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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當是修學旅行了吧。」

韓過遞過去一套衣物，事實上就是普通的女性衣物而已。

要么說韓過心細呢？當結賬的時候，順便是找了沒有排隊的收銀台付款。為了方便付款的時候問幾句這里的情況。別說，還真有個露營的所在。收銀員熱心的給出韓過地址，並表示那里很安全。韓過順口多問幾句，自己……自己是和一位女性朋友一起來的。

對方好像明白了，笑著表示那個地方設施很齊全。就是一個專門開辟出來讓人體驗宿營感覺的地方。周圍是類似樹林的地方，可是里面沒有野獸蚊蟲，早被清理干凈了。而且如果不習慣，周圍還有旅館。浴室，甚至有個人工溫泉。

此時是夏天。露營的比較多，旅館相對人較少。當然，空間大，想找沒人的地方露營很方便。韓過感覺這解說就差當導游的程度了。找零也沒要，雖然不多，是個意思。收銀員愣了一下，沒多說也笑著道謝。韓過推著這些東西然後到車那，往上面放。

所以說徐賢啊。或者是人都不會因為某些變故忘了習慣。

貌似是大致哭完了，只是眼圈紅腫抽噎而已。看到韓過回來打開後備箱，還下意識下車過來幫忙。韓過咧嘴看著她，搖頭推著徐賢上車坐著了。等都裝完之後徐賢也沒怎么看出來他買那么多東西是什么。韓過已經上車啟動開走，將一套從外套t恤和短裙甚至**褲包括……

包括……

夜用型的都買了。

這時候說實話，嬌羞啊，粉紅啊。誰都沒那個心情。

但韓過也的確就是心細到這種程度。一邊開車一邊開口：「你就當是修學旅行了。別想太多。我打聽過了，有個什么露營的地方。那附近很安全，有浴室，到時候你換套衣服洗個澡。輕松一下。附近露營的很多，沒有什么野獸之類的。類似一個度假體驗露營的地方。不行還有旅館。」

都說了誰都沒那個心情了。徐賢看著包里的女性服裝**褲甚至夜用之類的，也就放在一邊，開口說了句謝謝。

韓過一頓，扯起嘴角：「難得你還能對我說謝謝。」

徐賢轉頭：「抱歉，我的情緒可能會失禮……」

「我沒說這個。」

韓過打斷她。沉默一會，平靜開口：「我是說……發生這么多事。你不怪我，還會說謝謝。」

徐賢低頭靠在窗邊出神，許久之後，聲音傳來，韓過聽在耳邊，心卻有些……不舒服。

「今天一路以來……是我哭過最多的一次。」

徐賢眼神沒有聚焦，回頭機械式地將小白白再次抱在懷里，扯起嘴角：「每哭一次，我都好像清醒了一些。慢慢發現。你說的對。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小白白的死，不怪別人。怪我自己。」

「我沒這么說過……」

韓過想要開口，卻被徐賢自顧自的敘述打斷：「所以我自責，更難過。我根本沒法從怪自己中解脫出來再有閑心怪別人。」

韓過抿起嘴角沉默。

徐賢停頓一會，轉頭看著他：「謝謝你做的一切……雖然我已經沒心情去想你現在又在『多管閑事』的心態是什么。」

韓過沉默，徐賢或許也沒想要什么回應。車一直就這么開。

真的到達地點，徐賢到底還不至於生活不能自理。交錢領牌子去洗澡，韓過對那個賤貨有句話沒說話。此時徐賢的樣子，熟悉少時的都未必能認出她是少時忙內。更別說不熟悉的。默默就進去了。韓過特地問了下有沒有單獨浴池。價格高，但真有。那就好說了。

或許真的有作用，當徐賢似乎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之後，之前的一身衣服直接丟掉了。慢慢走過去和約好的地方，徐賢就看到韓過一個人忙碌的身影。下意識的，出神起來。

篝火點著了。但韓過臉黑黑的，有煙熏火燎的痕跡就算了。此時干癟的帳篷搭了一半，他很認真地坐在篝火旁邊靠著火光……看說明書。車停在一邊。而且順手眼神都沒從說明書挪開就慢慢摸出一支煙，靠著篝火直接點燃。

這比煤氣罩點煙更干人是不是貓膩大大！？o(n_n)o

所以很顯然他點燃的不順利，頭發差點被撩到最後還是用火機點燃的。

「額……洗好了？」

韓過撲撲說明書上的灰，突然看到不遠處徐賢站在那里。徐賢回過神，慢慢走上前。打量著帳篷。

「呵……呵呵。就快了。」

韓過干笑，帶著點削微的尷尬。

「我幫你吧。」

徐賢上前隨手拿過他手里的說明書。撲撲一旁的一塊圓木墩坐下，支著下巴借著火光，看著帳篷說明書。韓過愣了一下，突然笑出來。徐賢疑惑抬頭不解。

韓過擺手，坐在一邊另一個木墩：「阿尼……覺得你好像情緒恢復了一些。」

徐賢打量自己，看著韓過：「因為洗了澡干凈了？」

韓過搖頭指著她身下的木墩：「因為你開始在意干凈了。在這之前你蹲著坐著走著站著，根本不會在意。剛剛你卻隨手撲撲木墩，算是多少恢復一些的標志了吧？」

徐賢看著韓過，亮晶晶的眼睛就那么看著。不一會平靜開口：「太心細也不好……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來那個？」

「噗！！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