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坡塘幫這邊的人都大聲歡呼起來,歡呼聲中又參雜著某種過度激動的癲狂。烏雲幫的人一臉陰厲,接著又狂罵起來。
「好!」臉上一直不動聲色的獨眼龍這時終於一聲大吼。而烏雲幫幫主的光頭只是搖搖頭。
人群中卻有一人面色極其冷靜,一雙眼一直緊緊的盯著匍匐在地的柳鳴。
就在巨漢大笑一聲,再次大步向少年走去的時候。
柳鳴身體卻發生了非常微妙的變化,撲在泥土上的臉部飛快殷紅發脹起來,腳踝處經脈漸漸綳緊,體內氣息停止了流動,血脈卻加速運作起來,丹田一熱之後,一股巨力之流再慢慢向四處擴散,充溢在全身肌肉之中。
逆天的一幅畫面呈現了。
「唰」的一下,柳鳴身軀一動,竟緊貼地面的滑行而出,一把將附近半截鐵劍抓在手中,再身軀一個模糊後,就化為一團黑影的從巨漢身邊一掠而過。
沒等眾人看清如何,只見巨漢頭仰天一聲慘叫,整個身體瞬間栽倒地上。
只見其從下巴到額頭赫然劃開了一道深深的裂縫,鮮血狂涌而出,眼看已經奄奄一息了。
「秘術」
人群中頓時有人失聲出口。
獨眼龍更是瞳孔微微一縮,但光頭卻嘿嘿一笑。
催動秘術之後的柳鳴,再一重新站直身子後,也驀然全身一疼,一個搖晃後,同樣翻身栽倒。
山坡上的氣氛突然一凝,大多數人竟不知所措的安靜了下來。
但是僅過兩、三個呼吸時間之後,圍觀中又有人興奮大叫起哄,絲毫不管中間倒地兩人。
這時,一個滿面疤痕的五十來碎的男子,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一把將昏厥在地的柳鳴抱起,然後單手撥開人群,一言不發的往外走去。
光頭和獨眼二人對此卻視若無睹,反而互相望了一眼。
「既然我烏雲幫贏了,這整個的棲霞林下一年便歸我烏雲幫所有了。」光頭淡淡的開口了。
「哼,此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獨眼龍本來對這次對決可是勢在必得的,以為巨漢贏柳鳴這個小屁孩根本不成問題,才把棲霞林當做這次決戰的賭注,沒想到結果卻如此失望,當即哼了一聲後,目光一轉,落在了場地中間的巨漢身上。
巨漢躺在地上這時已經沒有力氣喊叫了,只能發出可憐的**。
獨眼龍臉上肌肉抽搐一下後,驀然走了過去。
巨漢見此,當即雙眼帶著哀求的神情,同時一只手顫巍巍的抬起,朝獨眼龍伸去。
獨眼龍眼中卻露出一絲厭惡之色,猛然蹲下身來,一手抓住巨漢的頭,一手從腰間拔出短刀,往其脖子上一抹切斷其喉嚨,然後卒了一聲「廢物」,才再次起身。
「這筆賬咱們以後再算!」
獨眼龍再下一句狠話,就帶著在場大半人,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
晚上,凶島東邊某處山谷,山谷上空飄著濃濃的黑雲,絲毫看不見星空。這里正是烏雲幫的窩點。
一條溪水從谷中流過,山谷兩邊是高不可攀的懸崖絕壁,兩邊的懸崖頂上各有一個木頭搭建的?望塔。溪水上下各有一座木橋通向谷中,橋上又來回的人員日夜守衛著。沒有這兩座橋,無人能進谷中。
谷中僅有的幾間木屋中,一群人圍在火邊大聲歡呼,一些野物在火上整只整只地烤著。
其中最大一間屋子中。光頭正設宴為今日勝利獲得地盤慶賀,席上有六七名幫派頭目,先前抱走柳鳴的丑陋男子赫然在列。
席間,光頭端一杯酒走向男子,說道:
「乾叔,我敬你一杯,你那小子今天干得不錯。」
乾叔並沒有說什么,只是點點頭,將酒一飲而盡。
「來,乾叔。我也敬你一杯。」這時,旁邊一豎眉寬臉的大漢也前來向大漢敬酒。
「要不是當年乾叔出面,決意要收留這個小屁孩。我早把他殺了泡酒喝了。」寬臉大漢敬完酒後這般說著,眾人哈哈大笑。
「乾叔,要不干脆叫那小孩拜我為師。我來教他幾門獨家絕學,保證此小子以後威震整個凶島。」另一大漢說道。
「人家連閉息術這種秘術都能使,才不會稀罕你那點偷雞摸狗的功夫,還『絕學』呢。」另有人嘲弄說道。
寬臉漢一臉不服氣,「誰說我沒有絕學,誰要嘗一嘗本大爺稱霸孤島的毒陰手。」
山谷木屋里的群人互相調侃嘲諷著。
距此稍遠距離的一座山脈中的山洞中,洞內簡陋不堪,除了一張鋪著虎皮的石床,一張長弓,就沒有任何家具之說,地上還掉著寫灰白動物骨頭制作的工具。
洞中石床上,柳鳴衣著破爛,臉有淤青腫脹著,昏迷不醒,且喃喃自語,額頭上並滲出大把大把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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