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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漩凝視著陸離，那目光中有期盼，有擔憂，顯得極為復雜，放佛想從陸離口中得到答案，但是又畏懼那個答案。

而陸離同樣面帶猶豫，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

他現在已經不是懸劍宗宗主，甚至連先天都不是，盡管有紅塵九轉，同時又了解懸劍宗大部分頂級修行功法，但是他是修真者嗎？怕是連他都沒有勇氣點頭。

畢竟先天才是修真門檻，他如今卻是連門檻都沒有跨過去。

四目相對，陸離微微撇開目光，想了想道：「准確來說，我並非修行者，而且從未在都市中遇到過真正的修行者。」

覺察到夏清漩目中一閃而逝的失望，他話風一轉，「但是我偶然得到了一本修行者的典籍，修行界的問題，大部分我都可以回答你。」

「真的？」

夏清漩雀躍一聲，忽的抓住他的胳膊，急切的道：「快告訴我，怎么才能突破先天之上？」

「先天之上？」

陸離倒是沒在意被夏清漩抓住胳膊，而是沉吟著道：「對修行者來說，先天僅僅是入門，先天之上又分為四大境界，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以及煉虛合道。煉精化氣分為三個境界，第一個為引氣入體，或者叫做練氣境。」

「練氣境？」

夏清漩松開陸離的胳膊，撩了下劉海兒，皺著眉頭想了想，「怎么才能突破到練氣境？」

陸離苦笑著搖搖頭：「如果天地元氣濃郁，差不多的修真功法，一年之內必定突破，突破不了只能證明根骨太差，不適合走這條路。只是如今元氣匱乏，哪怕是練氣境，都已經難上加難。」

「這樣啊！」

夏清漩滿臉失望，沉默半響，她突然問道：「你可知我現在的境界？」

「至少先天吧！」陸離不確定的回答。

「先天巔峰。」

夏清漩淡淡的道，放佛再說一件很簡單的事，只是聽得陸離耳邊卻讓他極為驚奇。

如此年紀竟然先天巔峰，這根本是超級天才嘛！

當然，僅限於這個天地元氣極度匱乏的世界。

「我十三歲突破先天，十五歲進入先天巔峰，五年來再無寸進。師父猜測，我的境界差不多已經是華夏最高，不過我很少出手，所以知道的人不多。」夏清漩繼續說道。

陸離張了張嘴，差點兒沒被這個消息噎死。

他的經歷何其豐富，但是想突破先天仍然毫無頭緒，還要等待那虛無飄渺的機緣。再看人家夏清漩，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夏清漩嘴角掛了一絲淺淺的笑容，問道。

「天才。至少比我更有天賦。」

聽見陸離承認不如自己，夏清漩卻毫無喜色，反而嘆了口氣：「你或許不知道，我的丹田內存在一股莫名的力量，正是有了那股力量，我才能快速進入先天。師父查閱過茅山典籍，認為那是靈力。」

「靈力，你確定？」

陸離心中驚呼，緊緊盯著夏清漩，極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