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2 / 2)

我家的大明郡主 老豬 2056 字 2021-01-18

朱佑香詫異地望著許岩,像是不明白有人竟然會問出這么淺顯的問題,她耐心地說:「許公子,方才吾已經告訴你了,吾是以劍氣殺死幾名歹人的。」

「啊,有嗎——哦,我記得了,你說過的。」許岩輕拍了下自己的腦袋,他在腦海里尋找著回憶:「你還說,你是用劍氣震碎他們的心脈和生機,但不破外皮,所以不會流血。。。」

朱佑香耐心地聽著許岩說話,她問:「正是如此,公子有何疑問呢?」

有何疑問?許岩心下苦笑——自己的疑問實在太多了,亂成了一團麻,都不知道從何問起了。想了一陣,他問道:「軒芸,你的。。。武藝是從哪里學來的呢?」

「吾的修藝淵源甚雜,自小父王——呃,家父便傳授給我族中功法,讓吾打下修煉的根基;後來吾又隨著府中的供奉學習劍意與劍術,直到十二歲時候,家中將我送入白鹿學院學藝,在那里,吾遇到了靈劍宗的夏孤獨真人。

真人對吾十分關愛,指點吾修煉,直至助吾築基。只是因為吾的出身特殊,真人他不肯讓吾列名門牆,但在吾心中,卻是把他當成恩師看待,以師禮敬之,靈劍宗門中的師兄弟們亦是把吾當做師妹看待的——這些,都是吾的師學與淵源了。」

朱佑香啰啰嗦嗦說了一通,許岩聽得一頭霧水,沒一句能聽懂的。他深呼吸一口氣,終於問到這個最關鍵的問題了:「軒芸,你到底從何而來?」

像是對許岩問起這個問題早有准備,朱佑香平靜地說:「許公子,吾想,這個問題吾已經對你回答過了吧?」

「但是,這怎么可能?」許岩激動起來:「你說你是從大明朝過來的,那你不就是穿越者了嗎?你是怎樣從明朝來到我們這個世界的?」

聽到許岩的這個問題,朱佑香微微抿嘴,垂下了眼簾。然後,她笑著搖搖頭,歉意地說:「公子,關於此事,吾實在無法回答,十分抱歉。」

「啊?」許岩遲疑了下,他才明白過來:這個問題,大概就是先前朱佑香有言在先的,她無法回答也不願意欺騙許岩的問題了。

接著,許岩又想再問,但朱佑香卻是不欲再說了,她岔開了話題,問道:「公子,今晚來的這些歹人,到底是何來歷呢?他們可是你的仇家嗎?」

「仇家?」許岩茫然:自己一個還在讀書的大學生,與社會素無糾葛,哪里來的仇家?要說仇家,自己最大的仇家該是胖子劉洋了,因為他老是偷吃自己的飯盒。

「我不認得他們,我在外面也沒什么仇家吧。。。這幫人該是來打劫的吧?」

「是嗎?」朱佑香有些懷疑,她沉吟地說:「許公子,非吾多事,但方才的經過,吾也聽到了。幾個歹人口口聲聲要公子您交出什么東西,又稱要把公子您帶回見他們頭目——恕吾多嘴說一句,這幫人深夜破門而入,專門針對公子您而來,此事只怕不是簡單的劫案,公子平時出入,還要多多小心才好。」

聽朱佑香這么說,許岩打了個冷顫,不由自主地摸著自己大腿上的傷口——朱佑香的丹葯真是奇妙,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傷口已經差不多痊愈,摸上去只剩下隱痛。傷口雖然好了,但回想起方才的一幕,許岩仍是心有余悸。

朱佑香說得沒錯,這件事不會是簡單的劫案。這幫歹徒進來就逼問自己,然後又想帶自己走,倘若不是朱佑香在場,自己被他們綁走的話——想到那後果,許岩又打了個寒顫。

縱然許岩只是個沒多少社會閱歷的宅男,但是托現在媒體發達的福氣,他也看了不少偵破片和黑幫片,今晚的幾個歹徒窮凶極惡,動輒傷人,他們連血跡都不肯留下,可見對方心思縝密了。這么歹毒又行事周密的歹徒,見過對方老大之後,對方會讓自己活著回來報案?

許岩皺著眉,反復考慮著,自己到底有哪些仇家——自己是從外地來錦城讀書的,與本地人沒多少交往,按道理說不該有什么仇家啊?而且自己在學校里也一直低調,與同學和老師們都相處甚好,唯一跟自己不爽的是班上那個高富帥馬超群了——不過就為了在班花余秋婷面前出風頭搶眼球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馬超群那家伙也犯不著請殺手過來半夜破門吧?

難不成是父親做生意時候結下的仇家?但這也不怎么可能,父親是做紅木家具生意的,這行當講究的是和氣生財,講的是人脈和人情,競爭也不像其他行業那么激烈。再說了,父親那一年也就幾百萬的營業額,也犯不著有人為這點小錢跑那么老遠來找自己麻煩啊!

想了好一陣,許岩揉著額頭,頹然說:「我想不出來。照理說,該沒人來找我尋仇的啊。哎,你說,是不是這幫人走錯房間認錯人了呢?」

其實按朱佑香的看法,這幫人走錯門的可能性非常小,但看到許岩那戰戰兢兢的可憐樣子,她實在不忍心打擊他脆弱的心靈了,贊同道:「尋仇走錯門認錯人了嗎?這種可能也是有的。可惜當時沒想到這個事,不然吾就留下一個活口來問話了。」

當時沒留下一個活口來問出對方的來歷,許岩也感覺很可惜。不過這種事也沒辦法的,在天潢貴胄的朱佑香眼中,除掉幾個匪類就跟殺掉幾只螻蟻一般——大家平時除四害掃滅蟑螂時候何曾有留下一只蟑螂當活口的想法呢?而許岩那時受傷疼得死里活來的,更是想不到這個了。

「許公子,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既然事已至此,想得太多倒也無用,吾等不妨見招拆招就是了。自從到了本地,吾便一直深受公子恩惠,倘公子有事,吾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倘若不妨礙的話,吾希望能留在這間借宿——就是不知公子是否願意收留呢?」

聽到朱佑香願意留下與自己一同居住,許岩真是松了口氣。老實說,昨晚的事還真把他給嚇壞了,如果朱佑香不說這話,天一亮許岩就得撿包袱逃回老家爹媽那里了。

但現在,既然有朱佑香這個大高手表示願意留下陪他,自己不但有了免費的保鏢,還能與賞心悅目的靚女朝夕相處,天底下還有比這更美的事嗎?

聽到這里,許岩膽氣立壯,他立即表示無限歡迎,表態說朱佑香願住多久都行,他非但不收房租還提供伙食。

朱佑香知道,這家伙表現得這么熱切,多半原因還是因為膽小,她笑道:「許公子不必客氣,在下旅囊尚豐,房租和伙食還是能支撐的。只是在下不通本地的風俗人情,還請許公子平時多多指點。倘若有無意中得罪之處,也請您多多見諒了。」

這時,窗外的天空,已有了淡淡的魚肚白,朱佑香告辭回自己房里休憩了。

許岩去衛生間洗漱了下,回自己房間。他那條被戳破的褲子脫下了,查看了下腿上的那處刀傷,現在只剩紅紅的一處疤了,摸著也不怎么疼了,他不禁再次感嘆朱佑香的丹葯真是神奇無比,就這么個把小時,居然就把那么深的傷口給治得沒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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