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韻的唐婷,和蔣徹最近合作一部新戲,兩個人正好也坐在一桌,不時貼面熱聊,當然唐婷的這個角度一定是非常適合某部相機拍攝的,這都是套路,隨著新戲上檔,孤男寡女的,不炒炒戀情那是浪費,而且能夠搭上敦煌之夜的順風車,絕對省下很多的宣傳預算。
不過這熱聊進行的不太順利。
《明月幾時有》手抄本拍出2000萬天價的時候,兩個鮮肉小花土包子就傻眼。
對視一眼。
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要知道,今天固然是星光璀璨,他們倆算不上特別出挑,可是換個地方,作為當紅的小花小鮮肉,都是萬眾矚目的存在,一部戲千萬級的片酬,也是屢屢登上報端熱門的。
但被這些人一比,簡直成了小可憐。
「見世面了。」蔣徹嘆了一句,他隔著桌子瞅了一眼那邊的林海文,在昏暗的光線里,只有一個側臉的剪影:「不能比啊。」
「嗤,什么時候也不能比啊。」唐婷也是吁出一口氣,笑了一下。
結果等兩個人重新找回節奏來,聊了幾句廢話,拍賣都進行的差不多了,《鳥鳥鳥》一出來就秋風掃落葉一樣。
3000萬!
這些價格從四面八方,犄角旮旯里響起來,基本上沒有什么鏡頭會主意到的地方,也不是什么特別高調的人,完全不起眼,但價格報出來毫不嘴軟,跟錢不是錢一樣。
唐婷挪了挪身體,覺得凳子上不太舒服了。
這種四面八方都藏著土豪,她們身處中間位置,鎂光燈下,卻扎扎實實被顯出窮酸來的感覺,很有一點一山還比一山高的覺悟——都覺得自己個也是個人物了,華國娛樂圈也混出點名堂,可今天被一盆冷水兜頭倒下來,完全清醒了。
之後跟他們再合作的人,都突然發現,這倆玩意怎么客氣起來了,謙虛起來了?
……
「3500萬!」
黃作文終於喊出了自己的第一個價,身邊禾田的李總,瞅了瞅他:「值得么?」
「……」
「你什么眼神啊?」
黃作文剛才沒忍住,給了他一個「這里有個無知小白痴」的眼神,被李總准備捕捉到了。
「值啊。」
「哎,」李總本來不是很有興趣,這下子被看的反而有興趣了:「我知道林海文那個《蓋亞》,拍賣了一千多萬歐元,差不多一個億人民幣。但是這倆作品,差點不小吧?這個三鳥明顯就是隨手畫的吧?」
「莫奈的睡蓮知道么?」
「嗯,我雖然不玩收藏,但起碼的美術知識我還是有的,好不好?」
「那梵高的向日葵呢?」
「……知道,我還知道你有一幅,行了吧?別給我嘚瑟了。」李總撇撇嘴。
黃作文盯著台上的三鳥圖:「我才沒有工夫跟你嘚瑟,我想跟你說,畫家有時候會鍾愛某個主題,比如向日葵之於梵高,有二三十幅傳世,而莫奈畫的睡蓮,只有比向日癸更多的,還不是動輒一個億,幾千萬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