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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 未知 6279 字 2021-01-18

功能 和功能!「出了什么事情?哈桑,告訴我吧。」

「給陛下報喪,我妻子諾罕?卜娃死了。」

「安拉是唯一的主宰!」哈里發撫襟長嘆。傷心之余,他安慰哈桑說:「人死不能復生,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再給你一個宮女好了。」接著吩咐

管庫的取一百金幣和一匹綢子給哈桑,吩咐道:「給你,哈桑,拿去好好安葬她吧。」

哈桑帶著錢和絲綢,喜笑顏開地回到家中,對老婆說:「起來吧,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諾罕?卜娃爬起來,收下一百金幣、一匹綢子。夫妻高興異常,兩人坐下來,促膝談心,彼此打趣。

哈桑回去以後,哈里發因諾罕?卜娃之死而感到憂郁,他心神不安地扶著馬什倫的肩膀,離開朝廷,回內宮去安慰王後。當時王後正在傷心飲

泣,見了哈里發,立即起身迎接,她正想為之死表示傷心之情,哈里發卻先開了口:

「你的使女諾罕?卜娃死了,我丟下國事,特意向你表示傷心之情。」

「陛下,我的侍女倒沒事,」王後說,「不過你的酒友愛坡?哈桑突然喪命,我正想向陛下表示傷心呢,陛下可別悲傷過度。」

「馬什倫!」哈里發笑了一笑,對馬什倫說,「婦女的頭腦真簡單!以安拉的名義起誓,剛才哈桑不是還在我面前嗎?」

「您不該在這種時候取笑呀!」王後苦笑著說,「愛坡?哈桑已經死了,您還非得把我的侍女也咒死嗎?您怎么能罵我頭腦簡單呢?」

「喪了命的是諾罕?卜娃。」哈里發堅決地說。

「您那兒發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但剛才諾罕?卜娃確實哭哭啼啼地跑來給我報喪,我安慰她,給了她一百金幣、一匹綢子備辦喪事,而我正准

備為您的酒友愛坡?哈桑之死向您表示傷懷。」

「喪命的不是別人,是諾罕?卜娃。」哈里發哈哈大笑。

「不,陛下。喪命的確實是愛坡?哈桑。」

哈里發急了,大聲吩咐馬什倫:「去,你快去哈桑家看看,到底是誰死了?」馬什倫拔腳就跑。

哈里發對王後說:「你敢同我打賭嗎?」

「當然。我說喪命的是愛坡?哈桑。」

「我說是諾罕?卜娃。我們打賭,拿我們各自的兩座宮殿來賭吧。」

於是兩人靜靜地坐著,等候馬什倫回來。

馬什倫奉命,匆匆向哈桑的寓所跑去。當時哈桑靠在窗前,見馬什倫踉踉蹌蹌跑進巷口,心中有數,對諾罕?卜娃說:「哈里發打發掌刑官馬什

倫來調查我們的事情。你馬上躺下裝死,讓他看一看。回去報告,以便哈里發相信我的話。」諾罕?卜娃躺了下去,哈桑迅速拿披巾蓋在她身上

,然後坐在一旁,悲哀哭泣。

馬什倫到了哈桑家,見諾罕?卜娃僵躺著,便向哈桑致悼,然後揭開諾罕?卜娃的纏頭,看了一眼,嘆道:「安拉是唯一的主宰。我們的姐妹諾罕

?卜娃過世了!人的生命多脆弱呀!願安拉憐憫你,饒恕你的罪孽。」

馬什倫探清楚實情,趕回宮去,站在哈里發和王後面前忍不住笑。哈里發罵道:「你這個狗東西!干嗎吃吃傻笑?說吧,他們夫婦到底是誰死

了?」

「啟奏陛下,」馬什倫說,「以安拉的名義起誓,哈桑還活著,死的是諾罕?卜娃。」

哈里發忍不住高興地笑了,他對王後說:「好吧!這個賭,你可輸掉一幢宮殿了。」繼而他吩咐馬什倫:「現在把你看見的情況講出來聽聽吧。」

「是這樣,」馬什倫說,「我一口氣跑到哈桑家中,見諾罕?卜娃在家里僵躺著,一動不動,哈桑正坐在她的屍體前,傷心地哭著。我慰問他,向

他致哀,並專門察看了諾罕?卜娃的臉,她的臉還腫著。我對哈桑說,趕快准備安葬她吧。他說:『是的,我會好好安葬的。』我這才撇下他,趕

快回來報告。現在他正預備安葬她呢。」

哈里發洋洋得意地笑著說:「馬什倫,你對這位頭腦簡單的王後再說詳細些。」

王後生氣地罵道:「專信奴婢的人,他的頭腦才真是簡單呢。」

「真的,陛下。」馬什倫對哈里發說,「都說婦女頭腦簡單,信仰脆弱呢。」

王後生氣了,對哈里發說:「您奚落我,以至於連這個奴才也因此欺凌我,我絕不服氣,非派人去弄清楚究竟是誰死了。」她叫來一個管家的老

太婆,吩咐道:「你去諾罕?卜娃家中看明白,弄清死的到底是誰?快去快回。」

老婆子奉命後,一路奔向諾罕?卜娃的住處。她剛進巷口,哈桑便看見她,認出是王後的管家。他對老婆說:「喂!卜娃,這像是王後打發人來

察看我們的事情呢。一定是王後不相信馬什倫的話,打發她的管家來調查清楚呢。現在我躺下裝死,以便王後相信你的話。」於是他躺下去,

諾罕?卜娃用布束上她的眼睛,綁起他的雙腳,把布蓋在他身上,然後坐在他的身旁悲哀哭泣。

管家的老婆子進到屋里,見諾罕?卜娃坐在哈桑的屍體前哭泣,傷心欲死。見到管家婆,她哭喊著訴說道:「我做了什么孽呀?愛坡?哈桑死了,

撇下我一個人,孤單寂寞,這日子可怎么過呀!」她撕著衣服,愈哭愈傷心,說道:「大媽喲!你老人家想想看,他一向是個好人呀!」

「可不是嗎?」管家婆安慰她,「你們一對好夫妻,你敬他,他愛你,相親相愛,風流快活。如今遭遇這樣的事,怎么能叫人不傷心呢!」

看了這種情景,管家婆認為馬什倫有意在哈里發和王後之間搬弄是非,因而對諾罕?卜娃說:「還有更糟糕的!馬什倫這個家伙搬弄是非,在哈

里發和王後之間差點弄出一場是非來。」

「這為什么呢?大媽。」

「馬什倫向哈里發和王後謊報你們的情況,他說你死了,只是哈桑還活著。」

「可我剛才還去給王後報喪,她還給了我金幣和綢子,讓我好好安葬哈桑呢。大媽!你瞧,我遇上這種事,正惶惑得很,不知該怎么辦。一個

人孤苦伶仃,沒人幫助,這怎么辦呢?如果死的是我自己,讓他活著,那才好啊!」她說著哭得更傷心,管家婆也不禁陪著她流淚。她一邊流

淚,一邊走到哈桑面前,揭開蓋著的布,見哈桑的眼睛被束得鼓了起來,於是她安慰諾罕?卜娃幾句,向她告辭後,回到宮中,向王後報告了

情況。

王後聽了,一下笑開了,說道:「說我頭腦簡單,信仰薄弱,現在你講給他聽吧。」

「這老婆子撒謊!」馬什倫火了起來,「我親眼瞧見哈桑活得好好的,諾罕?卜娃的屍體卻躺在地上。」

「你這個家伙才撒謊騙人呢,」管家婆不服氣,「你是存心在哈里發和王後之間挑撥是非。」

「別人不會撒謊,只有像你這樣的潑婦才專門哄人,你的主人信任你,是她盲目愚蠢。」

王後一聽,氣得號陶大哭,哈里發對她說:「我撒謊,我的仆人也措施;你撒謊,你的丫頭也撒謊。我們全都撒謊。這筆帳可是一時算不清。

要想確證此事,還是我們四人一起,到哈桑家親眼察看,讓事實證明,到底誰錯了。」

「很好。」馬什倫擁護他的主人,「我們馬上就去,事情一旦弄清楚,我會收拾這個倒霉的老潑婦,揍她一頓,出出我胸中的悶氣。」

「壞蛋!」管家婆回罵馬什倫,「你的頭腦可真夠愚蠢,和老母j絲毫沒有差別。」

馬什倫挨了罵,怒火升騰,沖過去要揍管家婆。王後伸手攔住他說:「別著急。你和她誰在撒謊,誰公正無欺,馬上就可以證實。是非終會分

明,那時你們再鬧不遲。」

於是哈里發、王後、馬什倫和管家婆四個人一塊兒動身,離開王宮,徑直向哈桑的寓所而去。他們一路上發誓賭咒,誰也不服輸,吵吵嚷嚷

地來到哈桑門前。

哈桑見他們全都趕來,便對老婆說:「糟了!瓦罐不是每次都摔不壞的!這肯定是那個老太婆回去以後,報告的情況與馬什倫報告的不一樣,

使他們相互爭論、懷疑,不知道我們誰死誰活,因此哈里發、王後、馬什倫和老太婆才約齊,到我們家來察看。」

「這怎么辦呢?」

「讓我們倆一塊兒裝死,憋住氣,挺直地躺著不動。」

諾罕?卜娃按丈夫的意見,夫妻兩人隨即束起腳,拿布蓋著身體,憋著氣,合上眼,裝死不動。

隨即,哈里發、王後、馬什倫和管家婆一齊走進屋來,見哈桑和他妻子都死了,兩個屍體並排躺著,王後埋怨:「都是你們,口口聲聲咒我的

侍女,現在把她咒死了。我相信,她是因為哈桑之死而倍感傷心,是憂愁奪去了她的生命呀!」

「這真是胡扯,」哈里發說,「她當然死在哈桑之前,哈桑剛才還到宮里向我報喪,當時他氣得撕衣服、拔胡須、握著兩塊磚頭捶自己的胸。是

我安慰他,給了他一百金幣、一匹綢子作為埋葬費,叫他回來准備,好生安慰她的屍體,並且答應再給他一個更好的宮女為妻,還囑咐他不

可過於悲哀。事實上是哈桑受不了悲哀,才愁死了。當然是我賭勝了,我應該贏你的東西。」

王後不服氣地同哈里發爭辯,議論紛紛,道理層出不窮。兩人得不出結果,沒奈何,哈里發氣得一p股坐在兩個死人旁邊,長吁短嘆地說:

「嘿!向穆罕默德聖人和我先祖的墳墓起誓,誰能把這兩口子誰先死的消息告訴我,那么我願意賞他一千金幣。」

哈桑聽了哈里發許的願,一骨碌爬起來,站到哈里發面前說:「陛下,是我先死,請您實現諾言,賞我一千金幣吧。」接著諾罕?卜娃也爬起來

,沒事似地站在哈里發和王後面前,哈里發、王後、馬什倫和管家婆眼看這種情景,驚悸之余,知道哈桑和諾罕?卜娃夫妻兩人平安地活著,

大家轉憂為喜,尤其是王後,既生氣丫頭胡鬧,又因為她活著而高興。哈里發和王後為他們夫妻兩人平安活著而慶賀。細問之下,才知兩人

裝死,原來是為了騙錢。

王後道:「卜娃,今後你有什么需要,應該向我索取,可不許用這種辦法而使我心焦。」

「王後,」諾罕?卜娃說,「可是我感覺慚愧,不好意思開口呀。」

愛坡?哈桑夫妻倆的計謀被揭穿後,哈里發可樂壞了,東倒西歪,差一點跌倒。之後,他說:「哈桑,你真不害臊,靠耍無賴來搞一些希奇事。

「陛下,」哈桑說,「我把您賞的錢花光了,不好意思再來向您要,不得已,用這種辦法騙您幾個錢,當初我一人獨過的時候,錢財還不能量入

為出,您又賜給我一個老婆,需要的錢就更多了。因為我手中一個子也沒有了,才會想出荒唐的辦法,騙陛下一百金幣和一匹綢子,陛下您

就當又給了我一次賞賜吧。現在求陛下實現諾言,把那一千金幣賞我吧。」

哈里發和王後不禁啞然失笑,然後轉回宮去。

哈里發果然賞了哈桑一千金幣,說道:「去吧!權當祝你平安的賞錢。」同時,王後也賞賜給諾罕?卜娃一千金幣,說道:「給你,拿去吧!我祝

你平安之喜。」

後來,哈里發因此事給哈桑添了津貼。哈桑和諾罕?卜娃仍然是一對恩愛夫妻,快樂而幸福地生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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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一千零一夜故事集……洗染匠和理發師的故事

洗染匠和理發師的故事

艾皮?勾和艾皮?綏

傳說,古代的亞歷山大城中有兩個手藝人,一個是洗染匠艾皮?勾;另一個是理發師艾皮?綏。他倆是鄰居。

染匠艾皮?勾為人狡詐,常常騙人,而且厚顏無恥,在當地丟盡了臉面,做盡了丑事。他經常以各種借口向顧客騙取錢財,一旦錢財到手,便

揮霍一空,而且還偷偷地賣掉顧客送去的洗染的布料,賣得的錢用來大吃大喝,用完了事。等到別人來取衣料,他便騙人家說:「你明天早點

來取,保證你取到。」第二天,別人來取,他又說:「唉,昨天我家有客人,我忙著呢,沒工夫洗染,請你明天來吧。」顧客信以為真,第三天

再去,他又推托說:「對不起!昨天晚上我老婆生孩子,我忙得不可開交,實在沒工夫洗染,請你明天來吧,我一定按時交貨。」

總之,人家每次來取布料時,他總會找各種借口,賭咒發誓地騙人。最後,顧客生氣了,不信他的鬼話,質問他:「還我衣料,我不要洗染了

。」這時,他又編出謊話,說:「安拉在上,我把你的衣料染得美麗無比,晾在繩上,但不幸被偷走了。誰偷的我的確不知道。」

這時,如果顧客是忠厚老實的人,便自認倒霉,但要是碰上厲害的顧客,就非得跟他爭吵不休。但就是告到衙門里,也是得不償失的。

染匠艾皮?勾臭名遠揚,人們避而遠之,只有不了解情況的人才會上當受騙。就這樣,每天也有人跟他發生爭吵,因此,他的生意清淡,入不

敷出,無法維持生活。他溜到隔壁艾皮?綏的理發店中,觀察著染坊大門的動靜,如果看見生人帶衣物來染坊門前,他就匆忙迎出去,和人家

打招呼:

「喂!有什么事?」

「請替我染這件衣服。」

「你要染成什么顏色,必須說好,不然弄錯了顏色,不僅我吃虧倒霉,而且還要惹人誤會呢。你先付工錢,明天來取貨好了。」

然後他收下衣服。

顧客付了工錢走了,他便把人家的衣服帶到市場上去賣掉,將工錢和賣衣服的錢買成各種東西,盡情享受。

他經常坐在理發店中等生意,如果發現到染坊來的顧客是來取衣服的,便躲起來不露面。他利用這種辦法騙人,混過了好幾個年頭。

有一回,染匠艾皮?勾替一個大漢洗染衣料,賣了大漢的衣料。那大漢天天來取,總不見他的影子,原來他一見大漢來,便從艾皮?綏的理發店

中溜之大吉,最後那個大漢忍無可忍,只好和染匠打官司。法官派差役隨大漢到染坊去查訪,只見染坊中空空如也,除了幾個破爛的染缸外

,就一無所有。因此,差役就同街坊上正直的穆斯林們封了染坊,帶走鑰匙。臨走時留下話,叫艾皮?勾賠償顧客的衣服,再到法庭取鑰匙。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染坊被關閉後,理發師艾皮?綏問染匠:「所有送衣料來洗染人,你都得罪完了,那個大漢的衣料,你究竟把它弄到哪兒

去了?」

「親愛的鄰居,實話告訴你,他的衣料被偷走了。」

「奇怪!人人送來洗染的衣物都被偷走,難道所有的小偷都光顧你?我懷疑你在撒謊,把實情告訴我吧。」

「老實說,親愛的鄰居,的確沒有人偷我的東西。」

「那么,你把人家的衣服弄到哪兒去了?」

「我把這些衣物全都賣掉,錢花光了。」

「安拉可不能容忍你這么干呀!」

「我這樣做,還不是因為窮嘛。很久以來,沒有生意,我本來就窮,再也沒有什么辦法可想了。」

「我的手藝不壞,可在這座城里,我也一樣沒有什么前途!」理發師艾皮?綏也感到困窘:「因為我窮,人們都不找我剃頭了。兄弟,現在我開始

討厭這門手藝了。」

「唉!生意蕭條,我也懶得干了,」艾皮?勾說,「呃!我說呀,我們為什么留戀這座城市呢?干脆我們離開這兒,到別的地方旅行,去另謀生路

,反正我們是手藝人,還怕沒有飯吃?我們離開這兒,就可以呼吸新鮮空氣,擺脫苦難了。」

染匠艾皮?勾開始滔滔不絕地談論旅行的好處,理發師艾皮?綏果然被他說動了心,感興趣起來,他吟道:

「為追求人生最大幸福,

你離開家園,

到他鄉去開拓。

因為人在旅途,

可以隨意經營,無煩無憂,

還可以增廣見識,學習禮儀,

有機會跟德高望重的人交游。

如果有人說:

『旅行使親人遠離、離鄉背井,

給人帶來困倦憂郁。』

你回道:

『青年人即使在流浪中離開世間,

也比在讒言中苟活高貴。」

在旅途中

艾皮?勾和艾皮?綏決心離開亞歷山大城,到外地做生意。染匠對理發師說:「老兄,現在我們已經結為兄弟了,你我之間可不能分彼此了。我想

,我們一塊來朗讀《古蘭經》開宗明義第一章,訂下我們的誓詞:從今以後,我們必須努力經營,互相幫助,除了吃飯,如果還有剩余的錢

,便存起來,等將來回到亞歷山大再平分吧。」

「應該如此。」艾皮?綏同意艾皮?勾的提議,接著他們同聲朗誦《古蘭經》第一章,決定:誰有事做,盡量幫助另一個人,彼此同甘苦、共患難

,尋求幸福。

艾皮?綏於是收拾行囊,關了理發店,把鑰匙交給房主,預備動身。至於艾皮?勾呢,卻無牽無掛,反正那間染坊被官家查封了。他兩手空空地

同理發師去搭船流浪。

他們剛搭上船,生意便來了。這也算是艾皮?綏的運氣好,因為船上除船長、水手外,還有一百二十個旅客,他們中沒一個會剃頭。因此,當

船啟錨之後,艾皮?綏對艾皮?勾說:「兄弟,在旅途中,我們需要吃喝,我們自己帶的東西不夠,我打算出去轉轉看,也許有旅客要剃頭,那我

就可以掙一個面餅或半塊錢,甚至一杯淡水,弄一點食物來。」

「好的,你去吧!」艾皮?勾說完,倒身就睡。

艾皮?綏興沖沖地,帶著剃頭工具,肩上搭塊破布,在旅客中走來走去。

果然旅客中有人喊道:「喂!理發師,給我剃剃頭吧。」他馬上腳勤手快地替旅客剃了頭,旅客給他半塊錢,他卻對旅客說:「兄弟,我不大需

要錢,只要你給我一個面餅,我就感激不盡了,因為我還有一個伙伴,我們帶的糧食不夠。」

人家給了他面餅、r酪和一碗淡水。他把吃食帶到艾皮?勾睡覺的地方,說道:「起來,吃點東西吧。」

艾皮?勾一翻身爬起來,吃掉餅、酪,一口氣喝干水。

艾皮?綏等他吃飽喝足,這才帶著理發工具,又到旅客群中兜生意。他替旅客剃頭,有的給他兩個面餅、一塊r酪。請他剃頭的人越來越多。

之後,每逢有人請他剃頭,他統一要求以兩個面餅、半塊錢作為酬勞。由於只有他有這手藝,所以生意興旺。他從早忙到晚,可掙得三十個

面餅、十五塊銀幣。旅客們爭著找他。他們送給艾皮?綏許多需要的東西,比如干酪、菜油、魚子和其他生活物品等。

他也替船長剃頭,並趁機向他訴苦,說干糧不夠吃。船長同情他,說:「那你每天就帶你的伙伴來我這兒吃晚飯吧,有我同路,別發愁。」

他帶著掙來的東西,回到住處,叫醒艾皮?勾。

艾皮?勾睡眼惺忪,睜眼見自己面前擺著許多面餅、r酪、菜油和魚子,驚訝地問道:

「你怎么弄來的這些食物?」

「這是安拉賞賜的啊。」艾皮?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