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部分(1 / 2)

耽美 蛇吻 未知 6178 字 2021-01-18

夜三紅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是無聲無息的,之後他主動在弄風的口中退出手指,然後拉著弄風的手腕走掉了,弄風的心七上八下的,他知道夜三紅不怎么愛說話,他做的事情也都是好事,一定是有原因的,可是剛才那樣做會有什么原因?嘴角上有奶油那嘴里面還有什么東西么?????

最後,整個餐桌上只剩下夜五紅和戈鷗兩個人了,戈鷗不知道是不是產生了錯覺,他覺得夜五紅好像變了一個人,很沉默、很少言,而且也不在糾纏著他了,上課得時候目不轉睛的盯著黑板看,戈鷗不知道夜五紅到底有沒有把教授的講題聽進去。

回到寢室也是如此,夜五紅很安靜,不是靠在竹椅上看報紙就是躺在他現在極其簡單整潔的大床上翻著雜志,似乎他在外面有了情人,總是會有短信給他發來,卻沒有電話,之後他就會穿得紳士鄭重的離開寢室,多數都在半夜回來,也有夜不歸許的時候。

最令戈鷗對夜五紅印象深的是他有好幾次都看見夜五紅在幼稚園的外面發怔,那雙疏眉細眼盯著那些歡騰的小朋友一眨不眨的看著,偶爾嘴角會泛起惹人注目的甜蜜微笑來。

他也喜歡孩子嗎?

我想你一定是喝了酒,不然你不會這樣甩著你的頭……mic男團的《getithot》響起,戈鷗的視線微微朝著窗邊夜五紅那面瞄了瞄,他見長發翩翩的夜五紅極其優雅的拿起桌上的手機按下了接聽鍵,從頭到尾他只說了一個喂字,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一扭頭,夜五紅就對上了戈鷗一直窺看他的那張臉,勾起唇角善意、客氣的一笑,隨後夜五紅用布巾擦了擦嘴角後起身踏步離去了。

戈鷗沒來得一陣不爽,看看滿桌子的空位置,他忽然覺得他自己很好笑,不過在他晚上回到寢室的時候,他的枕邊放著一支藍色的小禮盒,戈鷗想到能將禮品放在這里的只有夜五紅,起初有些不屑一顧,可是煩亂的思緒總是煩惱著他,令他坐在書桌前怎樣都無法集中精神,一直到了晚上半點多鍾,忍不住的他還是走到了床邊拿起了那支藍色的禮盒。

打開來看,不禁要戈鷗的心緒一陣翻涌,大米雕刻的手鏈,和米果手腕上的一模一樣,拿起來細看,不同,有不同,不同的是上面的刻字:五紅愛戈鷗愛五紅愛戈鷗……

他愛自己?可笑,可笑的男人!

裝著五紅愛戈鷗的大米手鏈盒子被戈鷗隨意的那么丟在了床頭不再理會,重新返回書桌前繼續用功的戈鷗,莫名的產生一種塌心感,這令他可以聚精會神的學習起來。

布歡雖然沒說,可是夜四紅完全能在他的臉上看出小小的嫉妒,話里話外都在暗示夜四紅這個掃把星實在摳門,不對他來點實際的,小氣的連一顆米粒都沒有送給他過。

對此夜四紅只是裝傻充愣,把布歡搞得氣鼓鼓的,掐腰站在床上咒罵了他大半宿,又大戰了大半宿佛山無影腳和黑沙掌,最後累得要死要活的布歡才老實的在夜四紅懷里睡去,當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在手腕上發現夜四紅連夜為他雕刻的大米手鏈,看著四紅愛布歡愛四紅愛布歡的雕刻手鏈,心像抹了蜜的布歡還口是心非道:「你大爺的,你真惡俗,干嘛抄襲別人的啊?幾顆破米粒就像賄賂爺爺么?一點創意都沒有~~」

於是,在布歡的咒罵下,創意來了,夜四紅又連夜為布歡趕制了一個雕刻大米的貞c環,這下把布歡氣的哇哇叫,哪里還好意思拿著刻著四紅愛布歡愛四紅愛布歡的大米貞c環去炫耀啊?只得老老實實的帶著那條手鏈,偶爾表里不一的炫耀一番,說都是夜四紅死皮賴臉求他,他才戴上的。

夜二紅自然也是連夜為小九九趕制了一套大米視頻,那可是什么項鏈、手鏈、戒指、耳墜、腳鏈和腰鏈全套的,這下可把夜夜紅樂壞了,極其珍惜的把這全套首飾都放到了他的珠寶盒里,舍不得一下子都戴齊全的夜夜紅是每天換一個戴,六天後,布歡又爆發了,氣鼓鼓的指著夜四紅指桑罵槐,無非就是看你家二哥對小老九多好啊,他大爺的,他看著夜夜紅的大米戒指就嫉妒的要死了,可是他還口是心非的說戒指好小家子氣,結果第二天夜夜紅又換了個腳鏈來,布歡還說呢,怎么不好意思戴了?然後夜夜紅就伸腳出來給他看,等最後夜夜紅說他二哥連夜為他趕制了這一套大米飾品時,布歡差點沒被氣歪了鼻子。

就為這事,布歡整天指桑罵槐夜四紅,想起來禮找找茬,想起來就鬧一鬧,折騰的夜四紅生不如死,最終的結果是布歡也七扭八歪的雕刻一條手鏈送給夜四紅,說他這是別具匠心,雖然說的不是很直白,但是夜四紅明白他那意思,他的意思是憑什么都是小攻送小受?爺爺我偏要反過來,嘿嘿~~呃,夜四紅無奈,這樣的話他就技高一籌了?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以夜三紅古怪的性子他本不搞照葫蘆畫瓢的送給弄風與米果相同的大米手鏈,主要是考慮到弄風眼睛的關系,所以他也同樣連夜刻了一條手鏈套在了弄風的手上,他相信不用他說,當弄風摸出來這是什么時候他應該能明白他的意思。

最要其他人意外的是夜七紅和夜八紅竟然沒有像夜四紅那么低俗的給藍瑞做什么大米r環之類的不雅東西,看藍瑞的左右手腕就清楚了,很簡單的兩條大米手鏈,兄弟倆的舉動還真是出乎大家的意料,也包括藍瑞他自己。

不知道夜大紅是從哪里聽到的消息,大米手鏈成了一種形式或者成為了他們夜家妖孽求愛的標識,他同樣為完全喪失自信的荷童雕刻一條復雜繁瑣的腰鏈,就是那種跳印度舞時需要再腰間系上的那種。

與夜大紅的日夜相處似乎成了習慣,即便荷童在怎么不願意,可每每當他不顧羞恥的在夜大紅的身下達到高c時,那股子愉悅是他這輩子都不敢去想去擁有的。

從來,從來都沒有想過他還有交歡的權利,從來都沒有想過他也可以有與他同床共枕的愛人,這一切對他來說比天上的星星都還遙不可及,然而現在就近在咫尺。

夜大紅對他說:他的身體是天賦異稟,就像夜大紅身下也長了兩根一樣,夜大紅說:他是他命里注定的人,他們的身體契合至極。

對,就是夜大紅的這句話要有所動搖的荷童徹底的明白了,他終究是怪物,夜大紅要的就是他這副怪物的身體來滿足他的性欲,除了這個沒有其他。

所以他痛恨夜大紅,卑鄙的白痴連他無情的母親都不如,他寧可聽見最惡毒最絕情的真話也不要聽這些虛情假意的話。

可是,可是荷童知道他的真心是什么,他真的渴望夜大紅的體溫,渴望夜大紅給予他的溫暖,即便這一切都是基於性a之上,他也貪婪的想要繼續下去,因為——從小到大,他從來從來都沒有感受過這一切,一個吻?一句愛?一個擁抱?沒有,沒有,都沒有過。

他是y盪的,他是卑賤的,那些以驕傲編織起來的面具都是假象,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貪戀每晚的性a,夜大紅的技術會要他得到前所未有的極致快感。

但、他是永遠不會要夜大紅知道這些的,萬一被夜大紅知道了他早已經被馴服,那么,這個男人還願意把這場政府掠奪的游戲繼續下去么?不要,不要,絕對不要夜大紅知道他其實早已經願意被他c弄。

殘余的自尊要荷童不可以真正的對別人展開真心,即使淪陷了,他也不會要任何人知道,他自己偷偷的愛著就好,這樣,就算有一天游戲結束了,溫暖不見了,他起碼還可以瀟灑的轉身。

番外:061天命已定

十月到十二月,不知不覺,不知不覺已就這么過了兩個來月,大街小巷都沉浸在聖誕節前的歡樂氣氛中,商家門口都貼滿了各種聖誕老人的畫報,擺放著掛滿彩球和禮物的聖誕樹。

深陷其中的荷童越發的糾結起來,每每來到聖誕節的前夕,那童年的不堪和沉痛的往事都會無法抑制的縈上心頭。

夜大紅接了一個電話便匆匆離去了,孤零零一個人縮在床鋪上,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踏出寢室的荷童望著大門口出怔。

上一秒這個野蠻的白痴還說要陪著他過他們的第一個聖誕節呢,可是這一刻卻將他丟在屋子里離去了,哈~騙人的,都是假的啊~

披著毛毯的荷童走到了落地窗前,他悄悄地掀開窗簾露出一道縫隙,素裹銀裝的世界登時呈現在他的眼前,路燈下那漂亮的橙色光線灑落在那厚厚的積雪上,令入眼的事物變得夢幻起來,珠光閃閃。

將眼光放遠,冬季校園里的景色一覽無遺,看著那些五顏六色的燈箱,即使隔著玻璃窗,荷童都宛如聽見了那三三倆倆學長、學弟的歡聲笑語,看著他們嬉戲追逐。

心、越來越不舒服,越來越痛,可怕的記憶如潮水般洶涌的向荷童襲來,那年那月的記憶,被他深埋在心底的記憶蜂擁而至。

「爹地~爹地,童童去給你抓蟲蟲~~」

「哇~蟲蟲~童童找到蟲蟲了,爹地可以釣大魚嘍~~哦哦~~」

「爹地,爹地,童童找到蟲蟲釣魚了,呵呵~呵呵~」

「爹地?爹地?你去哪里了爹地?」找不到爹地的小荷童帶著哭腔慌亂的沿著河岸奔跑著,小小的身影看起來彷徨無助極了。

不不不~~不要,不要跑出來,不要想起來~啪嗒,披在身上的毯子順著荷童那白皙布滿吻痕的肩頭滑落在地,雙手c進自己金發間的荷童死死地扯住他那頭炫目的發,狂躁的拒絕著記憶的回歸。

一步步倒退,踉踉蹌蹌,跌跌撞撞。

「嗚~」腰部撞在了桌角。

「啊~」腿,刮倒了椅子。

「呼~」身體撞到了衣架。

鏡子里的身體令荷童站穩了身體,抓撓著頭發的雙手也戰戰兢兢、緩緩的收了回來。

瀲灧春情的醉眼驚懼的瞪大、瞪大、在瞪大……

「啊~~~」半晌,荷童撕心裂肺的尖叫出來,怪物~怪物~~怪物~~~即使他刻意的去忽略對也無法改變他是個怪物的事情。

為什么?為什么老天要這樣對自己?為什么瘸腿的不是自己?為什么瞎了的不是自己?為什么偏偏要給自己這副不男不女的身軀?

啊~~爸爸~~爸爸~~爸爸~~你是要來接童童走了么?

爸爸~~爸爸~~~~童童就來找你……

往寢室返回的米果竟然與一身高貴、已有兩個多月沒有露面的荷童撞個正著,米果是相當的驚訝。

開門走出來一身白衣的荷童高貴得如同萬眾矚目之下的天之驕子,渾然天成的一個發光體。

那一頭中長細碎的金色頭奪目耀眼,如同女子般俏麗的臉孔上嵌著一雙神采奕奕的醉眼,眼波盪漾著細微的春色,雙眉高挑,挺立的鼻子配極了他那張無情的薄唇。

「哥?」望著荷童眼中那斂不住的嫉恨之色,米果驚訝的囈語出來。

不知為何,闊別兩個多月再見到的荷童,有股子天神般的強大傲人氣息,光輝得竟然令米果不敢繼續與之對視下去。

「我——恨——你!」荷童勾起唇角露出無情的笑,就是今天,就要一切都了結吧,夠了、累了。

「哥?」米果不敢置信他聽到了什么。

「那一切都是我做的,你的照片、你的錄像全都是我散播出去的,甚至你的腳瘸了也是我做的。」荷童滿眼的冰冷,摻雜著不被察覺的淡淡哀傷與絕望:「記得么?是我看見了車子疾馳而來故意松開了你的腳踏車,要才四歲的你被車子撞到,哈哈哈~沒想到你的命大,緊緊只是瘸了一條腿而已,好了米果,不要在叫我哥,我——不——配!」驕傲如同孔雀的男人丟了這句話,無情的轉身、離去,沒有留給米果任何一絲一毫辯駁、質問的機會,同樣的,也沒有給他自己留下機會。

走廊里的夜六紅同樣與荷童擦肩而過,葉麗紅蹙眉,許走驚訝突然露面的荷童,等他把他的視線從荷童身上收回來時,一轉頭便看見了站在他們寢室門口一臉茫然的米果。

小不點?夜六紅心急如焚,當即拔腿跑了過去,大力的,一把攔住了米果的腰身問道:「怎么了?是不是那個家伙欺負你了?你說,你說我就替你去揍他!」

米果一直一直盯著荷童瀟灑離去的背影,那么筆直、那么挺拔,純白的顏色真的很趁哥哥,哥哥~哥哥~~一直都是小米果心目中的王子。

思緒飄啊飄,飄啊飄啊~飄回了米果四歲、荷童九歲那年的槐下清風時節。

「啊~~哥哥~~我要摔倒了,哇哇~~~」騎在兒童腳踏車上的米果在小道便歪歪扭扭著。

「沒事,沒事,有哥哥在後面把著呢~~摔不著你的~~」小荷童眯眼笑著安慰著腳踏車上的小米果。

「嗯嗯嗯~~哥哥,等我說松手你在松哦~~呵呵~~」米果嘟個笑臉一臉的堅毅,笨拙的c縱著腳下的腳踏車。

「知道了,小傻瓜~呵呵」荷童嘿嘿笑著。

片刻功夫後,發現自己可以騎起來的米果驚叫道:「哇哇哇,哥哥你耍賴,果果還沒有說你就松手了~~哇嗚~~要倒了要倒了」本來騎得很好的米果在發現身後沒有哥哥扶著車座時,一時驚慌的亂了手腳,結果車子七扭八歪的就倒在了地上,還把他摔個大p蹲。

年少的時光真的很快樂,哥哥,那些都是假的么?那果果腰間上掛著的百寶袋也是跟在身後的哥哥故意拽下去的么?

「喂喂喂?小不點?你怎么了你?」站在寢室門口的夜六紅見米果無動於衷,著實的擔心起來。

「我以前有一個很寶貝的百寶袋,整天都會掛在腰上,呵呵~那里面其實都是一些很幼稚的小玩意,有糖紙,有卡片,有彈珠,但是我都很寶貝,因為那些都是哥哥送給我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噼啪噼啪的順著米果的眼角滑落下來,少年的臉上竟平靜的沒有一絲表情,他平淡的繼續敘述著:「然而有一天,在我騎腳踏車的時候,腰上的百寶袋忽然掉到了地面上,所以我囔囔著要哥哥快點跑到道邊給我撿回來,結果,呵呵~結果才一松開我腳踏車,結果我才歪歪扭扭的把車子騎出去幾米遠,一輛突然從前面拐進來的藍色車子就把我撞翻在地了。」米果仰起臉瞧著滿目焦急的夜六紅彎起了唇角:「我好傷心,因為我今天才知道這一切不是一場意外。」

「我、我有話對你說!」夜六紅忽然粗著嗓子囔道,這件事情他已經憋在心里一陣子了,但始終都找不到何時的機會向米果坦白。

「說吧~」米果笑的很溫柔,如果不是他眼里掛著眼淚,夜六紅一定相信他是開心的。

「其實、其實~~」夜六紅從來沒有這么吞吞吐吐過:「其實我想說,我應該感謝你哥」夜六紅的話令米果平靜的臉上有了波瀾,眉清目秀的男孩冷卻了一張臉,他不敢相信他從夜六紅的耳中聽到了什么。

「嗚呼~~」猛的,米果被粗魯的夜六紅俯身吻住了唇,這一吻就像世紀之吻,漫長而激烈。

腦中一片空白,只有四肢百骸還在運轉著,心跳的感受著男人的雄性氣息,接受著身體里的焰火被男人挑起,一簇一簇的火苗在血管中炸開,灼燒著少年的理智。

「啊~」被松開的唇終於可以得到呼吸,米果的胸脯劇烈的上下起伏著,清明的眼中倒映著夜六紅。

他見男人一字一句說:「小不點,撞了你的人是我!」是的,就在夜六紅知曉荷童在背後搗鬼,夜大紅一力阻擾之後,他也開始暗自展開了一系列的調查,卻意外的發現這個秘密,事情雖然久遠,可是夜六紅仍舊記得清楚,他偷開了父王的車子,結果卻半路上撞了一個人類小孩,之後他將那人類的孩子丟在了醫院外匆忙跑回去趙小爸爸求救,哈~這是天意么?哈~這,原來就是注定好的天命。

「什、什么?」米果一時有些消化不掉這一連串的真相揭秘,撞了他的人是六紅?要他自卑的人是六紅?是六紅害得他在他的面前自慚形穢?是他害得他卑微的暗戀了他一年????

「原諒他吧!」夜大紅的聲音突兀的自夜六紅的背後傳來,輪廓分明,眼深眉濃的夜大紅緩緩朝著他們走來:「也原諒荷童吧!」狡猾的夜大紅是在令米果騎虎難下,他了解米果這個善良的孩子,他是絕對恨不起來他的哥哥也不舍地恨夜六紅的,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命運。

番外:062一顆蘋果

「我、」米果似被強盜迫到懸崖邊的良民,要么選擇跳下去,要么選擇投入強盜的懷抱。

此刻的夜六紅早已放下與老大的隔閡,借坡下驢一臉苦楚的軟聲道:「小不聲?原諒我吧~」

「談不上原諒,這事兒本就該是你負責,負責米果一輩子~~~」夜大紅笑意盈盈。

米果的面頰紅了又紅,夜大紅似乎也知道了荷童的心結是什么,他剛剛得到最完整的一手資料,他只是想要米果自己判定荷童到底是不是一個大壞蛋。

夜大紅坦言承認之前的事情都是荷童做的,不過荷童在最後關頭後悔了,所以才會獨自一人跑到廢舊的倉庫去,當然,跳過他自己化蛇與荷童交配那段,他大概的把事情講了一遍,之後他又道:「荷童的親生父親是個普普通通老實人,毫無背景和勢力,他是你母親鄭家倒c門的女婿,自然就在你們強勢的母親和母親面前抬不起頭來,最關鍵的是你母親生下了荷童,這令你母親倍受打擊,三年之後,你母親終於受不住那些流言蜚語決定要荷童的生父將荷童處理掉,三歲半的小荷童還是個天真無邪的娃娃,他哪里知道他的爹地帶著他去到湖面是想推他下去淹死他?」夜大紅的腦中忽然浮現的是那年五月的風,飄著道邊槐花的清芬,輕輕地吹拂著他的發,不遠處一個穿著天藍色背帶褲的小男孩歡天喜地的沖著他跑過來大叫著:爹地,爹地,童童去給你抓蟲蟲。

呵~夜大紅好想苦笑,原來那個死小孩,那個第一眼把他看成蚯蚓,第二眼把他認成鯰魚的死小孩竟然就是荷童,那年他的笑還是那般天真爛漫,今時今日他都還記得。

嚅了嚅唇,夜大紅繼續道:「最後跳下湖的是荷童的生父!」

嚇~驚訝的不止是瞪大眼球的米果還有一旁的夜六紅,夜大紅突兀的笑了,無聲的笑,帶著睨視眾生的傲然:「你哥不過是雌雄同體而已,並——不——是——你——母——親——口——中——的——怪——物!」

懦弱的男人,不忍心親手掠奪荷童的性命竟然選擇了自我了斷?把可憐的小人兒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這個可怕的世上飽受摧殘,殺的,那還不如當初就殺了他!

在夜大紅提步離去的那一刻,受不住多重打擊的米果癱軟在夜六紅的懷中,哥哥……哥哥……哥哥,你到底受了多少的苦楚……從小到大自己又多少次不經意間的觸碰了你那道致命的傷疤?????媽媽,媽媽,你怎么可以這么殘忍?

心情大好的夜大紅打開了房門卻未見荷童的身影,心里又是一喜,莫不是小黃毛終於看開了?哈,他走出去了?呵呵呵~~~天知道夜大紅等荷童自己走出這間屋子等了多久。

欣喜若狂的夜大紅並未發現可疑之處,而是大踏著步跑出了寢室,開始捉迷藏般的在學院里尋找起荷童來。

當過了午夜,當太陽再一次升起來,當太陽再一次落下去,夜大紅心慌了,其他人仍舊忙碌的在倘大的整座學院里尋找著他的荷童,站在學院湖邊前的夜大紅猛然回神,他知道了,他知道了荷童會去的地方。

雪夜里,夜大紅披著星戴著月,瘋魔似的回到了他也許久沒有來過的祖屋後山。

夏日里迷人的風景被積雪冰凍出另一番風味來,孤傲、冷傲的就宛如他的小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