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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斯終究沒有撈到采訪的機會,沒有能遲到86歲的老藝術家,不過好在赫斯特已經答應她,可以把剛才赫斯特、格哈德說的一些評價交給她發表,她才有雖然沒能坐下去,但至少蹭了蹭,感受了一下形狀的感覺。
和赫斯特約好晚上見面吃飯嗨一下,格瑞斯重新來到了門口,准備一會兒的午間新聞連線。
很巧合,詹姆也等到了吃飯前才離開展廳,再次遇見了格瑞斯,被一眼找了出來。
「嘿,詹姆。」
「哦,你好。」詹姆對這位記者能記得他的名字,並不奇怪,這就是記者們的本事,不是么?
「怎么樣,能說說觀看之後的感受么?」
「非常棒的展覽,每一件作品都震撼人心,擁有無與倫比的美妙,尤其是林海文的新作,讓人震撼——」
「非常非常震撼,」詹姆的同伴對於一開始沒有被采訪,已經很不滿意,現在已經出來了,這位一看就很冷淡的記者,居然還無視他,要知道剛才他可是和加斯佩對過話的人,於是他搶了話頭:「真的,非常震撼。」
詹姆對自己的小伙伴很了解,無力的眼神中,居然還有點點寵溺感呢。
格瑞斯了然地一笑:「能具體說說么?」
「當然,我認為林海文的新作,是這次展覽中所有的,包括達·芬奇在內的一切作品中,最為重要的,最為精彩的,最為不可思議的。」同伴斬釘截鐵地把加斯佩的話重復了一下。
同時還帶著一絲歉意地看了一眼詹姆。
抱歉,兄弟,這個嗶我就先裝為敬了。
詹姆扯了扯嘴角,我能怎么辦,只有原諒你啊,誰讓你身上開了花呢。
「哇哦,如此驚人的評價,謝謝你。」格瑞斯准備換人了。
「不,你可能並沒有完全了解,」同伴趕在格瑞斯的攝影師轉移鏡頭之前,趕緊說道,可以說非常刻意了:「加斯佩·瓊斯都畫不出這樣的作品來,我敢賭咒,他做不到。」
反正是加斯佩自己說的。
「噢噢噢,難以置信的成就,是么?謝謝你,謝謝。」
雖然還有點意味猶盡的,但刻意之舉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啊,詹姆的同伴只好住嘴了。
格瑞斯換了個人,看著正常一點的,一個中年男人,應該是個學者。
「您好,請問您采訪您一下么?不知道您對這次畫展有什么感受?」
「大師們的作品都一如既往地精彩,」中年男人輕輕吐了一口氣:「但是,我認為林海文的作品,可能是一個奇跡,是的,這里面今天正在展出一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