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節 分手(1 / 2)

我家的大明郡主 老豬 2505 字 2021-01-18

文修之趕緊找來許岩,他嚴肅地對許岩說:「岩老弟,你給老哥一句實話:你到底干了什么,把凶犯給整成這副樣子了?」

對這問題,許岩自然是咬死不認的:「文哥,你誤會了吧?我都說了,這凶犯是自己跑過來然後暈倒的,我可是什么都沒干啊!」

跟著家伙說話太費力氣了,文修之也懶得跟他兜圈子:「好了,岩老弟,文哥也不聽你瞎掰了,就問你一句話:你還能把這家伙給弄醒嗎?」

許岩吃驚:「弄醒他?文哥,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鬧騰這么大功夫,死傷這么多同志,好不容易把這家伙給制服了,你再把這家伙弄醒。。。這不是折騰人嗎?到時候,他鬧騰起來,你怎么辦?」

文修之沒好氣地說:「大不了給他加多幾副手銬腳銬吧,十幾副手銬鎖著,就是超人也掙不脫——岩老弟,你能不能救醒他?給我一個准話吧!」

凶犯是朱佑香放倒的,許岩也不知道朱佑香究竟對他做了什么,一時間還真不敢答應文修之。但既然是自己放倒那凶犯的,這時候當著文修之的面,他也不能去找朱佑香請教,這只會讓文修之懷疑——不是許岩你打倒那凶犯的嗎?能不能救回人,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卻要向一個女孩子請教?

一時間,許岩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困窘中。他裝出沉吟的樣子,像是正在思考,身子卻是微微側轉,想看看朱佑香那邊在給自己什么暗示,他身子剛動過去,耳中立即傳來了一陣細微卻是異常清晰的女子聲音:「許公子,可以答應他。」——那聲音,赫然正是朱佑香的話音。

許岩一震,他抬頭望了一眼文修之,卻見後者毫無察覺,還在等自己的答復,他裝作不經意地轉頭,不動聲色望了一眼朱佑香,卻見後者微微點頭,眨了下眼睛,示意方才確實是她在講話。

傳說中的「傳聲入微」絕技,那居然是真的!

有了朱佑香的傳話,許岩心中頓時有了底。他不動聲色地說:「文哥,既然是你要求的,倒也不是不行。。。不過,我就奇怪了,你抓這狂暴症患者,不是為了實驗用的嗎?

凶手現在,那不是很好嘛?他不鬧騰不搗亂,你們愛做什么實驗都成,這不是最好的狀態嗎,何必還要讓他醒過來呢?那時候,還要動用軍警來看守和警戒他,麻煩得很。」

「岩老弟,你不懂的,京城的事,復雜得很!我這樣把這瘋子弄回去,簡單是簡單了,但我只怕上頭不認啊!」

看著許岩懵懂茫然的眼神,文修之卻也懶得跟他解釋了:如果自己帶回來一個只會淌口水睡大覺的沉睡人回來,回京城以後,上級領導肯定不滿意的,搞不好還以為自己是去哪里抓了個植物人回去交差呢。到時候,說不定還會有人冷言冷語地嘲諷:「這種植物人啊,哪個醫院不是一抓一大把?還用得著我們的文大校去襄城千里迢迢弄回來嗎?聽說還死了好多人呢,文大校真是太本事了,抓個植物人也死了幾十號人啊!」

所以,盡管明知道很麻煩,但為了證明這確實是貨真價實的f病毒感染者,文修之必須把這家伙給弄醒了,這樣的話,回去之後,讓首長親眼看到這個f病毒感染者的表現,自己的試驗才有說服力。

但許岩的擔心,文修之也是頗為認同的:萬一弄醒了這凶犯,又被他給逃脫了,那可怎么辦?

為了防止意外,文修之跟幾個在場領導商量了下,決定給這凶犯再加上一點防護:除了給凶犯加上雙倍的手銬和腳銬以外,專案組還跟襄城政府聯系,從襄城動物園里借了一個鋼籠子過來,把那沉睡中的凶犯給裝了進去——根據襄城動物園介紹,這個鋼籠是為運送大型猛獸而專門定制的,這籠子的鋼條能承受五噸以上的巨力,動物園那邊可是拍著胸膛保證的:「哪怕裝一頭大象或者北極熊進去都沒問題的,它們絕對掙不脫的!」

做好這些防護措施,文修之再次找到許岩,請他出手。文修之拜托得十分懇切:「許岩,這就拜托你了,請你一定要想點辦法,把他給救醒過來!」

許上尉很謙遜:「文組長,我會全力而為的,但成不成,那得看運氣了。」

在數百名參戰軍警的圍觀下,在文修之等一群領導前呼後擁的簇擁,情報部的新銳功臣許岩上尉閃耀登場!

在萬眾矚目之下,許岩大搖大擺地來到了鐵籠邊上。按朱佑香的指示,許岩蹲在那躺著的凶犯身邊,隔著籠子伸手過去按住凶手的肩頭。許岩雙目緊閉,裝出一副正在發功運氣的模樣,嘴里念念有詞,說得又快又密,誰也聽不清他到底在念叨著什么。

看著許岩的做派如此如此神秘莫測,在場眾人都是油然而生敬畏之感。那位來自安全部的余處長小聲地跟文修之說:「文組長,我們的許上尉,他走的該是密宗的路子吧?我上次去藏區,見過一個有大道行的仁切波,他做法時候的做派,跟許上尉現在可是很像啊!」

「密宗?不不,老余啊,你這就看走眼了。」情報部的高處長很有把握地說:「我們許上尉的做法,一看就是道家的法門來著!你認識張卜天吧?他可是當代龍虎山張天師一脈的傳人,我看過他開壇做法,念的咒語就和許上尉現在念得一模一樣!我就說了,許上尉走的絕對是道家的符籙法門,不信得話,咱們打賭?」

文修之不耐煩地喝道:「噓!都不要吵了,不要干擾了許上尉!」一眾專案組領導,他們屏住呼吸,鴉雀無聲,看著高手許大師在那運氣做法

許岩這樣磨蹭著擺姿勢擺了好一陣,然後,他的耳朵里終於傳來了朱佑香的傳音入密:「好了!吾已經收回了魔物體內壓制它的靈氣,公子,您可以離開了。」

許岩趕緊把手從鐵籠里縮了回來——其實,就是朱佑香不說,他也能感覺得到,自己手掌觸摸下的軀體溫度正逐漸升高,那魔魘的軀體正在微微顫動著,像是正在恢復活力。

許岩縮手收了功,離開籠子後退了幾步,沉著臉,看著籠中的凶犯不出聲,那氣勢,竟也有了幾分莫名的威嚴。

文修之走上前來,低聲問道:「成了嗎?能將他弄醒了嗎?」

許岩默默看了一陣,道:「可以了。這家伙,很快就會醒過來。」

許岩話音未落,卻見那凶犯身子一顫,已是陡然睜開了眼睛,在他眼睛里透出的,卻是那充滿邪惡的紅光。他陡然一個翻身,卻是在鐵籠里坐了起來了,扭頭惡狠狠地望向籠子外的眾人!

「他醒過來了!」

現場響起了一陣輕聲的驚呼。包括文修之在內,領導們不是沒看過f病毒狂暴症的患者,但他們看到的,都是那些已經被擊斃打死的。第一次親身跟這種活著的生物面對面站著,看著那充滿邪惡和惡意的紅色眼神,領導都是心中暗暗生懼,腳下不由自主地向後挪了兩步。

好在魔物的身體和手腳都被密密麻麻的手銬、腳銬和各種鐵鏈捆住了,他的雙手被反銬著,身體雖然能坐起來,卻是無法出力,只能在鐵籠里像毒蛇一般扭動著身子,嘴里流淌著口水,發出低沉的「赫赫」聲,象條得了狂犬病的瘋狗一般。

文修之和許岩並排站在一起,離那瘋子站得最近,也是最首當其沖地承受那瘋子的凶焰的。看著那瘋子醒來,他微微蹙眉:狂暴瘋子雙眼通紅,里面不但充滿了邪惡和殺意,而且還蘊涵著某種攝人心魄的魔力,仿佛是地獄深淵里泛起的兩盞血色的魔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