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當年(1 / 2)

他來了請閉眼 丁墨 2474 字 2021-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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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當年鮮花食人魔案

hi,我是.如你所願,我醒了

他的視野是黑色的,沒有一絲光線。他躺在原地,手指沿著身下著。是床,平整而,甚至還有某種清冽干凈的氣息。

薄靳言唇角微勾。

這是他被綁架的第一天。看來鮮花食人魔給的待遇還不錯。

靜默片刻,他站了起來,修長的身影幾乎與黑暗溶於一體。就像棵孤直的樹,若隱若現矗立在冰冷的夜里。

同一個房間,在他看不見的角落里。一個男人正頗有興味的盯著他,湛藍的雙眼里,是獵鷹鉗制了獵物那一秒時的興奮光芒。

hi,.

你屬於我了。

十分鍾後。

燈光驟然照亮所有。薄靳言抬手擋住眼睛,再放下時,已經看清全部狹窄的房間、孤吊的危燈,還有鐵欄外矗立的金發碧眼的男子,以及他身後牢房里,如螻蟻般蜷縮在牆角的其他受害者們。

hi,。

聞名不如見面,我竟然成為了你的盤中餐。

這一瞬間,兩人都沒說話,目光流轉打量著彼此。的臉上始終掛著微笑,而薄靳言掃了自己的死對頭一眼,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然後抬頭又打量了一下周圍環境。嘴角泛起個嫌棄的笑容,抬手撣了撣床單,又坐了下來。

感覺如何開口,頭一次見面,口氣卻熟絡得像多年的好友。

薄靳言淡淡笑了,卻沒看他,完全目中無人的姿態。

沉默了一會兒,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齒。

你很狂。

他落到了他手上,卻似乎完全不知進退。

然後,就看到這個男人抬了抬眼簾,很淡漠的看了自己一眼:

噢,那我應該怎樣慶祝我成為你吃掉的智商最高的人嗎

回到地面,頗有些煩悶。一抬頭,就見謝晗坐在沙發里,臉上的笑容有點壞。

怎么了

是我該問你怎么了。謝晗站起來,眼睛還盯著監視屏中的薄靳言,似乎你們相處得並不愉快。

哼了一聲,走到冰箱里,拿出盤燙好的肉片,三兩下吃了。仿佛這樣又恢復了元氣,他咂了咂嘴,露出微笑。

謝晗對這一幕似乎已司空見慣,自顧自說道:你在下面呆了半個小時,他跟你說話不超過三句,但句句都令你生氣你知道他為什么令你這么焦躁嗎

抬眸望著他。

謝晗的笑意越發愉悅:因為你和他都很清楚他跟你以前俘虜的所有獵物都不同,跟其他人也不同。他無懈可擊,你無從下手。

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嗤笑了聲:怎么可能他盯著謝晗,眼神也變得陰冷執拗:今晚開始,我們就用心理控制術對付他。再加上你的葯物,一定很有意思。

謝晗偏頭點了根煙,慢悠悠的吸了幾口。伸手接過,就著也吸了幾口。兩個人對視一眼,謝晗含笑開口:鬼扯。這些手段對他沒用,並且他的目光又屏幕上的男人此時薄靳言已經閉上眼躺回床上,一派安然姿態。

並且什么

並且這樣的手段,是對他和我同時的褻瀆。謝晗一字一句的說。

這話令心里有些不悅,感覺就像一根細針輕輕扎了一下,然後原本的煩悶感,便似沿著被扎出的裂縫,慢慢蔓延開。

呵謝晗未免把看得太高了吧

按下心中不快,神色如常的問:那我們該怎么做

設下重重圈套,就為了捕獲這個男人。現在到手了,卻又該如何馴服

慢慢磨。謝晗淡淡的答道。

最好的,當然最難得到。

薄靳言第一次切割人肉,是在三天後。

威脅他就范,比想象中更簡單將一個女人和嬰兒丟到他面前,給出選擇條件:你決定了這個嬰兒的生死。按我說的做,就放了這個嬰兒。

當時薄靳言只抬頭瞥他一眼,就拿起了面前的解剖刀,走向被綁在鐵架上的女人。這一切是荒糜而無聲的。冷眼旁觀,嬰兒呼呼大睡,薄靳言神色淡漠,唯有女人在他手下發出凄厲的慘叫。

當第一塊戰利品被他丟入托盤時,又浮現壞笑:也許我是騙你。

也許我只是戲弄你,這一大一小兩個人,其實都活不了。你不是聰明一世嗎怎么連這點都想不到

薄靳言看他的目光更鄙夷了:你是否騙我是你的事,我是否放棄對一條人命的希望,是我的事。

就沒再說話。

他只知道,跟薄靳言多相處一天,就會被他氣得夠嗆。但偏偏boss不讓殺他吃他他。

從這一天起,切割人肉成了薄靳言每天的必修課。以至於對面牢房苟延殘喘的受害者們,看他的眼神都帶著驚恐和厭惡。薄靳言不跟他們說話,因為多說無益。他知道自己暫時生命無礙。但能否為這些人搏一線生機,還是艱難的未知。

而對於這樣的他站在燈光下的,跟隱藏在攝像機背後的謝晗,有不同的看法。

:我們沒必要再為他浪費精力。這個人每天吃得好睡得好,切割人肉也沒讓他有任何變化,沒有任何進展。無懈可擊是嗎直接殺了他就好了,我們不是必須要這個伙伴。你還有我,不是嗎

謝晗手里正端著今天送來的、由薄靳言親手切割的一小盤整整齊齊的人肉條。聽到的話,他卻笑了:誰說沒有任何進展

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語氣中倒帶了幾分贊賞:他的嘴很賤,解剖刀倒是用得不錯。

謝晗卻用小刀叉起一塊肉,置於燈下,就像是在仔細端詳,唇畔卻泛起滿意的笑。

一個執法者,一個打擊犯罪的專家,因為被威脅,不得不虐待無辜同類,卻做得如此盡善盡美只看到了薄靳言的刀功,他卻看到了他內心深處的惡魔。

而此刻的謝晗不知道的是,薄靳言對他們的試探,對他們反過來下套,其實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

謝晗第二階段的計劃,是讓薄靳言生啖人肉,同時也開始虐待他的。

人性本賤,謝晗如此相信。雙重虐待,精神和身體,可以折磨任何一個堅強男人的意志。而最終,他會臣服,甚至愛上被虐待的感覺。

因為每個人心中都藏著惡魔,薄靳言更加不能例外。

於是就成了慣例每天晚上,將一盤鮮紅的肉推到薄靳言面前。但在這一刻,彼此都沒有挑明。說:上好牛排,不過我喜歡吃生的,所以我給你的也是生的。薄靳言只是淺淺的笑:謝謝。然後就像絲毫未覺般,把整盤肉吃完。

然後,會繞到他背後,在已然傷痕累累的背上,再劃上一刀。再用高腳玻璃杯,緊按著他的尾椎骨上方,接上半杯的鮮血。有強迫症,連這樣的割肉取血,留下的傷痕都是整齊清晰的。這也是謝晗欣賞他的一點。

每晚,謝晗看著攝像機里,薄靳言背部銘刻的傷痕,都忍不住生出一絲贊嘆。而此刻,就坐在他身旁,慢吞吞的喝下那杯混著肉渣和戰栗的汗水的血。有時候還問他:你要不要來點謝晗笑罵:我沒你那么惡心。

大笑。

這些日子對於薄靳言來說,時光好像停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