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節 血跡(1 / 2)

我家的大明郡主 老豬 2498 字 2021-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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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許岩一都不想跟司徒笑一起走,但問題是陳遙雨自顧自跟司徒笑定下了約定,他連反對的余地都沒有,只能苦笑著耷拉著腦袋跟在後面了。

四個人一同並肩閑聊,因為說話的只有司徒笑和陳遙雨,結果,大家走著走著就變成陳遙雨和司徒笑談笑風生地走前頭,而許岩和宮雪婷被拉在後頭了。

看著宮雪婷默不作聲地走在自己身畔,許岩心下感慨,他問「雪婷同學,最近,過得還好吧?」

像是沒想到許岩會主動找自己說話,宮雪婷抬起頭來,但她立即反應過來,微笑道「是啊,我過得還好。你也還好吧?」

「嗯……」明明有很多東西想要跟宮雪婷說的,但許岩就是找不出一個恰當的話題,他遲疑了下,還是問出口了「雪婷同學,你跟司徒老師……嗯,那個……交往了嗎?」

許岩話沒問完,但宮雪婷顯然很明白他想問些什么,她粉臉微紅,低頭說「許岩同學,你問女生這種問題……實在太過分了。」

然後,她抬起頭,一張白皙的瓜子臉上灑滿了陽光,她猶豫了下,像是下定了決心,抬頭凝視著許岩,平靜地問「我跟司徒老師的事,許岩你也知道了吧?」

許岩「嗯嗯」幾聲,[心中大罵——許岩,你是天下第一號的蠢貨!

宮雪婷笑笑,笑容很是純凈「我知道,許岩你一直很關心我……嗯。我跟他吧,現在暫時還沒有確定關系。因為。他畢竟有個老師的身份,我還是在校學生。我們倆人之間的這種關系,還是有忌諱的。

但我們商量好,再過兩年,等我畢業了,那時候再確定關系。估計那時候,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吧。」

聽著宮雪婷這么說,許岩心中酸楚,實在難以形容,偏偏他臉上還得擠出笑臉來「呵呵。恭喜你了,雪婷同學。不過,能設想到畢業以後的事,雪婷同學你們考慮得還真長遠啊。」

「呵呵,他說的,人要有長遠考慮。他說,畢業以後,希望能帶我出國去讀碩士,他到時候也回美國繼續讀博士……我們一起過去。不過。要去美國,我還真有下不了決心,畢竟我一直是在國內的環境下長大的,到那邊的話。語言和環境都不熟悉,只怕真適應不了呢。」

宮雪婷說著很憂慮的話,但聽她的語氣。卻是充滿了躍躍的歡喜,每個字都像小刀一般刻著許岩的心頭。他心如刀割,卻還得裝出平靜的樣子來安慰她「雪婷同學。你該是不要緊的吧。你聰明又好強,適應能力很強,我想,即使到了美國那邊,你一定能很快適應那邊的生活。

宮雪婷流露出幸福的微笑,她說「但願如此吧,但我還真有擔心呢。他那么優秀,到了美國那邊該是如魚得水的,聽說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家美國企業給他發ffr了,但我去了那邊,連英語都說不好,真不知道能干什么呢。搞不好,我到那邊只能幫飯店洗碗刷盤子了。」

「我聽說,你的英語蠻好的啊,在大二就考過了六級……而且聽說分數還很高呢。」

「我六級是過了,不過,書本上的英語,沒經過實踐,跟實際的英語還是有不少差距的。到那邊,很多東西都聽不懂的。」

「這倒不用擔心,我有個朋友,原先也就初中的學歷而已,英文也就懂『』、『k』而已,但他爸媽有錢,把他送到了澳洲讀書,也就三兩個月功夫,他就能在那邊用英文跟洋鬼子對罵了——其實語言這東西,只要有那氛圍和環境,掌握還是很快的。」

宮雪婷笑笑「是啊,他也是這么跟我說的,但我這個人比較笨,不能跟人家比的。」

「呵呵,雪婷同學你若是笨的話,世上就沒有聰明人了。」許岩自嘲道「象我這種人,才真正叫做笨的吧?明知道……呵呵,算了。」

宮雪婷腳下停了一下,她轉過頭,專注地凝視著許岩,平靜地說「許岩同學,你並不是笨,你是太善良了。能認識你,成為你的朋友,我一直都是覺得是我的幸運。」

許岩心下苦澀,卻是什么也說不出來,他低頭默默地走著,宮雪婷陪在他身邊,也是良久沒有吭聲,最後,她輕聲說「我們寢室的遙雨同學,其實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呢。許岩同學,你該抓緊機會,尋找你自己的真正幸福啊。」

許岩猛然抬起了頭,他吃驚地說「呃?雪婷,你什么意思啊?今天我和遙雨同學,是假扮的,並不是真的那種……朋友。」

宮雪婷悠悠然地說「我當然知道,遙雨特意來找我事先說明過的,我們寢室的姐妹都知道,不過——」她轉向許岩,眼中含笑「——這也說明了,起碼遙雨同學對你的感覺不錯吧?我們了解遙雨同學,她是那很細心很講究的女孩子,如果她對你沒有好感,她是決計不會讓你來扮這個的,不然她心理上接受不了的。」

許岩打了個哈哈,他說「雪婷同學,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你說其他人,那還有可能,但遙雨同學和我,那是不可能的。」

「啊?那為什么呢?」

「有些事,涉及到遙雨同學的隱私,我不方便跟你說,但你可以知道,遙雨同學家里不是一般人,她是不可能跟我這樣的平常人談戀愛的。」

宮雪婷悠悠地望了一眼樹林外邊,許岩的奧迪越野車正擺在那里。她淡淡地笑道「在我看來,許岩同學你的家境也很不錯啊,也不算平常人了吧?」

在宮雪婷看來。擁有著一輛奧迪越野車,這該算是有錢人的標志了。只有許岩才知道,自己和陳遙雨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她隨手就拿兩百萬出來酬謝自己。這錢足可以買上兩台越野車了。

「慚愧,慚愧。我這暴發戶,還不是人家手指頭里漏掉的一小呢……」許岩正待繼續說,但這時,前面的司徒笑忽然叫道「許岩,雪婷,你們上來看看。」

兩人加快了腳步,快步走上前去,卻見陳遙雨和司徒笑站在一條林間小路的邊上。司徒笑蹲下來,盯著地上很用心地看著。

許岩笑嘻嘻地說「司徒老師,遙雨同學,你們是撿到錢了嗎?這么認真的樣子。」

司徒笑站了起來,他搖頭說「撿到錢倒是好了,但這只怕不是什么好事。許岩,你過來看下。」

許岩聞聲快步走上來,循聲往地上看上,卻是微微一震——在那黃褐色的沙地上。赫然出現了一行鮮紅的、觸目驚心的血跡,血跡很長,一滴滴的,一路蔓延伸向樹林的深處。

那行血跡的顏色很紅。許岩小心翼翼地拿條草根挑了下,發現還是那血跡還是粘稠的,並未凝固。

他抬起頭來。和司徒笑對視一眼,然後同時望向那血跡延伸過去的樹林深處。

司徒笑凝重地問道「明白了吧?」

「明白了——估計最多也就十來分鍾?」

「他們走得很急啊!」

「司徒老師。要不要跟大家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