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節 告辭(2 / 2)

我家的大明郡主 老豬 1843 字 2021-01-18

他琢磨著:難道說,這種亂殺人的瘋子,並非只發生在錦城一個地方,而是在全國很多地方都發生了嗎?

嗯,應該就是這樣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申科長說這個案子關系到國家安全,那就沒辦法解釋了。一樁普通的凶殺案,雖然死的人多了些,但怎么也提不到「關系國家安全」的地步,也不該由國安局來調查問話,刑案是歸公安管的——這點常識,許岩還是有的。

從口袋里摸出了申科長的名片,許岩看了又看,只覺得這張薄薄的名片熱得燙手。

「要知道,你若是把解決案件的線索給隱瞞下來了,那就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人要白白喪命了。」

想到申科長那最後一句話,許岩不禁猶豫,一時間,他真有點沖動,想出去叫住國安局的兩名干警,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們。

但旋即,他又苦笑,情知這是不可能的:「難道自己要跟他們說,那些發狂的人都是被魔界的魔物靈體給附身了?對方如果問,許岩同學你是怎么知道的啊?自己難道要跟他們說,是一個從大明朝穿越過來的姑娘朱佑香告訴我的?」

想來想去,許岩最終只能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說出去的話,如果只是不被官方相信,這倒還沒什么,但若是要暴露朱佑香的存在,那許岩就堅決不能答應了——如果讓政府知道朱佑香這個從古代穿越來的人,許岩不知道她會遭遇到什么樣的事。。。

許岩還在浮想聯翩著,一聲呼喚叫醒了他:「許公子。」

許岩抬起頭來,他才注意到,朱佑香已經從房間里出來了,許岩這才醒悟過來,對朱佑香解釋道:「軒芸,我們這邊國安局的警察過來跟我做了點詢問調查,我把他們給打發走了。。。」

朱佑香低頭收拾著剛才兩名客人喝茶的紙杯,她從容地說:「是的,吾在里間也聽到了。剛才來的這兩位,就是貴國的錦衣緝事衙門的官差吧?他們倒還懂禮數,比吾大明那邊的官差要知禮得多,態度倒也不如何咄咄逼人呢——吾先前還有點為公子擔心呢。」

「呵呵,軒芸,這個倒沒什么,我畢竟只是個證人而已,他們對我的態度當然得客氣一點了。如果我是作奸犯科被他們逮到了,只怕那態度就迥然不同了。」

朱佑香搖頭道:「吾覺得,便是對證人,貴國的諸位官差也算客氣有禮了。吾在大明游歷多地,見到的事情多了,在很多地方,百姓畏官府如虎,官府牧百姓如羊。在很多地方,地方一旦發案,便是官府上下其手的機會了。出了一樁命案,官差們甚至能把整條村的鄉民都給拘回縣衙里候審,但官老爺卻又故意拖延,遲遲不肯結案,於是一眾鄉民被拘在縣衙不得回來,被關上三兩個月都是有的,非得出錢給官差贖身才能走脫自由——若是不小心惹上官非,便是傾家盪產也是有的。

相比之下,到這邊以來,吾覺得,貴國官府的官差真的很不錯。這兩位錦衣衙門的官差查案甚是負責,問話把細認真,態度彬彬有禮,便是我們刑部的提刑官也不過如此了;

便是上次吾與公子去商場時候碰到的那些官差,他們雖然明知不敵那被魔物,卻仍是死戰不退,即使傷亡慘重亦是要盡力保護百姓——吾覺得,雖然貴國官差的戰力不見得如何,但此種氣概確實令人敬佩,可見貴國吏治清明,官府大有愛民之心。」

與朱佑香相識這么久,第一次聽朱佑香這樣由衷地贊嘆自己的國家,許岩心中也不禁在胸中升騰起一陣暖流——雖然自己私下和同學聊天也常罵有些官員貪腐亂來的,也常常抨擊社會上的怪事亂象,但怎么說呢?國家就像老婆一樣,自己可以罵,外人卻是不能罵的。

聽得出朱佑香的贊揚確實是發自由衷,許岩也是開心,嘴上卻還在謙遜著:「沒有吧?我覺得他們做的也就是一般而已。警察嘛,自然要保護老百姓為要任的,當然不能亂來的——如果他們做得不好,我還可以向他們的上級或者督察那邊投訴他們的。」

眼見朱佑香越扯越遠,許岩趕緊把話題又拉了回來:「軒芸,方才我們國安局的人來找我,我們談的經過,你都是聽到了吧?」

「嗯,吾聽得很清楚。」

「你覺得我這樣應付他們,如何?」

「許公子應對得當,並無不妥。只是後來公子裝瘋賣傻時,好像演得稍微過了些。。。」

說到這里,朱佑香想起許岩說自己是他的女朋友,還跟他上過床什么的。。。她粉臉通紅,轉過頭去啐了一口,心想:「許公子平時看著倒也是道貌岸然,但說起這些瘋話來,倒也太過分了。雖然是形勢所迫不得不如此,但要說起這些瘋話,卻也是太過。。。不識廉恥了。」

這些話,她也不好跟許岩詳細明說,卻是盈盈起身,自顧出陽台上觀望去了。

申科長和徐警官從許岩的家中出來,兩人一路下了樓,默不出聲地上了停在小區停車場的一輛普通牌照的車子。

申科長是司機,他發動了汽車,發動機嗡嗡地低響起來,他把車子開出了許岩所住的梅花小區,卻把車子停在了道邊,發動機沒熄火,他望向了自己的同伴,問道:「怎么樣?」

申科長問得沒頭沒腦的,但徐警官跟他搭檔已久,兩人早已心意契合,溝通得很默契。他說:「這小家伙,該是有點料的。今天,我有種感覺。。。他肯定隱瞞了很多東西,沒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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