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節 請功(2 / 2)

我家的大明郡主 老豬 3537 字 2021-01-18

許岩扯住鄧伯南的袖子不讓他走,這一瞬間,他突然福至心靈。想到了一個很強大的理由「鄧局,你想想啊,我干掉了那個f病毒感染者,我就是這次事件的參與人了,按照調查程序來說,我該回避的吧?你怎么讓我來指揮調查。那是違背原則的。」

鄧伯南牙疼般咧著嘴角,他不得不承認。許岩說的這個理由,確實很有說服力。許岩剛剛殺了個人,現在還是個身份未定的人物——他是有罪、無罪,是功臣,是罪犯,這都要看調查的結果而定的。

雖然大家都清楚,許岩殺掉了那個瘋子,是為了保護全飛機的旅客,是完完全全的正當防衛,合法合理,但按照正常的法律程序來說,要得出這個結論,畢竟還需要走個調查的過程才行,哪怕就是走上一個過場也好,公安這邊也得跟在場的旅客做上幾分筆錄材料充當證據。如果讓許岩也參加到調查中,甚至讓他擔當總指揮的話,那這個調查就變成笑話了,就變成了「許岩來調查許岩是否有罪,是否是正當防衛」,這樣瓜田李下,將來很多事情都說不清楚了。這樣的話,對許岩自己也好,對錦城公安局也好,都不是一件好事。

鄧伯南考慮再三,終於只能放棄了硬推許岩去擔當指揮的想法,他很遺憾地說「許上尉,你既然有這個顧慮的話——也罷,既然你不想接手,那就回避一下吧。我們還是按程序來,錦城公安局先做初步調查吧。」

聽到這話,許岩如臨大赦,握住鄧伯南的手連聲感謝,鄧伯南哭笑不得,他擺擺手「唉,小許,你這個無賴的勁頭,我可是拿你真是沒辦法,你可是真的一不像情報部的人啊!對了,我現在要回市區,你要不要跟我的車子一起回去嗎?」

許岩愣了下,詫異地反問「啊,我可以走了嗎?我可以回家了嗎?」

「你當然可以走了,誰攔著你了?」

「那我不需要做個筆錄口供什么的?」

鄧伯南沉吟道「小許,你是今天事情的主要當事人,既然要調查,肯定要找你做個材料的,這個過場還是免不了的。。。不過做材料,不一定非要今天做,許岩你今天來回跋涉,跟怪物搏斗了兩次,我估計你肯定也很累了,你先回家去休息,改天精神好了,那時候再做筆錄也不遲嘛。反正你又不會跑,這個,急什么!」

把剛殺了人的嫌疑人放離現場,還允許他改天再做筆錄,讓他有充分的時間來醞釀和准備說辭——這時候,許岩就算再笨也看出來了,鄧伯南是在故意向自己示好。他笑道「這樣啊,那就謝謝鄧局長您了。」

因為鄧伯南還要回市委開會,他回市區的路與許岩並不相同,為了照顧許岩,鄧伯南特意調了輛越野警車。派由兩名警員開車送許岩回家。可能是因為事先得到上頭的吩咐了,那兩個警察的態度十分恭敬,對許岩和朱佑香都是十分熱情。口口聲聲稱他們為「領導」,弄得許岩好不尷尬,幾次推辭和解釋,說自己並不是什么「領導」,叫自己許岩就好了,但兩位警察笑嘻嘻地說「領導別客氣,上頭已經跟我們交代了。您是從中央下來視察地方的領導,我們不能失禮的——哦。也對,你們部隊上都是管領導叫首長的,是我們叫錯了,那——首長好!」

很顯然。雖然上頭交代了,但兩名年青警察顯然也不怎么相信年紀輕輕的許岩會是什么「領導」或者「首長」,一番話說得嘻嘻哈哈的,像是恭敬又像開玩笑,許岩也是哭笑不得。

他偷看了一眼,看到坐在身邊的朱佑香神色不動,一副泰然自若穩如泰山的樣子,對方的熱情毫不在意,對方稱「領導」也好。叫「首長」也好,她都是毫不客氣地照單全收,仿佛這份恭敬和客氣是理所當然的一般。這份安然的定力倒是讓許岩心里暗暗佩服。

警車一路開到了蜀都大學的大學院區,在學校前門把許岩和朱佑香放下了車子。下車謝過了兩名警員以後,許岩和朱佑香便慢悠悠地向家走去。

這時,已經是晚上七多鍾了,太陽剛下山,最後的晚霞已經消失在西邊的天際。看著那些三三兩兩拿著書本要去上晚自習的男女學生。還有那些緊緊地偎依著一起的學生情侶們,重新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學校環境和氛圍中。許岩才有了種真實的感覺。

今天從早上開始,在自己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自己跟隨文修之和中央專案組一同奔赴襄城,在那邊見識了很多以前根本未曾想象過的事。殘酷的殺人事件、可怕的血腥、大批的軍警、自己立下的功勛、殺人後腎上激素分泌的刺激,被人尊崇為「首長」的榮耀,還有那不期而來的艷遇——可以說,一個少男在幻想中期盼的所有事,今天許岩都遇到了,都發生了。直到現在,回到家門口的校園,看到眼前熟悉的情景和氣氛,許岩一時還有不敢置信的感覺——今天發生的那些事情,不會是做夢吧?

但很快,許岩馬上知道,今天的事情決計不是做夢他口袋里的手機嗡嗡地響起來了,來電的卻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許岩按下了接聽「你好,哪位啊?」

「你好啊,岩老弟,是我啊,修之啊!」電話里,文修之十分熱情,一副喜氣洋洋的架勢,那份熱情簡直要順著電波從話筒里鑽出來撲到許岩的臉上似了。許岩聽聲音就知道了,這家伙准是碰到了什么高興的事情。

「你好啊,文首長。」許岩順口說道——他也是這么順口一說,今天被人管自己叫首長叫多了,聽到文修之打電話來,他就順口這么說了。

沒想到他這么一說,電話那頭的文修之頓時不高興了「唉唉,岩老弟,咋回事呢?才半天不見,你就跟文哥這么見外了啊?你再這樣亂說話,文哥可要不高興了啊!」

許岩干巴巴地笑笑,他聽到電話里傳來文修之的話音顯得背景音很嘈雜,有著很大的雜音,他問「文哥,你在哪里呢?怎么聲音好像好嘈雜的樣子。」

「哦,我在火車上呢——你也知道,今天我們逮到的那個大家伙,籠子太大了,用飛機沒法裝運,只好用裝上它去帝都了。這事太大了,文哥我得親自押送,現在我還在火車上呢,現在才到冀北,手機快沒電了,借了別人的手機給你電話。」文修之喜洋洋地說「岩老弟,聽說,在回錦城的航班上,你又干了一件大事出來?」

「嗯,文哥,我也是剛到家,正想把事情跟你匯報呢——」其實下了飛機以後,許岩根本沒想到把事情跟文修之報告,只是現在文修之打電話來了,他才想起這事,假惺惺地說「只是剛剛被錦城公安局的領導纏住了,現在才得空,沒想到文哥你卻是先打電話來了。」

「少來了,你小子准是忘了!」文修之卻是明察秋毫,一下子就戳穿了許岩的謊話,不過許岩聽得出,文修之倒不是要責難自己,只是借著這個玩笑跟自己拉近距離「呵呵,岩老弟,你干得好啊!剛剛錦城公安局已給我們來電話了,他們問詢在場的旅客和空乘人員,綜合各方面的證據,初步調查結論已經出來了,認為在飛機發瘋的那個劉——劉什么了?」

許岩提醒他「劉愛國!」

「哦,對,劉愛國!這個人確實是個f病毒感染者。錦城公安局認為,倘若不是你在飛機上及時果斷地出手殺掉了他,那接下來事情的發展會很可怕了,甚至有導致空難機毀人亡的危險——」

「等下,」許岩打斷文修之說「這么快,才一個小時不到,錦城公安局的調查結論就到你們那邊那了?」

「哦,他們做完了初步勘查,這是初步的調查結論,但基本上就是定論了。正式的調查報告還要過幾天才能出來,不過他們先打電話過來跟我私下通風透個氣吧,讓我們也好放下心,畢竟事情牽涉到我們專案組的成員,上面的首長也很關心這個事,想盡快聽到消息——我也是剛剛才接到他們的通知,第一時間就跟你恭喜了!」

「恭喜?恭什么喜?」

「呵呵,你還裝!錦城公安局,他們連表揚信都寫好了『。。。在危急時刻,許岩同志挺身而出,不懼個人安危,英勇地與狂暴患者做殊死的搏斗,並通過嫻熟而高超的軍事技能巧妙地將狂暴症患者制服!在一萬米的高空上,他處置得當,制止了一樁可能的空難事件,挽救了兩百名人民群眾的安危,也為國家避免了慘重的損失,為國家、為人民做出了突出的貢獻,樹立了我們人民子弟兵危難時候挺身而出的良好形象,體現了當代軍人大無畏的英勇氣概,是我們學習的楷模』——岩老弟,我先跟你透個氣,錦城公安局那邊還要通過蜀都省公安廳,直接為你向部里請功的,搞不好,這次的事還要上中央新聞的。

部里首長已經聽說這事了,很是高興,說我們這次特招,總算招了一些真正的人才回來,這個許岩很不錯,有勇有謀,為部里長臉了。。。老弟,你有福了,部里多少同志辛辛苦苦干了大半輩子,首長連他們的名字都不知道。老弟你剛進部里,立即就被首長記住名字了,今後真是前途無量了!呵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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