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啟昌說,你這個法,也很有造詣?」摩詰等白教授發揮之後,才來說話。
他是白教授的老師輩,一說話,白沫也不得不停止發揮了。
「說不上造詣,能寫。前天在京大,給他們寫了一幅字。」林海文夾了個醬排骨,甜絲絲的,地方風味十足,偶爾吃吃也是蠻好的。
摩詰顯然聽譚啟昌說了,「那句話又是什么個來頭?啟昌說,是你在答一個學生提問時,說出來的。」
說起來,這兩天,林海文還在寫一篇文章呢,也是譚啟昌建議的,讓他把京大演講里頭的一些話提出來,當然,寄生蟲和看門犬這種精華,就必須去除了。在會堂講講,沒問題,你要登出去,那真就是跟京大對著來。主要的文眼,還就是這「五個一」,畢竟,有演講,有法,再來一篇文章,這種枝枝蔓蔓,能夠按圖索驥的典故,最容易成佳話。
幾年,十幾年之後,談及林海文初到京大,幾樣東西一對,那自然是很有聊頭的。
這篇文章,雖然林海文也是參考了好些,借鑒了一原話,但說起來,還真是他至今唯一的原創文章。就連高考語文作文,他都是在百度上搜的滿分作文
「那這過來,你給我寫一遍那首詩,用個印。」
林海文頭應下,白教授這會兒找到插嘴的機會,「摩詰老師最喜歡哪一首啊?」
「海文曾經贈與我一首作品,還沒有發表過的。」這種文人雅事,摩詰也是很自得的,「我念給你們聽聽啊。少小離家老大,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這首詩對一些有經歷的人,絕對是佳作,但對於另外一部分鄉愁不太濃厚的,就屬於一般般。跟明月幾時有,那是怎么都比不了的了。
白沫誇了兩句,就打算繼續跟林海文侃明月幾時有,這是他的最愛。
「白沫啊,你知道這首詩的名字么?」摩詰促狹地看了看他。
「不知道啊。」
「我跟你說,這是青藝賽那天晚上,我們在聊天的時候,海文當場作的一首詩,因為是我先起了這個思鄉的話頭,所以就贈給了我。取了個名字,叫贈老友摩詰鄉偶。」
「真是一段佳話,想必老友摩詰?」
摩詰笑眯眯的,跟尊佛似的,「不錯,我與海文,也是平輩論交,忘年之交。方才你也說,要和海文平輩論交,這么一來,白沫兄,咱們也是平輩了呀。」
滿桌子的人,都哈哈一笑,白沫最後也只好自罰三杯,算是各自論交情,不牽扯。
西京大學的座談,聊的很開,遇見個別中二的同學,林海文也沒有跟他一般見識,四兩撥千斤給晃過去了。
上午一個座談,簽了幾本,中午在校園里頭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