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節 越獄(二)(2 / 2)

我家的大明郡主 老豬 2799 字 2021-01-18

許岩沉吟道「文哥,按道理說,這事怪不到你頭上的。你的任務是捕捉病毒的活體標本,這個任務,你已經出色地完成了。至於後來罪犯潛逃,那要怪試驗基地那邊的負責人疏忽大意了。。。呃,或許這樣說不公平,但沒辦法,事實就是那樣。」

文修之苦笑,他說「岩老弟,道理是可以這么說的,但事實上行不通啊。我是調查組的組長,調查組的所有成績,我有一份,專案組所有的過錯和責任,我也是首當其沖。而且,現在就算想追究基地負責人疏忽大意的責任,這都辦不到了。」

「啊,為什么?」

「因為,基地的兩名負責同志,都在阻攔王中茂越獄的過程中犧牲中,而且犧牲得非常勇敢而壯烈——這個,我們的規矩,岩老弟你也是知道的,死者為大,再大的過錯,人家都成烈士了,上頭都不好追究了。」

「啊?那當班的負責人。。。」

「也死了。」

許岩「哦」了一聲,隱隱明白文修之的處境了。這么重大的安全事故責任,該承擔責任的負責人殉職了,現在文修之作為專案組的總負責人,他想找人幫分擔責任都辦不到,只能一個人背起了這個責任來——錢的損失還是小事,但死了這么多人還丟了槍,這么大的事,難怪連文修之這么牛逼的家世都不住了。

說到這里,許岩也不禁佩服文修之的氣度和沉穩——倘若自己,攤上這么大的事,早被嚇得六神無主手腳哆嗦了,偏偏文修之還能這么鎮定地跟自己談話,還有空暇先問候了自己動槍的事情,還能先跟自己吹牛扯淡了一陣,那份淡定和從容的氣度真不由得自己不服氣呢。

許岩問道「那。那王中茂,他逃去哪里了呢?」話剛出口,許岩就知道,自己是問了個蠢問題——如果知道那家伙去哪了。文修之早去抓他了,哪還用那么辛苦?

果然,文修之回答充滿了無奈和苦澀「天大地大,天知道他去哪里了?這才是個麻煩事啊!這家伙身上帶著自動步槍,還有幾十發子彈。麻煩的是,這又是在京城出的事。帝都啥不多,就是領導多,首長多,媒體也多——要是這家伙跑到哪個敏感地方隨便嘩啦啦掃了一通槍,不管死傷多少,那都是震驚世界的大事——這么多國外媒體在駐京的,肯定是驚動全世界的。

這次的禍,我怕是闖大了。如果只是撤個職就能沒事的話,那我現在就願辭職了。也省得在這里提心吊膽地等著受這這份煎熬。」

自打許岩認識文修之以來,這位四局局長給許岩的感覺一向是自信滿滿的,像是這世上根本沒什么事能難得住他的,許岩還是第一次看到文修之這樣流露出軟弱和泄氣的表現。

雖然說知道文修之這人城府很深,對自己好也是有所目的,但畢竟人非草木,豈能無情,相處那么多,對方著實給了自己不少好處,看著對方落到了這幫地步。許岩也不禁有些同情。他安慰道「文哥,倒也不用那么焦急,逃跑的那家伙倒也未必會干出什么來,呃。。。」

想著有一個帶著自動步槍的亡命之徒游盪在帝都的哪個角落里。隨時可能大開殺戒,許岩那些安慰的話實在說不出口——這種腦袋上懸著一顆炸彈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如果是自己攤上這事,只怕自己當場崩潰的心都有了。

文修之在那邊幽幽地嘆了口氣「老弟,你說的,今天中午出事以後。下午,我已向首長請求處分並提出辭職了,但首長說了,現在說辭職什么的還太早,讓我繼續堅持完成這個任務再說。」

說到這里,文修之自己在先開罵了「娘的,現在是老子想辭職走人都不行啊,這擺明是要老子戴罪立功啊。看上頭的意思,估計是要看這事到底要鬧得多大,塵埃落定後才好決定對我怎么處理啊!」

許岩饒有興趣地問「那,會怎么處理呢?」

「得看事情最後結果如何吧。如果運氣好,那家伙沒干出什么事就被我們抓回來了,那處分估計不會很重,估計也就一個記過處分罷了,畢竟我不是直接責任人;如果運氣不好,讓那家伙闖出大禍來,拿槍亂掃一通,死傷慘重的話——那就麻煩了,老子搞不好要上軍事法庭都有可能!」

文修之咂砸嘴「算了,岩老弟,這些事很復雜,還牽涉到一些其他的因素,你估計也不懂,我也不跟你扯這么多了。我打電話來,是想問你一件事的。」

「文哥,你說。」

「今天出事以後,我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卻是一直想不通你說,那王中茂到底是怎么回事?先前,王中茂在襄城那邊大開殺戒,你說他被陰邪附體了,喪失了理智,變得嗜血狂暴,但吃你的葯以後,他明明神智是已經清醒了啊!

我們也給他保證了,說政府不會追究他的罪責,他干嘛還要干這種殺人越獄的事?而且,襄城公安局那邊調查,凡是認識王中茂的人都說,他是個好人,心地善良,樂於助人——他根本沒有這個必要啊!」

岩老弟,這個謎解不開來,我這跟頭實在栽得冤枉,死也不服氣啊。岩老弟,你跟我說,王中茂,他現在到底是他本人的意識呢,還是那個你說的『陰邪』在控制著他?

如果是他本人原來的意識,那他為什么要殺人越獄,而且出手那么狠毒,毫不留情?我看過監控錄像,他明明中了好幾槍,卻還是能活蹦亂跳,奪路闖關,動作里一看不出中槍的痕跡來——那種生命力,就跟真正的f病毒患者毫無區別;

如果是你說的那些邪物在控制著他,那怎么又能應付我們的盤問對答如流,對王中茂的所有情況都了如指掌?倘若不是他表現得這么正常,我們的人也不會被他欺騙了,放松了看守的警戒等級。」

對於文修之的疑問,許岩確實也不知如何作答。他考慮一陣,只能回答文修之,對這個問題,他要回去考慮一下才能回答——其實許岩打的主意是回去請教朱佑香。

聽到許岩這么說,文修之顯得有失望,但他還是說「那好啊,岩老弟,等你想得有眉目了,可得及時告訴我——我這邊等著你的消息!」

文修之對這個問題如此關切,倒是讓許岩頗有驚訝了出了這樣的大事,文修之不是該忙著布置追捕計劃和發布通緝,而是來關心這樣一個問題,這讓許岩有難以理解。他試探地問道「文哥,這個事,不是很重要吧?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把那家伙抓住,至於那家伙到底是人還是什么邪魔,抓回來之後慢慢調查才顧得上的事吧?」

文修之反駁說「誰說不重要?老弟,你這就外行了不搞清楚這家伙是人是鬼,我們上哪去把他抓回來?」

文修之告訴許岩,在制定緝捕方案時候,研究罪犯的心理特征也是很重要的一項因素。如果現在控制王中茂的還是他原來的意識,那他很有可能重奔襄城,回去見他的家人和朋友,這樣,專案組就可以有針對性地把搜捕的重放在襄城,針對他的家人和朋友做重布控——如果現在的那家伙還是王中茂本人,哪怕他不那么笨回家自投羅網也好,他總忍不住會給家人打個電話報個平安什么的,這種親情是人之常情來著,這樣調查組就有線索可以追查了;但如果現在控制著王中茂的已經不是他本人了,那他肯定也沒了王中茂該有的情感和牽掛,那調查組對他以前的社會關系下手就沒什么意義了,只會白白浪費了人力和警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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