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2 / 2)

我家的大明郡主 老豬 2029 字 2021-01-18

受傷之後,許岩腦子昏昏沉沉,思維也變得遲鈍起來,對朱佑香的話根本毫無抗力——這時候,不要說讓他吃葯了,就是朱佑香讓他把那把破碎的手槍吃下去他也會乖乖從命的。

他服下了丹葯,再喝了一杯水。說來也怪,葯丸剛下肚,許岩頓時感一股熱流從肚子里涌起,轉眼間那股暖流便游遍全身四肢,讓他渾身上下像是泡在熱水里一般,暖烘烘的。

許岩頓覺精神一震,整個人都精神起來,大腿上傷口的疼痛也減弱了很多,倒是開始變得發癢起來。他**了一聲,伸手想去撓傷口,卻被朱佑香抓住了他的手:「不能碰——傷口正在恢復呢。」

「哦。。。」許岩咬著牙,強忍著傷口處傳來一陣陣的發癢。他低聲說:「這葯倒是見效蠻快的。。。比雲南白葯還要強,這很貴吧?要多少錢呢?」

「呵呵,這是軍中的療傷聖葯,金創丹,在這里是買不到的。」

「軍中?哪國的軍隊?」話剛出口,許岩便自己醒悟過來:「大明官軍?」

朱佑香「嗯」了一聲,她也沒多加解釋,只是專注地看著許岩的傷口。她的表情顯得輕松了很多:「很好,血已經止住了,已開始結疤了,傷勢無大礙了。許公子,你起來走兩步試試?」

許岩聞聲起身走了兩步,果然,除了傷口處有一些微微刺痛外,真的不疼了,許岩大喜,脫口贊道:「這玩意真他媽神了——」

看到朱佑香,他才醒悟,有女孩子在呢,他連忙抱歉,朱佑香笑笑,卻是對許岩的粗言恍若不聞:「既然公子的傷勢已經大好了,那剩下的收尾之事,就拜托許公子料理了。吾回房去繼續休息了,公子晚安~」

朱佑香對著許岩盈盈屈膝道了個福,轉身向自己客房走去。

「好的,晚安——啊,軒芸,你等等!」

朱佑香停住了腳步:「公子,還有何事呢?」

許岩站起身,他指著地上橫七豎八的人體,為難地說:「軒芸啊,這些。。。東西,你讓我如何料理呢?」

「公子請放心,這些歹徒已全數死絕,絕無危險了,所以公子盡可放心料理。」

「就是他們全部死光了才麻煩啊!」

「啊?哦,公子是擔心他們血污會臟了房子嗎?請放心就是,方才吾已考慮到此點,是以特意用劍氣震斷他們心脈和生機,而他們的肌膚和皮肉並無損傷,所以不會有血流出。。。」

「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殺人不見血,夠厲害的——啊,我說的不是這個啊!」

朱佑香眨著亮汪汪的眼睛:「那公子不知是何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許岩著急得團團轉,轉了好幾圈,他終於憋出一句來了:「我拿這幾個家伙,怎么辦才好?」

朱佑香詫異地望著他:「這個,吾怎會知道?許公子您自便好了,報官也好,私埋也好,無論您如何料理,吾都不會干涉的。」

許岩的聲音幾乎在吼了:「這不是你干不干涉的問題,這是,這是——我拿他們沒辦法啊!」他快哭出聲來了:「死了好幾個人,我們又不能報警。。。」

「報警?哦,是報官府的意思吧?許公子,為何不能報官呢?」

朱佑香詫異不解道:「這幾人夜闖民宅,傷害許公子您。按《唐律疏議》:」諸夜無故入人家者,笞四十。主人登時殺者,勿論;按照《大明律》也是如此規定,許公子殺傷歹人,有功無罪——為何不能報官呢?」

許岩哭笑不得:「軒芸啊,你說的是大明律,但我們這邊實行的是刑法啊!我們的刑法——呃,我也不是學法的,不是很懂這些,但反正我是常見到新聞,屋主打傷入屋搶劫的盜賊那是要坐牢加賠償的,在道上扶起被車撞的老太太是要賠錢的,在街上被搶錢的失主撞死劫匪也是要賠錢坐牢的。。。」

「那,若按本地官府的規定,碰上此等私闖民宅意圖不軌的歹人,吾等該如何應對呢?」

許岩把手一攤:「歹人打死我們,那是一了百了;我們若是打死歹人,那就是防衛過當,要去蹲牢的。除非我們能把歹人生擒制服了,把他交給警察,那才沒事。不過這也得小心了,若是制服時弄傷了歹人,我們也是要挨賠錢的,說不定還是得要坐牢。」

朱佑香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吧?許公子,你莫不是在騙吾吧?如此說來,豈不是官府專門保護那些偷雞摸狗的盜匪之流?吾走南闖北,游歷天下,也見過包庇縱容盜匪的貪官污吏,但要說這樣載之明冊的煌煌刑律,吾還真是聞所未聞咧!天下豈有這么奇特的法律?吾是不信的!」

「唉,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啊,不對,現在不是你信不信的問題,是法律的的確確就這么定了!」

許岩喘了口氣:「而且,我們干掉的還不止一個歹人,而是一下子殺掉了五個!就算官府認我們是正當防衛吧,肯定也跑不掉一個防衛過當的罪名,何況還要賠錢呢。。。聽說扶個老太太都要賠上十萬八萬的,五條人命啊,這下還不賠得脫褲子了?啊,對了,軒芸你還沒有身份證吧?要讓警察抓到了,你的來歷也是件麻煩事。。。啊,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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