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節 接風(2 / 2)

我家的大明郡主 老豬 3024 字 2021-01-18

許岩正琢磨著該跟文修之說什么呢,文修之卻是主動提起上午的事了,他誠摯地對許岩說「岩老弟啊,今天上午多虧了你啊!倘若不是你過來,及時提醒了我們,今天我們搞不好又要錯上加錯了,老哥我的錯誤,那性質就更嚴重了,更加沒辦法收場了。今晚我不好喝酒,我就以茶代酒,敬老弟你一杯,以表謝意吧!」

文修之斟滿了茶,滿滿地敬許岩一杯,許岩也斟了茶水,跟文修之一碰杯,他誠懇地說「文哥客氣了。我既然來了,那就是要給文哥幫忙的,這些事本來就是我分內的事,文哥何必道謝這么見外呢?」

文修之頭,他沖許岩苦笑了下「今天上午,後來的事。。。那個,我讓老弟先走,是不想你趟這趟渾水,只是當時人多,有些話,也不好說得太明白——總之,委屈老弟你了,還請老弟原諒我這一趟。」

知道文修之是為上午的粗暴態度道歉,許岩連忙表示「文哥,我明白——高處長已經跟我解釋清楚了,文哥為我好,我也不是不分好歹的人,自然都是明白的。」

說著這個話題實在太尷尬,許岩自己換了話題「對了,文哥,後來,事情查清楚了吧,那用假身份證的家伙,身份確認了吧?」

「查清楚,我們當場就查清楚了,那家伙就是個想鬼混的色鬼而已。他的身份證,我們後來通過公安部的戶籍中心查清楚,也跟浙水那邊的公安部門和他單位聯系核實過了,他是真的。」

文修之喝了杯茶。嘆道「這家伙想鬼混,這不是什么大事,但他惹出這單子事來——呵呵。齊老二這趟丟了臉,氣得臉都白了,當場下令轄區派出所把那家伙以企圖嫖娼的名義抓回去拘留了,所長聽到那罪名,估計頭都大成了兩個——呵呵,企圖嫖娼,這個罪虧得齊老二也想得出來啊。」

「那。這事是怎么收場的呢?」

文修之又嘆了口氣「怎么收場?岩老弟,我讓你先走。也是不想你在那邊看著我們的丑態啊。你沒看到,事情查清楚後,那幫人立即就鬧翻鍋了,都說這么大的烏龍。差誤殺了好人了,得要好好追究責任了!

當時,齊老二臉色立即就白了,因為線索是南城分局提供出來的,他們的責任最大。然後,他當場就吵起來了,說南城分局接到報警線報,然後報告指揮部——他們南城分局不過是接到報警然後向指揮部提供線索而已,至於清查分辨線索是否屬實。這不關他們的事,也不是他們的職責,板子也不應該打到他們身上。

然後。這幫人看我的眼神就有怪怪的了——我就知道了,他們估計是想把這個屎尿盆子栽我們頭上了。」

許岩蹙眉,他關心地問文修之「那,文哥你是怎么把他們應付過去的?」

文修之苦笑「我能怎么應付?這里關上門沒別人,私下里,我承認。這件事確實是我們四局的責任最大,我們的人看錄像和照片都認錯了人——可他妹的。那個浙水佬跟王中茂長得也太象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認錯了人,這能怪我們嗎?

這種時候,是沒辦法講理的,我也只能耍潑了。我當場就跟他們發飆了,說你們他媽的還講不講良心和道德?我文修之都慘到這份上了,你們還要往我身上撲臟水?還想給我投石落井?

要說責任,你們哪個不是同意立即突擊,同意不分青紅皂白先開槍殺人的?現在就要把全部責任推我們四局頭上了?若不是我們四局的人——就是說岩老弟你——冒著生命危險上去,現在你們手上全都沾了血!是我的人救了你們,你們這幫狗崽子還好意思反咬我一口?反正我文修之都是隨時准備上軍事法庭的人了,我還怕個毛,這時候你們還要往我身上撲臟水,那大家就扯著一起死吧!」

說著,文修之自己都笑了「岩老弟,你知道,跟這幫家伙說話,那是不能太客氣的,跟他們客客氣氣,他們就一個個蹬鼻子上眼睛的,反倒是見我發火,他們倒是自己軟了下來,訕訕說『文局長,你最近的壓力大,我們知道。我們倒是沒有投石下井的意思,真沒有那意思。。。只是這次鬧這么大的事,總得有個交代。』

我說交代個毛啊!不就是認錯一個通緝犯嘛!抓人嘛,認錯這種事常有的,沒傷沒死,槍都沒開,需要交代個毛!大家各自收隊回家睡覺,大家誰都不要向上報,不就行了?」

許岩插嘴問了一句「文哥,他們真的可能回去不報告嗎?」

文修之和高敏都笑了,文修之笑道「這種事,怎么可能?不過並沒有鬧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後果來,關鍵是沒死人,那就沒問題了,就算他們報告了——現在,上頭正逼著我把人抓回來將功贖罪呢,不可能在這時候為這小事把我給撤了。」

這時候,高敏插了一句「關鍵是,必須盡快把王中茂給抓回來!我們及時抓回來人,那才是將功贖罪的意思;如果時間拖得久了,或者那禍害在外面鬧出什么亂子來,那時就算把人抓回來,卻也是遲了。」

說到正事,眾人神情都顯得凝重起來了。

「文哥,恕我多嘴問一句?為了抓王中茂,咱們都采取了什么措施或者手段,現在可有什么線索了?當然,這如果是涉及機密的,那就不要說了,當我沒問好了。」

文修之爽朗地笑了「岩老弟言重了——我既然請你來幫忙,那肯定就要對你開誠布公的,絕沒有隱瞞的道理。老高,你把我們這邊布置的幾條措施給小許說下,讓小許給我們提提意見,幫我們打開一下思路。」

高敏處長伸手摸了摸他的鏡框——許岩發現,這已經是高處長的習慣來著,每當他要開始長篇大論的時候,總是要習慣性地摸摸眼鏡的。

他說「許少校,從昨天王中茂開始逃脫開始,我們就對他布置追捕了。第一件事就是通知公安部和安全部,把他列為特級通緝犯——許少校可能不清楚,上了這個通緝榜之後,王中茂就沒辦法用他的身份證買火車票和飛機票了。

其次,我們委托京城市公安局,給市內所有的賓館、旅店和招待所下發了王中茂的照片,讓他們一旦發現就立即上報——南國賓館就是靠著那張照片辨認出來的,雖然最終確定是認錯了人,但這也證明了,京城公安局確實把工作做得很牢固,很周密;

其三,我們也委托襄城市公安局,對襄城的機場、車站和水運客運碼頭進行監控,以防王中茂潛回襄城。另外,襄城那邊的國安局已對王中茂的家人、親戚和關系密切的朋友進行了二十四小時監控,以防王中茂與他們聯絡和接觸。

其四,因為王中茂是臨時潛逃的,身上沒有身份證。岩老弟你也知道,沒有身份證,在我們的現代社會確實很不方便的。所以,這幾天,我們的偵查員已經在街頭巷尾張貼了不少辦假身份證的廣告,留下了聯絡方式,等著王中茂上鉤上當。

其五,從今天開始,京城市公安局即將連續開展為期半個月的清查出租屋和外來人口的大型整治行動,對京城周邊的城鄉結合部和各建築工地的用工情況進行清查,查探王中茂的信息,防止他混在外來的勞工群體里;

其六、京城市公安局給自己在道上的線人發布了命令,要大家注意王中茂此人的行蹤。如果道上聽到什么異樣的消息,碰到外來的生面人,要注意是不是王中茂此人。

其七、王中茂在越獄的時候,身上中了好幾槍。我們覺得,就算他的恢復能力驚人,但他說不定也要去醫院檢查治療的。所以,我們也給京城的各大醫院、社區門診部和私人門診部,我們都是下發了協查通知,要他們密切留意近期的槍傷患者,一有發現,立即報警。」

高處長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通,許岩聽得不住頭。

「岩老弟,如何?你看著,還有什么不足的地方,你提我們改下?」

許岩想了一陣,他說「文哥,我是個外行人,但我覺得,專案組采取的措施已算是夠嚴密、夠周到的了,實在看不出有什么缺漏的地方——兩天了,還沒發現王中茂線索嗎?」

文修之和高敏都是黯然。高敏搖頭「這幾天來,雖然我們也得到了不少線索,但經過查證,發現都是虛驚一場。王中茂的蹤跡,至今還沒能確認。」

文修之嘆道「說起來,我也是奇怪——我們這番布置,不敢說是天羅地網,起碼也是很周密了。你說,象王中茂這樣一個外來人,在京城沒有朋友沒有熟人,他沒法坐車沒法搭飛機也不能投宿,他到底能藏到哪去呢?難道,他還真能藏到下水道里不成?」

這時候,正在喝茶的朱佑香轉頭,不動聲色地瞥了許岩一眼,然後又若無其事地低下頭——許岩立即就知道,自己這位精靈百出的美女師傅,該是又是要弄出什么花樣來了。

然後,許岩的耳邊傳來朱佑香的低聲輕語「公子,吾在用傳音入密之術跟你在說話——吾覺得,文先生和高先生他們,都是想得差了。他們把事情想得太復雜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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