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和平和生意(4)(1 / 2)

要說由法國政府出錢真是好,錢給得又快,商量起價錢來也格外爽快。知道法國政府采購有什么特點不?就是什么東西都只選貴的,不要對的,哪怕是一個咖啡杯,也要買最貴的。只要你敢把價錢往上面標,哪怕你定個15oo法郎的價錢,他們也敢買。倒是東西價錢便宜了他們反而不開心,因為不好做賬目。

相形之下,波蘭人就小氣多了,買個左輪,買沒有拉膛線的簡易版,買「小甜瓜」,買沒有刻槽的平民版,買地雷,更是只買引信,連炸葯都不買,寧可回去自己鑿石頭。

於是一船又一船的武器便被不斷地送到了愛爾蘭,同時愛爾蘭抵抗組織的成員也不斷地來到法國,接受特種作戰的訓練。

法國政府掏錢固然干脆,但是他們也急於看到自己的投資獲得的效果。而且他們希望能夠看到極為震撼性的效果。只有這樣,才能有足夠的理由追加投資。

1797年5月7日晨,隨著太陽的升起,都柏林城又如往常一樣在陽光中漸漸地醒來了。街道上的人漸漸地多了起來。總督府前的廣場上,英軍也正和往常一樣在換防,而在總督府中,總督貝德福公爵安德森·羅素正在聽取治安官達西的匯報。

「你是說有一些叛逆分子正在積極活動,而且他們可能得到了來自法國的幫助?」

「是的,總督閣下,前一段時間,我們的巡邏隊在西海岸的一些懸崖下面現了一些火堆的痕跡。並且有時候還能在附近的沙灘上還現了大量的腳印。總督閣下,我們認為這些火堆是用於夜間和海上的船只進行聯絡的,而這些腳印則說明,要么有很多人在這里上了岸,要么有很多東西在這里上了岸。總督閣下您也知道,愛爾蘭並沒有什么對於法國至關重要,需要進行走私的戰略物資,所以我懷疑,這是法國人在偷偷地給那些叛逆分子提供幫助。」

「達西,」貝德福公爵說,「我剛剛注意到你說的是你們在『一些懸崖下』現了火堆的痕跡,有時候還能現腳印。也就是說,有人在晚上偷偷的在干一些違法的事情,你懷疑是和那些叛逆分子有關,那么,你采取了什么行動嗎?」

「總督先生,士兵們對於在晚上行動非常抗拒。在晚上前往這些地區,很不安全,很容易生各種意外。」達西回答道。

「什么意外?是遭到襲擊嗎?」貝德福公爵的眉毛抖動了一下。

「是的,總督閣下,您知道那些地方的治安一直不是很好。」

「這些該死的愛爾蘭佬。好吧,我知道這種情況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也不能講責任都歸之於你。嗯,達西,你向我報告這些事情,是希望能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幫助呢?」

「我覺得要遏制這種狀況,必須依賴海軍的力量。」達西說,「我知道,如果是法國人在搞鬼,他們用的一定是那種飛剪船。正常情況下,我們的軍艦是無法攔截這些船只的。但是我想,他們在裝卸貨物的時候,總是要停下來的。如果這個時候,我們的海軍能夠出現,說不定就能抓住他們。」

「達西,你想的不錯。」對於同樣是英國貴族的達西,貝德爾公爵一向還是非常和藹的,在很多時候,他都在把這個年輕人當自己的子侄看待,「其實,海防那邊已經在做這樣的事情了。只是海岸線太長,他們的人手也有限,一直都沒有什么收獲。」

「那么,總督閣下,能不能增加船只呢?讓海軍也……」

「達西,我早就告訴過你,考慮問題必須從整體上全局考慮,不能只看著自己眼皮底下的那么點事。難道你永遠只想要待在如今的位置上嗎?」

「總督閣下……」

「達西,你知道現在西班牙人已經倒向法國人那邊了。我們的海軍,相對於敵人的海軍的優勢已經不是很大了,而為了限制法國的貿易,我們的巡防艦也要在法國海岸巡航。雖然它們無法攔截法國人的飛剪船,但是法國人的飛剪船的數量也是有限的,因此,他們是實實在在的壓制了法國人的海運能力的。如果調動巡防艦力量,就要考慮法國人的海運力量恢復的影響。如果要動用主力艦隊,更要考慮法國人和西班牙人的艦隊會弄出什么事情來。總之,這件事情……」

兩個人正在交談,外面卻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整座總督府都在這聲巨響中晃動,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上的玻璃在一瞬間就被震得碎了一地。貝德福公爵坐著的椅子上面雖然壓了公爵大人這樣一個大胖子,但也一下子跳了老高。而站在那里的達西兩腳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天花板上,也有粉塵唰唰地飄落下來。公爵的書桌和公爵的頭上頓時都是灰塵。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貝德福公爵雙手扶著椅子扶手站了起來。

「我去看看……」達西也從地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