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秘本來覺得自己還可以掙扎一下，但是兩個大佬坐在那里，一個人是名讓他去的，另一個也看著他不說話，他那掙扎的勇氣就消散一空了。

心里簡直委屈。

他辛辛苦苦為人民服務，居然要被林海文這個小兔崽子羞辱，羞辱過後還得他去陪著吃飯。

這欺人太甚。

宣傳部的劉局是看得很清楚的，林海文擺明了跟這個汪秘不對付，這他無所謂。但是張勝成的態度，他就要顧忌一了，自然就把這個事情當成對外交流協會的自己事，他全不插手就行了。

除了這兩個，在場的還有不少人，這會兒也是笑笑不說話，就好像是沒聽到張局的話和汪秘那張便秘臉一樣。

整個會場里，汪秘竟是一下子顯得尷尬爆表了。

庄導演坐在邊上，一直比較沉默，看到汪秘這個慘狀，都覺得有些心驚。他覺得汪秘也是想差了，以為張勝成不掌握的他的官帽子，就不用過於謹小慎微，人都是這樣，頭的爺能少一個就少一個，汪同春當初對張勝成玩兒欺上瞞下這一招時，未必就沒有一沾沾自喜我就用不著把你張勝成當個大領導供著。但現在，他應該知道了，要膈應他，張勝成多得是招數。

整個研討會結束，汪秘不得不帶著他們，林海文、譚秋、庄導演，還有幾家歌唱團、戲劇團的代表和老師，去長隆大酒店。

「為什么去長隆啊？你不是不喜歡那邊么？」譚秋還記得呢，林海文有一回到那邊去談事兒，就近去了長隆，結果服務忒差，他就再也沒去過。兩人聊天，聊到吃的，林海文跟她推薦了京城大飯店跟百味樓，還特地噴了長隆一頓。

林海文壓低了聲音「不好吃就少吃，總不能讓汪同春蹭頓好的。」

「……」譚秋一臉震驚，這腦回路，太損人不利己了吧。

不管怎么樣，長隆大酒店在汪同春表明身份後，服務一下子上了兩個台階，讓他緩了緩。

「哎，每人來一盅山野菌菇湯。」

汪秘了菜，故意沒問林海文，不過林海文等他完，就笑眯眯地招手讓服務員過來了。

「嗯，再來個金牌豬蹄，黃魚排骨，一人一根小羊排，啊，行了，還沒有人要的？」

「……」

「林董，我們接待是有標准的。」汪秘壓住聲音。

林海文擺擺手讓服務員下去上菜「不打緊，你就看看你們是什么標准，剩下的我出了，難得這么開心，跟汪秘，還有庄導一起吃一頓飯。我聽說你們在紐約辦完音樂會，回來也聚過餐的，是不是？本來我也有機會的，可惜了，庄導把我給刷了，哎呦喂，我怎么爭取都爭取不回來。」

「……林董看玩笑了。」

「呵呵，」林海文這會兒頭沒有大人物壓著，可不徹底抖起來了「要不是後來我跟張局還聊過幾次，說不定還真就不知道是汪秘在這里頭給我指呢。」

林海文針對汪同春，自然是從張勝成那里聽過了事情來龍去脈。

表演不表演，無所謂，關鍵是這位在後面給他使絆子，基本上直接影響了《邊疆行》的收益，還給他惹了個華文總這個對頭。林海文不報一箭之仇怎么甘心。

聽到他把話扯開了，其他人都想走了，他們才不想卷入這里頭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