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坐下,我給你倒水喝。槿知轉身走向飲水機。
他依言在她的小沙發里坐了下來。
上次他來,槿知昏迷著。所以嚴格算起來,這還是槿知第一次在家里招待男人。已近午夜,屋子內外都靜悄悄的。
槿知慢吞吞地泡了杯茶,端過去遞給他。
他坐得筆直,目光卻注視著房間內各處,然後抬頭望著她:需要我幫你收拾嗎讓你居住得更舒適一點。
槿知看一眼亂糟糟的房間,搖頭:不用。
他便低下頭,慢慢地喝著那杯茶。
過了一會兒,放下茶杯,伸手將她拉到懷里。單人沙發本就狹窄,槿知只能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整顆心也亂晃起來。他低頭看著她,白玉般的臉頰居然又紅了,然後吻了下來。
槿知整個人都軟在他懷里,這陌生而刺激的感覺,讓她又渴望,又有些緊張。他一直親一直親。明明才第二次親熱,在把她的唇吻得發燙後,他就熟門熟路地繼續往下探索。
槿知的脖子被他親得又癢又麻,整個人都有些迷糊了。可這個男人,親熱時都有股專注堅定的勁兒在。他始終把頭埋在她肩窩里,槿知只看到通紅的獸耳,和他寬闊削瘦的背。
腰疼她輕聲抗議,沙發太狹窄了,硌得她的腰很不舒服。
話音剛落,就被他騰空抱起,放在了床上。這個地點太曖昧,槿知有點慌了,可他已如影隨行地壓了上來。
鼻翼間全是他身上清淡好聞的氣息,手也被他捉住。槿知的臉也紅了,不發出半點聲音,只與他擁抱親吻著。
好在他並沒有任何過分的舉動,只是依然吻她的臉、她的脖子和手。過了一會兒,槿知小聲說:應寒時,你要早點回來啊。
嗯。他答,我很快就回來。
忍不住,又用尾巴將她纏住,跟自己纏在一起。
應寒時。槿知小聲抗議,難道以後我們每次這樣,你都要露出耳朵和尾巴的獸態嗎
抱歉槿知我實在無法控制。
某個瞬間,應寒時微微一怔。
許是兩人的親昵太過靠近,她衣服上的扣子,不知何時被弄開了。露出一小片晶瑩白膩的起伏,在燈光下猶如雪一般的顏色。而她眼眸微闔,很乖很乖地躺在他的臂彎里,並未察覺。
應寒時的臉燙得都快低下血來,看了兩眼後,側過頭去,避開這不該看的景色。
可過了一會兒,又慢慢回過頭來,垂眸凝視著。
槿知原本還沒在意,但是怎么覺得胸口有點涼颼颼地,還有點莫名的麻麻的。低頭一看,再抬頭看到應寒時眸色沉沉,不知看了多久。頓時臉一燙,伸手就要扣扣子:把頭轉過去不許看。
誰知手剛一動,手腕就被他握緊,動彈不得。
而應寒時的臉已紅得不象樣子,手卻很穩很有力,兩人就這么凝望著彼此。
此刻他整個人是壓在她身上的,槿知忽然感覺到了不對勁,臉頓時更紅了,一下子偏頭看著一側:你下去。
他低下頭,松開了她,下了床。
槿知立刻坐起來,整理好衣服。
槿知我
她看他一眼。
他轉過臉去。
兩人都沒說話。
我走了,確定跳躍地點了便與你匯合。
嗯。
他的脖子耳朵都還紅著,尾巴也沒收回去,自己像是也沒意識到,打開窗戶,縱身一躍就跳了下去。
槿知走過去關窗時,下面已經沒人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在窗前坐下,又拿起剛才寫的那張紙條。過了一會兒,臉埋進雙臂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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