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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悍情婦 未知 6110 字 2021-01-18

「好好,你肯來就好了,爺爺還擔心你真的不再踏入這兒一步……」

他拍撫著她因哭泣而聳動的雙肩,自己也紅了眼眶。

半晌,情緒漸漸平緩下來的韓之瑩停止了哭泣,離開他的懷抱,對自己的失態舉止感到羞赧,「對不起,我──」

「別這樣說,五年了,能再抱抱你,我真的很高興。」周潤滄眼睛泛著淚光,微笑的道。

她做了一個深呼吸,看著張伯端來兩杯熱騰騰的咖啡,在聞到那曼特寧獨有的濃醇香味後,淚水幾乎再次的奪眶而出。

五年前,這個屋子里全都是她摯愛而且也疼愛她的人,但她不得不離開。

因為她毀了嫂子淺野深子應有的幸福,她自然也沒有權利獲得幸福……「喝吧!我們都記得你最愛喝曼特寧。」周潤滄和藹的道。

張伯看她啜了一口他煮的咖啡後,這才步開,留給他們談話的空間。

而韓之瑩的熱淚早已滴落在微帶苦澀的咖啡里。

這里的回憶太多了,不然,她早已哭干的淚水不會在這時候又傾泄而下。

「我想,你既然願意從德國飛來這兒,就是確定要接受我的委托了,是不?」周潤滄直接切入主題。

韓之瑩將咖啡放回桌上,拿起面紙拭去臉上的淚水後,試著讓自己恢復成「史瑩國際保全公司」的女強人該有的冷靜。

她直視著他,清清喉嚨道:「很抱歉,我這趟來是親自向你謝絕這件委托。」

他濃眉一蹙,「為什幺?但你的合伙人史維比已經答應了。」

「那是──」她咬著下唇,嘆口氣輕聲道:「他不知道我和你們曾有的關系。」

「那又如何?你的公司提供保全、保鏢的服務,而我要聘用你當均傑的貼身保鏢,酬勞相當優渥,半年一千萬美金,你為什幺不接?」

「我想他不需要保鏢,而是情婦吧!」她沒好氣的脫口而出,可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這一說,不就代表自己還在意他的消息?

聞言,周潤滄無奈一笑,「那個廣告打得全天下人盡皆知,我也很受不了他。」

她低頭不語,表情顯得靦腆。

「其實見上一面不好嗎?自從那件悲劇發生後,你們一家人搬離開了加州,刻意的避開我們,連我事後匯給你們代表一份心意的補償金也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而你,甚至拒絕再見均傑,連給他一次解釋的機會也不肯。」

「周爺爺,過去的事我們不要再談好嗎?」她面無表情的道,但一顆心因為回憶起當時而淌著血,那段日子她比任何一人都不好受啊!

他點點頭,「也對,現在比較重要,讓我看著你們兩個相愛的人各自療傷,我的心也很不好受。」

他在療傷?韓之瑩忍不住在心中嗤笑,他現在可是個大名人了,不僅在商場上叱吒風雲,在情場上更是所向披靡,她可看不出他曾為他們那一段無疾而終的感情痛苦過?

「均傑心中有許多苦,只是沒有表現出來,我希望借由這次,你們可以……」

「周爺爺,我說了,我不接這個case。」她難掩煩躁的打斷他的話。

「就我知道,你的公司已有資金周轉不靈的困境,而且,還有一筆龐大的醫療費用不也是你在支付的?」周潤滄說到後來,聲音又哽咽了。

若不是之前他派人前去了解韓家近年來的狀況,他也不知道淺野深子在韓德光死後,便常年進出精神病院,整個人幾近半瘋狀態。

由於韓家自覺是自家造成淺野深子的發病,再加上她差點就是自家的媳婦兒,不僅接她住在一起,也承擔下她所有的醫療費用。

而不知韓耀輝是否無法承受喪子之痛及准媳婦發瘋的雙重打擊下,在兩年後,便自殺身亡。

韓之瑩聞言後久久沒有說話,她知道周爺爺將她的一切都打聽得很清楚了,他也有絕對的把握要她接下這個任務,可是她不可以也不能再接近周均傑,「換句話來說吧,你在你哥死後便成立了這家公司,?的不就是看看能否獲得較多有關『死神的情報,好替你哥報仇。」周潤滄神情關注的說。

「這都是我的事。」她悶悶的交纏著十指。

「是嗎?那如果我告訴你死神再一次盯住均傑了呢?」

韓之瑩倒抽了一口涼氣,面如死灰的瞠視著他。

「沒錯,他收到了死神帖,這也是為什幺我硬是要求他找個保鏢的原因,不過,他刻意曲解我的意思,打著征保鏢之名,實則找著情婦。」他邊說邊搖頭。

「他不怕死嗎?死神可是從沒失手過,當然,除了我哥那一次。」她神情哀凄。

他喟嘆一聲,「難道你看不出來他是故意要激怒死神嗎?

要殺他的人可是令人聞名喪膽的絕命殺手,但他卻大咧咧的應征情婦當保鏢,他是公然向死神挑釁。「

「我不覺得。」她撇撇嘴角。

「之瑩!」

「真的,很顯然他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所以就算死之將至,也要個女人溫床。」

「不,不是這樣的,死神這次打算玩貓抓老鼠的游戲,他設定的奪魂時間是在半年後。」周潤滄的神情相當凝重,但睿智的黑眸卻快速的閃過一道難以察覺的狡黠光芒。

「半年?」她柳屆一擰。

「沒錯,這很令人不解,而且自從五年前你哥那件憾事發生後,死神也意外的銷聲匿?,他這一次復出之所以改變規則,我猜測他是為了要均傑活在?自己的生命倒數的恐懼中,以報他頭一回失手之仇,而且就我所知,當初毒梟提出的那筆鉅額酬勞他並沒有到手,他對均傑一定相當憎恨。」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不過,均傑可不想讓自己當砧板上的r那幺久,所以他刻意激怒他,要他提前現身。」

韓之瑩沒有說話,眉心擰蹙的思索他這一席話。

見她仍未表態,周潤滄忍不住再問:「難道你不想揪出死神?」

「當然想!」她亳不遲疑的回答。

「那你還考慮什幺呢?」

是啊,她還有什幺要考慮?

她等待了那幺久,花了五年的時間搜集死神的相關情報,?

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將毀了她和淺野深子的幸福的死神殺死嗎?

既然他又挑上了周均傑,那她何不守株待兔,以逸待勞,就算避不開周均傑。

她沉沉的吸了一口長氣,「好,我答應,可是我只當保鏢不當情婦。」

周潤滄笑了笑,心中更是松了好大的一口氣,「這一點你可得跟均傑商量了,畢竟是他決定要不要留下你,當然,你是我雇請的,要拿到我的酬勞第一件事,就是得先設法讓他留下你。」

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她明白,自己和周均傑的會面恐怕不會太順利。

韓之瑩接了周潤滄的case後,第一件事便是飛回德國海德堡的家收拾簡單的行李。

周爺爺告訴她,九月時,周均傑將有一趟例行的東非及南非的獵游之旅,時間長達三個月,若她順利成了他的保鏢,她也將有一趟遠行。

只是在回到這個離市區頗遠的家時,她的心也同時襲上一層y影。

「之瑩,好在你回來了,深子又發病了!」韓母工藤櫻子驚慌的拉著她的手,直奔二樓一間裝飾特殊的房間。

房間內,四周的牆面都鋪滿厚厚的軟墊,床及櫃子等家具亦全是圓角設計,而且還都包上一層軟墊,讓有時發病會沖撞四周的深子減低受傷的可能。

深子一身素白,配上蒼白又纖細的五官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像沒了生命的幽靈,而她在瞧見破壞她幸福的韓之瑩走入房間時,整個人像瘋了似的,沖上前去,使盡全身力氣對她拳打腳踢,歇斯底里地又嚷又叫,「是你、是你,是你害死了德光!」

韓之瑩沒有閃躲,任由她一拳又一拳的擊在自己身上,她知道深子內心的痛楚太深,而她身體所受的痛永遠比不上,她理當承受。

五十多歲的工藤櫻子滿頭華發,眼見女兒又一次的成為深子宣泄怒氣的對象,蒼老的她不忍再看的快步下樓去。

這是之瑩欠深子的,如果婚禮那天之瑩出聲告訴?人周均傑不在場,也許德光就不會死了。

深子因為親眼目睹德光慘死,傷心過度之余竟變得瘋瘋癲癲的,屢屢傷害自己,而在一次之瑩拉開被她自己咬得發爛的手,將自己的手獻上後喊著,「別再傷害自己了,要咬就咬我吧,是我害的,是我害的……」

從此之後,之瑩的身上便常常滿是傷痕了。

而疼愛女兒的丈夫在眼見女兒承受這樣的折磨後,因無法可施多次自殺未遂,終於在一個冬夜里跳樓成功結束自己的生命,留下她們母女倆繼續背負滿心的內疚,代替死去的兒子照顧深子……此刻樓上,深子正使盡全身力氣的咬著韓之瑩的手腕處,韓之瑩痛得臉色發白,卻是一聲不吭。

終於,牙齒咬得泛酸的深子甘願的放開了她,原本白凈的齒間這會全是駭人的鮮血,她笑?逐開的對著額冒冷汗的韓之瑩道:「下一次,德光要當你的新郎時,你要先告訴我,好不好?」

韓之瑩慘白著臉點點頭,勉強的扯出一絲微笑。

深子滿意一笑,走回床上躺下,韓之瑩則走向前,為她蓋好被子後,轉身走出房門,這時她隱忍在眼眶的淚水終於潰決了。

這樣的身心折磨要到哪一日才能終止呢?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第二章

此刻,路上行人的步調放慢了些,多數的上班族利用午休時間出外用餐,也順道在中央公園享受一下秋日難得的陽光。

nos辦公大樓外,蘇倫懷中抱著他和周均傑的中國料理餐盒,上氣不接下氣的直奔大樓電梯。

上了十三樓後,「!」一聲,電梯門才半開,他便迫不及待的鑽了出去,直到氣喘吁吁的將餐盒放到周均傑的紅檜木大辦公桌上,才一手撐著桌子,一手直指著外頭,「她、她……」

坐在辦公椅上的周均傑,無趣的瞄了他一眼,拿過餐盒打開,拆了筷於,開始吃了起來。

外人很難想象多金的他居然只吃一個小小的餐盒,可是對他來說,時間就是金錢,浪費時間在高級餐廳享用三餐,他得視心情而定。

「她……她……她也在排隊!」

周均傑將口中的食物咀嚼咽下後,再看著還喘個不停的蘇倫,目光下移到他日漸「偉大」的腰際,「不是讓你成了健身俱樂部的會員了?你都沒去嗎?」蘇倫的眼睛跟著往下一瞄,隨即吸氣、縮小腹,「去!當然有去,可是三天打漁,五天曬網。」

他搖搖頭,輕撇嘴角。

終於稍喘了口氣,蘇倫傾身向前,看著繼續吃飯的好友兼上司神秘兮兮的道:「那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不會相信我在應征你『保鏢的隊伍里看到了誰?」

周均傑聳聳肩,一臉沒興趣。

「韓之瑩!」

他身子一僵,俊俏的五官頓時變得冷峻無比,「你說誰?」

「是韓之瑩,真的,我還沒到老花眼的地步!」他直起了腰桿,看著將筷子放下的好友。

周均傑抬起頭來冷睨他一眼,「我看你是眼睛脫窗了。」

蘇倫爬爬頭發,「我知道你一定不會相信,可是這是千真萬確,我還走近她直盯著她瞧,她卻僵著一張臉別開,不敢看我。」

周均傑嗤笑一聲,「一定是你這雙色眼嚇著了她!」

「真的是她嘛,拜托,你們兩人熱戀時,我還常當你們的電燈泡呢,我怎么會認不出她來?」

周均傑以眼角瞟他一眼後,繼續拿起筷子吃飯。

「均傑,這樣著吧,我看她是掛了一百二十五號的牌子,你加快速度過濾那些美人,不就看到她了。」

聞言,周均傑確實有一絲心動,那個女人對他不聞不問了五年,他也刻意的排拒了她的相關消息,但他隱隱作痛的心仍清楚的告訴自己,他對她還有愛也有恨。

只是可能嗎!她會出現在這個荒唐的應征隊伍里?!

他搖搖頭,嗤之以鼻的看著一臉認真的蘇倫,「你想想看,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我是在征情婦,而她連我的妻子都不當了,會突然的跑來應征我的情婦?」

「呃,這……」蘇倫被問得語塞。

「還是吃你的飯吧!」周均傑將餐盒推到他眼前,便低頭吃飯。

蘇倫揉揉眼睛,拉了一旁的扶椅在桌前坐下,拆了筷子,心中仍思忖著自己真的看錯了嗎?

蘇倫的疑惑在下午接近五點時終於有了解答。

當他們在瞧見那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走進玻璃隔間那方後,周均傑全身頓時僵硬,直瞪著那張面無表情的絕麗臉孔。

而蘇倫則興高采烈的大喊,「我沒看錯,我沒看錯!」

周均傑的思緒翻涌,深埋在心房一角的痛楚,更是在此時隨著僨張的血管流竄至四肢百骸,她當年的絕情狠心讓他看透了女人原來是不能共患難的,不管你如何的痴心以對,深情至愛……「均傑,看,就是她!」蘇倫開心的直指著一身灰色風衣、格子長裙的韓之瑩,在側身轉向好友時,這才發現他正一臉y霾,「呃,你怎么了!」

「你以為我該跟你一樣高興看到她嗎?」

「呃!」蘇倫忙不?的搖住嘴。

「五年了,她還真會找時間來『看我!」他冷笑一聲,邁開步伐朝玻璃隔間走去。

「你要干什么?」蘇倫連忙跟了上去。

「我要選情婦總得看個清楚、摸一下貨色。」周均傑危險的半玻鷙諮郟乓荒a⌒岸竦男ψ吡私ァ?br /

蘇倫看他那樣,沒來由的為韓之瑩捏了把冷汗,周均傑在這近三個星期來的面試中,可不曾親自進入這隔間內,更甭說「摸一下」貨色了。

他們終於還是面對面了。

雖然她身邊還有九個女人等待著他將目光投s在自己身上。

韓之瑩直視著在眼前站定的男人,心中百味雜陳。

他還是一樣的俊美,微亂的金發讓人想伸手碰觸,深邃迷人的黑眸讓人不自禁沉溺其中,而那挺傲的鼻梁及薄而性感的菱唇,皆令人想傾身親吻。

不過,那身簡單利落的素灰色西裝,卻襯托出他一身的冷峻氣質,令這些遐想在瞬間幻滅。

他變了,那雙在過往每每凝睇她時總是滿溢濃濃深情的黑眸,而今,卻是教銳利的冷光給取代。

可她怎能說他變呢?

她自己不也變了嗎?從那個只懂得享受愛情的二十歲女孩,變成可以獨立撐過人生巨浪的女強人。

相較於她的打量,周均傑的目光更是直接,一寸寸的自她如雲般的絲綢長發轉向她那張精致的容顏。

明亮的翦水秋瞳內不再有他眷戀的單純,這個發現讓他的心狠狠的被揪了一下,但他的俊臉上仍維持著一貫的淡漠。

他看著她挺俏的鼻子,還有那張誘人櫻唇,他嘴角微彎,鄙夷的目光直直的睇視著她略顯無措的黑眸。

她的肌膚仍如當年,吹彈可破,絕麗的五官在合宜的淡妝下,令人更感驚艷,只是對這張恍若不染塵世的麗質,他卻是憎惡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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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之瑩柳眉一緊,小臉兒蒼白的瞪視著他。

「我在征什么?你應該清楚。」

「我是來應征保鏢的。」她強抑住那心中想奔逃而出的渴望,自己面對眼前冷峻的容顏。

他撇撇嘴角,沒有二話的走到她身旁的女子前面,「把衣服脫了。」

「是!」年輕女子大大方方的輕解羅衫。

周均傑滿意的看著她凹凸有致的l體,「不錯!」

韓之瑩很想走,她明白他是刻意的要污蔑她,不讓她好受,但為了要逮到死神,她一定得被選上,不過她不能中了他的挑釁,更何況,她身上有著深子這幾年來咬傷她的新舊傷口,她不想讓他看見。

「你幾歲?」周均傑直視著年輕女子。

「十八歲。」

「很好,那你呢?」周均傑再次點頭,視線移向下一位女子。

「十九!」女子笑靨如花。

他繼續往後面七位佳麗走,也一一的要求她們展示自己的胴體,而她們為了能得到他的青睞,一一歡欣合作的照辦。

周均傑在得知所有女子的芳齡都不超過二十歲後,才晃到韓之瑩的面前問:「你幾歲?」

他分明知道卻還故意出口問她,她隱忍著滿腹的怒火道:「二十五。」

「嘖!」他濃眉一蹙,「我記得廣告上寫得很清楚,我要的是『妙齡女郎。」

韓之瑩美麗的唇瓣抿成一直線,冷冷的說:「我不以為二十五歲就算老女人了。」

周均傑冷笑一聲,看著她仍包得緊緊的身子,「可我怎么覺得你已羞於示人了?」

「我……」她半玻鷓劬Γ嶁炎約閡3擲渚玻詘底饕桓鏨詈粑螅驕駁摹〉潰骸澳悴槐乜桃獾男呷櫛搖!?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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