看那還蜷在床上的人,心中一緊!連忙快走兩步來到床前,側身坐下。

「你還好吧,萌萌?」喀巴圖輕聲詢問。眼中的憐惜使觀者迷醉。

「艾小萌」聞聲轉頭,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秀發披散著,散亂的發絲稱得那小臉蒼白得有些不正常。「沒事,只是腹中難受不想動而已。」她說,言語間有些鼻音,嗓子也沙沙的。

「這樣可不行!」喀巴圖手輕撫著「艾小萌」的頭頂,說。「你以前身子沒有這么弱,莫不上上次去繳匪的時候受凍壞了體質?」他喃喃自語著,越想越有道理。對,一定是!記得上個月在軍中艾小萌也有過幾天不舒服,但是還不像這次這樣起不了床,估計就是上個壞在雪原冷壞了身子。唉,想到這,喀巴圖有點懊惱。原來這南方女子這么纖弱,一點大意不得,早知道怎么都不帶她去軍中了。

「繳匪?」「艾小萌」一下子有點沒回過神,「哦,是……是吧,也許。」她說,輕輕一笑。「大人您也不用太擔心,我已經感覺著比昨天好多了,應該再睡一天就好了吧……要不一會叫他們再給我燉點暖身子的東西就是。」

「不行!」喀巴圖說,肅穆著神情。「不能這么拖,你們女子的身子是一點都大意不得的!」說著,他轉頭向外面吩咐:「去,馬上把津耷拉爾叫來!」

「是!」守在門口的侍衛馬上應聲退下。其動作之迅速完全可以看出平時喀巴圖對屬下要求有多嚴格。同時也絲毫不給「艾小萌」反對的機會。

吩咐好了侍衛,喀巴圖轉身面對艾小萌,微笑著說:「津耷拉爾是上京城中最好的大夫,一會他就過來……不管你有病還是沒有病,他一來就知道了……你先被忙著反對,有病治病,沒病的也請他幫你調理一下……」

說著,他伸出一個手指輕按在正要反駁的「艾小萌」的唇上。笑得很是寵溺。

什么?大夫?

秋無塵傻眼了。自己這偽裝,騙一般人是沒問題。但大夫要是來了,一把脈不是什么都要露餡嗎?這是男是女在脈象上可是有著天壤之別!

皺著眉頭,秋無塵看著正坐在床邊笑得很是溫和的男子,心中迅速轉過了幾個念頭……動手擒下他,或者等那大夫來制住那大夫……幾經思量卻發現那些辦法都不可行。

唉,看來自己只能那樣做了。秋無塵想著,心中暗嘆了一口氣。本來還想著幫小妹他們多拖兩天時間,這樣就算艾小萌要翻臉,那他們被抓回來的可能性也會小得多。但是眼前這情況……與其讓那大夫來了被揭穿被動的面對喀巴圖的怒氣還不如……

想著,秋無塵心中拿定了主意。抬頭理了理頭發,對著喀巴圖淺淺一笑,說:「大人能不能把她們先譴下去?」他用眼神瞥了一下周圍侍立著的眾丫頭。「有點私密事,萌萌想和您說一下。」私密事?喀巴圖一挑眉角,滿臉的疑惑。艾小萌還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說?

不過疑惑歸疑惑,他還是一揮手讓左右退下。

那丫頭也迅速的魚貫而出,包括烏娜爾在內都在「艾小萌」的要求下離開了這房間。就連房外的侍衛,都應「艾小萌」的要求退後了十步。

片刻之後,這偌大的房間就只剩下「艾小萌」和喀巴圖兩個人。

「好了,」喀巴圖微笑著,看著「艾小萌」說。「你有什么事情,這么小心?現在可以說,這周圍,除了你就是我了,哈哈哈。」

卻見那「艾小萌」沒有說話,只是慢慢的坐起了身子。直直的看著喀巴圖,然後,一手往自己的下頜處摸索了一會……再接著,一張透明的薄膜隨著他的動作逐漸顯現!

喀巴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噌的一下站起身來,迅速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警戒的看著眼前那熟悉又陌生的人,喀巴圖震驚之極!天啦!這……這人居然不是自己的萌萌!過度的驚訝讓喀巴圖在一瞬間失去了反應力!

只是呆呆的看著那人將臉上的面具取下,看著那人起身下床,看著那人的身體慢慢的舒展……一直到變成一個自己認識的人!

「秋……秋無塵!」喀巴圖驚呼!

這人居然是秋無塵!這個自己一直守著憐著的萌萌怎么會變成了秋無塵?

看著眼前那個面無表情冷冷看著自己的人,喀巴圖一陣的後怕。要是……秋無塵想要有什么不軌的舉動,要是剛才秋無塵從被窩里伸出一把刀子來,自己躲得過嗎?

想到這,喀巴圖竟然活活驚出了一身冷汗!

兩個男人就這么對峙直立著。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只是直直的盯著對方。各自防備又各有心事!

半晌,秋無塵終於開口了。

「持國大人,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秋老板!」經過最初的失態後,喀巴圖也迅速的整理好了情緒。「秋老板好本事,居然能在本王的眼皮下偷梁換柱!真正的萌萌呢?」

秋無塵聞言眼底閃過一絲輕蔑的笑意。

「小妹早已經離開上京了。」他說。

「秋老板是什么意思,就這么不聲不響的暗自將萌萌帶走?」喀巴圖說,平靜的語調下滿是暗藏的怒氣。

「那……閣下不聲不響的將舍妹帶來又是什么意思?」秋無塵冷冷的說,針鋒相對毫不退讓。

喀巴圖一時語塞。確實,自己將艾小萌帶來的手段不太光明。

「哼,」喀巴圖冷笑一聲,「秋老板好手段!能在我這王子府中將人帶走……哦,不,想來閣下是在我三哥的晚宴上動的手腳吧……那個丫頭!?」說著,喀巴圖眼睛一兩,瞪著秋無塵。

「持國大人好聰明。的確,小妹是在那時候被我換出去。」秋無塵沒有否認,一副理直氣壯的神情,看得喀巴圖是火冒三丈。

「看秋老板這樣子,頗是得意?」深吸了幾口氣,喀巴圖又恢復了溫和的神情,他笑著說:「秋老板何必這樣呢?將萌萌請來,是手下之人擅自做的糊塗事情。本王在知道之後也很是無奈。後來只是想著反正她人不來也來了,干脆就請她在我們北羅玩玩,等到開春再將她送回去。本王確實沒有歹意,要不,我又怎么會派人去通知你呢?不過……本王想不通的是,要是秋老板來接,萌萌想走,和本王說一聲就是,為什么要用這樣的下作手段?莫不是秋老板欺負我北羅無人,拿你無法?」

說著,喀巴圖的眼睛一眯語氣一硬!眼看就要翻臉!

第七十章、交易(下)

說著,喀巴圖的眼睛一眯語氣一硬!眼看就要翻臉!

「持國大人說笑。」秋無塵向前走了兩步。淡淡的一笑,那笑容看得喀巴圖從骨子里覺得不自在起來。秋無塵的眼神明明平淡無波,卻讓喀巴圖覺得……自己像一只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秋無塵一介草民,怎么敢和大人叫板?只不過,我那小妹頑劣,留在北羅只怕會壞了大人的事情。所以我這當哥哥就先將她譴回大烽。」秋無塵一邊說著,一邊整理了一下自己頭發。

壞了大事?

一聽這話,喀巴圖敏感的一皺眉頭。秋無塵這話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了什么嗎?

「呵呵,」喀巴圖笑著說,「秋老板著話什么意思?莫不是有什么誤會吧!」

「誤會?」秋無塵輕輕一搖頭,「在下還算清醒。咱們也明人不說暗話,持國大人,您這的水太深,我們小妹一介弱女子,怕是無福消受閣下的錯愛。今天……你許不許她都已經離開了。所以還請大人高抬貴手,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就放過她吧。」

「往日情分?」喀巴圖說著眉角一挑,「秋老板要本王看情分,但是秋老板這作為可是一點情分都不講。秋老板莫不是認為只要出了我這王子府,出了這上京城,你們就高枕無優了?等等,讓我想想,你們這勢單力薄的,憑你們自己的力量是絕對不能在那天晚上出了城去……晚上……拔朵……呵呵,秋老板好手段,居然還搭上了我三王兄的線!」

話說到這,喀巴圖的眼中精閃出一絲y狠!

「哼~」秋無塵又溢出一抹冷笑。「持國大人不要這么緊張。您看我現在好好的站在您面和您說話,就知道我們也不是那么沒計劃沒打算的人。確實,我們是和三殿下做了一個交易,不過那交易卻對您……有百利而無一害!」

一聽秋無塵承認和自己的三王兄有所謂的交易,喀巴圖臉上的溫和終於不見了,一副冰冷而y鷙的表情掛上了喀巴圖的臉。

「願聞其詳!」他說,一邊故做隨意的向門邊走了兩步。

「不知道大人知不知道大烽廊城王家?」秋無塵問。

「王家?」一聽這話喀巴圖有點摸不著頭腦。原本正想破門而出招呼侍衛的腳步也頓了一下。「那個富甲天下的大烽王家嗎?」

「不錯!」秋無塵說。「就是那個王家。持國大人有所不知,我那小妹與王家的當家二少爺……一直是有著情愫。不過以往礙於身份,不能成雙。現下那王家少爺總算想通了,願意不顧一切也要和我小妹在一起,給我那苦命的小妹一個交代。作為大哥,我自然要成全。」

喀巴圖沒有管秋無塵的話,只是自己在一邊思索什么。「王家……大烽,那你們是用什么條件說動了我三哥?」他問。

「持國大人知道大烽的祁間吧,那地方的大省是王家的五女婿!」秋無塵平靜的說著,一邊露出一個玩味的神情。

果然,一聽這話。喀巴圖募的瞪大了眼睛!大烽的祁間,那不是整個大烽最大鋼鐵和兵器生產基地?

常言有道「祁間的刀結寧的馬天蘿的戰船甲天下」!

從這話上就可以看出祁間的軍工業是怎樣的發達。

喀巴圖馬上反應過來王家和自己三哥是做了個什么交易!祁間的大省是整個祁間最大的官員,也等於是那個巨大的武器作坊的大當家!

想到這,喀巴圖的神情一下子僵住了!

「秋老板的意思是……我三王兄想找那祁間的大省買東西?可是據我所知,大烽的兵器是不許亂買與外國的。再說……我三王兄,堂堂一過王子,要兵器,還不是去軍部一句話的事情?哪用得著去他國找?除非……」

「除非他要裝備的軍隊不能讓你們北羅的軍部知道!」秋無塵毫不在意的接著說。淡淡的語氣像是在討論晚飯應該吃是什么。「持國大人也是明白人,具體就不用秋某明說了。」

「……」喀巴圖無語低頭,沉思了好一會。他已經沒有心思去想有關艾小萌消失不見的問題了。現在他的全部心神都在三王兄到底想干什么這問題上。還有就是,「你……把這些告訴我,有是什么意思?」喀巴圖抬起頭來,盯著秋無塵,問。

「只是想和大人做個交易!」秋無塵看著喀巴圖,扯出一個奇怪的笑顏來。那笑容,比窗外的寒風還要冷!

「比起三殿下……其實王家更想合作的人是大人您!您要是能對我小妹放手,王家答應給三殿下的條件……全部轉到您的頭上來!」秋無塵輕松的,說出王梓楓交給他的底牌。「雖然大烽不允許買賣武器與他國,但是幫別人鍛造加工卻不限制!只要有王家二少爺從中牽線,持國大人手下嫡系的軍隊配置絕對能比同等級的軍隊好上不止一個檔次!更何況……」

說到這,秋無塵笑著看了喀巴圖一眼,慢慢的,用一種毫不經心的語氣說:「更何況為了做那個交易,三殿下親手寫了一封信讓王家少爺轉交給祁間的大省……一國王子私自向他國購買兵器……那信的價值,想必不需要在下多廢話了。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

有信!親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