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是要您撒謊，」這位主任對林海文還是很犯怵的，畢竟河東台曾經也是林海文刀下亡魂啊。 為啥方文怡在台里每況愈下，那是因為至今都有台里的領導，覺得如果不是方文怡作怪，千手觀音飛天舞舌尖上的華國國寶檔案這些大紅大火的節目，全都應該是河東台的。

林海文畢竟是河東人呀。

更不用說他還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好電視劇。

「那您給我擬定一下詞匯？我該怎么替她挽聲譽呢？」

「就是，就是，你說一下不存在換人的事情，就可以了。」主任呵呵笑著「這也不算是撒謊啊，之前的名單本來就是推薦名單，不是正式結果，不能說是換人啊。是不是這個道理？您總不能說自己列一個名單，再把人拿掉了，這就叫換人了，不合適啊。」

「噢，成吧。」

林海文頭，有三分歪理。

他就讓京城的木谷給微博娛樂了封郵件，大概意思也就是跟導演組的應差不多，官方辭令唄。

河東台那個主任，很客氣地謝他。

欒敏儀的事業是順風順水的，基本上沒有什么挫折，這一次的事情，已經是她職業生涯中挺大的一個黑了。這也是她之前沒沉住氣，一力運作要讓林海文為她「挽聲譽」的原因，沒看靳秀文人家就淡定的很，現在林海文站出來說，等於是連她那份也一起應了，不費力好處也沒少。

給木谷打了電話之後，林海文就飛京城了，央視芭蕾舞團的訓練還是在京城，不可能把他們都拉到洛城來，這里的設備、環境都不充足。

紅色娘子軍芭蕾舞其實從服裝、編排上都有變化的，畢竟時代不同，拿出老古董來，你要說玩復古也行，但總歸有挑戰現代人的審美了。現在這一版，主要是一群長腿妹子穿著筆挺軍裝，踏著激昂的音樂集體跳芭蕾，要的是一種儀式感，氣勢磅礴的，一准是要迎來滿場掌聲的那種。

大長腿唰唰唰的，觀賞性太棒了。

其實林海文也考慮過用男子芭蕾舞演員的，因為男舞者的身高腿長都占優勢，更有力，從表演效果會更好。他記得有一個很不錯的春晚節目，就是這些軍裝男芭蕾舞者表演的，也算是反響很棒。但後來衡量了一下，還是找了姑娘們，畢竟紅色娘子軍這個創意，是很有傳播性的，表現戰爭年代女子軍隊的氣質，說白了就是觀眾和媒體都更有興趣。

果真是京城，他才到央芭轉過兩次，哪怕強調了保密，消息就從各個渠道傳出去了這跟洛城完全沒有辦法比。

「你說林海文親自去了芭蕾舞團？」央視春晚總導演王國威問自己的舞蹈節目導演。

「是的，前天去了一趟，昨天又去了一趟。」

「這么說，央芭這個節目，他還挺看重的。」王國威皺皺眉頭，林海文的春晚他是一都不會放松關注的。賈璉導演組的人，上天入地的，京城的歌舞團、芭蕾舞團、歌唱團，國家京劇院，天南的相聲、漠江的小品，中河自己的雜技。而且方式特別奇葩，不選節目只選人。

他們也是打聽了不少時間，才搞清楚林海文要出幾十個新節目嚇得，王國威那天晚上都做噩夢了。

一堆千手觀音和飛天繞著他的腦袋，飛啊飛啊，還念著佛跳著舞，哎呦喂，差給他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