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拉了拉秦洛的衣服,在旁邊解釋著說道:「她說讓你別碰。會傳染。」
秦洛心里暗自感動。
在自己的丈夫病成這樣的時候,她們還在為別人的安危考慮著。
既然她心里認為會傳染,為什么自己又不離不棄的守候在身邊?
這些人的心靈是如此的善良純朴。或許,那些城市人迷失的靈魂和品質,能夠從這些人身上找到。
秦洛對著她笑笑,說道:「沒關系。我是醫生。知道怎么做。」
村長把秦洛的話給解釋了,老婦人這才沉默的退到一邊。
秦洛伸手搭在患者的手腕上,仔細的為他把起脈來。
人面蚊的毒xing很容易就能夠看出來。它所叮咬的位置都會留下痕跡。據受害者家人說,剛剛開始只是一個小硬塊,大家也沒有注意。可是,第二天後,那硬塊就變成紫黑se。第三天,硬塊變軟,開始腐爛。第四天,病人躺在床上便不能動彈,什么時候死亡,也只能依靠各人的身體抵抗能力來決定了。有的三天,最長的也不過一個星期。
秦洛把完脈,對其它的醫生說道:「你們也來看看。注意安全。盡量不要觸碰到病人的傷口。」
那些中醫會意,也分別上來就患者的問題或切脈或望診。用自己所擅長的手法去檢查患者的身體。
等到所有的醫生都看過,秦洛問道:「大家有沒有什么辦法?」
「病人脈像輕浮,肝肺兩宮極熱。我們是否先考慮著救火?」
「生機若有若無。好像是毒素侵入心肺的問題。要找到辦法清毒才行。」
「這人面蚊有毒,那些西醫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甚至什么毒我們都知道。可是,就是沒有救法。」王養心苦笑著說道。
是的,他們面臨的就是這樣一個問題。
他們知道是什么原因中毒,知道毒素發作時的症狀,可是,就是找不到解毒的辦法。
這就像一個絕世高手的挑釁。你知道他是誰,你知道他擅長的劍法,你知道他會怎么樣出劍。可是,當他揮劍的時候,你還是沒有辦法躲開。
「那么多人,不可能不如一只蚊子。」秦洛鼓動著說道。「走吧。我們回去再討論討論。總是能想到辦法的。或許,西醫那邊有什么進展也說不定。」
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好的辦法,只能先回去商討。
一群人剛剛走出這家感染患者的小院門口,就聽到前面的黑暗樹林里突然間傳來一聲厲喝。
大家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那聲音就接著響了起來。
作神仙神仙好
zi you自在樂消遙
啊哎呀哎子唷
啊哎呀哎子唷
啊哎呀哎子唷
哎呀哎子唷~~
縱酒放歌睡大覺
是不是神仙自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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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大半夜的唱歌?」秦洛問道。
村長像是覺得自己村子有這種人物很丟臉似的,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是趙二狗,一個羊倌子。瘋瘋顛顛的----嘿嘿----」
秦洛點了點頭。走了幾步後,隨口問道:「他有沒有被人面蚊咬過?」
「他沒有。他身上那種燥味,山那邊的人都聞的到。平時都沒有人敢靠近他。蚊子哪里會叮他喲。」村長搖頭說道。
秦洛的腳步頓了頓,說道:「你能不能把他帶到我帳篷里面?」
「他?」村長愣住了。「可是,他身上那味----」
「沒關系。你照我說的去辦就行了。」秦洛笑著說道。
心想,村長同志。怕是你也好長時間沒洗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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