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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真不能說是韓過辯倒了新晉制作人。

畢竟就算是新晉制作人，也是專業的。就好比讓他和韓過比寫劇本，韓過事實上也才寫過一部電視劇而已，但真比較的話，韓過能寫死他。術業有專攻，就是形容這種情況。

可是為什么還是會是這樣的結局呢？首先，是地位決定的。

韓國這個艹蛋的國家，等級很明確，影響極其深遠。你能想象挨打不還手的校園，不還手的原因不是對方人多不是因為對方強壯不是因為自己害怕，只因為對方是自己的學長學姐，所以就不能嗎？

當然世事無絕對。不是所有人都如此也有以下克上的情況。可是真的有那種直接對抗前輩的情況，多數是後輩不占理的。這個根深蒂固的制度決定了這樣的情況。

韓過不是前輩，和李志煥也不是一個領域。但是，等級不同。重視程度和重要性不同。更關鍵的是韓過被委派金泰妍和的專輯制作，趙景煥都要客客氣氣的詢問和參考他意見。自己相比趙景煥制作算是下級了簡直。對待韓過能不客氣嗎？還是在上司提醒他之下。

第二點，是韓過太會偷換概念了。明明身份壓制對方的同時還偷換概念混淆視聽，沒看趙景煥有經驗，從始至終都是笑不說話，等疑似他挑撥的時候才說兩句。其實他是早就明白了。因為說這些根本就是韓過隨意胡鬧亂來而已。

不計較就是了。

如果換公司的應對就是，你韓作家說的都對。但我們就這么做了，咬我？！

韓過肯定一句話說不出來。歸根結底是李志煥太年輕。試圖以風格或者什么理由來反駁韓過針對公司對待運營策略的各種漏洞。可事實上公司都不要個碧蓮地完全承認，你試圖反駁和補漏，有個毛線作用？

結果現在還像模像樣跑過來問韓過意見。

韓過覺得這小子不錯。沒錯是小子。二十七八歲，應該是很有才華吧？不然不會晉升這么快擔任獨立制作人，並且還是這樣的知名組合。擦難道公司有人罩著？！

不過依稀看到韓過當初第一份工作的時候，也是帶著某種主角光環幻想注意後面是帶著幻想。覺得自己通過努力可以改變什么從而實現人生目標今日你對我愛答不理布拉布拉的。結果做了之後才發現，其實你什么都改變不了的同時只會慢慢被同化被改變。

或許，也是因為你自己的力量。還不夠。

「其實我就是隨便說說。」

韓過打破沉默，示意李志煥：「我的確明知道改變不了什么，但我得表達出來對這種情況的鄙視和不滿。或許沒人理我無所謂，但有些事你不能知道沒用就不做。不然不就更沒用了不是嗎？」

李志煥似乎在思考。像是懂了又像是沒懂。不過掩飾不了他覺得韓過很高深的樣子。

「反正都知道。」

韓過攤手示意李志煥：「都知道我是和少時的ans。如今讓我來參與制作，我又類似抱怨了這些話。那么至少在允許范圍內，我嘗試為她們爭取一些什么，似乎就是收獲，你覺得呢？」

李志煥一愣。拍手探身上前：「我來也就是想問韓作家，是不是有什么辦法可以改變這一切。」

韓過失笑：「你當我是誰啊？你不知道我是作家啊？！就是玩弄一張嘴和一支筆的……」

停頓一下，韓過開口：「當然如今是用鍵盤了。」

「那……」

李志煥是新專制作人，韓過也是。

既然他剛剛在會議上對的境況那么不忿，說了那么多也那么有道理，難道就沒有什么辦法了嗎？

韓過似乎看出他的認真，想了一下，看著李志煥：「你就算再新晉，也該清楚主打歌應該沒法換了。」

李志煥一頓，嘆息開口：「是啊。就如同韓作家知道的。換來換去其實都那些。矮子里選高個而已。」

韓過點頭：「所以就放棄吧。可供選擇的就沒質量上乘的，這方面下工夫就是徒勞的。」

李志煥是新晉，但也是專業。

此時聽韓過這么一說，驟然好像明白什么看著他：「所以韓作家的意思是？」

韓過想了想，探身開口：「朝別的地方下工夫。畢竟你是制作人，但你的目光也不能局限在音樂專輯還有風格方面。idol是偶像歌手，不是純粹的歌手。她們的成功也不是音樂專輯質量做為決定性的。雖然這樣來說未必多光彩，但是現在社會，紅了有人氣了就是一切。其他的誰會在意？有多少歌專輯不錯的，人不紅。也沒那么大用。」

李志煥愣在那，喃喃開口：「好像余制作和我講過這話。」

韓過笑著：「肯定和你講過。開玩笑一樣，我一個外行都懂的道理，你這種專業人士肯定是被自己束縛住了。一門心思盯著藝術性專業性。不能全盤考慮。你是制作人，你又不是單純的作曲家。就算作曲家也會考察市場還有詮釋他作品的歌手的風格還有人氣以及受眾來創作。」

李志煥在沉思，新晉就代表還有很多東西要吸收。沒錯是吸收，而不是學。韓過還沒那么誇張和不合理的可以去教專業制作人什么，但是他可以給他啟發。反正韓過的優勢就是不在其位，可以亂說。說錯了我又不擔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