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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氏佳人 未知 5896 字 2021-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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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凈沙………亂氏佳人

書籍介紹:

外人眼里一團錦簇的欒家在園林局長欒玉清提交辭呈的當天分崩離析,頃刻間灰飛煙滅。

優雅溫儒的q市地產商、斯文俊逸的海歸投資人、少年得志的准高官……

情所歸處竟然都是同一個女人?

放縱的人生,如此恣意,沉淪在其中的人們的生活,到底又是何滋味呢?

紀氏映象

chapter1

「哎哎,別鬧,別鬧,」紀明程閉著眼伸了個懶腰,輕輕踢了在被底不太規矩的欒漪一腳,「一會兒要上課去了,讓我再睡會兒!」

「你睡你的,關我什么事?」欒漪也不肯吃虧,掀了被子喊一句,又爬回去。

紀明程只能轉個身,把被子裹緊。「叫你別動了,沒聽到?」

可是又怎么閃得開躲得過欒漪?

三兩下已經又鑽進去。

「欒漪?!」紀明程將手探下去,摸到那只暖暖的,有著軟軟耳垂的耳朵,用了點兒勁,拎了一下,「叫你起——噝,神經啊,別咬……」

不咬?那要怎么樣?吮嗎?

欒漪松了口,枕在紀明程腿間吃吃地笑,捉住他手指咬了下,「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

「誰打你了?」這女人簡直是小狗托生的,嘖,「那是愛撫。」

一邊哄,一邊釣魚一樣輕輕將人拖上來——讓她窩在被子里實在太危險,沒哪天早上不會被她榨的。真不知道一個女人要怎么生成才會欲念這么強。

欒漪任紀明程拖抱著,眼看就要成功被拉到被外時不知怎么扭一下,又粘到他懷里磨蹭,「那這是什么?」吸吮,舔咬。

紀明程簡直恨不得拉住她頭發在那光滑細潔的小脖子上繞一圈,纏住——然後拉緊。

很多人都羨慕紀明程,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使得欒漪這么一個美人兒跟著他有米吃飯,沒米下面的,可這艷福只有他才清楚:有這么一個女人跟著,生不如死也不過如此。

有時他真的很想求欒漪放過他算了。半真半假地試探過幾次,欒漪也不跟他裝深情,勾勾唇角,馬上背了旅行包就去買票。可是欒漪一走,閑不了兩星期,紀明程又開始感覺痛不欲生。

確實是痛的。

她在他床上,他頭痛;她不在他身邊,他被欲火和妒火燒灼得雙重疼痛。

欒漪這女人混賬到從來沒有打電話或是把電話放在身邊的習慣,走到哪晃到哪都是半點兒消息也沒有,擔心也好想念也好她都完全不知道。即使天時地利人和全湊齊了終於在網上逮著她了,欒漪也只是對著攝像頭吐吐舌眨眨眼,天真到無恥地說:「哎,手機忘充電。」

她的話紀明程壓根兒就沒信過:一個女孩子成天到處亂跑,總是手機沒電,怎么混?要么,就是身邊永遠有人可以給她'借用'吧——那就不止是借手機而已了。欒漪有多喜歡ml他太清楚了!他都憋不下去了,她反倒能一直守身如玉?叫他信的話還不如殺了他比較快一點!

「誒~~喂喂我吧,漪漪餓了……」懷里的小狗又在蹭,腿還不老實,一直磨著他。

又來了。

他都不知道怎么一個外表看起來清純到單純的女孩怎么會r麻又邪惡到這種地步。

chapter2

「等等——把窗簾拉開了再走!」已經得到饜足的小女人貓科動物一樣在被子里舒展著四肢,剛剛經歷過情欲洗禮的面孔白里透紅,粉盈盈的,像是碰一下捏一把就能滲得出水來。那一雙眼,波光盪漾的,本來是大得有點兒孩子氣的樣子,也硬是給滋出一股潤到骨子里的媚來。

紀明程想想這都是剛剛又被她給榨一次的結果,再想想今天要上的六節課,恨得牙癢癢的,撲過去掐住欒漪脖子。

「去把窗簾拉開,」欒漪隔著被子用膝蓋頂頂紀明程的膝蓋,也不掙扎,手一伸,勾下紀明程的脖子輕輕吻他的唇。吻兩下就又習慣地開始用咬的,氣得紀明程重重在她頸間捏了一下,「是不是人哪你?」

欒漪毫不悔改地笑,長腿繞出真空被,勾住紀明程的腰,「紀老師——你要遲到了。」

紀明程氣結,掐她的臉,「也不怕走光。」

「你不還沒開窗嘛——喏,把窗簾拉開了再走。」

「知道了知道了,」松開手,才發現她脖子居然真的有點兒紅,本來玉白的膚色搭上那么一道淺緋,看起來亂可憐的,紀明程歉疚地低頭輕輕吻了下,「睡會兒記得起來出去吃東西。」

「嗯嗯,」欒漪閉著眼睛答應著,卻趁紀明程在枕邊撐一下要起身時再重重勾一下——

「喔——」

「嗚~~~~」r墊顯然比重新摔回床的人要倒霉得多。

「完全就是一豬!」紀明程對欒漪的心情已經不是'恨鐵不成鋼'能形容的了,再掐掐那張徒有其表的漂亮面孔,起身走到窗邊'唰'地拉開窗簾——陽光滿室。

原本躺在床上頤氣指使的人遁得倒快,不等光照就已經整個兒龜縮進被子里去了。

「出來,出來!」紀明程不肯放過,將手伸進被子去掏人,非得她蜷成刺蝟不可,「哎哎,你到底是屬什么的?放開,放開,我要遲到了——哎~~真是討厭死了,漪漪,你中午飯不要吃了!」一直說到'吃'字,才終於脫身,手上已經整整齊齊印上一小圈深到要見血的牙齒印,暗紫淤紅。再看看悄悄露出被外的那一雙狡黠的盈盈大眼,紀明程捂著手背好一會兒,費了好大力才忍住了一句話沒說,拿了鑰匙出門。

出租房的空心門也被摜得山響。

欒漪早在他摜門前就已經先知先覺地鑽進被子里了。既然他已經走了,自己也就再沒有什么顧忌,掀開被子曬日光浴。

'欒'音同'亂',欒家人好像天生血y里就有瘋狂的因子。欒漪一直都很想不通,為什么直到現在自己仍然被困頓在那個所謂'倫理'的圈子里規規矩矩地徘徊,打轉。

chapter3

欒漪一直都是個很自戀的人,她愛她自己身體的每一寸,在任何時候推門進房看到她在任何一個地方照鏡子,紀明程都不會覺得奇怪。

甚至,他也不是沒見過她在浴室里對著鏡子自瀆。

潛意識里,也許對她有厭惡吧,可是偏偏又丟不下。

他見過瘋女人,可沒見過這么瘋的——對於欲念的執著已經差不多到了讓人不可理喻的境界。

欒漪跟紀明程的時候還是處女,被他給強上了。

之後的日子,紀明程就很難說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地獄還是天堂:她完全不介意自己的身體,也不介意生活的環境,就那么跟著紀明程混了——紀明程年輕,漂亮,玩得起,可也經不起她每天一夜三四次地要。

一開始是新鮮,兩個人都好奇,花樣百出地玩,看碟,看圖,看小說。什么姿勢沒試過,什么地方沒試過?

可現在一轉眼就是四年了,荒廢了學業,紀明程堂堂z大才子只淪落到在家鄉某小鎮一所小學當體育老師,而欒漪索性連工作都不找,也不回家,就跟著紀明程沒名沒份地混。兩個人用一個人的錢,生活過得比平民還平民,節儉到不能再節儉。偏偏欒漪嘴巴還刁,飯可以不吃,但若一兩天吃不到零食就奄奄一息,連路都不肯走半步,根本不下床。

紀明程忍無可忍了會讓欒漪去找工作,欒漪笑笑地應下,然後第二天就沒影兒了,電話頂多到第三天就又會'沒充電'。如果賭氣不要跟她聯系,再見面就又是一兩個月。真不知道那段時間她身上就只幾塊錢時是怎么過的。

不止一次,紀明程不無惡意地揣測:也許她在外面'賣'過——不然,單衾獨枕的日子一個欲念那么強烈的女人要怎么過?尤其是,她手里應該還沒有錢……

可是,不在他身邊的日子,欒漪從來都沒有提過,好也罷壞也罷,再回來時,都還是一樣的既懶又饞還沒錢,好色任性到不顧一切。

最經常的對話就是:「工資還沒發,你那還有錢嗎?」

欒漪咬著自己的指尖,判斷似地歪著頭看他一會兒,問:「你那不是信用卡嗎?透支去啊!」

「上個月透支的還沒還上,不能透了。」

「哦,我也不記得有沒有了,你自己來搜搜看吧!」

一開始紀明程還總是真的信她,結果往往是上上下下一遍沒搜完,就已經又被她騙上床了——欒氏原則:有性,就可以不必人間煙火。只是連累他跟著她在一起之後體重就從來沒從'偏瘦'轉到'正常'過。

也有賭氣咬牙不去搜的時候,那么她就會從床上坐起來,拍拍手往外走。十來分鍾後回來時手上拿一串紅里透綠的獼猴桃做的冰糖葫蘆,往他面前晃一晃,「剛吃了米粉拉面餃子快餐,這個吃不下了,你要不?」紀明程不信,去吻她,嘴巴里果然會有她所報出來的食物的味道,這時再搜身,就頂多只一兩枚硬幣在了。

可若他跟著她出去,往往是兩個人沿著小鎮轉個一圈,再空手空兜地回到房間:「我餓了,你呢?」

「你沒錢還出去逛個鬼!」

「望餅充飢。」欒漪永遠都是那副氣死人的理所當然語氣。

chapter4

「你恨我,你和我在一起就是為了毀我,對不對?」不止一次,紀明程掐著欒漪的脖子問,欒漪的表情從來都是懶散冷淡,閉著眼隨他問任他掐,手重一點兒輕一點兒都無所謂。

如果掐完不理她,她就姿勢也不變地直接睡覺;若是道歉,也容易——行動表示一下就ok: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的'做',她都不介意,至於原因,根本不問。

「你自己都不愛自己,別人更不會愛你!」這樣的話,也不是沒說過。一開始欒漪只是隨他說,自己盯著電腦屏幕打游戲,聚精會神,嘴邊隨便掛抹敷衍的笑,應付了事。說得多了,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子,欒漪也會不耐煩:「哎哎,別擋我!要掛了要掛了,你沒看到別人砍我了——哎呀呀!」

紀明程索性捉住欒漪的肩,強迫她停下游戲。

可是往往她一轉過臉,紀明程就會後悔。明明挺好看的一張臉,怎么表情就那么皮那么痞呢?纖秀的眉挑一挑的,不倫不類的話就直接用嬌嬌軟軟的糯米音飄出來,「干嘛?又想做了?」

紀明程每天至少有一百次以上是在轉念蓄謀掐死她。

可惜現在是法制社會,就算欒漪再怎么厭世不想活,紀明程也不可能幫她這一把。

在腦子里無數次yy欒漪躺在冰床上罩在白床單下的樣子之後,紀明程嘆氣地點額點心劃十字,然後撫臉摸鼻子,「你自己玩吧,我百~萬\小!說了。」

四年分分合合無數次,被她拖累得門門功課低空飛過。工作找不好他是已經認了,可老媽沒認,讓他再重拾書本考公務員,什么時候考上了什么時候才能重進家門。

欒漪轉頭繼續鏖戰。

如果要說她有什么優點,大概也就是從來不和人爭執慪氣這一項了。可是最可惡最可憐的也莫過於這一項——同居四年,連他媽媽都隱約知道有欒漪這個人了,只是裝聾作啞等著紀明程玩完了甩,欒漪卻硬是不聞不問從來不爭。

四年啊!

就算是種棵樹,也該長出點兒樣子來了。

欒漪從一開始跟著他,就真的什么都沒想過?

紀明程不服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於什么心理,帶欒漪回家過一次。

結果不出所料,從頭到尾欒漪連一杯茶都沒喝上,自己老媽倒是捶地哭天地演了一出全武大戲。可惜欒漪聽不懂他們的方言,只是垂著眼玩手指頭,沉靜得如嫻花照水,把一輩子的安然寧和全都氣定神閑地擺在紀明程老媽面前了。

紀母萬般怨怒,最後為讓欒漪明白她的到來並不受歡迎而將一把實木椅子實打實地在水晶地板上一砸,敲出一大片碎痕,於是對'勾引了我兒子的外地人'更是恨得不共戴天。

紀明程一輩子也就只叛逆過這一回,燒過了火卻退不了柴,被老媽的雷霆萬鈞震在原地動彈不得。還是老爸客氣地請欒漪出去了。

其實出去了也沒什么,偏偏欒漪還要背著他老爸老媽對他猛眨眼,非催他也跟出去。

想不出去也不行,紀明程怕死了老爸老媽突然一轉身一轉臉又看到自己被妖精欒漪'勾引'的現場。

只能沉著臉出去了,還沒出門,一個杯子已經朝著後腦勺飛過來。「你敢出去?你你——你想氣死你姆媽!」

紀明程反應快,拉著欒漪躲過去,扯著她的手往街道上亡命狂奔。老媽的哭罵聲遙遙可聞。

一直跑到一條背街,欒漪已經喘到不行,掙脫了紀明程的手,「行、行了——夠……夠遠了,可、以了,你回去吧!」

「你讓我出來就只是為了要叫我拉著你跑?我不出來我媽也不會追著打你!」紀明程雖然郁悶,可是看著欒漪靠在牆邊捂著胸口嘴唇發白,多少也還是有點兒不忍,掏出皮夾把里面僅有的兩張粉紅票面抽了一張遞出去,「你先回旅館,我晚點兒出來找你。」

「別、別出來了,你爸媽都在生氣——」

紀明程盯著欒漪冷笑:要不是她非得叫他出來,至於嗎?

「我叫你出來,只是讓你爸媽看看你——的責任感,」本來軟糯得比他這個江東人更模糊的聲線,夾著微喘,聽在他耳朵里卻比任何時候都清晰,「你是將我當成女朋友介紹給他們的,放我一個人在外面,我是沒有關系,可別人要怎么看你?」

紀明程沒想到她會這么說,怔愣了下,本來以為不存在的良心都被刺得銳痛。下意識地想要扶住欒漪,幫她拍背順氣。

欒漪也不掙不閃,隨他輕輕拍了兩下,才低低地又說了一遍:「你好回去了。」

那是他僅有的一次看到欒漪漫不經心滿不在乎之外的表情。不管是之前還是之後,都沒再看見過另一次。

chapter5

「漪漪,你就不能找份工作嗎?」

欒漪本來又坐在桌邊玩游戲,聽到紀明程的話也不回頭,就只是「嗯嗯」兩聲。

「不是讓你走,」紀明程有點兒尷尬——這樣的方法,他以前確實用過。沒多少錢了的時候,就叫欒漪去找工作,然後欒漪一消失就是一兩個月,等他經濟緩和過來了,叫一叫她就又回來了。「你也二十四了,我都二十七了,到現在都還沒攢下錢……」

「我二十三,你二十八,」欒漪眼睛仍是盯著屏幕看,手按著鼠標指揮游戲里的人物一路狂飆。

「……我們只隔三歲。」又看到象牙白的耳垂在烏絲青發里影影綽綽,紀明程忍不住伸手去捏住,拎一下——

欒漪忽地回頭就往他手上咬,紀明程手一縮,沒咬著。欒漪從椅子上跳起來,追上他,兩只手捉住他剛拎過她耳朵的手,低了頭就要咬,紀明程趕緊用另一只手臂擋住她嘴,「哎哎,別咬別咬,我帶你出去吃東西。」

「不想吃,」一聽見吃,欒漪就松了手,伸手環著紀明程的脖子,眼睛水瑩瑩地望住他,「紀明程,喂喂我吧……」

紀明程又開始頭痛:「昨晚四次,前天七次,欒漪,你是不是想我死?」

「今天的還沒有嘛!」欒漪踮著腳吻他下頦,手滑下來,剛想溜進他衣底就被捉回來,

「今天早上不是又被你——真不行,很累。」

欒漪輕輕笑起來,「那用嘴吧。」

紀明程簡直想尖叫。從他們第一次之後,他幾乎都沒機會主動過。不是正在被要求就是已經被要求。

「用手。」

「用手的話我還要你干嘛?」欒漪咬咬他下巴,退回椅子上,「讓讓,別擋我游戲。」

你要我是不是就因為我體力好,可以經常滿足你?差一點點,這句話就要脫口而出。紀明程苦笑一下,揉了揉臉,摸摸欒漪的頭頂。

欒漪伸手一捉,沒捉著,游戲里剛剛好跑到關鍵處,又不能跳起來再捉人,氣得直磨牙:

「紀明程,五次!」

「兩次,」紀明程從椅後輕輕環住欒漪,她身上總有一種很奇怪的甜香,像是吃多了糖,連味道都養進了皮膚里,頸後尤其馥郁,奶香濃重得誘人遐思。

「現在啊?」欒漪將游戲里的人物跑到一處安全地,就想關掉。卻被紀明程按住手,「晚點兒。」

這么早就開始,和答應她五次有什么區別?

'信用'那種東西根本就不曾在欒漪身上出現過,兩個人在一起時有哪一夜能安然睡到天亮?

「哦,那四次,」欒漪重新靠回椅子,撥開紀明程的手,「讓讓,讓讓。」

「頂多三次。」由諂媚瞬間轉成疏離,這樣的輕易翻臉,紀明程早已見識得多了,也不在意。看到欒漪重新又跑回練功區了,才將雙手貼上欒漪臉頰,拉拉捏捏,幫她擠出怪相來。「答不答應?」

欒漪急得連聲尖叫。

「敢威脅我——好啦,好啦!快滾,快滾,別碰我啊啊啊啊啊——」

chapter6

情侶夫妻之間,遇到小三,你怎么辦?

欒漪在紀明程之外肯定有情人,可是從來沒有被紀明程抓到過。

如果撞見了,會怎么樣?

紀明程從來沒想過。

有時他也會酸酸地猜或許每次被他暗示離開之後欒漪都是到她其它的情人那去了,可是這話就算是問,也會問得毫無底氣——欒漪從來沒對他說過她要離開,每次似乎都是他先提的:是他先受不了欒漪的索需無度。

欒漪之外,他是再也沒能力更沒精力找其它人了。可是為了脫離'泄欲工具'的可恥命運,紀明程還是偷偷約會過幾個同校不同校的女生。

外表看來,他畢竟也是高挑帥氣的。

所以也就有那么一個女生在約會過一次之後對他很是執著,qq、電話聯系密切得儼然像是正牌女友。而紀明程既然已經見識過欒漪了,自然不敢再招惹上另一個牛皮糖。

一躲再躲之下,那個女生也不知道從哪知道了欒漪的qq,和她聊上了。

紀明程本來怕欒漪跟他算賬,一拍兩散還是怎樣,一直懸著心。

可那個女生之後在找過欒漪之後就再也沒有找過他。

欒漪跟沒事人一樣,仍舊成天游戲+零食,三不五時拿他當水果,榨得干干凈凈。

一開始紀明程因為心虛,對欒漪聽之由之百依百順。但一星期不到,已經被她c勞得不成人形,才終於忍不住喊冤:「我和那女的什么事都沒有!就只見過一面,說了幾句話就散了。」

欒漪在玩游戲,眼睛斜了斜桌邊的柚子。

紀明程趕緊掰下一瓣來剝好了喂一小塊到欒漪嘴里。

欒漪吃完咽下了才笑一笑,「我知道啊,她也這么說的。」

「……」紀明程無語,那個女生那樣鬧到欒漪面前,就只是為了跟她說一句「我和他很清白」?這是什么邏輯?

「你們體育系的女生,身體不錯。」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唔,我吃完了,還要。」欒漪將頭靠到椅背上,頂著紀明程的胸口蹭來蹭去,「快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