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節 難決(1 / 2)

我家的大明郡主 老豬 2257 字 2021-01-18

文修之掛了電話,開始雷厲風行地行動起來了。因為在公安機關的檔案里,朱佑香的戶籍資料里,她只有遷入的證明,卻沒有遷出派出所的記錄,所以,文修之著手的第一步就是尋找朱佑香成長過程中的原始資料。

在公安部的人口信息網里,文修之把「朱佑香」、「朱又香」、「朱友香」、「朱右香」、「祝佑香」……等十幾個同音諧音名字輸了進去,一下就搜出了兩千多的人口資料,然後文修之再用智能搜索功能,限定搜索的范圍,限定於為十歲以上二十歲以下的女性,於是,幾千人的人口資料就變成了幾百個,然後文修之在電腦上一頁頁地翻看那些人口資料信息,查看照片。

要這樣翻看幾百人的照片,這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但沒辦法,因為局里的其他人都沒見過朱佑香,文修之也只好親力親為了。就這樣,足足看了兩個多小時,看到眼睛都疼了,文修之才終於確認:與自己所知的朱佑香相貌相同的,確實只有錦城市新江區派出所登記戶籍的朱佑香。

看著電腦上朱佑香那微笑的面,文修之微蹙濃眉,久久注視。他摸出了一根香煙,點燃後深深地吸了一口,一個煙圈慢慢地在空中生成。

事情,真是越來越詭異了。

本來,文修之以為,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朋友的女朋友出意外去世了,自己派人過去慰問,表達關懷,這應該是件很平常的事,但沒想到,這件本來很平常的事情,現在卻顯出詭異的味道來:那意外早夭的女孩子,她沒有父母、沒有家人、沒有親戚、沒有就學和工作的記錄,竟完完全全是一個沒有來歷的神秘人!

不但如此,連她的死訊。也充滿了神秘:沒人見到她的屍體,沒有人知道她的死因,也沒有人召開追悼會和哀思會來緬懷和紀念她——這女孩子的整個人生,就像秋天里落下的一片樹葉。飄飄然地從樹上落下,隨風飄去遠方,沒留下絲毫的痕跡。

「來無影兮去無蹤,不知何所來兮何所去啊!」

在這個世界上,朱佑香竟是一點痕跡都沒留下過。像是石頭里蹦出來的人一樣。看到桌子上擺的檔案記錄,倘若不是文修之親眼看過朱佑香的真人,還親口和她說過話聊過天,恐怕連他都要懷疑,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過這樣一個叫朱佑香的女孩子?

文修之又想到一個可能:看朱佑香相貌,是純正的亞裔血統,她在國內沒有戶籍,有沒有可能是來自台灣,或者是香港、日本、韓國等地呢?

但文修之有種感覺——無論香港也好,台灣也好。日本也好,韓國也好,都培養不出朱佑香這樣的女孩子。朱佑香一口標准的普通話,不帶絲毫口音,而且,她那純凈、古典而高貴、空靈的氣質,還有她的眼神,都給人一種「正氣凜然」的感覺,像是照片里的八十年代人的氣質一樣,給見過她的人都留下了深刻的記憶——這種氣質。只有那種很傳統的文化氛圍下才可能培養得出來,港台地區雖然也同樣說國語,但他們風氣受西化侵蝕嚴重,不再具備這種的環境了。

看著朱佑香的照片。文修之又寫下了兩個字「許岩」——朱佑香與這個世界的唯一聯系紐帶,她在這個世上留下的唯一痕跡,就是許岩了。

先前,文修之還認為,許岩是個渾身充滿謎的神秘男人,但現在看來。那時候,自己犯了極大的錯誤——比起朱佑香來,許岩雖然有些神秘的地方,但總體來說,他來歷清晰,家世清白,已經算是很正常的人了。

文修之起了好奇心:朱佑香是何時出現在許岩身邊的?他們又是如何結識的?

文修之想了好一陣,然後他又撥了一個電話,電話的那頭很快就接聽了,一個清脆的女聲嚷道:「四舅啊,難得你會主動打電話找我,這可真是件稀奇的事啊!你的軍國大事,今天可是忙完了?」

文修之苦笑,外人都敬畏自己是威風凜凜的特務頭子,但自己的這個外甥女陳遙雨,對自己卻是最缺乏敬畏之心的,他好聲好氣地說:「遙雨,別瞎說,四舅啥時候不關心你?你看,我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嗎?」

「四舅,你說這種話,你也不摸摸自己的良心疼不疼!平時,除了有事,你啥時候找過我啊——」

「呵呵,呵呵~~」

「四舅,你少來裝傻扮笑了,你老實說吧,又想找我幫什么忙了?先聲明了啊,你若是在外邊養女人闖禍了,想我在姥爺那邊幫你說情,這種事最好免開尊口了啊!我是最恨男人沾花惹草的!」

「哎,遙雨,瞧你說的,四舅我是這種人嗎?」

「哼哼,那上次誰在外面鬼混被嫂子抓到了,被揍得無處可去逃到我家來避難的?說吧,這次你又惹什么麻煩了,再看看你給我什么好處,看看姑奶奶能不能幫你擺平!」

聽著陳遙雨在電話里老氣橫秋地耍橫,文修之只能苦笑了。他和氣地說:「遙雨啊,你可是錯了,小舅今天給你電話,只是想跟你打聽點事情罷了。舅舅記得,許岩是你同學?你們關系很好吧?」

聽到文修之提到許岩的名字,電話的那頭忽然靜了下來,安靜得文修之簡直懷疑是不是電話斷掉了,然後,過了好一陣,陳遙雨的聲音才傳過來,她的語氣弱弱的,全然不見了方才的囂張氣焰:「許岩?這個人啊……小舅,我們也只是普通同學,我們的關系……其實也就那樣而已啦,舅舅,你可不要誤會了啊!」

第一次在這刁蠻外甥女口中聽到這么充滿女兒家羞澀味道的話,文修之不禁嘴角含笑,一個猜測卻也坐實了——自己的外甥女,果然對許岩有意思。

像許岩這樣的小伙子,人長得英俊又有氣質,性情溫和,人又有本事,女孩子喜歡他。那是很正常的事吧?

不過,文修之也承認:自己的外甥女雖然相貌氣質都不差,但比起朱佑香來,自己的外甥女總好像少了點什么——至於到底少了什么。文修之就說不清楚了。

文修之一本正經地說:「遙雨啊,你說什么啊?舅舅誤會你什么了?」

聽得文修之在那邊調侃,陳遙雨又氣又急,她有心掛了電話,但又對文修之提到許岩一事充滿好奇。舍不得掛電話:「舅舅,你——哼哼,舅舅你再壞,以後你若是再闖禍惹姥爺生氣,我就不幫你求情了!」

聽出自家外甥女確實是急了,文修之也不好再逗弄她了,他嚴肅了聲氣:「咳咳,遙雨,你不要急,我跟你說的是正經事。跟你打聽一下許岩的事情。」

「小舅,你想打聽許岩的什么呢?他最近好像都不在學校?我們好些天沒見到他了——不是他又闖什么禍,惹上你們了吧?你們要抓他了嗎?」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候,陳遙雨的聲音微微發顫——她知道,自家的小舅是軍情部門的負責人,負責的都是關系國家安全的重大案件。許岩這家伙失蹤一個月了,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居然驚動了小舅,許岩犯的事肯定小不了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他了!

「遙雨,你別擔心啊。許岩並沒有犯什么事,我只是來打聽他的一些事——我現在跟許岩可是好朋友呢!」

聽到文修之這么說,陳遙雨松了口氣——自家的小舅雖然對外人狡猾,但對上自己。他說話還算誠實,從沒有欺騙過自己。

她哼了一聲:「小舅,干你們這行的,都是最狡猾的,天知道你想耍什么花招,你說的。我可是一個字都不信——你說,你想打聽許岩的什么事呢?先說好了,如果涉及許岩的**問題,我可是要幫朋友保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