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節 大師(2 / 2)

我家的大明郡主 老豬 2559 字 2021-01-18

於是許岩和陳遙雨就坐在客廳的沙發里等候著了,許岩打量著客廳里的布置,因為許岩自己家里就是開家具店的,熟悉市價和行情。他一眼就看出來了,自己坐的這套紅木沙發是巴西紅木的,市價頂多也就十幾萬而已,這讓許岩有點詫異,心想陳遙雨的姨丈這么大的官,倒不見得如何奢糜啊。這樣的家具和擺設,也就跟個普通的小康人家差不多。

不過,李書記的家雖然不奢糜,但顯然布置得很用心。各種家具、盆景的顏色搭配和位置都是恰如其分,看著讓人很舒服。許岩也不知道陳遙雨的姨夫李書記是什么級別的領導,但有這么多的保鏢和警衛,那肯定不是一般人來著。

許岩輕聲問道陳遙雨:「這些警衛。。。是你姨夫的警衛?」

陳遙雨遲疑了一下,低聲說:「你不要亂說話——我姨夫還不夠這個級別,這是上邊給我姥爺安排的警衛來著。」

許岩「哦」了一聲,心下卻是了然:看來,陳遙雨的這個姥爺,那真不是一般人來著。

兩人不說話地等了一會,樓梯上有人下來了。那位曹姨領著一男一女下來了,女的年紀稍大,約莫四十來歲的樣子,氣色保養得很好,她的衣裳看不出牌子,但一看就是很合身很妥帖的感覺,很有幾分雍容華貴的氣度,只是眉宇間深有憂色,眼圈黑黑的,顯然是剛剛熬過夜的。看到她,許岩回頭望了一眼陳遙雨:這位婦人眉目的韻味與陳遙雨有點相似,很顯然年青時也是一位美女來著。

那男的約莫二十幾歲,身材修長,一身剪裁得體的淺色休閑西服,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兒,干凈利落的短發顯得很精神。這個男人步履沉穩,顯得很有氣度,一下樓,他就先注意到了許岩,很用心地望了幾眼,神情顯得有點詫異。

看到這一男一女,許岩還在暗暗揣度他們的身份呢,陳遙雨已經先站起身了,她脆聲喊道:「小姨,表哥!」

她轉過身,向許岩介紹:「這位就是我的小姨,你叫她文姨就好;這位是我大表哥,李卓。」

許岩坐著沒起身,只是微微欠身點點頭:「文太太,李先生,在下見過二位。」

看到許岩如此擺架子,見到自己都不起身招呼一下,那位文姨和李卓都是微微蹙眉,臉露不悅。文阿姨沖陳遙雨說:「小雨,你剛剛突然走了,我們都不知道你去了哪。你回來就好了,等下你和表哥一起去機場,接四舅的飛機。」

那位李卓先生掃了一眼許岩,淡淡說:「是啊,我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出發了。小雨,我們走吧。」

陳遙雨搖頭:「文姨,接機的事先不忙,現在關鍵的是姥爺的事。今早,我走之後,姥爺好轉些了嗎?」

被問到這問題,兩人的臉色都是陰沉下來了。文姨眼睛微微紅了,看著就要哭出來的樣子,但她不願在晚輩和外人面前失態,只是轉過頭去,拿了條手巾查來擦著眼睛。

李卓嘆了一聲:「情況沒什么好轉,可能還更差了些。專家們都說沒辦法了——小雨,這事你是知道的,你為什么突然又問起來了?」

說著,他又轉頭看了一眼許岩,目光中帶著疑惑——他隱隱猜出,陳遙雨問起姥爺的病情,該是跟這位帶回來的陌生男子有些關系。

注意到李卓的目光,陳遙雨指著許岩介紹道:「小姨,表哥,我來介紹下吧,這位許先生,是我特意請回來救治姥爺病情的。對姥爺的這種怪病,許先生很有辦法的。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請得許先生出手的。」

文姨和李卓都跟著轉頭望向許岩,目光中帶著驚訝。許岩大大方方地坐在座位上,面對倆人異樣的目光,他的反應只是微微頜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文姨和李卓對視一眼,看看陳遙雨,又看看許岩,都顯得很詫異,李卓遲疑地說:「這位許醫生。。。看著好像好年輕,不知是在我們錦城哪家醫院高就的?」

許岩淡淡一笑:「我不是在錦城醫院上班的,也不是醫生。」

李卓的臉色更古怪了,他問道:「哦,那許先生是從國外回來的醫學專家嗎?真是年輕有為啊,不知是您是在國外哪個研究所工作的?」

許岩還是搖頭:「李先生,我也不是在研究所工作的——嚴格來說,我甚至也不懂醫學。」

李卓頓時愕然,出於良好的家教,他還是維持著禮貌:「那,許先生,還沒請教,您到底是干哪行的呢?」

「我啊,就是個無業游民,隨便游手好閑的,沒什么正經事做的,嘿嘿。」

李卓愕然,他和文姨一起望向陳遙雨,目光中隱隱帶著責備之意,仿佛在說:「你在搞什么啊!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帶了個什么亂七八糟的人回來?」

文姨責備地說:「小雨,你平時頑皮也就算了,但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你就不要給家里添亂了。」

陳遙雨說:「文姨,表哥,你們不知道,我這可不是添亂,這位許先生很神奇的。他有一些特殊的神奇本領,很靈驗的,平時別人都叫他許大師的。」

一瞬間,李卓和文姨的臉色變得十分古怪,像是剛剛生吞了一只蝌蚪進嘴一般。文姨蹙眉道:「許大師?這位許先生,莫不是那種。。。看風水抓鬼算命的那種。。。」

她遲疑了下,沒把話說完,只是在場幾個人都在肚子里暗暗幫文姨把話給補上了:「看風水抓鬼算命的神棍!」

李卓皺著眉,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許岩,不時轉頭看著門口,仿佛下一秒鍾就要叫保安進來拖人了。

許岩肚子里憋著笑,他也不出聲,只是看著陳遙雨——反正來的路上已經說好了,說服家人的工作是歸陳遙雨負責的。如果她說服不了病人的家屬,那此事就此作罷,許岩倒也不在乎。

陳遙雨也知道,這是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候,倘若連自己小姨和表哥都說服不了,那就更不要說上去見姨丈和那么多的醫學專家了。

她大搖其頭:「小姨,你搞錯了!許先生可不是那種欺世盜名的混子,人家是有真本事的高人。我就親眼見過,一個跟我姥爺這種病情差不多的患者,差不多都要死了,醫院都下病危通知書了,許先生過來,只花了那么五分鍾不到,病人就醒過來了,從此就活蹦亂跳了——小姨,這可是我親眼見到的,不是聽外邊人亂說的。」

陳遙雨巴拉巴拉地說了一通,吹噓許岩如何功夫高深,神通廣大無所不能,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擒龍,醫死人活白骨,這種奇跡對於王大師來說簡直是不值一提——許岩都沒想到,到關鍵時候,那個看著冷若冰雪沉默寡言的陳遙雨竟是這么能吹,她口若懸河,把文姨和李卓都給說得一愣一愣的。

文姨和李卓對視一眼,都有點不知所措,頗有幾分想問又不知從何問起的樣子。還是那位李卓先生見的世面多,反應也快上一些,他客氣地說:「許大師。。。」

許岩擺擺手:「李生叫我許師傅就好,大師的字號,不是隨便亂叫的。我年紀輕輕,還擔不起。陳小姐為了幫我長臉,有些事說得誇張了,二位都是見過世面的人,莫要見笑就是。」

許岩的這番話淡淡說來,說不出的雲淡風輕,氣度泊然,他自覺就算沒到活佛境界也到了神仙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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