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院里還住著兩位女教師也被吵起來了，遠處還有昏暗的路燈，女教師叫過來兩位男生，在路燈下看清楚了，原來是本校的學生，還穿著平陽一中的校服，其中王小明大家是認識的。

一個女教師為了表功，喊了幾個女生一起去敲校長的門，站在張斌宿舍門外一邊敲門一邊大聲地喊：「校長，快起來出事了，出事了。」

敲了一會兒門，沒有反應，敲門的老師還以為張斌睡得太死了，死命地敲門，可是張斌這會還在羅小娜宿舍里，正在和羅小娜行事呢。雖然聽得清清楚楚，可是這會兒也不能出去啊，如果出去了這么多學生，還有老師看到了，那才叫跳進黃河里也洗不清了。不過也沒必要洗了，人家本來也沒冤枉他。

羅小娜說：「外面好像有人在叫你，人好像挺多的。」

張斌說：「是啊，挺吵的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過了好一會兒，兩個人聽到外面說話的聲音，然後就是人離開的腳步聲，同一層樓住的幾個男教師也被吵醒了，就跟過去看。

在屋子里的羅小娜說：「外面的人好像走了，你是不是去看一下？」

張斌說：「當然，我得出去看一下，這個學校的主心骨就是我嘛，離了我還能行，不過現在我出去肯定不方便，要不你先出去看外面的人是不是真的離開了，然後我再抽空出去。」

羅小娜也覺得說的挺有道理的，她也是一個未婚的小姑娘，傳出去對張斌不好，可能對她羅小娜名聲損失更大，這年頭的現象就是怪，明明是一個男人玩一個女性，可是弄到最後大家不怪這個男人，反而怪這個女人是狐狸精。就象一個人看著一桌子菜偷偷吃了，到頭來還怪菜太誘人了，才會偷吃。男女不公平就是這樣，這個道理羅小娜比誰都懂。

羅小娜起身，穿好衣服，悄悄地打開門，然後走了幾步，確信外面沒有人了，再悄悄地走回到自己宿舍門口，把虛掩著的門推開，對里面張斌說：「外面的人都走了，你出來吧，大概是女生院出了問題，那邊燈都亮了，人也挺多的。」

張斌出來了，直接向女生院走去。

到了女生院，看到兩個小男生，張斌說：「你們是哪個班的？把班主任叫過來。」

兩個學生說了自己的班級，張斌打電話給初中部的校長老唐：「老唐，快點過來女生院這邊來，出事了。」

老唐才剛剛睡下，說：「什么事？很急嗎？」

張斌說：「什么事你來了就知道了，要快。」

然後又打了電話叫王小明的媽媽黃彩霞過來，黃彩霞過來就開始打自己的兒子，一邊打一邊罵：「你這么小就開始不成器，竟然做出這種丟臉的事情，簡直跟你那個爸爸一樣，是不是長大了也想坐牢啊？」

張斌心里有些同情黃彩霞，說：「黃老師，你也別太難過了，孩子還小，以後多教育就好了。」

老唐和學生班主任來了之後，張斌看看夜已經很深了，明天還要繼續上班呢。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就讓班主任先把學生帶回去，黃彩霞也把兒子帶回去。

第二天上午在辦公室里，黃彩霞來找張斌，張斌以前還被認了作王小明的干爹，沒想到就出了這樣的事。黃彩霞坐下來就開如嘆氣，張斌一時不知道說什么，給黃彩霞倒了一杯水。

黃彩霞說：「沒想到出這樣的事，我這個兒子真叫我把心c死。」

張斌說：「你一個女人家還真不容易。」

黃彩霞說：「孩子還這么小就開始想這方面的事，真是想不到。」

張斌說：「其實也難說，現在的孩子都早熟，這種舉動也是正常的，年輕人嘛有點好奇心也是正常的，我看他不虧是王家濤的兒子，他老爸就是犯這方面的罪坐牢的。」

黃彩霞說：「好啊，張校長你還要拿這件事來取笑啊？」

張斌說：「沒有啊，我只不過隨便說說而已，你可別放在心里去了。」

黃彩霞站起來，自己去倒了一杯水，說：「如果我們家庭沒出什么問題就好了，我想我們家的小明就不會這樣了。」

張斌說：「黃老師，其實你也別太好強了，叫我說教師子女里可能大多數都是這樣子的，我昨天在飯堂吃飯的時候，看到在教師窗口打飯的學生，我就說，在教師窗口打飯的這些教師子弟還真沒幾個象樣的，我們職業是教育別人的孩子，事實上我們自己的孩子都沒有教育好。講出去都是一個笑話。」

黃彩霞說：「所以我現在站在講台上，我都會感覺到學生在笑話我，真是沒臉啊。」

張斌說：「彩霞，有沒有想過再找一個男人，畢竟現在你們家老王已經跟你離婚了，你自己也有這個需要，再找一個男人，如果需要我幫助，我可以留下心。」

黃彩霞說：「好啊，張校長，你真是個沒良心的，我的心已經屬於你了，你卻叫我再找一個，真是沒良心。」

張斌說：「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雖然我們可以在一起，可是我畢竟不可能離婚同你結婚，也不能真正給你什么，你這個家庭還有兒子，如果有個男人也許對孩子的教育也有好處。」

兩人正在說話，張斌的電話響了，是教委周慧打過來的，周慧在電話里說：「張校長，我一會兒就要來你們學校聽課。」

張斌說：「好啊，歡迎來指導工作。」

周慧來學校聽課這件事交幾天張斌已經知道了，現在聽到周慧的電話一點也不吃驚。甚至張斌心里還有點期待，他也不清楚到底是期待著什么，他希望多跟周慧接觸兩次，希望自己有機會和周慧發生一點什么，畢竟周慧老公常亞東跟常麗發生了那件事，張斌心里不舒服。

張斌說：「估計什么時候能夠到達，我也好准備一下。「

周慧說：「我這就開始動身，大約一個小時後就能到達了。」

70

放下電話張斌對黃彩霞說：「王小明的事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畢竟是學校老師的孩子，這事傳出去也不太好，黃老師你還是算了，也別說小明什么，這不，剛才教委周主任打電話過來，要來學校聽課，還有南城中學的老師要過來搞籃球比賽，事太多，我得先安排一下工作。」

張斌很快通所有的班主任來召開了一個小型會議。

張斌說：「一會兒教委領導要來學校聽課，也是對學校工作的一個大檢查，同時南城中學一會也要來我們學校搞籃球友誼賽。現在才是第一節課時間，第二節課全校各個班級先停課半個小時把學校衛生先搞一下，各個班級的清潔區也要搞干凈，一點紙片也不能留。」

各個班主任得到了命令都回到自己的班級，下令停課搞衛生，張斌又把數學組組長徐玉平老師叫過來說：「一會兒來聽課的是教委周主任，她是數學教研員，來聽數學課的，你一會兒安排一下，看她到時候是點名聽課，還是由你來安排。」

徐老師說：「以往來都有來聽課的，一般都是教委教研員點名聽課，不用我們自己安排的。」

張斌說：「那也好，你先跟數學組的老師們先打個照呼，到時候聽課都要到，你先去出一個通知到黑板上。」

初中部的校長唐天成正在跟班主任周忠說話，周忠班上的學生出的事，被校長批也是正常的，每個學校都是這樣的，一個月二十多塊錢的班主任津貼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唐天成說：「周老師你要加強班上學生的思想教育，昨天當著張校長的面，我也不好說你什么，出了這樣的事，張校長對你印象肯定不好了。」

周忠說：「學生出這樣的事也是難免的，我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又不是我要他們這樣做的。」

周忠也是一個工作多年的教師，有三十多歲，工作經驗應該是挺豐富的，以前還被評過模范，昨天晚上他已經睡下了又被叫起來說班上的學生出事了，然後唐天成就狠狠地說了周忠一通，周忠也是心里一肚子火，唐天成說起人來那是沒完沒了能說上兩個小事，這事擱誰頭上都受不了。

唐天成說：「周老師你是什么意思？別人的班上沒出現這樣的事，你班上出了這樣的事你應該負起責任來，難道我說你還說錯了不成，如果我不說你了，那就說明你已經無葯可救了，我現在還說你那說明我還把希望你進步。」

周忠看著唐天成，神色木然，不過也不好跟老唐當場頂起來，老唐畢竟是校長，而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班主任，當然周忠教了多年的書，也練的圓滑起來，所以什么也沒說，只是低著頭，一邊用手指敲打著桌面，一邊把老唐的話左耳聽右耳出，不當一回事。

唐天成說：「那你說說，你是怎么處理這件事的？我想聽一下你的辦法，看你工作能力如何？」

周忠說：「昨天晚上我已經問了那個學生的情況，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叫這個學生過來，現在還在辦公室里寫檢查，而且昨天晚上已經給學生家長打了電話，今天早上又打了電話，家長一會兒可能就會過來。」

唐天成認真地說：「你能叫學生寫檢查，並且主動和學生家長聯系，說有你工作確實努力，不過我還是不太滿意，工作的辦法還不是很多。」

周忠嘆了一口氣，也不好說什么，算了，媽的，忍下這口氣吧，這叫什么事，這年頭就是這樣，老唐是你上司你就得裝孫子，雖然誰都不想裝孫子，可是還是得裝孫子。老唐也是動不動就拿下崗來嚇唬人。校長責任制的意思就是校長叫誰下崗就得誰下崗。

倆人正在說話，教導主任孫春花過來了，孫春花說：「周老師，你叫的家長現在來了，就在教導處里坐著，你去看下吧。」

老唐說：「那你去吧，得跟家長好好溝通一下，學生放在我們學校出了這樣的事，家長也有責任。」

周忠起身離開校長辦公室，走到外面走廊上周忠罵了一句：「我c你大爺。」

孫春花以為是罵自己，轉過頭來問了一句：「周老師你罵誰？」

周忠說：「對不起，我罵的是老唐，老唐個王八蛋真會裝，好像全世界就他最能，我看他在張斌面前也一樣是孫子，媽的個就會在我們這些老師面前耍威風，我咒他生個兒子沒p眼。」

孫春花笑了：「周老師你忘記啦，老唐沒兒子，只有一個女兒。而且你不怕我轉過身來告訴老唐啊？」

周忠說：「嘿，孫主任，我可是聽說老唐對你動手動腳啊，你不會出賣我去向老唐討好的吧。」

孫春花說：「那倒不會，你放心吧，現在我去上課。」

孫春花說完，拿著手里的英語書向周忠面前晃了一下，然後向一樓走去。周忠先是進了教師辦公室把學生叫過來，然後一起進了教導處的辦公室。學生李俊的家長以前周老師見過，握了個手，然後坐下來。

校長張斌剛下教學樓就看到一輛車停下來，張斌猜可能是周慧，果然里面鑽出來一個女人，身材肥胖，一看就知道是周慧，張斌小跑著過去，跟周慧握了手說：「歡迎周主任來指導工作。」

周慧倒顯得和藹可親：「張斌，我們之間就不要那么客氣了，我們還是親戚嘛，干嗎叫什么周主任，而且我也不是什么主任，我只不過是個數學教研員。」

張斌說：「是，嫂子。」張斌雖然嘴里這樣說，心里卻想到第一次去常亞東家的情形，他現在還清楚的記得當時周慧那付高傲的神態，連水都沒給自己和常麗倒一杯，媽的個現在好像還好點，還親戚，親你媽的個頭，親戚常亞東就不該去搞常麗，讓自己頭上明明戴著一頂綠帽子，卻要當成什么事也沒有。

周慧其實也知道常亞東跟常麗之間的那點事，可是她還以為張斌不知道，所以由然而生對張斌的一點同情之情，男人被戴綠帽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她絕對想不到張斌不但知道，而且還親眼目睹了常麗和常亞東之間的一次事故。

哎，男人就是要忍辱負重。

周慧對司機說：「你先回去吧，一會兒我再打電話叫你過來接。」

張斌說：「不用了吧，我們學校也有車，到時候我讓我們學校的司機小宋送你回去。」

周慧說：「那也行，那就這樣吧，你回去不用來了。」

周慧本來只是教委一個教研員，下來聽課照說沒有資格坐公車來的，頂多打的給報銷車費，可是大家也知道她的背景，雖然她只是一個普通的教研員，可是背後還有一個當市長的老公啊，再怎么說也得給常市長面子啊。

張斌帶著周慧去了一樓的王書記辦公室，這間辦公室王書記平時用，如果學校有了什么重要客人也用來作接待室。王書記沒有什么具體工作，可是干了一輩子革命工作，你說讓他閑下來，那他也會難受，所以有了客人他也很樂意打交道，而且王書記在平陽一中干了一輩子，來的領導跟王書記都熟。

坐下來之後，周慧說：「學校課表，我先看一下，還有數學組的教師名單拿過來。」

張斌說：「嫂子剛來，先休息一會兒吧，聽課可以下午再聽。」

王書記說：「是啊，周老師，你這種工作認真負責的精神真的是值得我們學習啊，如果我們學校每個老師能象周老師這樣，我們平陽一中的升學率至少能再上一個台階。」

從來拍馬p就不要怕r麻，因為被拍的人明知道是馬p，可是很舒服，所以也不會拒絕。周慧聽到這話也只是笑了笑，心里樂得什么似的。她接過張斌遞過來的水喝了。

71

王書記也跟周慧認識，以前王書記當校長的那會兒周慧就來平陽一中聽過課，周慧說：「王書記，我看你是越來越年輕了，頭發也變得烏黑發亮。」

王書記站起來，摸著自己的頭發，先是笑了兩下，不過王書記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比較真誠，王書記說：「染的，我這么大年紀了頭發想黑也黑不了啦。」

周慧說：「還真看不出來，我還說王書記是越活越年輕。」

張斌說：「當然啦，我們王書記今年才結的婚，又娶了一個新娘了，年輕得很啦。」

幾個人正在這里說話，就看到外面的車響聲，先是一輛小汽車，接著一輛中巴車，張斌知道大概是南城中學老汪他們一幫人過來了，張斌對周慧說：「南城中學的汪校長也過來了，他們學校跟我們學校有一個傳統，就是每天都要舉辦一次籃球賽。」

周慧說：「是嗎？這是好事，我就知道英國有兩所大學，牛津和劍橋，人家也是每年都要舉辦一次劃船的比賽。」

張斌一聽周慧把件事提到這樣的高度，心里也是十分快活。南城中學的汪文豪進了辦公室，張斌忙著把汪文豪介紹給周慧，其實也不用介紹，因為周慧本來和他都認，而且教委和南城中學之間只隔著幾百米的距離。剩下的那些老師就拿著乒乓球拍到一邊打球去了。還有些老師到前面教師辦公室里找熟識的老師聊天。

班主任周忠和學生家長李老大坐在教導處里的椅子上，李老大遞過來一根煙，說：「來，我這是外國煙，高級貨。」

周忠說：「不會，我不會吸。」

周忠說：「孩子放在學校里沒有教育好，讓你們家長也擔心了，我作為班主任先要跟家長表示歉意。」

周忠的意思很明顯，學生家長也有得罪不起的人，就說這個李老大吧，在平陽也是數得著的人物，所謂數得著的人物意思就是有點黑道背景，生意也做得挺大，不但開著榨油廠，而且還開著加油站，平陽一百家加油站，李老大家就占了四十家，有的是錢。

李老大說：「周老師，我一接到你電話就趕過來了，雖然說生意忙得不得了，可是畢竟孩子教育的事是大事，我就有再多的錢，將來還是要留給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的。」

周忠說：「事情大概經過你都聽說了吧？」

李老大說：「剛才聽孫主任說了一下，說是什么半夜里翻院牆到女生院里去摸女同學？」

周忠說：「也就是這么個事，畢竟我們是學校，這個影響太壞了。而且被我們初中部的校長還有高中部的校長都知道了，影響比較大，本來如果是在我班級內，能糊弄過去的我都會糊弄過去，算了。可這回不一樣，我們學校領導的意思是叫你們家長過來，跟學校簽定保證書，保證今後不再出現這樣的情況，如果再有發生就自動退學。」

李老大轉過身來對兒子說：「你個死兒子，老子當一年出幾萬塊錢給你買進來讀書，這就是你給老子讀的書啊？」

李老大說出幾萬塊錢讓兒子來平陽一中初中部就讀並非誇大其詞，本來前幾年平陽一中只有高中，沒有初中部，是後來越來越多的老師涌進平陽一中，都是惹不起的關系戶，老師就越來越多，可是真正能帶高中的老師卻沒有幾個，還是當領導的比較有智慧，就增設了初中部，從全市各個小學中招考最優秀的小學生，而且承諾這些學生將來直升高中，根本不用考。本來這幾年考高中比考大學還難，所以越來越多的家長從小學就開始自己的孩子考平陽一中的初中部，考上平陽一中的初中部就意味著可以直升高中，有些成績比較差一點的家長也想讓自己的孩子上平陽一中的初中部，那就得交一萬到三萬不等的錢。家長們也會算帳，反正將來初中考高中考不上也得花這份錢，不如先出了，讓他們在平陽一中初中部就享受到最好的教育。

李老大的兒子李俊就屬於這一類。

72

初中生李俊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他的父親，李老大有時候打兒子也下得了手，打得挺狠的。

周忠也看著李老大，不好說什么。李老大說：「周老師，先叫孩子去上課吧，有些事我們大人在一起說比較方便一些。」

周忠說：「李俊你先進教室去吧。」

學生李俊走了之後，李老大說：「周老師，叫我說這也不是多大的一個事兒，你看著辦吧，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我事兒挺多的，這會兒還要趕回去。」

李老大這樣說著，就直接從懷里拿出了五百塊錢，放在桌子上，周忠一看，拿起這些錢來，說：「不行，你拿回去，這象什么話。」

以前李老大也給周老師送過禮，可都是茶葉啊，腌鴨蛋之類的土特產，這樣赤ll的送錢這還是李老大第一次。

李老大說：「周老師，下回我請你去洗腳，這點小錢就別推三推四的啦，人家看到了不好，趕緊收起來吧。」

周忠覺得也是，就把錢收了起來。李老大笑了一下，然後出門去開自己的吉普車，車很快就發動起來，李老大還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周老師，心里升起一股無名的快感：，還老師呢，老子五百塊錢就給你擺平了，多大個事。

周忠心里也挺滿意的，雖然被老唐罵了幾句，可是自己也得了一些錢，扯平啦。

上午第三節課安排周慧去聽課，張斌老早就把數學組教研組長徐玉平叫過來了，張斌問：「你安排聽哪個老師的課。」

徐玉平說：「是周老師自己挑出來，第四節課聽毛海波的一節數學課，下午第一節再聽我一節課。」

張斌沒有說什么，既然都安排好了，也輪不著他來說什么。

閑話少敘，中午安排了五桌，南城中學的兩桌，本校下午要上場比賽的幾個老師兩桌，還有就是學校領導和周慧一起一桌，每桌都是十個人，因為下午還有活動，一來周慧還要聽課，二來還有球賽，也就沒怎么喝酒。

張斌端起酒杯說：「晚上打完比賽再好好喝。」

吃飯的老師們也挺高興的，重要的不是比賽，什么榮譽啊大家其實並不看重，重要的是找個機會一起吃一頓，老師們同公務員還是有區別的，白吃白喝的機會並不多，所以也吃得挺興奮。

張斌坐下來對坐在身邊的周慧說：「嫂子晚上別走了，一起吃個飯。」

周慧說：「我還希罕你一頓飯，什么樣的飯我沒吃過？」

張斌說：「雖然飯是普通，可是我們學校的誠意要表達出來了，你也不能太累了，聽完課再看球賽，雖然比不上什么nba、cba之類的，可是畢竟是現場看，感覺不太一樣。」

中午吃完飯，張斌安排好老師們在王書記的辦公室里坐，也是分成幾桌在一起玩撲克牌，南城區中學的汪校長把張斌叫到一邊說：「張校長，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找個地我們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