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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名字？」

「韓過。」

「誰問你了？」

「你不叫tiany嗎？不然黃美英？」

tiany負擔吸氣，將筆拿開看著韓過：「呀。」

韓過不解看著她：「那你到底問什么？」

當然，韓過是有強迫症的。雖然張醫生兒子表示過不強求可是韓過沒碰到就算了，碰到了都不試試，那就不是他了。好在其實沒想象中那么難，事實上韓過也知道自己張口，別的事不敢說，簽名的話，tiany還不至於那么端著擺架子刻意因為抵觸自己而不給。

這不只是關系問題，還涉及到職業道德問題是吧？

tiany看著韓過，就這么看著，半響指著他皺眉失笑：「故意的？」

說完紙筆拍給他，越過韓過又要走。韓過愣在那，皺眉咧嘴追過去。

「誰故意的？」

韓過看著tiany：「咱倆誰？！你簽名就簽名，名字叫什么你問我？！」

tiany看著他負擔笑著：「什么年代了？！你當簽名就真是簽名啊？！知道對方的名字，然後寫上一點暖心的話。不知道？」

韓過恍然，這才明白什么意思。

「那我還真不知道……」

韓過撓撓頭，翻找手機。

號碼存著的也是張醫生的兒子。至於稱呼韓過就叫他小張來著。

人家也內向靦腆，知道是叫他也不多說都答應著。事實上，貌似，人家和他介紹自己來著。

「我可能是老了。」

韓過探手再次紙筆遞過去：「不懂你們如今的偶像文化已經發展到這么嘆為觀止的地步抱歉。」

tiany眯起笑眼看著他，半響抱肩開口：「大概十年前就已經這樣了，你是老到什么程度？」

韓過探手遞過去示意她繼續。tiany掃了他一眼，接過簽了自己的名。只是光禿禿的，又不知道對方名字。當然如今簽名也肯定不是都那么麻煩。簽售會一般就只寫名字，除非對方要求希望你寫上什么，才會多寫幾句問問名字。

不過倒是挺開心的。掃了一邊等待的韓過一眼，tiany彎起嘴角。能讓和自己目前關系隔閡甚至互相抵觸的他。主動過來繞那么大圈子就為要個簽名，以tiany對韓過的了解，他肯定是猶豫很久估計現在都很糾結，從他想找自己簽名又要開口嘲諷著，就能體現他的內心。這比什么都有意思。

所以……

「你干嗎？！」

韓過驚訝看著tiany……對著那張紙親了一下留個唇印。

tiany隨意笑著遞過去：「是我的ans，點名要我的簽名，我當然要優待。」

韓過顫抖手指著她：「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tiany一愣：「多大？」

「十六七吧。」

韓過下意識開口。

tiany恍然，隨即開口：「那也不算小了吧？」

韓過一愣，隨即晃晃頭瞪她：「這不是重點好嗎？！」

打量tiany，韓過開口：「你給每個ans都這么簽名嗎？」

指著她的烈焰紅唇韓過咧嘴：「還有你大早上沒行程都擦口紅？！」

「呀！」

tiany失笑，瞪著韓過：「挑三揀四是嗎？特殊照顧你還抱怨了？」

「誰用你特殊照顧了？！」

韓過瞪回去：「好好簽名不會？！瞎挑逗什么玩意在那！！」

「韓作家。」

tiany眯著眼睛指著他。

韓過一頓，嘆息收起那張簽了名又給了印記的紙：「好吧是我苛責你了。除了這么放電的簽名你也不會正常簽了。」

刷的一下，tiany探手將他手里的紙搶過來，在背面空白處就寫了tiany幾個字。然後團起丟過去轉身就走。

韓過覺得這樣很不好，終歸找人幫忙。人家做事比較誇張要懂得包容。所以還是對著tiany背影手攏在嘴邊叫著：「謝謝啊~」

「滾！！」

回應的就是這個。

韓過嘆息轉身，揣好簽名的紙，搖頭嘀咕著「沒禮貌啊讓人滾」之類的，就下樓走了。

「帕尼怎么了？」

tiany面無表情來到練習室，金孝淵正好在那，看到她好像氣沖沖來了，不由疑惑開口詢問一句。

tiany沒說話坐在那胸口起伏，半響突然笑出來，仰頭吸氣。金孝淵不解看著。不過一起出道快十年了，類似的事也不是沒見過。就沒再多說。當她親戚來，心情不好吧。

「這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