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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嗎去江南,值得高興嗎,我的小腦袋反應不過來,想要時不給我,斷了念頭後卻又誘惑我,是他們高興吧,愉悅的逗弄著一個人心情的起伏。
司昊見我久久不應答,有些氣惱的搖晃著我的肩膀,「為什麽總心不在焉的?」
是啊,我覺得活著好膩煩哦,不是吃飯就是睡覺,沒什麽值得高興,值得傷悲,值得情緒起伏,值得用心去對待。
「小家夥,脾氣真倔,朕認錯好不好,這次下江南好好的玩一玩,回來後還朕一個生動活潑的陸凝水。」
面對他強勢的迫姿態,我除了點頭無法說出拒絕的話,外面的世界,雖不奢望了,但還是想換個地方去呼吸呼吸。
寒風凜冽的季節出游,雖怪異,可是我沒有追問原因,是什麽原因,也不關我的事。
馬車在緩緩前進,我偶爾掀開簾子看一看外面,冰刀撲面,可空氣就是舒服,直透心房,郁氣全散,一路踏過層層凋零的落葉,但我的心卻如立春時節禿樹枝上冒出的嫩芽尖,慢慢有了生機。
「喜歡嗎?」
「嗯。」我輕輕應道,「喜歡。」
「那以後出行都帶著你。」
「嗯,好!」
顯然司昊很滿意我的柔順,平時威嚴傲冷的俊顏上漾起一抹笑意,「朕就知道,皇弟你說皇兄這主意好吧?」
「嗯,很好!」顯然司謙也很滿意我目前的狀態,「過幾個時辰就是汴州,我們在那先留幾日。」
「好。」
這是我們停留的第一站,在那我碰見了一個怪異的俠客,那人就是尚觀義。
在客棧里,我察覺有股異樣的視線追隨著我,我想司昊司謙他們也察覺到了。我看見司謙風度翩翩走至那人對面坐下,不偏不差,剛好完完全全擋住他的視線。
我好奇的多看了幾眼,就被司昊狠狠地瞪了幾眼,「給本爺好好的吃飯。」
我手一頓,一路來稍微高漲的情緒就被生生扼殺了。
連看人的自由都沒,還說什麽帶我去玩,怎麽玩?
妖鏡(限)六十三
在汴州停留了三日,我們就起程前往德州,一路上的好山好水總令人心情愉快,這會讓我暫時忘掉他們的惡霸行為。
進入德州後,意想不到還會碰見這位俠客,只是他的行為過於大膽,怎麽可以在我沐浴時候偷偷進來呢!
「啊……」
「噓。」他捂住我的嘴巴,示意我不要出聲。
我惶恐地點了點頭,心里在掙扎著要不要喊來人。
「你敢出聲我一刀劃破你的喉嚨。」他威脅的揚了揚手中的寶劍。
我連忙點頭,晶瑩的大眼盛滿恐懼。
等他松開手後,我快速退至離他最遠的浴盆邊緣,縮成一團緊緊環抱住自己。
「別怕,我是個俠義之士,在汴州我就看出姑娘你被人脅迫,只要姑娘願意,我可以馬上帶你走!」
「她們呢,你沒對她們怎麽樣吧?」
「支開了,姑娘可願意!」
這人……太怪異了,剛才還拿著劍威脅她敢出聲就割破她的喉嚨,現在卻說自己是俠義之士,他到底有什麽企圖。我搖了搖頭,懸著一顆心顫抖地回答道:「多謝俠士好意,只是奴家並非脅迫,俠士誤解了!」
「可我明明看出你郁郁寡歡,愁容滿面,姑娘可想好了,有人……」話音未落,人已不見。
「誰?」司謙沖了進來,但只看到兩扇大敞的窗戶,他關好門窗把我從水中撈了出來,「來人是誰?有沒有傷著你?」
我搖了搖頭,拉拉他的衣擺示意放下我,「衣服……掛那邊……」
司謙輕輕把我放到床上,拿過衣服罩在我身上,「看清面孔了嗎?」
「蒙面的。」我下意識的撒了謊。
「看來這里不安全,還是住行宮去。」
受夠了,美其名曰陪我玩,可是他們倆總有忙不完的事,他們沒空還有大內高手啊,那些人會保護我的,但他們卻不同意,我現在寧可還在宮中,也不要被他們這樣消遣。死寂的心湖就不應該再有漣漪,這樣的捉弄會讓我恨他們,恨他們讓我認清自己只不過是他們可以隨身攜帶的泄欲工具罷了!
唉,為什麽之前要拒絕那位俠客的好意呢!我現在十分的後悔。
十多天的行程,我們進入了金川,一個風情獨特的大城,這里的女性不能拋頭露面,只能垂著一層面紗出來面世。滿街都是帶著面紗的女子,倒是一番別致的美景啊!
坐在一個環境幽雅的茶館里,我與他們怡然地品著上好的毛尖,側耳聽著一些不入流但趣味十足的小道消息,不禁莞爾。
「李首富的女兒被傳身懷異香,羅書生聽聞上門求親,結果怎麽著,你們猜?」
「怎麽著?」
「是狐臭啊……」
「哈哈哈哈……」
「城西的馬場半夜母馬老叫,你們猜怎麽回事?」
「還用猜嗎,公馬干的!」
「錯錯錯,是隔壁的花腸子老拿胡蘿卜去捅它們啊!」
「哈哈哈哈……」
「……」
「東郊的劉大西竟然與劉大東同使他娘子,可c壞了那水靈靈的小娘子了,真義氣啊這對兄弟!」
「這啥稀奇,當今皇帝不是跟那謙王同享一女人,還給那女人封妃呢!」
「對對對,有皇帝帶頭,還怕什麽道德啊世俗啊什麽的,女人就那點作用唄。」
「你說這女人怎麽就願意呢,我娘子死活都不讓我干她的菊花。」
「那看什麽女人了,貞潔烈女哪會一侍二夫啊?」
「就是就是……」
「……」
「找死。」司昊一甩手,杯子「!啷」墜地,發出好大一聲響。
「你干什麽呢,說誰找死呢?」那些人憤憤不平,全都站了起來。
「你們這些狗奴才,就只會在背後道人是非!」司昊抽走被我顫抖著手握著的茶杯,氣憤的往地上狠狠砸去。
「說誰奴才呢,你老幾啊你,哪冒出來的!」大家不滿他高傲的態度,掄起拳頭紛涌而上。
這是非常滑稽罕見的場面,堂堂皇帝和王爺竟然和市井小民打在一起,我該惶恐或者譏笑的,可剛才他們的對話震驚的我只能木然地看著前方。
貞潔烈女哪會一侍二夫啊,是啊,所以她是可恥的盪婦,所以才能一侍二夫,原來大家都是這麽看待她的,那鄉親們呢,是不是都如此認為她?
混亂不知何時結束,我被帶進一個熟悉卻叫我寒心的懷里,我是她的娘子啊,他怎可讓我如此被世人嘲笑,我原是他的側妃,後是皇帝的妃子,我到底是誰的娘子?
遍地的哀號是他們嘲笑我的代價嗎,還是尊貴的皇親國戚的威嚴不能被踩踏?
我想我是清楚的。
接受不了,唯有逃走!
妖鏡(限)六十四
「不要了……不要了……」又是個激情的夜晚,他們到底想在我身上證明什麽呢?
暈厥後又清醒,清醒後又暈厥,反復了兩次後意識在漸漸清朗。
「看你還板著臉不!」
「不板了不板了……唔……饒了我!」
「這麽多天了你還這個樣子,朕的耐性是有限的!」
「嗚嗚……好疼……後面好疼……」
「皇兄,你小力點,水兒都受不了了。」司謙看著我泛著青白的臉蛋,停止了抽動。
「謙,你不知道有種人你對她越好她就越不知足嗎?」
「嗚嗚……我不是,我不是……」
「不是,那絕食是什麽意思?」
「啊……疼……嗚……只是吃不下……不是絕食!」
「吃不下?吃不下連口水也不喝嗎,你不是想死嗎?我就折磨死你!」
床被搖晃的嘎吱嘎吱響,混著r體的拍打聲和哀號聲,我猛的睜開了眼睛。
司謙的頭發又變短了,潔白的枕頭已不是剛才那個,哦,我回來了。嘶,股間突然竄上一陣撕裂的痛,直達腦神經,「啊……好疼啊……我要死了……」
「胡說,我們怎麽會弄死你呢?」司謙抹掉我額角的汗水溫柔地看著我。
男人滿含深情的樣子就是好看,我小小的暈乎了一下,可是馬上正常過來,他們真的好過分,我討厭疼痛的感覺,討厭被夾擊的感覺,討厭只有他們快樂的感覺,自私的一幫人。
「啊……」後背傳來司昊舒爽的一聲高叫,他整個人突然癱了下來,重重的壓在我們倆身上,連司謙都悶哼了一聲。
「重死了,下去啦,剛才不是沒趴在謙身上嗎?」我嘟囔著小嘴碎碎念。
「剛才,你暈沈沈的多久了,喝口水吧,看你嗓子都喊啞了,明天被陸靖聽到估計又要發飆了!」司昊起身拿了杯水過來,與夢中極度不同的外貌總讓我很錯亂。
支起像被車碾過的身體,我虛軟著步伐走進浴室,只要身體一動,股間就一陣疼痛,天……明天上廁所怎麽辦?會不會痛死?我恨他們倆。
溫水噴灑在疲憊的r體上,我舒服地發出一聲喟嘆,小心的輕觸了下後面的菊花,不知道有沒有出血?肯定有,司昊的武器那麽巨大,潤滑油能起到多大作用啊?可那怎麽總閉著,怎麽辦?他的東西還留在里面沒出來呢?
恐懼他們超強的欲望及夢里夢外不堪承受的身心,我堅持一個人回房睡,可還是做夢,接著那場沒完的夢繼續著我的前世之旅。
凌亂的大床盡顯一夜的狂風暴雨,一陣細不可聞的腳步慢慢踱至床前,微涼的雙手滑過我的臉頰,流連在紅腫的嘴唇上,我疲憊的無力撐起眼皮,可直覺告訴我這人不是司昊,也絕非司謙。
「嘖嘖,做這狗皇帝的女人可真慘,全身竟然無一完好啊……」
誰,是誰在說話?我集中精力努力撐開眼皮。
「後悔了吧,好好的人不做非得受這般罪,早該跟我走,嘖嘖,我要是你男人,肯定溫柔的對你……」
俠士,是那位俠士,他來了!我心中一陣欣喜,全身震了一下,猛然清醒過來。只是沒料到俠士那張狂妄邪氣的臉蛋竟距離我這般近,我下意識的收腹屏住呼吸!
「呵。」他灼熱的呼吸一點也不拘泥於男女之別盡灑在我鼻息間,「原來這般可愛,怪不得……」
我頭微微擰下一邊,避開他的呼吸和視線,「俠士,呃……退、退一步說話可否?」
尚觀義倒也有點君子禮儀,他抱著劍慢悠悠地走至圓桌邊坐下,只是那兩只眼不曾離開過我的臉蛋,看的我心一縮一縮的。
我抱著被子坐正身體,紅潮爬遍全身,「你、你這般看我,叫我如何著衣隨君離開?」
他低低的笑著,「此時不便逃脫,明日午時之後,我自會前來帶姑娘走!」
「午時?今日皇帝和謙王不在,為何不可,明日多有變數,實在難以預料?」
「看來姑娘心急離開,放心,明日你定是個自由之身!」
「可……既然如此,有勞俠士了,小女子在此先謝過!」
「姑娘切記,一切如常,莫讓他人知確你心中所事!」
「嗯。」
暗自低頭,只是一個恍惚間,室內已是空空,我驚訝此人武藝的高強,也欣喜有了逃脫的機會!
妖鏡(限)六十五
隔日,只覺頭重腳輕,我竟然在關鍵時刻感染了風寒,大夫說我心力憔悴,不堪折騰,要留在此處靜養幾天。這就打破了原先的行程,司昊司謙看著我燒紅的臉蛋,總會逗弄幾句,不知是不是人在生病的時候特別脆弱,我竟然不想離開了。
「水兒睡一覺,我們出去一趟,會盡量回來陪你用晚膳的!」司謙細心的替我掐好被子,摸了摸我的額頭,不甚放心的出去了。
空盪盪的房間只剩我一個人,無限的孤寂,我的腦袋在陣陣抽痛,感覺像黏了層漿糊似的什麽也想不開!
「唔……」好難受,睡了一上午冒了一身的汗,整個人都粘糊糊的。叫來守在門外的侍女,略微擦拭了下身體,換了套干凈的衣服,頓時覺得精神很多。
「娘娘,是否吃點東西?」
「不用了,你出去吧!」我重新躺回床上,突然想起那位俠士可能就會出現,連忙叫住她,「等等,關上門,我再睡一覺,餓了自會喚你的,沒我的呼喚就不要進來了!」
「是,娘娘。」
室內又恢復安靜,我閉上眼睛陷入思考,總算有那麽點頭緒。如果跟著那位俠士離開,肯定能逃脫皇上的禁錮,可是跟了他我就再也見不到這對兄弟了,心中頓時泛起一種不舍感,這該如何是好,到底哪個在我心里比較重要呢?
煩躁地睜開眼睛,沒想到會對上尚觀義那雙邪魅的眼睛,我倒抽一口氣,「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換衣……」
我捏緊了被子,這無恥之徒……
「不不不,更早,你醒來前!」
「你……」脆弱的我馬上羞紅了眼,泛起隱隱水珠,「那為何不叫醒我?」
「反正時間不趕,今天有他們忙的!」
「你,呃,俠士做了什麽?」
「就是舉發了幾個貪官污吏,收拾下,走吧。」尚觀義收起嬉笑的臉,上前拉開我的被子。
我被嚇了一跳,更加攥緊被子驚慌地往後縮,「我、我、我……」
「怎麽?怕本大爺對你出手?」他眉一挑,讓人看了心里發毛。
「可、可不可以再給我、我幾天時間考慮,我、我……」在我支支吾吾間他不耐煩地橫了我一眼,出口打斷我的話,「你不走也得走,本爺從不做賠本生意,為你耗費那麽多力氣,這時候豈容你反悔!」
沒想過中間的情節是這樣子的,司昊司謙誤會我了,我是想走,一直以來都想走,關在禁宮里的時候想走,被他們欺負的時候想走,被世人嘲笑譏諷的時候想走,可當真正有機會走的時候我猶豫了,我突然很舍不得他們,但……最終還是離開了!
這個無關緊要的細節算什麽,提上來說明不了任何問題,叛逃就是叛逃,無關心里之戰,如今他們這般欺負我,也只好算了。
「去哪?」隔著一層面紗,我的聲音在風中聽不真切。
「往西!」
「何不南下,那風景如畫,氣候宜人!」
「你是希望馬上被他們抓回去吧!」他淡諷道。
「……不是,出來了……我就沒想過回去了!」
「那先跟我去邊塞避一陣子,等過了風口浪尖了,我們再去你想去的地方!」
我們?「呃……尚大俠,感謝你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但我想、我想我可以獨立存活的!」
「你!」他回頭睥睨一眼,「你出門前可帶銀兩?嬌弱身子能吃的了苦?你是想上青樓養活自己還是嫁作他人妾?還是撕榜回金絲籠里去?」
「你……我……」他說的是實話,雖然生氣,可我卻無話可搏。
「蓋好面紗了,越往西風沙越大!」
清醒前的那副畫面是美好的,一匹強壯的馬上坐著對俊美飄逸的人兒,朝著太陽一路走去,身子在慢慢的縮小,影子在漸漸的拉長,他們,就像是奔日的旅者……
我不情不願的醒來,起來解決生理問題,這是種難以啟齒的疼痛,在我的後面一下子竄到腦皮,就連起來走路都會有這種感覺,當看到哥哥時,我的眼淚一下就飆了出來,昨晚,真的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