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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娟說：「平陽一中，教高中。」
羅小娜說：「啊，高中，不會吧，我都沒讀過高中，現在卻要去教高中，不會誤人子弟吧？」
羅建國說：「知道誤人子弟就好好學習，這幾天在家里多准備一下，不要一天到晚只記得談戀愛，這么大人了不知道c心。」
羅小娜瞪著眼睛看羅建國。
母親李娟一邊勸老羅別罵孩子了，一邊去收拾桌子吃飯。吃飯的時候羅小娜給爸爸羅建國挾了一塊r說：「爸，吃菜。」
羅建國笑了說：「以後聽爸的話，別再跟那個曾生祥來往了。」
羅小娜笑著去賣乖說：「好啦，爸爸，我聽你的話還不行嗎？來，我給你倒酒。」
羅小娜雖說答應老爸不在和曾生祥來往，可事實上哪里做得到啊，而且她也的確有點喜歡曾生祥。第二天羅建國不在家，家里只剩下羅小娜一個人，母親去車站接從大連姑姑家玩了一個夏天的妹妹去了。
羅小娜正在屋子里百~萬\小!說，因為老爸說她要教的是高中語文，還給她找來高中的語文課本，羅小娜對自己有點缺乏信心，如果在課堂上被學生問住了，那可就沒面子，還是先把書好好看看吧，至少不會那么沒底。
外面傳來口哨聲，小娜知道是曾生祥來了。
羅小娜打開窗戶，果然是曾生祥，還騎著他那輛摩托車上。小娜說：「真是你啊，上來吧。」
羅小娜從二樓跑下來給曾生祥開門。
曾生祥說：「你家里就你一個人嗎？」
羅小娜說：「對啊，快上來。」
上了二樓小娜的房間，曾生祥看著小娜桌子上放著高中的語文課本，心里有些奇怪。曾生祥說：「怎么，你還想去參加高考？」
曾生祥知道現在參加高考沒有什么限制了，前幾天他還在電視新聞里看到一個六十幾歲的老爺爺去參加高考。
羅小娜說：「才不是呢，我要教高中。」
曾生祥吃了一驚：「你，就你還去教高中，你教小學高年級我都懷疑你能勝任。」
曾生祥知道羅小娜小時候讀書成績並不好，如果成績好也用不著去讀這個學校，而是初中畢業升高中再去考大學。
羅小娜說：「怎么啦，看不起人啊。」
曾生祥說：「沒有，說真的。」
羅小娜說：「就是真的，我老爸在鄰市給我找了一份工作，就是平陽一中，我去了代語文課。」
曾生祥嘆了一口氣，他說：「我就倒楣了，教小學，還是山里面的學校。」
曾生祥找起工作就沒有羅小娜那么輕松了，他老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找到一個能有能耐的親戚，然後人托人才找到這份工作，還花了兩萬塊錢的上崗費，還是最偏的一所山區學校，因為沒人願意去那兒。曾生祥的老爸讓他子承父業跟著學殺豬，在街上擺個r案子，一個月掙的不比當老師少。可是曾生祥讀過幾天書，看不起當殺豬匠的爹，死活不干，他老爸只好出了兩萬塊的上崗費。
羅小娜說：「教小學也挺好的，我喜歡跟那些小孩子打交道。」
11
曾生祥說：「你現在是站著說話不怕腰痛，我是你也會這樣說。」
羅小娜見他有點氣餒，把手伸過去，把曾生祥的手拿過來，撫摸著他的手。曾生祥因為心里多多少少受到一點打擊，突然想到也許有一天小娜真的會不屬於他。雖然他比較漂亮，可是男人長得漂亮有個什么用啊，男人要的是錢，要么有錢，要么有勢，兩樣總得占一樣，男人漂亮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曾生祥說：「小娜，你說以後你會不會離開我啊？」
小娜笑了：「怎么？怕我離開你啊？」
曾生祥說：「是有點怕。」
小娜說：「那你還不對我好點。」
曾生祥說：「我對你已經夠好的了，還要怎么好，難道要這樣……」
說著曾生祥的手已經伸到羅小娜的胸前，把衣服掀開，手已經捉到兩個豐滿的茹房。小娜有一點抗拒，可是又不是那么強烈，這讓曾生祥的膽子變得更大了，他解開了小娜的上衣扣子，然後就看到小娜白色的胸罩。
曾生祥一邊激情地吻小娜一邊撫摸著小娜的茹房，兩人雖然不是第一次接吻，可是這樣撫摸對方的身體卻不常見。曾生祥和羅小娜大專時班上的那些談戀愛的男女早就一起出去開房，甚至在學生宿舍里做，可是曾生祥和羅小娜一直卻沒有越過雷池一步，一是小娜不肯，家教比較嚴，二是曾生祥對自己有信心，他相信小娜早晚是他的人，也不急這一時。
可是今天曾生祥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覺得小娜早晚會離他而去，不再是他的女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就太虧了，談了兩年居然沒有做過那件事。
當曾生祥把小娜的r罩完全解開扔在一邊之後，就開始動手去解小娜的褲帶，小娜清醒過來了一樣。小娜說：「不行。」
曾生祥說：「小娜，我真的很想做。」
小娜說：「不行，我們還沒結婚呢？」
曾生祥說：「現在誰還結婚了才做的，都是談戀愛時都做了。」
小娜說：「不行，我老爸知道了還不給你打死啊。」
曾生祥說：「你老爸哪里會知道啊，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再說現在家里又沒人，這樣的機會不多，快點抓緊時間吧。」
小娜還是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腰帶，說：「不行。」
曾生祥把自己的那玩意放出來，已經青筋暴起，怒發沖冠。曾生祥說：「可是我已經受不了啦，快點，讓我做一次吧，只一次。」
羅小娜說：「不行，你別我。」
羅小娜有點不明白，今天到底曾生祥怎么啦，為何在這件事上如此苦苦相，以前只要她說兩次不行，曾生祥一般都會聽話了，可是今天不行。
曾生祥說：「那你幫我放出來。」
曾生祥把小娜的手拿過來，讓她握住那個怒發沖冠的玩意，小娜以前也幫曾生祥這樣玩過，只好順從她的意去慢慢地套弄。曾生祥嘴里發出噓噓的聲音，好像很享受。
曾生祥的手也在小娜的茹房上狠狠的揉捏，小娜發現自己的身體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濕了，她也說不清楚為什么，她的身體也有點想要。
小娜說：「祥祥，你真的想要嗎？」
曾生祥也是聰明人，這話如何聽不出來，他一聽就知道小娜是動了心思的，看來不那么堅持了。
曾生祥說：「當然想要啊。」
小娜說：「那你說你會不會愛我一輩子。」
曾生祥說：「我曾生祥一定一生一世愛羅小娜。」
曾生祥認真的表情把羅小娜逗笑了，小娜說：「那你可不許辜負我。」
曾生祥動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完全解除了小娜的武裝，現在小娜全身赤l地躺在床上，曾生祥分工她的雙腿去看身體的結構，他是第一次面對這個全新的東西，心里不免有些好奇。
曾生祥的手指觸在上面，小娜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幸福的顫栗。
外面傳來說笑聲，還有小娜妹妹青青的聲音：「姐姐，我回來啦。」
小娜嚇了一跳，對曾生祥說：「快穿好衣服，我老媽接我妹妹回來了。」
兩人手忙腳亂地穿衣服，當羅青青從一樓跑到二樓姐姐的房間門口時，小娜已經完全把衣服穿好了，可是扣子還扣得有些亂，頭發也看得出來剛才做了什么一樣。
青青站在門口叫了一聲：「姐姐。」然後看到屋子里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姐姐的男朋友曾生祥，又看到兩人手忙腳亂的樣子，一下子明白了。青青年紀也不小了，已經初三畢業了，開學後就得上高中了，考的正是平陽一中。
小娜一把抱住妹妹說：「青青，想死我啦。」
然後小娜拉著青青一起下樓，青青在姐姐耳邊說：「姐，剛才你們沒干壞事吧？」說完還調皮地笑了一下。
小娜說：「好妹妹，別跟媽說，姐求你了，姐其實什么也沒做。」
青青說：「把你那個文曲星送給我吧。」
小娜說：「好，一會就拿給你。」
小娜有一個文曲星電子辭典，花了二百多塊錢買的，小娜倒不是對英語有多么愛好，主要還是拿來玩游戲，青青要了幾次，小娜都不舍得給，現在一口答應送給妹妹。
姐妹兩個一起下了樓，母親李娟說：「是不是小曾來啦？」
小娜說：「是，在上面看電視。」
李娟說：「我看到他的摩托車停在院子里。」
小娜怕青青再說出個什么來，說：「我這就上去叫他回去。」
李娟說：「如果你爸知道了又會生氣，叫你以後不要跟他來往了，你總是不聽，我們當父母的難道會害你不成。」
小娜說：「媽，別說了。」說著還用手指了一下樓上，怕讓曾生祥聽到了，如果這樣給人聽到就太沒意思了，顯得一家人太勢利眼。
教師們開學總是要早幾天，也就是說不到九月一號，大概八月中旬開始就要開學了，羅小娜去平陽一中上班的第一天還是她爸爸親自送去了。
羅總開著車把羅小娜送到平陽一中，然後安頓好之後，還跟校長握了手，校長這個時候已經是張斌了。張斌雖然不認識羅建國，可是看著他也是開車送女兒來上班的，對羅總也是不敢大意。羅總給張斌了一張名片，約他有空過去玩。並讓張校長一定要多多關照。
當時張斌正在跟一位同事說話，這位同事叫毛海波，是平陽一中的一位數學教師，毛海波在平陽一中也才一年時間，也是一個剛剛參加工作的年輕人。因為以前實習的時候在南城中學實習過，算是跟張斌也認識，而且毛海波籃球打得不錯，張斌也愛好這項運動。
坐在張斌的宿舍里，毛海波有心想跟這位校長套套關系。毛海波做人的原則就是見誰就送誰高帽子，先把對方誇暈了再說。
毛海波說：「張校長，沒想到啊，你這么年輕就能當上校長。」
張斌說：「以後好好干，在我手下工作應該比較愉快吧。」
毛海波說：「以前我們一起在南城中學時，我可把你當朋友啊，你一定要多多關照我。」
12
張斌有點得意，畢竟自己這么年輕就能混上校長，的確有點不容易。可是外面傳的風言風語說自己靠的是關系，就算是靠關系，可是自己也得有能力才行啊。
張斌說：「外面都說我憑的是常市長的關系才能當上校長的，你說是嗎？」
毛海波說：「機遇是一方面，當然還得本身有能力才行，你說呢？」
張斌說：「我代過好幾屆高三畢業班，教學成績是有目共睹的，而且我那些學生中考上清華北大中國科技大的也不在少數。」
毛海波點頭稱是，的確，張斌教學上還是有一套的。不過顯然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功勞，再說人家能考上大學跟你老師到底有多大關系，還真難說。
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羅建國帶著羅小娜過來的。然後就是說話，握手，然後離去。
毛海波看著羅小娜的背影有些發呆。
張斌說：「漂亮吧，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毛海波說：「可是算得上是學校女教師前三名。」
張斌說：「有心的話就去追嘛。」
毛海波還沒有女朋友，這一點張斌也是知道的。這是張斌第一次見到羅小娜，當時他可能真的沒有對羅小娜動心思，可能羅小娜是漂亮，甚至在某些方面打聽了張斌，可是張斌很清楚自己已經結婚了，而且現在這個校長的位子就是憑著老婆的關系才弄來的。
他當然不清楚老婆跟常市長之間發生的這些事。
毛海波說：「現在但凡有點姿色的女人都是名花有主。」
張斌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先行動起來才是。」
雖然貌似老師工作體面，其實找起對象來也蠻多困難。找來找去只能找醫院里的護士、倒閉企業的下崗女工，還有更多老教師找的是農村老婆。平陽本來也是一個農業為主的縣級市，工業也不發達，如果真是好點的事業單位的女人恐怕也不會找個當老師的丈夫，倒是學校里的漂亮女教師都嫁給了那些政府機關工作的公務員們。
張斌當初追常麗的時候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的。
開學之後的生活就變得有些平淡而又緊張，開如張斌還為自己安排了一個班的地理課親自來帶，從前代物理，現在代地理，跨度的確有點大。可是張斌畢竟是當過多年老師的，不上講台好像有點不舒服，可以這么說，開始當上校長的張斌還是蠻純潔的一個人。
可是每天的迎來送往，事還挺多，經常就是還坐在飯桌上吃飯，一看課表還有一節課要上，又趕緊安排其他老師去上，空堂可是不允許的。
雖然一個星期才兩節課，可是張斌也不能保證能上，一次兩次把張斌搞煩了，就干脆一節課也不代了。據說其它學校的校長也沒有代課，政務工作還是太忙啊。要不說是人民公仆呢。
張斌不止一次地在會上說，你們才是學校的主人，我就是學校的公仆。
老師們聽了無言以對，這年頭都想當公仆，不想當主人。
這天上午張斌正在校園里巡堂。所謂的巡堂就是上課時間到每個教室門口看看，哪個班里沒有老師上課，如果沒有老師上課就說明這個老師睡覺睡過頭了，而且又在辦公室里聊天侃大山忘記了自己還有課要上。
這樣的話就要對這位老師罰款以示懲罰。
平陽一中有兩棟教學樓，這樣一個教室一個教室地看下來，也挺累人的。當然不是每節課都去查，而是不定時抽查。一周五年里幾個不同領導輪流值日，去抽查。
說到抽查張斌想到他在教職工會上講「我們值日領導每天要抽查，大家一定要注意。」時大家都笑了，後來他才知道大家理解成那個「抽c」了，想歪了，媽的，都是些什么人，當老師的這個素質。
張斌站在六樓的廊上聽到教室里傳來一個女聲「出去，你給我出去。」
接著就是一個男聲「不出，我就是不出。」
張斌知道又是哪位學生跟老師在課堂上頂撞起來了，現在的孩子越來越難教了，特別是高中男生，而對方又是女性教師，這種沖撞就會很容易發生。
張斌站在窗口一個不容易察覺的角落看著教室里的情形，女教師正是羅小娜，只見羅小娜站在講台上，手指著那個男生，氣得滿臉通紅，說：「你給我滾出去。」
一個高個子男生站在那里，無動於衷，而且滿臉的不屑的神情。
羅小娜氣急了，走到男生面前，試圖拉這個男生，可是男生個子比老師還要高，羅小娜又是一個女教師，顯然拉不動這個男生。
羅小娜又當著全班學生的面下不了台，一時生氣就把男生的桌子抬起來，打開後門試圖把桌子扔出去。桌子倒在地上，發出很響的聲音。那男生的書也被羅小娜抱起來向外扔。
男生氣急了，把羅小娜推了一下。
班上幾個顯然是班干部的學生站起來拉住那個男生，一邊還在說：「快去叫班主任。」
有兩個女生打開前門跑出來，看到站在門外的張斌，輕聲叫了一聲：「校長。」
張斌點了點頭，兩個學生下樓去叫班主任了。
張斌看樣子不出來也不行了，他走進教室，走到那個高個子的學生跟前說：「來，出來一下。」
高個子的學生也認得他是校長，就跟著出來了，站在走廊上。張斌說：「有你這樣當學生的嗎？」
學生不說話，還是把頭昂得很高。
班主任毛海波過來了，張斌說：「毛老師這個學生要好好處理，實在不行學校里可能給個處分，開除什么的。」
關鍵時候校長得站在老師一邊，至少讓老師心理上有個安慰。
毛海波說：「校長，我一定嚴肅處是這件事。」
張斌點點頭，異常認真地說：「處理完了後，把這個事跟我匯報一下。」
毛海波說：「好的，好的。」
說完毛海波進了教室，那個學生也跟著進了教室。
羅小娜也站在外面，剛才那個學生這樣對她，這個整式還真沒見過，她已經被氣哭了。
張斌說：「羅老師跟我來一下。」
羅小娜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睛看了一眼張斌，還是跟張斌進了二樓的校長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之後，不知道是出於什么原因，張斌順手把門也關上了。
張斌說：「喝水吧？」
張斌拿了一次性紙杯到飲水機處倒了一點水遞給羅小娜。
羅小娜接過杯子說：「謝謝校長。」
羅小娜說話的時候聲音還帶著哭腔，眼淚還沒干，也許是這種情形有點打動張斌，張斌只是感到心里一陣的發麻，他發現自己就在這一個瞬間愛上了這個女人。
是的，男人有時候是很奇怪的，也許不在意對方漂亮與否，可是某一個特定的場合，特定的時間真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張斌說：「坐啊，羅老師，站在那里干什么？」
羅小娜坐下來，張斌也坐下來。羅小娜說：「校長對不起，我沒管住學生，你批評我吧。」
說話的時候因為帶著哭腔，越發有一種讓人憐愛的沖動。張斌突然想起一個成語梨花帶雨什么的，張斌是教物理的，對文學不太在行。可是這會兒他很想把她抱在懷里，輕輕地吻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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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斌說：「現在的學生是他媽的不好教，你也別哭啦。」
羅小娜說：「校長，你不會懲罰我吧？」
張斌笑了，這個女孩子還真是比較可愛，張斌說：「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懲罰你了，你也不容易，剛參加工作就是這樣，以後就好點了。」
羅小娜說：「我鎮不住學生。」
張斌說：「這么漂亮的女教師，學生不怕也是正常的，我教你一招。」
羅小娜說：「什么？」
羅小娜很有興趣地聽張斌說話，好像張斌真有什么絕招對付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