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 / 2)

強悍情婦 未知 6008 字 2021-01-18

她咬咬牙,一股怒火快速涌上,「何必這樣勉強?」

「那是我的事,至於你,」他嘲諷的瞥了她一眼,「拿了我的錢就該替我『辦事,這不是幾分鍾前你自己說的嗎?」

「你明知我指的辦事和你說的不同。」

他微揚一下嘴角,俊臉上布滿y霾,故意嘲弄自己道:「這我倒忘了,你喜歡變態的招術,資質愚鈍的我是怎么也做不來的。」

「你……」她怒目欲裂的瞪著他,「你非得要一直拿這事來冷嘲熱諷嗎?」

「是!」他回答的干脆。

她該說什么?又能說什么?她在他面前早無尊嚴可言了。

韓之瑩若知,她在抵達史庫庫札的頭一天那殺風景的堅持,會令自己無所事事的呆坐在周均傑的住處十天,也許她會聰明的閉口不說了。

看情形,這呆坐的時間毫無疑問的會繼續下去。

因為周均傑每天在清晨五點及黃昏四點時,皆獨自開著他的吉普車外出進行獵游之旅。

而這中間的空檔雖會回來稍事休息,但沒一會兒,便又進行步行獵游,從野生動物的足印及糞便里尋找樂趣,當然,她還是被放鳥的那一個。

盡管她抗議的次數一天比一天增加,但他似乎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僅送她一記冷冷的目光,又單獨一人做自己的事。

她很納悶,也很生氣,以他過去曾說過的話來看,她不是該身兼保鏢及情婦二職,這會兒何必莫名其妙的讓她成了閑在家里的「貴婦」?

什么事都不必做,氣派的屋內有冷氣消暑、有電視消磨時間,但,沒有電話。

另外他還叫受雇於他的兩名四十多歲香岡族黑人阿部及老鷹,在家里裝設鐵門及紗窗,聽兩人說是預防動物入侵用,也防瘧蚊。

這倒也讓她明白,當初她手傷住院時,周均傑硬是要醫生?

她打了一劑抗瘧疾劑的原因。

至於她在這里的三餐也是由阿部他們倆負責准備,而且還負責看她按時服葯,負責在她離家超過一百公尺的范圍外,將她請回去……她明白這都是周均傑指示的,她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成了只能待在這棟木屋及周圍一百公尺間活動的禁鑒,此她除了火冒三丈卻又無計可施。

像她這會兒正走離木屋將近一百公尺,身後便傳來阿部和老鷹的腳步聲,她長嘆一聲,很想問他們,需不需要向周均傑按時報告她是幾點幾分吃葯、吃飯、上床睡覺等一天的活動情形?

停下腳步,韓之瑩回轉身子,看著就站在她面前,一身素凈卡其服的老鷹和阿部,他們咧嘴笑的看著她,可是她卻擠不出一絲笑容。

她曾試著擺脫他們,逃離那一百公尺的限制,但她不知道被尊稱?「香岡追蹤者」的他們,天生練就了敏銳的觀察力,光憑沙地上的野獸足印,就可以做出正確判斷動物的種類及移動的方向。

而她一個外來客,怎么敵得過這兩個在這片荒野草原中土生土長的敏捷追蹤者?

盡管右手上了石膏,她也曾突圍過,只是舉目所見盡是一片無邊際的草原,身上又僅有一把手槍,勉強進入草原後,卻是在迷路的情形下,讓兩人給找了回來。

她喟嘆一聲,無奈的看看兩人,一聲不吭的朝房子走去。

德國﹒海德堡一身休閑夾克的史維比出現在韓之瑩位於郊區的家。

史維比是個純種的德國佬,他有一頭暗灰色的頭發及一雙澄凈的灰眸,近一九□公分的身高加上他那張俊美的深邃輪廓,更加英挺吸引人。

近一個月的時間,他一直聯絡不到韓之瑩,打電話到她家,她母親也說沒有她的消息。

他灰眸一黯,其實這樣的情形並非不尋常,往往他們接一個case時,在安全的考量下,為了保護委托人的行蹤,也曾數個月沒有聯系。

但此次的情形不同,他無法克制自己忐忑不安的情緒,他必須確定她目前的行蹤。

因為此次的委托人雖是周潤滄,但被保護人卻是周均傑,她的前任未婚夫。

而且他和他之間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仇隙存在……接這個case,將自己深愛的女人送回她的舊愛身邊,他走的是一步險棋,但他沒得選擇,若不這樣做,也許他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得到她的愛情。

何況,周均傑在這五年的變化甚大,從一個專一的痴心漠變成一個花花大少,因此,他對韓之瑩有信心,他相信在她重新認識自己一直揮不開的舊愛後,她雖會傷心,但也會對周均傑鄙視不已,屆時,她終會明白守候在她身邊五年的自己,才是她托付終身的對象。

不過,韓之瑩出任務不久,周均傑便委任一名律師由美飛來他這兒,以市價十倍的金額欲買下他在史瑩國際保全公司的一半股份。

他自然是拒絕了,不過,他的律師倒是鍥而不舍,干脆在德國住下,不時前往公司游說,令他煩不勝煩。

這件事令他擔心,也令他的信心開始浮動。

他不明白周均傑和韓之瑩之間發生什么事,會令周均傑興起買下他股份的動機?他百思不得其解。

「史維比,你來了。」

工藤櫻子一見到這多年來幫助她們母女不少的史維比後,那張蒼老的臉上漾起了一個真心的笑靨。

他微微一笑,在她熱絡的招呼下,走進客廳。

工藤櫻子隨即倒了一杯日本煎茶給他。

「怎么有空過來?是不是之瑩有跟你聯絡了?她這日工作順不順利?有沒有說哪時候回來?」工藤櫻子邊說邊在他對面的沙發坐了下來。

史維比啜了一口茶後,搖頭道:「之瑩尚沒有給我電話,我只是過來看看你和深子……」他敏銳的目光瞥向她脖子間的一處咬痕,「深子又發病了嗎?」

她連忙遮住那個傷疤,隨即苦笑道:「如果之瑩有跟你聯絡,你可別跟她說。」

「伯母,你真的不考慮再次將她送到精神療養院去?」

她搖搖頭,「深子不是個精神病,何況她清醒時安靜的時間居多,發病的時間也只有短短的一、兩個小時,撐過了就好了。」

「可是她的次數頻繁……」

「這是我們韓家欠她的,何況你也很清楚,每每將她送到精神療養院一陣子再回來後,她對我們的怨懟更深,也常揚言要自殺,而你也知道她並不是說著玩的,有幾次,還是你幫我們送她到醫院去急救的……」

「這我都知道,所以我想趁之瑩出這次任務的空檔,將深子安排到美國舊金山的一家私人精神院所,那個醫生是精神科方面的權威。」

「不,」工藤櫻子再次拒絕了,而且態度相當堅決,「這一輩子我和之瑩就是欠深子了,除了當初之瑩沒有在婚禮時,說破德光?裝成均傑外,在德光和深子交往的期間,我們一家人也配合德光欺騙她,說他的工作是不具危險性,說他只是負責指揮的保全組長,以至於深子在他遽然死亡時,在毫無心理准備下,瘋了!」

她頓了一下,表情轉為哀傷,「更何況,我是不會再踏入那個傷心地一步的。」

史維比沒有回話,她們的事他一清二楚。

而認命似乎是日本女人與生俱來的天性,工藤櫻子如此,擁有一半血統的韓之瑩也是如此。

只是淺野深子的存在,令他相當的不舒服。

除了她不時的傷害韓之瑩外,見到她,他會產生一股難以克制的內疚及不安,這也是他這幾年來,不時的為野深子找精神療養院的理由,他要將她送得遠遠的,完全遠離他和韓家母女的生活圈,但工藤櫻子及韓之瑩總是拒絕。

思緒百轉間,史維比端起茶杯再喝了一口。

若不是五年前他答應臨終的妹妹不再殺人,淺野深子也許早就到地下去和韓德光見面了。

第六章

韓之瑩坐困愁城的日子前前後後已長達一個月,一直到今天,她手上的石膏拿下來的?那才起了變化。

「可以活動了?」

甫進家門的周均傑,將隨身背包放在客廳的櫃子上後,便轉身看著拆下石膏及綳帶,正試著轉動右手腕的韓之瑩。

她沒好氣的睨他一眼,「你的消息還真是靈通!」

語畢,她還將不滿的目光移到相繼從廚房走出的阿部和老鷹身上。

兩個中年人不介意的相視一笑後,走到周均傑的身邊道:「可以用午餐了。」

他點點頭,「嗯,你們先出去走走。」

兩人聞言點點頭,略有所思的目光在瞥了一臉困惑的韓之瑩後,才笑笑的連袂離開。

周均傑站起身道:「吃飯了!」

室內就只有他和韓之瑩兩人,但韓之瑩對周均傑的話卻毫無反應,只是繼續的活動重獲自由的右手腕。

「吃飯了。」他再說一次,但明顯的口氣變冷了。

她抬起頭來,睨他一眼,「你在跟我說話?」

「這兒還有其它人嗎?」

她冷笑一聲,「這可不一定,像我這個月來都是跟空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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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嗎?」她反問他,脂粉末施的麗質上布滿冷霜。

他嗤笑一聲,「讓你輕輕松松的賺進一千萬美金,你卻還要抱怨,那我也無話可說。」

語畢,他反身朝廚房一邊的餐桌走去,至於她有沒有跟上,他好似也不怎么在意。

韓之瑩瞠視著他的背影,心中怒不可遏!她咬咬牙,倏地起身,大步的跟了上去。

當她在餐桌旁坐下後,已經動起刀叉享用羚羊r的周均傑,僅抬起眼瞼瞟她一眼後,便低頭繼續用餐。

她一肚子火,但一想到自己的角色,便拿起刀叉開始用餐。認真的想來,她在這里的伙食都不錯,周均傑並沒有虧待她,可是這並不是她要的,她可不是來這里當閑人的。

雖想沉默以對,但想想說了話激怒他又如何?最壞的不過是,又繼續窩在這間木屋里當「少乃乃」而已。

韓之瑩放下刀叉,將口中的食物咀嚼咽下,拿起餐巾紙擦拭嘴巴後,直視著享用美食的周均傑。

看得出來,他這一個月來玩得盡興,原本白凈的皮膚,在南非的烈陽下曬成了古銅色,金色的頭發也深了些,讓他看來更像俊美的天太陽神阿波羅……「我手機的電池你還不打算還我嗎?」韓之瑩的語氣平靜,但黑白分明的眼眸卻見冷光。

周均傑頓了一下,繼續切開羚羊r,以刀叉c起送入口中。

她按捺住性子,再次道:「我要打電話。」

這一次,他抬起頭來冷睨她一眼,「怎么?才一個月而已,你就不安於室了?」

聽出他話中嘲諷的弦外之音,她臉色丕變,「請你將話講清楚!」

他放下刀叉,雙手環胸的將背靠往椅背,「我說一個月的時間沒人凌虐你,你受不了,想打電話求救了。」

這男人!她氣急敗壞,不甘示弱的怒道:「我還以為在這片大草原下,你齷齪的心可以洗滌清凈了呢!」

原以為他聽了會火冒三丈,殊料,他卻是露齒一笑,反擊道:「我也以為在這樣純朴的環境下,讓你修身養性,也許可以讓你污穢不堪的身心變得純凈,但看來!」他眸光一冷,「還是不敵你邪y的欲望!」

「你……」她為之氣結,他好不容易不再是個悶葫蘆,沒想到開口說的沒有一句是人話!

周均傑坐直了身子,冷凝的看著她因怒氣而漲紅的粉?,「也許我太j婆了,不該拆散你和史維比這對變態情侶。」

「你夠了!」她雙手握拳。

「夠了?」他搖搖頭,一臉冷笑,「說來,他對你還真是舍不得,我出了他入股時的資金再乘以十倍價錢給他,他對你們合伙的那間公司卻怎么也不肯松手。」

「哈!原來是慘遭滑鐵盧了。」韓之瑩睨著他,心情卻是大好,總算有人給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教訓了。

「不過,目前的我還不想放棄,畢竟你是我好友的妹妹,我對你是該有份責任,至少讓你遠離那個人渣的凌虐。」說到後來,他原本冷峻的目光閃過一道哀慟。

他談到哥哥!?韓之瑩錯愕的目光掃向他,從她重新踏入他的生活至今,他是頭一回談到哥哥……周均傑直勾勾看著她震懾的容顏,語氣意外的緩和下來,「我想知道當年,你家為何將我電匯去的生活及賠償費用全退了回來。」

他想了解當年發生的事了,為什么?他從不曾主動了解不是嗎?還是周爺爺跟他說了什么?

韓之瑩抿緊唇瓣,記憶回到五年前。

當年深子看到那張銀行寄來的鉅額匯入款項通知時,立刻歇斯底里的將通知單撕成碎片,口里嚷叫著,「這能買回德光的命嗎?我不要錢、我不要錢……扔掉,把它扔掉,我不要!」

然後,她像個鬼魅般的哈哈y笑,「你們要發誓,絕不接受周家的任何一毛錢,不然就不得好死,因為那是德光以死換來的錢……對不對、對不對……」

當時所有的人都哭了,因為已經半瘋的她竟然說出?人的心聲,他們原本就不打算使用那筆哥哥以生命換來的錢,他們不可能用,更不願意用……周均傑凝睬著陷入沉思的她,心中的思緒也跟著轉動。

這一個月的時間,他雖沉浸在非洲草原的獵游之旅,尋找獅、豹、象、犀牛及水牛這五霸的行蹤,縱然快樂,但心卻不似以往在這里度長假時的開朗豁達,反之,卻意外的沈郁……他心知肚明原因出在哪里,自然是那個重新步入他生命的女人。

所以他不由自主的念著她,即便是看到成群的獅隊時,他的驚喜也只有一剎那;看到草原上,以長長的鼻管卷草來吃的大象時,也僅是微微一笑;而看到長約八十公分的花豹抓著樹干時,他甚至只是微揚嘴角。

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好的機會可以遇見非洲五霸,並看盡它們的作息生態,即便是他這五年來,每年在這個地方耗上一個半月,也不見得能看到這五種在非洲草原上最吸引人的大型哺r類動物!

但此次卻令他相當的意外,他在一個月內全看到了,真是幸運!

尤其是今天,他一次遇見水牛跟白犀牛。

頭頂兩側長了狀似犀牛角的水牛,成群在草原上奔馳,還有一個白犀牛家庭,一對公母犀牛與一只大約只有一、兩歲的小犀牛在微亮的晨曦下,在草原上盡情戲耍,狀甚幸福。

看到那一幕,他心生羨慕,如果五年前的那一場婚禮沒被打斷,也許他和她也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一雙可愛的子女……周均傑搖搖頭,搖去脫軌的思緒,深吸了一口長氣後,再次直視著眼前的麗質道:「我是真的想知道,你家只是小康家庭,生活的經濟來源也全在德光身上,但你們為什么拒絕了那筆錢?」

她潤潤干澀的唇,將目光對上他的,「那是我哥用生命換來的錢,我們用不起!」

他濃眉一蹙,「愚蠢的自尊。」

她柳眉一擰,火冒三丈的道:「那你呢?你和我哥之間不就是只有廉價的友情!?」

「你說什么?」他怒火狂飆。

「難道不是?你不是以金錢來賠償你們喪失的友情?它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不是?!」

他咬牙迸s出字字滿是怒意的話,「你簡宜搞不清楚狀況,我是希望代替德光照顧你們一家人,但你們卻自以為是的拒絕了我的好意。」

她怒視著他炯亮的冷眸,「你的好意我們收受不起。」

「哈!」他嗤笑一聲,不以為然的道:「那現在呢?生活得你不得不和一個你厭惡至極的男人處在一起,這個中原因難道不就是你口中那低下的金錢。」

「你……」她氣炸心肺,卻找不到話反駁。

「金錢也許不是萬能,但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

她直直的瞠視著他,或許在他眼中,他們一家人作了愚蠢的決定,但她沒有一絲後悔,就算天天為金錢奔波勞苦,她也不曾後悔沒有收下他那一筆錢。

周均傑亦回視她毫不妥協的明眸,可以想見,這五年來她承受的壓力不小,不然,這雙翦水秋瞳里該仍有他所眷戀的純真才是!

一時沒了食欲,也沒有跟她吵架的心情,周均傑沉默的離開了餐桌。

韓之瑩愣了一下,隨即反應的追上前去,「等一下。」

他停下腳步,「還有事?」

「你應該知道的。」

他濃眉一揚,「你要拿回手機的電池?」

「沒錯!」

他聳聳肩,「還不是時候。」

這個答案和她預料的相距不遠,她沒有多言,身形一轉,快速的伸出手,一把搶走他扣在腰際皮帶上的手機。

周均傑沒想到右手剛好的她會出其不意的來這樣一下,錯愕間,手機硬是讓她給奪了去。

韓之瑩連連退了三步,隔出一段安全距離後,才露齒一笑,「我只是拿回我的東西而已。」

語畢,她將和自己同機型的wap手機的電池拿下,再把手機扔回去給他。

周均傑接過手,揚眉睇視著她。

「我想若你不健忘,你那里還有我的另一個備用電池和充電器,希望你主動還我,而不是我得用這種方式再要回來。」

周均傑低頭瞥了少了電池的手機一眼,聳聳肩,表情上看不出喜怒。

韓之瑩見他一言不吭的走到櫃子邊,拿起隨身背包後,柳眉一蹙,跟了上去,「請你等一等。」

「怎么?不是急著打電話會情郎嗎?何必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他頭也不回的將背包背上。

「現在是執勤的時間,等晚一會兒我再找時間打。」她懶得再駁斥他的「情郎說」。

「執勤?」他回過頭冷睨她一眼。

「不對嗎?」她輕撇嘴角。

「不需要。」

「那你找我來這兒是為什么?當禁臠?」

「隨你怎么說,反正我不需要一個在我身旁頻殺風景的保鏢。」他邊說邊走出屋外。

韓之瑩也沒停下腳步,一路跟了上去,只是當她要尾隨周均傑的步伐,進入車庫時,站在車庫前的阿部和老鷹一閃身便擋在她面前,阻止她前進。

「讓開!」她很不願對這兩個慈愛的人擺出一張冷臉,可是她似乎沒得選擇。

「周先生沒有指示你可以跟著他。」阿部搖搖頭。

「我要過去。」她注意到周均傑已開門上車了。

「韓小姐,你還是回屋子里去吧。」老鷹也跟著搖頭。

韓之瑩面無表情的看著已發動引擎的周均傑,右手不停的握緊、松開,她的手已全好了,如果周均傑以為她還會乖乖的待在屋里,那他可是大錯特錯了!

周均傑倒車出了車庫,俊美的臉孔一片冰冷,不見波動的黑眸瞟了她一眼後,便將車子駛上路面。

老鷹和阿部見韓之瑩杵立不動,以為她認分了,沒想到,她卻一把抽出放在腳踝處的手槍,大喊一聲,「趴下!」

兩人愣了下,直覺的縮頭壓低身子。

「砰砰砰砰!」連續四聲槍響,伴隨而起的亦是四聲輪胎的爆破聲。

然後,四周陷入一片死寂,一直到幾只受了驚嚇的飛鳥從草原間展翅飛向空中時,才打破駭人的沉靜。

震懾不已的阿部及老鷹皺著眉頭抬起頭來,看到的卻是周均傑那輛四輪傳動的吉普車,四輪躺平,矮了一大截的杵在路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