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一節 機密(1 / 2)

我家的大明郡主 老豬 2460 字 2021-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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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島謙揮舞著手臂,很激動地嚷道:「我是到過現場的,我親自檢查過現場,有三個警員,他們在遇害之前已把槍里的子彈全部給打光出去了,現場我們卻找不到那些彈頭許桑,您明白嗎他們已經擊中了敵人,但我們碰到的,也是跟殺人魔一樣的,用槍械無法對付的怪物」

許岩和黃夕對視一眼,雙方都在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驚:「霧島桑,你說,有一個警署遭到了襲擊,全部警員遇害這不會是真的吧為何我們都沒聽到這方面的新聞報道」

「這案子剛發案,公安部立即就接管了霧島所謂的公安部,是指著警視廳內設的公安部,是屬於公安警察,不是刑警序列,他們對外封鎖了消息,不讓媒體采訪和報道,所以外界不知道。.」

許岩哂笑道:「我還以為,貴國是民主國家,是完全新聞自由的國家呢原來也有封鎖消息暗箱操作這種事情嗎」

許岩話中暗含嘲諷,譏諷日本一貫歷來以民主自由國家自居,話一出口,許岩自己就後悔了何必呢這位霧島謙警官對自己還算客氣,透露情報也算坦誠,自己何必為了圖一時嘴皮子快活,這樣節外生枝地刺激對方呢

許岩暗暗警醒,這也是自己當習慣絲了,一些壞毛病和習慣自己都沒感覺,已經習慣尖酸刻薄的風格了自己平白無故惡心人,只會平白生出睚眥來。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蠢事,自己今後還是要少做,要學學文修之,甚至要多學學司徒笑,他們都有那種朗朗大方的氣質,待人處事不卑不亢,即使司徒笑是自己的情敵也好,但跟他相處,總讓人感覺令人如沐春風。

許岩在暗暗懊悔。霧島謙警官卻像是對許岩的譏諷完全沒感覺,他點點頭,很自然地應答道:「是啊,許桑您說得真是一點不錯。我們日本國。表面看著是很堂皇,民主啊自由人權選舉啊,這些虛的幌子喊得很起勁,但事實上,那真只是表面好看而已。實際上啊,真正掌控咱們日本的,還是那些政界大佬和幾個大財團。什么新聞自由啊之類,那真是信不過的,政府其實有很多黑幕操作的。」

許岩啞然失笑:日本人的性情和脾性,還真跟國人大不相同啊。國人最是好面子,幾個熟悉的朋友聚在一起,大家通常愛干的事就是罵官員罵社會道德淪喪但這只能是國人自己罵,倘若是在國內,有哪個老外敢這樣當面批評中國人官府不講人權。在場的國人就算不跟他當場吵起來,估計也會不會給他什么好臉色看。

但日本人,他們好像真沒什么國家榮耀感的觀念,聽到外國人批評本國,他們甚至會跟著一起附和著去批評。

看著霧島謙這么好說話,許岩反而感覺不怎么好意思了,他反倒幫霧島謙解釋道:「霧島君,倒也不是這么說的,這種事,其實全世界各國都在做。貴國這樣做。也是為了避免造成社會的恐慌吧,這也說不上壞事。」

「哦哦,「霧島謙露出了欽佩的表情:」不愧是從中國過來的武官,這眼光。真是了不起其實我們也知道,放任這些恐慌報道泛濫成災,確實會引起社會的動盪不安,但沒辦法,我們刑警是沒辦法進行新聞管制的,只有公安委員會才有這個權力。倘若我們日本那邊也有像貴國這樣行動力的話。現在的局面恐怕不會那么糟糕了吧。」

「霧島桑客氣了,但我們還是說回正題吧」

「請問霧島閣下,貴國警署的這次發案,具體是在一月的哪一天呢」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轉頭望了過去:因為說話的人不是許岩也不是擔任翻譯的黃夕,而是若即若離地坐在眾人身後的朱佑香。方才在雙方做介紹的時候,因為朱佑香的身份尷尬,黃夕只是簡單地把她介紹為「許中校的朋友」,日本人也只是把她當成跟許岩一起來日本托著公費出差的名義趁機來日本游玩的親友團成員,對她並不如何在意。

但現在,這個被眾人當做背景的花瓶突然出聲了,眾人都是頗感意外雖然沒有規定說花瓶不能開口說話,但在商談這種要緊正事的時候,旁聽的女人突然胡亂插口,這種事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國外都是比較忌諱的。尤其是在日本,這邊還是很講究男尊女卑的規矩的,男人在商討正事的時候,女人插話是大忌。所以,聽到朱佑香的突然問話,霧島謙的第一反應不是回答,而是先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又把目光投向了許岩,也不吭聲,仿佛在用目光在督促許岩:「許桑,你自己的女人這么沒禮貌沒規矩,您也不管教管教」

如果真有可能,許岩也很想「管教管教」朱佑香,但問題是,他明白得很,如果真有什么問題,那個被管教的人可絕不是朱佑香。他干咳一聲,裝著沒看見霧島謙的眼神,低頭專心地喝起水來。

安晴織子小姐若有所思地看看許岩,又看看朱佑香,她微微扶了下眼鏡,輕輕點頭,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什么。

沉默僵持了一陣,那位霧島謙不見到許岩出來干涉和打斷,他微微驚訝,卻也不好失禮,對著朱佑香微微頜首,出聲道:「朱小姐,那是今年一月三日晚上的事了。」

「一月三日」朱佑香微微蹙眉,她問道:「霧島君,這個,您能確定嗎」

霧島謙抬高了聲量,他自信滿滿地說:「朱小姐,請相信日本警官的能力,這么簡單的事,我是絕不會搞錯的。」

但話是這么說,他還是翻開自己的筆記本看了一下,然後點頭:「嗯,就是這樣了,是一月三日,沒錯的」

確認了這天的日期,朱佑香微微蹙眉,又問:「那,請問霧島桑。這個吸血魔,距離現在最近的一次犯案,那是什么時候的事了呢」

這次,霧島謙的回答來得更快。他說:「吸血魔最近的一次犯案,那是在三天前的東京三丁目街區的一家中國料理店里,時間是晚上的八點多鍾,當時正有幾桌客人在店里吃飯,包括客人和員工在內。受害者一共有四十二人活口,照樣是沒有。」

聽霧島謙提到「活口」這個詞,許岩才注意到,自己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問到:「霧島君,請問,吸血魔這樣作案多起,難道,他就一點痕跡和證據都沒留下來嗎我聽聞,貴國的監控攝像頭是很密集的。尤其是在警署賓館這種地方,應該有監控視頻的存在吧那吸血魔敢在這些地方犯案,貴國的監控系統,難道就沒能把他的形象和犯案時候的記錄給拍下來嗎他的整個犯案過程,為什么就不能拍下來呢」

「許桑,這個問題。。。。」

聽許岩提到這個問題,霧島謙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下,眼里露出了一絲恐懼之色。他猶豫地望向了那位安晴織子小姐,這時候,大家就是再不懂事。也該明白,這位沉默寡言的安晴小姐,才是倆人中那真正主導的人。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安晴織子倩倩地站起身。她對著許岩深深鞠躬:「嗨,許桑,您的這個問題,因為牽涉到特定秘密保護法案上所規定的機密事宜的相關內容,所以,除非得到公安部高級長官的授權。否則的話,霧島君和我都是無法回答的對不起,沒能幫上您的忙,真的很抱歉。」

安晴織子說得也是中文,雖然說得語音有點怪異,但確確實實是中文,大家都能聽得清楚。她這么一開腔,眾人都是心里有數了這日本女郎等於用這種方式向他們坦誠,她確實是來自警視廳公安部的公安諜報警察。

這位安晴織子小姐到底什么身份,許岩倒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她所說的內容自己問的問題牽涉到什么特定秘密保護法案這倒是奇怪了,按照方才霧島謙所說的內容,好像很坦誠了,犯案的所有細節都肯說了,為什么在監控視頻這些枝節瑣碎問題上卻是突然不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