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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外,盧芳焦躁的走來走去,顯得心神不寧。
柳中天和李海建已經回來,兩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一方面擔心小佳佳的病情,一方面憤怒於張大師的不近人情。
求爺爺告奶奶才把他請來,結果倒好,遇到點兒小危險就半途而廢,臨走前還將一行人嚇得不輕。
什么邪祟,什么無能為力,分明是說佳佳的情況很危險,這擱誰身上都不會有好心情。
「海建,我看那張大師肯定是騙錢的,他才進去多大會兒就嚇得亂喊亂叫,你看人家陸離,這都多久了,連點反應都沒有。」柳中天盯著房門,沒好氣的說道。
李海建張了張嘴,沒敢反駁。
人家張大師雖然弄了個灰頭土臉,可最後也沒要錢啊,這和騙錢實在不搭邊。不過他的確驚奇不已,陸離在房間里已經待了半小時,怎么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舅舅,那小子會不會掛了?」
「閉嘴。」盧芳怒喝道:「他在救你表妹。」
「你舅媽說得對,他畢竟是為了救治佳佳,咱們一定要往好處想。」柳中天想到陸離的一貫表現,不覺多了幾分信心。
時間流逝,卧室內始終沒有消息。
待在客廳的柳德源漸漸有些不耐,摸起拐杖走了上來
轉過走廊發現三人站在門外,他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問道:「怎么不進去?」
「爸,陸離正在里面,他說他能治好佳佳。」盧芳趕忙解釋道。
「陸離?」柳德愣了愣,古怪的問:「他懂這個?」
他內心里並不怎么相信所謂邪祟,只是張大師下樓的時候確實詭異,頭發散亂,臉上還有抓痕,由不得不相信。
盧芳搖搖頭:「陸離是很高明的中醫,至於懂不懂這些,我不是很清楚。」
柳德源聞言嘆了口氣,「先等等吧。若是他也不行,我親自去一趟燕京,求求那些老朋友,他們應該有辦法。」
「爸,你——」柳中天吃了一驚,連忙叫道。
「為了佳佳,顧不得了。」
就在這時,卧室門終於打開,陸離揉著眉頭,臉色蒼白的走了出來。
四人同時轉頭,一臉熱切的看著他,眼神中充滿期望和詢問。
「陸離,佳佳怎么樣了?」盧芳焦急問道。
「一切順利,等會兒就能醒過來。」
盧芳聞言大喜,快步走進卧室,陸離側身讓了讓,腿腳一軟差點摔倒。
柳中天嚇了一跳,上前扶住他,「你沒事吧?」
「陸離,你怎么了?」盧芳震驚的問。
盡管不知道陸離到底做了什么,但是能讓一個年輕人累成這樣,顯然不會太簡單。
「沒什么,就是有些疲憊。」
陸離勉強笑了笑,又道:「佳佳這次生病傷了元氣,我開張葯方,堅持吃上一個月,以後不會有影響。」
自從陸離開門,柳德源始終注視著他,此時見他疲憊異常依然沒忘了治病,目中不覺多了些欣賞。他隨即開口道:「中天,既然佳佳沒有危險,先扶陸離去客房,有問題明天再說。」
「好。」
柳中天答應一聲,攙扶著陸離走向客房。
陸離想了想,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