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法大學的節目,別的不說,就是這個創新和審題的能力,多少年都是一樣……」
「師兄,當年咱們也是因為這個才頭禿的……」
「胡說,你那個叫頭禿,我這個只是過分聰明了一點,有頭發的……」
「那你別帶發片啊……」
「……」
「這個唾鬼的故事,怎么和魔術組合?難道是要表演把人變成羊?」
「那誰知道,應該挺有意思的——你看前邊那個講皮膚新陳代謝的,名字起的多學術,最後不還是修腳堂業績的明爭暗斗……」
「噗,這群大學生,那真是創意沒得說……」
「是吧,所以年年的元旦晚會,我最喜歡的就是政法的……」
何槐已經上台了。
此刻,她沉浸在自己給自己加持的專注濾鏡中,正一絲不苟的進行著表演呢!
……
舞台燈光由明轉暗。
何槐從舞台一角慢慢走向正中間,一束燈光跟著她,她一邊走一邊對著耳麥說道:
【啊!天上的月亮,又白又亮,好像一塊油糍耙!】
她誇張的對著舞台正中央碩大的燈泡詠嘆道。
台下:……
噗哈哈哈………
「神特么油糍耙!」
「你別說,那個扁扁的大燈泡還挺像的!」
李穎等人坐在一起,突然納悶了:「阿槐不是說是個魔術嗎?怎么像是個小品?」
盧芳芳剛才哈哈哈笑完,這時揮揮手:「管它呢,我覺得好有意思……阿槐真是有喜劇天賦啊,這句話她說出來感覺真不一樣!」
就是吧……這么好看的臉蛋,嘖嘖嘖。
……
何槐才不管台下的議論,此刻自顧自表演道:
【唉,這樣好的月亮,我卻沒有吃飯……】
話音未落,卻聽又一個中年男人說道:
【豈止是你,我堂堂采姑娘的小蘑菇,也沒吃飽!】
燈光打過去,只見路當中,一個胖墩墩的男人正站在那里,艱難的撐著傘。
男人的身影飄飄渺渺,竟仿佛是透明的。
……
負責元旦晚會的工作人員不由有點懵——
他們節目向來是不允許請外援的啊!必須是本校的學生,這個男的……哪里來的?!
正琢磨這,卻聽那個艱難撐著傘的男人對何槐吆喝道:
【傻站著干什么?沒看到本蘑菇的傘蓋撐不開了嗎?快來幫忙!不然我就把你吃掉!】
【天吶!蘑菇——成精了!】
何槐浮誇又驚恐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