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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醫院。
嚴志山沖進病房,看見父親斜靠在床頭,眼神中一片清明,再也不復當初那般渾濁,頓時大吃一驚。
陸離的醫術竟然到了這種程度嗎?如果真是這樣,當初選擇坐壁旁觀,顯然是個錯誤啊!
「爸,陸先生把您的病治好了?」
嚴利群搖搖頭:「小山,爸已經不行了。」
「不行了?」
嚴志山駭然變色,連忙勸慰道:「爸,您肯定能好起來。」
「以陸先生的醫術,斷然不會出錯。」
嚴志山陷入沉默,陸離的醫術的確極為獨到,至少比他認識的所有名醫都要強。
「小山,我昏迷這些天,雖然時而清醒,時而昏睡,但是我很清楚,咱們嚴家,更或者說你們,錯過了一次天賜良機。今後再想彌補,怕是再也沒有機會。」
嚴利群嘆了口氣道:「陸先生神秘莫測,比你們想象的更加強大。功名利祿,終究如同浮雲一般,可惜你卻被家族拖累,沒有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嚴志山皺了皺眉頭:「爸,我不太明白。就算我們沒有幫助蕭家,但是同樣沒有得罪陸先生,還不至於讓他不滿吧!」
「不滿就慘了。只有真正獲得他的信任,才能抓住那一線生機。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的脾氣始終沒變,只要緊隨他的腳步,他就會給你最好的機遇。」嚴利群一臉認真的道。說完發現兒子目光茫然。他苦笑著搖搖頭:「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也管不了那么多。」
「小山,陸先生明言,我還有三天時間。你立刻辦理出院手續,送我回家。」
「爸,還是住在醫院吧,家里畢竟不如這邊。」
「我相信陸先生,他說三天,我就一定能撐過三天。而且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安排。」嚴利群一臉堅決,朝兒子擺擺手:「快去辦理出院手續,現在就走。」
嚴志山凝視著父親那張蒼老的臉,目中充滿痛苦,卻不得不答應。
……
兩天一晃而過。陸離陪著沈慕清逛了逛燕京,晚上則繼續孤枕難眠。
沈慕清和蕭君蘭已然很是親密,陸離不在的時候,一大一小倆女人大概討論過如何教訓丈夫,反正陸離總覺得沈慕清的眼神很詭異,而且他的耳朵時不時會發熱。
那當然不是遭遇尷尬,而是被人盯上了。
「真不知道我媽到底教了她些什么?」
坐在車里,陸離心中糾結。有些埋怨蕭君蘭。
「陸哥,到了。那邊是拆遷區,只剩下幾戶人家。」
「你在這邊等我。」
陸離推門下車。借著遠處的燈光望了眼前方,不覺點了點頭。除了中間那幾座孤零零的住宅,四周早已被清理干凈,顯得很是空曠。
嚴利群將地點安排在這里,萬一那位鬼差不好說話,動起手來將會少很多顧忌。
越過有些凌亂的街道。走到中間那棟房子之前,門外站了六七個人。全是嚴利群的後輩子孫。
嚴志山看見陸離出現,匆忙擦了擦眼角。神色恭敬的道:「陸先生,您來了,父親正在里面等您。」
「節哀。」
陸離說了一句,又道:「我的車在那邊,你們也過去等著吧。還有什么想和老嚴說的,現在可以進去說,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聽見這話,嚴志山,嚴志明等人皆都神色黯然,垂淚欲滴。
父親說的很清楚,陸離一到,就代表著他即將身死。
嚴志山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頭悲傷,搖了搖頭道:「該說的都說了,父親也做了相應安排。」
「既然這樣,請回!」
陸離說完走進房間,隨手關上門。那房間內只有一張大床,嚴利群躺在床上,顯得愈發蒼老。
看見陸離,他掙扎著就要仰身,卻始終沒法做到,只得苦笑道:「首長,您來了。」
陸離一臉輕松,「嚴大膽,別想太多,時間到了你自然會明白。這條路,絕對是你這輩子最正確的選擇,沒有之一。」說著,他上前抱起嚴利群,將他放在房間正中,接在他身周點燃十根蠟燭和一柱長香。
做完這一切,他又從口袋里取出張符篆,貼在嚴利群胸口。
嚴利群躺在地上,感覺到地面的冰冷,神色明顯變得緊張起來。
陸離盤腿坐在他身邊,開口解釋道:「這香名叫引魂香,靈魂出體之後會變得渾渾噩噩,自動被鬼門吸收,有了引魂香就能抵擋住。而這張符篆,則能引來大量陰氣,讓你在短時間內提升境界。屆時我再傳授你鬼修之法,修煉到雞鳴三遍,我再把你送走。」
「首長,我有點兒害怕。」嚴利群不好意思的道。
陸離笑道:「怕什么,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坑。當年你也算見多了生死,如今老了,怎么反而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