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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工作交給具體人去干,聊了一會兒,打道回府,順路把搭檔送回軍分區干休所。
回到家已是深夜1點多,不能把母親和岳母吵醒,躡手躡腳走上二樓,肚子越來越大的妻子睡得很香。
洗完澡,爬到床上,將她輕擁在懷里,撫摸著隆起的肚子,感受著小家伙在里面的動靜,心中油然而生起一股歉意。懷胎十月,孕育一個寶寶太不容易,應該多陪陪她的,可惜工作太忙,實在沒那么多時間。
一覺醒來,天色大亮。
懷里的妻子變成了枕頭,房間里沒人,隱隱約約能聽見樓下的說話聲。
9點了,先給開發區分局董局打電話,談完把老吳暫時調入專案組的事,李曉蕾挺著大肚子笑眯眯走了進來。
「醒了。」
「嗯,來,讓我聽聽動靜。」
「剛才蹬我,這會兒消停了,」抱著丈夫貼在肚皮上的頭,「李行長」幸福滿滿。
「太不乖了,敢欺負你媽媽,小心出來之後打你屁股。」
「打屁股,你舍得么。」
李曉蕾噗呲一笑,坐下道:「趙主任打電話說盧書記不願呆市里,一早回思崗了,蘆筍哥送他回去的。他也給我打過電話,不許我們追著去看,讓我們該忙什么就忙什么,說他沒事,說現在好得很。」
以前主要是醫治,現在主要是修養,有沒有一個舒心的環境顯得尤為重要。
在市里一個不認識,話都聽不懂,他哪呆得住。回思崗朋友多,說不定已經跑良庄去了,只要回到良庄,他的病就能好一半。
「回去也好,平時注意點,按時來復查就行。」
「反正我後天要回去,不說他了,快穿衣服,學文和佳琪來了,正在樓下跟媽說話呢。」
家里即將多一個小家伙,看見別人也認為人家應該有。
下樓一看,韓博心中充滿同情。
韓媽李媽正給小兩口做工作,早生孩子早得力,早要寶寶比晚要好,田學文連連點頭,李佳琪被說得面紅耳赤,估計再也不想來這兒做客了。
「田醫生,今天不加班?」韓博跟老人打了招呼,坐下調侃起來。
醫生這個職業比警察好不了多少,尤其剛參加工作的醫生。
田碩士在技術大隊幫忙時是專家,局領導真是以禮相待,在第一人民醫院卻沒任何地位可言,住院醫師,一報到就開始沒玩沒了值班。
田學文揉揉臉,唉聲嘆息說:「韓哥,嫂子,坐牢還能減刑呢,我們只有加班沒減班。不過哪兒都一樣,干我們這一行在bj一樣要從住院醫師開始。(ww.uukanshu.om )」
「坐牢沒錢,上班有錢。」
「是啊,坐牢雖然可以減刑,誰會給你發工資啊!」李曉蕾摟著李佳琪胳膊笑得花枝亂顫。
他父母離這太遠,趙主任正好回來了,韓博正准備按照老婆大人的指示,擺出一副「長兄為父、長嫂為母」的架勢,跟他們說說以老婆大人名義擺幾桌,請李家親戚和兩個單位領導同事吃頓飯的事,政委突然打來電話。
「韓支隊,我周素英,說話方不方便?」
「稍等,我出去接。」
韓博跟家人歉意的笑了笑,走進院子問:「政委,什么事?」
「案情越來越復雜了,小方他們在8號車里勘查出血跡,提取回來檢驗分析竟然與旬麗的dna比對上了。韋支隊沒懷疑錯,張具有重大作案嫌疑!」
凶器上沒有,車上有。
要是在五六年前,光憑車里的血跡就能認定張是凶手。
可現在不是以前,檢察院和法院對證據要求越來越高,光憑車里的血跡是遠遠不夠的,何況這個證據與凶器證據自相矛盾。
更重要的是,作為一個警察既不能放過一個壞人,更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韓博不想辦出冤假錯案,沉吟道:「政委,這個情況先保密,暫時不要向韋支隊匯報,也不要對老田老吳透露。我打電話問問後勤部門,我們的心理測試設備什么時候能到位。要是這幾天能采購到位,請江城市局的心理測試人員過來幫幫忙。」
「測謊?」
「測謊結果雖然不能作為證據,但能協助我們偵破,至少能避免我們犯錯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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