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頭看著車門,倒是還關著的。此時也不知道幾點,反正篝火除了點點未熄的火星,其他已經熄滅。周圍一片黑暗,夜空還有星光……
「我靠!!」
你看很愜意的夜晚雖然一個夢魘而已,說什么我靠多煞風景。可是沒辦法,韓過覺得此時給出的反應只是「我靠」已經足夠保守了。看賤曉,看suv,看篝火,看夜空……
就是忘了看旁邊居然躺著一個別人!
幸好在兩秒鍾後韓過大致辨別出身材感受,是葫蘆瓶。
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就悄悄溜進來,還躺在韓過的身邊。
那么問題來了。
為什么是大致辨別出身材靠感受而不是眼睛?你會說是因為夜的漆黑,眼睛沒用。那既然眼睛因為黑沒法看清,又怎么能靠感受大致辨別呢?
因為……她的手臂是搭在韓過身上的。側身貼著韓過。而如果是感受身材的程度。就必須是緊貼著。所以……你懂的。
怪不得剛剛做噩夢,還夢魘了。原來不止賤曉壓胸口,旁邊還有大葫蘆抱著……
額,被抱著……
反正就是抱抱吧。
不是是牽手。只是牽手。
這種被壓制中的睡眠不做夢才奇怪呢。但隨後,韓過似乎明白,夢魘,還不只是因為這些。
「小白……」
突然輕聲的呢喃,算是夢話吧?讓韓過本來想抽回的手臂,停滯了。借著一點點光亮。韓過低頭看著徐賢。呢喃小白的時候,眼角似乎莫名的,淚也順著臉頰的弧度流淌到嘴邊。
「小白……」
徐賢又輕叫了一聲,一旁的賤曉都從趴著的姿勢直起身來,嗚嗚看著徐賢。
慢慢睜開眼睛的徐賢,看到韓過只是愣了一下。然後再次低頭。
韓過想說點什么,只是最終什么也沒說出口,只是慢慢抬手,輕輕拍著她的背。
「小白……」
形容難過會形容從夢中哭醒,但是見。還是第一次見。
「小白……」
都數不清這是第幾次哭了,此時的徐賢已經醒過來。慢慢低頭,頭抵著韓過胸口。
輕聲抽泣。然後是忍著的哭泣,最終,是再次的痛哭。
「小白……」
「小白……死了……」
緊緊牽著韓過的腰,韓過除了拍著她的背,還能做什么也不知道。
哭出來當然好過一點,那只是指結果。可事實上過程都是難以承受的。凡事都有代價。
韓過出神看著前面,許久之後突然呼出一口氣,掙脫徐賢坐起。看著愣愣的眼角還掛著淚的徐賢,擺手上前穿好外套,又順手拽著徐賢:「起來。帶你去個地方。」
徐賢還在抽泣,不解看著韓過:「又……又去哪?」
韓過失笑背好包:「你還不耐煩了?」
徐賢擦著眼淚,吸吸鼻子:「啊捏呀~」
「那就趕緊……對了抱上你的小白白。」
韓過說著,自己這邊也拿著jun用鏟,撈起賤曉催促徐賢。
徐賢雖然不解,但今時今日發生的事以及韓過做的所有一切。徐賢那么大只葫蘆瓶莫名的乖巧。可能也是陌生的地方,對唯一熟悉的人的那種依賴感嗎?只是這樣嗎?
在帳篷和suv下集合。韓過丟過去一只什么。徐賢一手抱著小白白一手結果。是一只手電筒。而此時韓過看著樹林的入口方向,順手給賤曉塞包里露出個頭,自己用拿鏟子的手以外的另一只手,從兜里掏出一個指南針。
四處走了一下。在徐賢驚訝目光中,韓過煞有介事好像來回踱步好久。轉了幾次身,最終煞有介事地,收起指南針指著一個方向:「這個方位……go。」
徐賢不明所以,抱著已經基本渾身僵硬的小白白,徐賢吸了吸鼻子,帶著鼻音看著前面的韓過:「需要什么方位嗎?你在算什么?」
「奇門遁甲……」
韓過背對她朝前走,隨意開口。
「m……摸?」
徐賢極度不解:「奇……」
「說了你也不懂。」
韓過背對她擺手,不一會突然停住。因為身後沒了聲音。
轉身一看,韓過咧嘴十步遠的徐賢抱著小白白,面無表情站在那里。
韓過深吸一口氣,和她面對面站著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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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