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節 啟蒙(1 / 2)

我家的大明郡主 老豬 3007 字 2021-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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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許岩在校園里的林蔭道上走了很久,他心情沮喪,各種各樣紛擾的念頭紛紛進入他的腦海里,雖然喝了很多酒,但他卻一點醉意都沒有,心情時而憤怒,時而沮喪。這一夜,許岩一直在校園里逛到了十二點,被巡夜的保安盤查並驅趕了兩次,他才回了家。

當晚,許岩一夜無眠,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煎熬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天色剛亮,許岩便急匆匆地起床,洗漱完畢之後便在客廳里恭候著了。

早上八點多鍾,朱佑香才從客房里出來,看到許岩恭恭敬敬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朱佑香微微詫異:往常的這個時候,許岩都是早已離家上課了。

「咦?公子今天不去上課嗎?」

許岩搖頭:經過了昨晚宮雪婷發好人卡的刺激,他把自己這段時間來的所作所為給反思了一遍。他發現,自己確實犯了極大的錯誤:現在,自己的口袋里揣著兩百多萬現金,又有著朱佑香傳授修道的美好前程在等著,放著這么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抓緊,而是把時間浪費在那些毫無用處的爛課程上,那真是世間最蠢的事了。

望著朱佑香,許岩清晰地說:「軒芸,我想學修真之術。」

許岩提出這樣的要求,朱佑香並不顯得如何驚訝,她從容走近,在沙發上坐下:「公子,請坐,容吾先幫你診脈。」

倆人並肩在沙發上坐下,朱佑香伸手搭上了許岩的脈門,微微用力。

許岩感受著朱佑香那溫潤的手指,平生以來第一次跟女孩子有身體上的接觸。許岩心情有些激動,身體微微顫栗著。

察覺到許岩的緊張情緒,朱佑香輕松地微笑著:「許公子,放松,全身放松。經脈松弛,不必緊張。」

朱佑香雖然這么說了,但許岩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放松身體才好,他只能把肩膀放松垂了下來,雙臂自然下垂。

「公子還是太緊張了些——診脈時,身體可能會有些異常感覺。公子不必緊張,不會很疼的。」

許岩剛想問有些什么樣的異常感覺呢,但這時候,他突然感覺手上脈門處的手腕微微一熱,一股暖暖的熱流從朱佑香的指間涌來。迅速地進到自己的手腕處,扎進了肉里,許岩吃疼,下意識地想掙扎,但朱佑香的手指卻象鋼鉗一樣牢牢地抓住了他,讓他無法動彈,他不覺呻吟呼痛:「哎喲!軒芸,疼死我了!」

「許公子!」朱佑香表情竟是異常地嚴肅:「許公子。你欲求大道,卻連這點小痛楚都無法忍受嗎?公子,需知修行路上的艱辛痛楚。有時更甚百倍於此的,你若連這點意志力都沒有的話,只怕是修行大道與你無緣了!」

聽朱佑香這么說,許岩嚇了一跳,連忙說:「沒事沒事,我只是有點意外而已。其實我頂得住的!軒芸,你只管繼續診脈吧。頂不住我會叫你的。」

「好的,如果公子委實難以承受。可以跟吾說。」

「好咧好咧!」

昨晚剛剛被宮雪婷發了「好人卡」,今早又被朱佑香笑話自己的意志力,許岩感覺,人世之失敗,莫過於自己了。他也是發了狠,下了決心:為了身為男人的尊嚴,自己哪怕是痛暈過去,自己都不會出聲的!

不過,許岩下定決心硬撐之後,倒也發現,其實這痛楚倒沒有想象中那么厲害,就像打針一樣,開始時候,熱流剛刺進脈門的時候比較疼,但熱流進去之後,疼痛感卻是慢慢地減輕了,感覺手臂的經脈暖烘烘的,有種又酸又麻又漲的感覺,非但不疼,倒是有種舒服感。

他欣喜地告訴朱佑香:「軒芸,我不疼了!我覺得,手臂暖暖的,好舒服的感覺,好像很有力量的樣子——這個,是說明什么呢?是否說明我天生奇才,生來就是修真和修煉的奇才呢?」

朱佑香微微闔目,聽到許岩的說話聲音,她並沒有抬頭,只是「嗯嗯」幾聲,說道:「公子有此信心,此誠為大善。接下來,還請公子務必堅強!」

「呵呵,軒芸你只管放心施為吧,這小事情來著,我沒。。。」

話只說了一半,突然,手臂中的暖流猛然擴散,猛然沖向了上臂和肩頭,那勁頭十分猛烈,猶如密集的小針猛刺上臂和肩周,措手不及,許岩低聲「啊」地呼疼了一聲。

朱佑香低喝道:「許公子,忍住了!」

朱佑香話音未落,許岩身軀猛然一顫:那股暖流已經迅速擴散,從右肩頭、胸口、脖子,急速擴散全身,那種滋味當真是難以形容,他的全身像是浸泡在熱水里一般,痛、酸、麻、漲各種感覺俱有。而且方才的疼只是在手臂一處疼而已,現在的疼痛卻是蔓延到了全身上下各處,一時間,尤其是脾臟和腸胃都敏感之處都是如此,一時間,許岩真是覺得疼得死去活來,頭暈目眩,惡心欲嘔。

好在許岩雖然溫順,但他真正下定決心時候,性子倒是很堅定的。想到修煉之道來之不易,自己既然答應了朱佑香頂住,那哪怕是疼得要死了,自己也不能呼疼求饒。於是,許岩盡管全身顫栗,牙關緊咬得咯咯作響,臉色發白,但他竟咬緊了牙關,一個字都沒說,只是急促地喘著粗氣,頃刻間功夫,汗水已經浸透了他的衣服。

朱佑香嘴上說是為許岩診脈,但其實她自己知道,自己真正干的事是在幫許岩洗骨通髓,以深厚的靈氣游走許岩全身脈絡,暢通血脈,祛除雜質和淤塞,以便許岩日後的修煉。

作為過來人,她當然知道,作為一個從未修煉過的普通人,許岩經脈幾乎是完全閉塞的,要借助外來的靈氣來沖開來全身的經脈。這種疼痛的滋味簡直跟用根鐵線在經脈里面穿過全身一般。

洗骨通髓,這是修真之道上開始時最艱難的一關,即使是那些修真家族中出來的子弟,在過這關時候常常也頂不住這種痛楚,需要家中以丹葯來輔助的。或者把這過程分成幾次來完成——但很自然的,就像人工的草葯常常敵不過天然野生草葯的效力一樣,這樣借助葯物或者分幾次取巧完成的洗骨通髓,經脈在牢固和暢通上往往也是不敵那種一氣呵成的疏通,導致在修煉進度上也是遠遠落後了。

所以,修真界的各門派都認為。倘若不是迫不得已,第一次的洗骨通髓最好還是不借助外物地一氣呵成,效果最佳,最為有利於今後的修煉和發展。

只是,這么復雜的事。現在也沒必要跟許岩說——朱佑香一邊往許岩體內灌輸著靈氣,幫著他一點點地疏通經脈清除淤塞,一邊留神注意著他的脈搏和心跳反應,免得他突然眼睛翻白就此突然昏厥過去了,那這趟的疏通經脈工作就等於前功盡棄了。

好在許岩雖然喘氣喘得又急又響,像個鼓風機似的,朱佑香幾次都以為他快昏過去了,但沒想到。他的意志倒是頗為堅強,居然一直頂住了這陣痛楚,直到朱佑香的真氣在他體內做了一個一個周天循環後。他居然還能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坐得穩穩的,倒是讓朱佑香有點擔心,這家伙該不會是坐著就這樣昏迷過去了吧?

要知道,在以往的啟蒙過程中,這種事可是不少見的。

「許公子,許公子。你可聽到吾說話嗎?你沒事吧?」

許岩睜開了眼睛,他汗濕衣裳。額頭上汗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滴。他有氣無力地答道:「我能聽見,軒芸。你接著來吧,我還能頂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